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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梅园,乐淘馆,淑兰姐姐在与五姐姐盛如兰一起叙话,姐妹俩的话头里,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关于妇人生产,后怕的话。
这让坐在门口的国舅沈从兴,无地自容,想辩驳几句吧,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可他身边的随行小厮来报,说让他去宁安殿,面见皇后娘娘沈从英,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与淑兰姐姐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五姐姐盛如兰撅嘴道:“淑兰姐姐,我本想着,再帮你说那沈国舅几句的,但我又怕你在这里为难,所以,我就没把准备好的词儿,说出来,回头再找机会吧!”
淑兰姐姐微笑道:“不必了,他一早就来,几番告罪,其实,我心里不怪他,只是气那邹家兄妹俩。国舅这人,木讷得很。
但心地善良,有些事,他是被沈家架起来了,为难嘛!不过单说夫妻俩相处,他比一般的男子强些,但也有限。用咱家七弟弟长林的话说,好人一个,但好的不纯粹罢了。
算了,只要他能处置小邹氏,我呀,还真不想和离呢,不为别人,就为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毕竟,孩子有父亲,和没父亲,差很多的,不想他长大之后,遭人白眼。”
五姐姐盛如兰一听,心里想着,有些事,想不明白罢了,也许要是小七和四姐姐在此,应该会一下子明白吧。
垂拱殿,皇帝陛下赵宗全,端坐在主位,桓王殿下赵英策,端坐左下首,盛纮端坐在右下首。
君臣父子,翁婿亲家,一起说着沈国舅家的事,一切来龙去脉,简单明了,小邹氏仗着一个诰命妾室的身份,在国舅夫人生产之时,动了歪心思,差点酿成“塌天大祸”!
皇帝陛下赵宗全眯眼发问道:“盛卿以为,此事该如何论断呀?难道就没个妥善的办法?”
盛纮瞄了一眼女婿赵英策,之后微笑道:“陛下,自古以来,妻妾成群的男子无数,但妾室终究是妾室。
哪怕身有诰命,强压嫡妻嘛,估计是想在国舅府的后宅,占个上风罢了。平时小吵小闹的,也没什么,但这次不同,这是奔着人命去的。
臣以为,只要沈国舅,能处置那小邹氏,万事好说,毕竟,沈国舅与国舅夫人,平日里,恩爱有加,夫妻相处和睦,不说琴瑟和鸣,也是相敬如宾的,呵呵。
可昨日,确实凶险,还惊动了桓王妃和泰成县主,臣之幼女明兰,是宁远侯夫人,她与桓王妃,都是身怀有孕,万一有个闪失,臣都不敢往下想呢。
这还是臣家中,一直瞒着太医令贺家那头,只有太医令本人知晓。毕竟,他家中的夫人,那也是国舅夫人的嫡亲妹妹呀,同样身怀有孕。
臣想着,这次国舅夫人产子,得需几个有身孕的,且还需身份不俗的家中姐妹护着,那下次呢?臣以为,防患于未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商议个妥善的办法。”
桓王殿下赵英策却接过话头,冷冷的说道:“父皇,儿臣家中的王妃,和宁远侯夫人,这次能替舅母出头,都担着风险呢。
如这次,舅舅不处置那小邹氏,来日,她再害人,又当如何?难道以后,每次都要宁远侯夫人,和儿臣家中的王妃,去舅舅府上?依儿臣看……”
皇帝陛下赵宗全,赶紧接话道:“桓王,朕会与你母后商议,呵呵,盛卿,朕乏了,你且退下吧!”
盛纮一愣,之后施礼告退,想再给女婿赵英策个眼神,但又怕被官家看到,强忍着,出了垂拱殿。
之后,皇帝陛下赵宗全起身,踱步思考,之后说道:“策儿,你以后有话,尽量别急着说出口。行了,你也退下吧,回去好好安抚桓王妃,另外,替朕谢谢宁远侯夫人。”
桓王殿下赵英策,起身施礼告退,他本想说上几句,但仔细想想,确实如父皇所言,方才在垂拱殿内,父皇只以君臣论,没有过一句,儿女亲家的话,自己当然不能太心直口快了,看来以后,说任何话,真得分分场合才好。
宁安殿,皇后娘娘沈从英,端坐在主位,胞妹沈青萍端坐在左下首,姐妹俩说了一番,国舅沈从兴府上,昨日发生的事。
其实,她们昨日就知道,沈国舅夫人顺利产子的消息,想着今日能听到报喜的,结果呢,听到了这么震撼人心的内情。
皇后娘娘沈从英,本想将那小邹氏喊来,问个清楚,但仔细想想,真不行,这个紧要关头,还是自家人商议一番才好。
国舅沈从兴来得很快,一脸阴沉,好像昨晚一夜没睡,但又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一般。
国舅沈从兴落座之后,将自己家的事,描述一番,之后皇后娘娘沈从英,双手合十,告慰神明,毕竟,那刚出生的孩儿,是沈家嫡出血脉。
可沈青萍却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么说,邹家嫂嫂也没做什么嘛,盛家嫂嫂如今母子平安,还想要做甚?”
