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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桓王府,中堂,外书房,以桓王殿下赵英策为首,宁远侯顾廷烨,国舅沈从兴,老耿,小段二位将军,听了盛长林对朝堂得分析,都觉得,在这朝班每天看着文武百官,勾心斗角,比在禹州训练兵马都累,心累。
看着众人思索,盛长林眯眼微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老耿、小段二位将军,在入桓王府之前,是不是还想着,即将随沈国舅去北地边疆了。
临走前,还得喝杯花酒,去乐呵乐呵呀?尤其是,汴京城的花魁行首们,不喜军伍之人,你们二位,想拉上我家六姐夫,一起去那广云台?我说的可对?”
小段将军涨红了胖胖的脸,低着头,偷瞄顾廷烨,小声说道:“哪,哪有的事,是老耿,他非要去!”
老耿将军抖着胡子,撇嘴尴尬的掩饰道:“没,没真要去,回头再说吧,正事要紧,还得商议去边疆呢,得,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嘿嘿!”
盛长林冷哼笑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现如今,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有你们一动,也许只要稍微施展些手段,随便摊上个,妇人奸情什么的,或者再来个,人命官司之类的话,别说去边疆了,官职爵位,都未必保得住喽!”
国舅沈从兴猛然心里一惊,他涉着大下巴,眯着绿豆眼,道:“真会这样吗?”
盛长林耸了耸肩膀,讥笑道:“试试看喽,也许呢,也没那么严重。诸位南北一行,可能会立功,留在朝堂,会助官家一二,起码与各方势力周旋,多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但如果,诸位中,任何一人摊上麻烦,南北之行受阻,功劳没你们的份,留在朝堂还有隐患,不如让你们惹点麻烦,顺便可能哪一方就能借此,与官家谈谈条件了,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桓王殿下赵英策阴沉着脸,眼睛一瞪,眼珠一转,之后小声问道:“小七,依你看,我等该如何呢?”
盛长林嘿嘿笑道:“四姐夫,人马齐备,进宫向官家,请一道密旨,悄悄出发,然后,南边北边,各加一人,至少可让行程加速,事半功倍。
事情办妥了,哪怕是汴京这头,再起波澜,也好应对,现如今,得快刀斩乱麻,赶紧解决眼前之事。
否则,朝堂再论叙先舒王的尊号,太后大娘娘那边,可能就会震怒,老牌勋贵们,会不掺乎进去?万一有人,想浑水摸鱼,冷不防的来那么一下子,到时候,谁能挡得住呢?”
六姐夫顾廷烨这厮,呵呵笑道:“小七,你说,南北再加一人,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呐?”
盛长林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是谁,五姐夫元季常往南,弟弟我受累一回,我往北,不过,我单独走,沈国舅直接走西北路。
我还是去锦南州,顺便看看大姐夫袁文绍和三哥哥长枫,不过,四姐夫,你得替弟弟我,请示官家,让三哥哥小述职一番吧,家里都想他了,这不算因私废公吧?”
桓王殿下赵英策心念一动,随后哈哈大笑道:“小七呀,咱们自家事,好说,好说。”
众人喜出望外,不过盛长林嘿嘿笑道:“六姐夫,我六姐姐从宫中,带回来的那些宫人呢,怎么没给小段将军,相看相看呢,等再回京时,可得让他赶紧成婚了啊,否则,早晚被人算计了。”
小段将军满脸通红,看着顾廷烨,顾廷烨这厮呢,先是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这个还真的上心呀,不过老耿也能乘此东风,他家夫人,一年前病故,他如今鳏夫之身,也得续弦了。”
老耿一脸憨厚的苦笑道:“不急不急,正事要紧!”
一日后,南北之行启程,而西北路和南方之行这边,都有盛长林准备的一个锦囊,说是出发两日后,再看。
出发前,盛长林嘱咐荔枝,全程监控汴京一切动向,尤其六姐姐盛明兰那边,如若有人敢捋盛家人的虎须,他回来一定会让这些人,后悔来到这世上。
锦南州,北境司,布政使府衙,三哥哥盛长枫,正在批阅公文,所有宋辽两国的贸易,只要在锦南州范围之内的,都经过北境司布政使的手。
而所有关于辽国内部的,一切未来布局,三哥哥盛长枫手握官家密旨,绝对不能假手于他人,尤其是,看密阁密探和皇城司勾当们的密函之类,只有随行小厮以镜,可以出入府衙书房。
哪怕是,锦南州知府衙门的大姐夫袁文绍,同样手握官家密旨,但每个衙门的职能不同,想在一起谈论,都不可以。
同时,参与此事的还有,北地使馆主事文炎敬,虽这三位,都算是盛家一系的,但只能各做各的,且要避开锦南州经略府的经略相公齐国公,和那位兵略使小郑将军。
用盛长林的话说,密谋在密,每个府衙的密函,都有各自的印记,如果你好奇,那就犯了大忌,只需做好本职,一定不会有错。
汴京那头,官家指派十几位心腹之人,专门负责锦南州四个府衙的一切事务,连桓王殿下赵英策,都知道的不全,恐怕此事知情者,只有三位,官家,盛长林,元季常。
午时三刻,三哥哥盛长枫腹中有些饥饿,但还是硬着头皮,看着往来公文,他心想,以镜这厮,今日怎么如此做懒?
