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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什么年纪什么身份的女人,爱美天性总是不会变的,赵瑾弄出的这些东西算是投其所好又正好搔到痒处了。
巧了不是,她虽然是文科生,不过毕业后却一直在化妆品公司任职,虽说是一路从销售干到市场总监,没怎么沾过研究和制作,但一些原材料和配比还是清楚的。
这就专业对口了。
香皂、护手霜这些,尤其是面膜,制作方法简直不要太简单,虽然古代也有这些东西,不过赵瑾私以为不如她做的这个效果好。
昨日她一边问惜春,一边自己琢磨着做,还特意调制了一下,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用得很。
昨日制作方法她都教给惜春了,只等惜冬那边拨些得用又忠心的过来,就叫惜春手把手教过去,先在她名下的一家胭脂铺子里上一波试试,还有营销和宣传也得做好了。
赵瑾心里想着。
只是单凭这点东西,只能在高门后宅里得个新奇趣味,要想结交到有力的人脉,还得拿出点足够得用的东西才行。
赵瑾想了想,叫惜春去明珠院请崔嬷嬷来了一趟。
崔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对于调养身子和保养肌肤很有一套。
赵瑾先问了问后宫嫔妃们的保养手法,崔嬷嬷果然言之有物,除去按摩药膳,还说了好些东西,赵瑾又细细问过她这些的制作方式,一一记了下来。
崔嬷嬷离开后,她在桌前坐了一下午,删删减减,借鉴了崔嬷嬷说的原材料那些,又琢磨着现代有些美容养颜的法子,斟酌着添了不少东西进去,最终完善了整个制作过程。
她将惜春叫来:“你按着这上头的过程再将面膜和面霜重做一遍。”
惜春应下便去偏房继续忙了。
赵瑾坐在原地凝眸琢磨着,宫廷养颜方子也就这样了,等她做出来的面膜和面霜经过试用,不说更胜一筹,只要同宫廷方子同等效用,就足以叫后宅贵妇们趋之若鹜了。
哪个女人都不会嫌衣裳多,同理,哪个女人也不会嫌驻颜的方法多。
同为女人,赵瑾很能理解这种心态。
现在就等成品了。
惜春果然是个搞研究的好料子,赵瑾本是因为她稳重细心选的她,没想到惜春在这上头竟然颇有天赋,还能举一反三。
最终做出来的成品比她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
赵瑾选了正院里四个肤色状态各异的丫鬟试用,不过半月功夫,效果就很明显了,尤其肤色最黑的那个,明显已经白了一个度。
这半个月赵瑾自己也没闲着。
同那日崔嬷嬷谈话过后,她倒是又发现了一个商机,又捣鼓出来了身体乳。
后宫里的女人没几个不想飞上枝头的,一般都是铆足了劲儿的打扮自己,于肌肤更是保养精细……咳,床上的体验感要更好不是?
有那保养入体的,据说都自带体香了。
而她弄出来的身体乳,抹在身上不会滑腻出油,轻薄自然的像是没有抹过一样,香味却持久都在。
这东西绝对不愁没人买。
正在赵瑾写着营销计划书时,双胞胎也下学回来了。
“见过母亲。”两人齐齐请安。
“都坐吧。”
裴承州一边落座,一边吐槽道:“母亲可算有空见见儿子了,若不然儿子真要以为自己失宠了。”
“那怎么会,你们是母亲最喜欢的儿子,母亲疼你们都来不及呢。”
赵瑾一句话又叫裴承州红了脸。
裴承允看着他的眼神隐有无语。
可真好哄。
赵瑾甚至从头到尾都没从桌案里抬起头,给过他一个眼神。
“说来,你们近日来功课如何?”赵瑾边写边道。
裴承允道:“一切都好,除去太傅讲过的,我与二哥私下也不曾懈怠,进度已往前许多。”
“那便好。”赵瑾点点头,“最近外头可有何事?”
“除去南疆粮草告急,当今连发两道圣旨与粮草,派人送去支援外,倒是无甚大事。”裴承允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日后宫传来消息,乐嫔晋位乐妃。”
赵瑾终于顿住笔,抬头看向他:“派去送粮草的是二皇子的人?”
裴承允摇头:“是兵部右侍郎。”
这是保皇党。
总算建文帝没昏了头。
不过既然不是为了平衡,那忽然晋封乐嫔做什么?
要说是建文帝忽然良心发现喜欢乐嫔多一点,赵瑾是不信的,乐嫔可是伺候建文帝最久的一位,这么多年才熬到嫔位,要晋封早晋封了,而不是选在两个皇子争斗最激烈敏感的时候。
见赵瑾皱眉,裴承允道:“先前陇西贪污案,大皇子的人折的最多,虽不至伤及根基,但近来难免吃力些,不如二皇子锋芒更盛。”
哦,原来还是为了平衡。
赵瑾摇了摇头,又低头继续写了。
裴承允看了她一眼,又道:“据闻乐妃娘娘的晋位典要大办,母亲可要去?”
大办的意思……那就是命妇们又得集体进宫贺喜,给她作脸了?
赵瑾一顿:“我孀居在府,去这样的场合并不合适,届时向皇后娘娘说一声,她会允了我的。”
“对,去凑那热闹做什么,还不知是不是鸿门宴呢。”裴承州嘀咕道。
因为乐妃想撮合她娘家侄子和裴羡的事,他对乐妃很有意见,再加上大皇子和裴承志这一茬,他对乐妃和大皇子已经全没了好感。
“封妃典在半个月后,贺礼也需慎重才是。”裴承允又道。
乐妃这个身份,贺礼轻一分会公然得罪,重一分则有攀附结党之嫌,的确是要好好准备的。
不过又一次埋头书案的赵瑾又抬起头,费解的盯着裴承允。
她不是傻子,裴承允也知道她不是傻子。
所以他没话找话说起这些是想干嘛?
单纯的打扰她做营销策划案么?
这孩子也不是个反骨中二的叛逆少年啊。
总不是她盯着策划案不理他,他就心里不平衡了、感到被忽视了、玻璃心突起了吧?
被她直直看着,裴承允轻咳一声,偏过头道:“母亲既有事要忙,儿子便不打扰您了。”
话落,他已经起身,准备行礼告退了。
裴承州也跟着行礼。
“等等。”赵瑾放下笔,“正好你们过来,我有事同你商量。”
裴承允复又落座:“母亲请说。”
赵瑾斟酌了一下言辞,才道:“是这样的,我在北街买下了一间铺面,想开家……”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赵瑾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