国舅沈从兴一脸狰狞的说道:“萍妹妹,你现如今,只有一位嫂嫂,盛家嫂嫂,邹家小妹,是你为兄的妾室。如果,你还不改口的话,休怪为兄不认你这个妹妹。
哼,大邹氏是我已故亡妻,淑兰为我续弦之妻,嫡妻与妾室,在这后宅一定得分个清楚才好,难道小郑将军屋里的妾室,外人叫她们一声将军夫人,她们也敢答应?你这个当家大娘子,会让她们如此回应?”
沈青萍还想辩驳几句,可皇后娘娘沈从英插话道:“萍妹妹,你最好是按汴京城的规矩来,这不是在禹州,我们沈家现如今,不是小门小户,关起门来,就能一团和气,你也大了,为人妻了,不可再胡闹。”
沈青萍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胡闹?大姐姐和哥哥以为我在胡闹?依我看,是那顾廷烨家的大娘子,她胡闹才对。
国舅府的事,何须她来强出头,我不信,盛家嫂嫂产子的关键时刻,没了她,还能真的能一尸两命不成?”
沈从兴震怒的吼道:“你住口!那也是你的侄儿呀!淑兰对你这妹妹不好吗?你怎能如此说她?
如不是淑兰与她家锦南侯提了一嘴,你以为你夫君,小郑将军的安北都护府的都统制是哪来的?难道还要在锦南州经略府里,做那个兵略使吗?
实话告诉你,官家将锦南州经略府,改为北境经略府了,就没有兵略使这个职位,表面上,是小郑将军正常流程升迁,但那齐国公,可是老牌勋贵,根本就不认你家夫君。
北境经略府是文治衙门,没有武将的,安北都护府的大都护,是宗室子弟赵宗元,人家是宗正寺那边,一堆宗室子弟排号,哪能轮得到你家夫君?
这里的事情,你一件都不知,咱们沈家,欠着盛家,莫大的人情,现如今,出了此等事,我都没法解释,更给不了人家个交代呀!”
沈青萍哪里懂这些,一个郑家的后宅,她都玩不明白,如今成婚后,夫君外放,本就心里不痛快,关于仕途上的事,她更是觉得,有姐姐这个皇后娘娘在,有姐夫皇帝在,有当朝国舅,威北将军的哥哥在,一切好说呢。
可她哪里知道,北境边疆的一切安排,是新老勋贵之间博弈,与合理分配,虽小郑将军,在北境边疆做得还不错,但人家两个派系之间,就属他是个异类,半新不旧的,哪头都不靠。
最好的安排,就是调离,直接去滇州,继续在老式的经略府里任职,而且预备好的职位,是接替永昌伯爵府的嫡幼子梁晗的,滇州经略府的兵略使,在熬几年资历才行。
因为人家梁晗政绩突出,可能会被升迁,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人家梁晗属于文武全才,且人家是妥妥的老牌勋贵子弟,娶的是书香门第的嫡幼女余嫣红,这都是加分项。
一个滇州经略府的副职经略相公,可能会够不上,但加上永昌伯和吴大娘子夫妻俩,都有些人脉关系,转个滇州的地方官,完全可以,最好的职位就是滇州知府衙门,或者西南巡抚衙门,都可。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政绩斐然的同时,有正经进士出身,一经外放,再回朝堂,一定会有不俗的品级和新的差遣。
而且,吴大娘子来往盛家和顾家时,有几次,是带着梁晗的,听儿子回家说起,江南市泊司的辐射面不够广。
尤其是西南一带,以滇州最为明显,更重要的是,有聪明人,给官家上了札子,说可效仿北境司,在西南弄个同样的衙门口。
既解了市泊司的困境,又能安排更多的官员,梁家永昌伯夫妇俩,在无意中听了儿子梁晗和儿媳余嫣红的一句走“小经略”的仕途路,一下子让梁家两代夫妻,都头脑通透了一般。
这么多可走的仕途路,梁晗自然不满足于,滇州经略府的兵略使了,于是在这过年期间,还约盛长林,单独小酌了一次,没去广云台和绮云楼,去的是樊楼,还约了顾家三郎顾廷炜,三人诉说昔日一起喝花酒的事,还对仕途路一番细谈。
可说回到小郑将军这里,盛家兄弟俩,三哥哥盛长枫和盛长林本人,都在官家面前,说了好话,毕竟,一旦调任,这哪有做顺手的政绩,看着顺眼呢?一切重来?真的等得起吗?