难道有其他事?绊住了身子?算了,他也不容易,想他小小年纪时,就从扬州府,随盛家来到汴京,如今身契早就赎买了,还在自己身边行走,差不多陪伴自己,有近二十年了吧?
哪怕是,娶妻生子了,还依然在盛家,还陪自己来此北境苦寒之地,虽是个随行小厮,但已然是心腹之人,不能总苛责于他,难得的忠义之辈。
未时一刻,三哥哥盛长枫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直奔书房门口而去,可一敞开门,就看见以镜在门廊处,烤着肉,还一脸笑容,有一人身披大狐裘斗篷,背对着三哥哥盛长枫,坐在以镜对面,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三哥哥盛长枫上前,刚要询问,只见那人抬起头,微笑道:“三哥哥,想没想弟弟我呀?我这正给以镜指导,这烤肉技巧呢,饿了吧?想不想尝上一口哇!”
三哥哥盛长枫瞪大了眼睛,一副树懒的脸,突然惊呼道:“小七?怎么是你?哎呀呀,可想死你三哥哥我啦!”说着,兄弟俩拥抱在一起。
三哥哥盛长枫和盛长林在书房内,一边吃烤肉,一边说着家里的事,之后盛长林,又对北境司的一切事务,询问了一些,得知,辽国北院契丹贵族,派人购买了许多祭天之物,好像辽国要有大事发生。
其实,盛长林这是已经到了锦南州的第三天,他第一日,直接找到李天狼和陈熊二人,得知,白山黑水军司,基本上人马齐备,且有一战之力。
第二日,他去了北地使馆,在文炎敬处,他了解到,辽国南院这边,好像有所动作,因为辽国皇帝陛下耶律洪基,在过年之前,想要祭拜宗庙,表功一番。
盛长林脑中不断思索着,三哥哥盛长枫,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自家七弟弟,没发问,之后盛长林眼冒金光,脑中灵光一闪,呵呵笑道:“三哥哥,想不想立大功?”
三哥哥盛长枫心中一惊,小心询问道:“小七,什么大功?你可是要有所谋?别忘了,我们手中,并无官家圣旨,你先说说,如是府衙内之事,还有的商量!”
盛长林嘿嘿笑道:“辽国皇帝要祭拜宗庙,各路大将,齐聚辽国上京,东北方的乌古敌烈统军司,军事主官,一定会走,且兵符一定得带在身上。
我们正好趁此时机,让锦南州的血狼卫和铁熊军,全部压上边境,你说,他们会不会乱?
将无将令,一定不会擅自出战,这时候,我们大宋建立的白山黑水军司所辖禁军,厢军,边军,全部进入辽国境内。
我大宋西北路藩军,给辽国西北路招讨司不断施压,你说,辽国会顾哪头?一番拉扯,就给我们留下了时间。
不用多,半月足矣,我们可以让两边的骑兵奔袭,彻底切断辽国北院兵马,与燕云十六州的联系,南院大王,同样去了辽国上京,远水解不了近渴,嘿嘿,三哥哥,这泼天之功,我们赌不赌上一场?”
三哥哥盛长枫,毕竟做过锦南州的兵略使,兵书战册,看了无数,虽无大战经验,但至少,会纸上谈兵,他不断的在看辽国地图和宋辽两国边疆堪舆图,手里掐算着,大宋可用之兵力,还用手指丈量着,盛长林口中说的地名。
三哥哥盛长枫瞪圆了眼睛,随后惊讶的说道:“小七,这能成吗?我怎么听得,心惊胆战的?
就算我们锦南州这边,一切安排妥当,可那西北路的藩军,也不会听我们调遣呀?