小郑将军可不是顾廷烨,身无气运,命无贵人的,白达番那边,他做的是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真要给他换个地方,也只能干看着。
因为从朝廷到地方,从州府到军司,这官员广泛的调动和指派,很是平常。吏部那头,你没个消息灵通之人,真不够看的。
宁安殿,皇后娘娘沈从英,虽被官家说过,后宫不得干政,但她听自己弟弟沈从兴说起这个话头来,再结合国舅府目前的情况看,还真的慎重一些。
谁都知道,那盛家小七郎盛长林,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位,连皇帝皇后,都要忌惮的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在呢。
只见皇后娘娘沈从英,一脸为难的问道:“那依国舅看,该如何是好呢?”
国舅沈从兴一脸阴沉的说道:“这就是我最为难的地方,不瞒姐姐说,弟弟我,现如今,这,唉,实在不行,只好舍弃一头了!”
沈青萍却惊呼道:“哥哥真的要和离?”
沈从兴紧了紧鼻子,冷笑道:“处置小邹氏!和离?我与谁和离?
如我与淑兰和离,那我们沈家就真的完了,你信不信,如今日与淑兰和离,不出三日,邹家兄妹那些熬糟事,就会摆上皇城司的案头,之后,开封府,刑部启动,定会给她们兄妹俩定了罪。
不出一个月,从台谏两院,到吏部兵部,从太尉府,到枢密院,一堆等着我和你夫君小郑将军的弹劾攻讦。也许那邹家兄妹,去往哪个牢城营的路上,不说死于非命吧,即使到了地方,无数的事情,等着她们呢!”
沈青萍一脸愤恨的说道:“盛家真有如此大的能量?他们家还能掌控朝堂?”
皇后娘娘沈从英,摇头叹气道:“得罪盛家,那就得罪了无数人,诗书传家的文官能吏,文官清流的台谏两院,书香门第的各部尚书侍郎,再加上新老勋贵之家。
别的不说,英国公张老将军家,忠勤伯爵府,宁远侯府,锦南侯府,镇远候的郡主府,海家余家贺家,无数与这些家有来往的。
远的不说,镇远候元季常的妻子,泰成县主,一定不会认本宫这个义母的,再加上桓王妃。
盛家是后党外戚中,最为特殊的一个,都说历朝历代,有重用后党外戚的,那是以亲疏论,但没成为后党外戚之前,或者抛开这一层身份看呢?
盛家本家,包括盛家的姻亲们,哪个都不是随便站在朝堂之上的。太后大娘娘曾经说过,盛家人的才华,比之她嫡亲弟弟,太国舅曹景休都要强上不少。
单说一位,看似简单的吧,盛家嫡子盛长柏,一次登科,一甲进士,为官以来,未经外放,就能做到两个衙门口的高位堂官,太常寺少卿,礼部侍中,将来入主中枢,都要比同科进士,早上至少五年,也可能是十年。
有人戏称,上一位未经外放,就被官家如此重用的,是盛家那位老探花郎盛淮南,当初他也是半步踏入中枢,还是如此年轻的呀。
日后,说不定,哪个朝堂派系,会以这盛长柏为首呢,陛下都说,盛家好哇,读书人呐,可如此好用的读书人,却不多见呢。用本宫那位亲家公,支度司正使盛纮的话说,这就是纯臣。不做无谓的争执,一心只知忠君爱国之人呐!”
沈青萍思索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姐姐,你说,如果我们沈家,要真如了盛家的愿,会好些吗?”
皇后娘娘沈从英苦笑道:“盛家得偿所愿,就得我们沈家忘恩负义了,但同样是恩,这一次,也是好分个大小喽!”姐弟兄妹三人,长长一叹。
垂拱殿,皇帝陛下赵宗全,遣内官,去了英国公张老将军家,这是他最后的决定,无论如何,得将沈国舅的家事,在这朝堂之上,压下去,否则,一定会耽误大事的,国事,不可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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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耿耿:青春偶像剧多好,古装不好演!
蒋年年:那你还演《锦心似玉》?看我,总演悲情人物,对了,我要与顾廷烨他奶奶,赵盼儿演对手戏了,《有风》可好了!
太国舅:你们这咋回事儿,我还得增加小剧场的预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