而且,我们几方人马,虽掌军,一无官家将令圣旨,二无中枢调兵遣将的文书,三无调兵虎符,这,这官家,万一怪罪下来,我们吃罪不起呀?
再说了,锦南州经略府那边,不说齐国公,这个经略相公,哪怕是兵略使,小郑将军也不会听我们的一家之言吧?”
盛长林嘿嘿笑道:“三哥哥,弟弟我问你,这锦南州,从何而来?当初弟弟我,为大宋谋此地之时,我手中可有,三哥哥口中的,这几样东西呀?
兵贵神速,战事随着时间,空间,不断在变化,虽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但再等下去的话,也许五年?十年?都未必有此良机喽!
辽国,对于我们大宋而言,不是原西夏全境的西北路,更不是云南大理的滇州。
整个辽国土地,比我们大宋,都要大上不少呢,当然了,只要我们吃下这燕云十六州,就扭转乾坤了。
而此事的关键,又涉及到一地,这片土地上的人,既不是,耶律家的辽国皇室贵族,也不是,辽国的后党萧家,他们可以说是,比之燕云十六州的北地汉人,地位还要尴尬之人。虽衣冠如异族,但语言文字,比北地汉人,还要接近我大宋呢。”
三哥哥盛长枫惊呼道:“白达番?小七,你说的可是他们?”
盛长林哈哈大笑道:“三哥哥聪明,就是白达番,而且,我们可将大宋厢军,直接驻守在白达番的领地之上。
一旦占领辽国东京,辽阳府,遥望上京,临潢府,你说,辽国北院契丹贵族们,会不会把全部罪责,推给南院大王呢?
只要他们争执旬日即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一定会平息南北两院的矛盾。
到那时候,我们大宋早就站稳了脚跟,至于其他嘛,我们也顺势,推给李天狼和陈熊背锅,反正就说,归化土地上的将领,听调不听宣,我们大宋管束不够。
之后将宋辽两国的扯皮,丢给北地使馆去谈,辽国今年多灾多难的,且所有赋税开支,都用于贸易往来。
没军费开支,辽国北院契丹贵族不出兵,南院无兵可用,只能将一切,寄希望于和谈。
派兵来打,军资用度,起码得积攒一年以上,三哥哥,此功你到底要不要?要的话,弟弟我为你谋来便是。”
三哥哥盛长枫不断思量着,盛长林的提议,有其道理,但不能头脑一热,便匆忙行事。
另一边,大宋,江南,二哥哥盛长柏和五姐夫元季常,都一脸委屈,因为江南巡盐,水灾防汛,顺便敲打流寇匪患,都被二人不情不愿的接下来了。
至于,桓王殿下赵英策和顾廷烨嘛,当他们二人,打开盛长林交给他们的那个锦囊时,心里一惊,之后心中狂喜,随后二人,飞马禹州。
他们身边,还有五姐夫元季常交给他们二人的,密阁密探十五人,说是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西北路,国舅沈从兴已经打开盛长林留下的锦囊,至于能不能说服西北各家藩军,那就看他得本事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没有几个人敢于犯忌,但折家和种家,应该能卖个面子,因为沈从兴手中的锦囊,是盛长林给的,期间,也对西北路藩军的调动,说明一二,只看他们敢不敢执行了。
锦南州,北境司布政使府衙,三哥哥盛长枫终于下定决心,富贵险中求,更何况,锦南州四个府衙中三个,外加一个军司,都手握密旨。
其中一个小条款是,有临机决断之权,至于什么时机,如何决断,官家密旨没明说。
可当盛长林,将皇城司指挥副使的腰牌,往密旨上一扣时,“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八个字,应在兄弟二人眼里。
之后盛长林微笑道:“三哥哥,你说,咱们的祖父,老探花郎,当初,离步入中枢,只差一步时,他有没有想过,这是上苍,在给他机会呢?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会不会只听祖母的话,一心一意的走仕途,至于那风流嘛,此间若是功成,乃世间大风流矣!”
三哥哥盛长枫好奇道:“小七,你说,我们此时,先从哪件事做起?”
盛长林嘿嘿笑道:“当然是去北地使馆,秀兰姐姐还要请我吃锦南州的风味呢!”
三哥哥盛长枫坏笑道:“确实,锦南州,繁花似锦的锦,锦上添花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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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许多年后,当赵英策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之时,半夜时分,起身去了文德殿,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之上,回味此生,好像最得意的,不是成就大宋历代官家之所愿,而是与小舅子盛长林,在小梅园,一起看那石碑上的《小梅园记》,还有对自己心爱之人的那,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