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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现实的动物,他在被拒绝以后,发现了另一个莫名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所以主动提出想和她在一起试试,这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怎么就不靠谱了?
“嗯……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是清楚的,以前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反正我是挺想和你在一起试一下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
“我不同意你要怎么样?”梁静心里根本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有残存的理智就告诉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的心血来潮。
“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再追你呗,追到你同意为止……”
“所以后来陆宣泽要走的时候,你就让他在你家留宿了?”楚馨托着腮问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梁静有些窘迫,干巴巴的替自己辩解道,“那会儿都已经凌晨了,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所以我才留的他。”
楚馨冲她挤了挤眼,故意问她:“那你们两个为什么还要睡在一张床上呢,他一个大男人,在沙发上随便挤挤不就好了。”
“我们家沙发太小了,他个子那么高,大半个腿都垂在地面上……”
她说这话时,努力维持着一脸淡定的表情,三四处飘忽的眼神和不停绞弄着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有些心虚的情绪。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对于后来的记忆都有些模糊,她只记得两个人一开始是各自躺在床的一边,但后来是谁先翻过了身,是谁一点点的向对方靠近,最后贴在一起的唇瓣又是谁先主动探出了舌,她都记不清楚了……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空旷中漂浮着,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当滚烫的体温和肌肤毫无阻隔的相贴的触感让她陡然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早上她顶着浑身的酸软醒来的时候,陆宣泽已经不知道拄着胳膊斜躺在她的身边盯着他看了多久。
她瞬间就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捞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然后在了陆宣泽开口之前匆匆说了一句:“你别说话,这几天也别再联系我,让我自己好好想一想等我想明白了我会联系你的。”
陆宣泽听了以后,就沉默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沉默的离开了。
如梁静所愿,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联系她,也没有去她家找她,要不是楚馨主动提起,她甚至都要怀疑那天晚上的记忆是不是她的一场梦。
梁静抱着膝盖,眼神迷茫的落在虚无的一点,喃喃道:“你说我是不是单身太久,所以太寂寞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和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我的人上两次床?”
楚馨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说:“有这么说自己的吗?这种事情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觉得你和陆宣泽对对方都是有点那意思的,你不信,呐,你看看,你们两个之所以会有这两次的亲密,完全就是荷尔蒙相吸的真实写照。”
梁静闻言也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皱着眉有些排斥的说:“那不就是因性而爱吗?”
楚馨不赞同的冲她摇了摇食指,说:“你不能把注意点只局限于这一件事上,这么说吧,如果你对陆宣泽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能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的上你的床吗?”
梁静咬着嘴唇沉默着,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得承认,如果她真的只是把陆宣泽当成一个普通的男性朋友的话,就算是喝多了,她宁可去抱着马桶吐,也不会和他发生关系。
但这是她自己的想法,陆宣泽未必也是这样想的,毕竟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喝醉了,天黑了,只要是个还不错的女人躺在旁边,男人们都能像公狗一样动个不停。
楚馨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她的看法与梁静不尽相同,她说:“陆宣泽要真是那么随便的人,也不可能到这个岁数了,还是条单身狗,从日常的相处中,也能够看出来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因为酒精就胡搞乱搞的。”
梁静没再反驳,楚馨摸了摸她的发顶,笑着说:“你不能因为有了一个随便的开始,就否定了你们两个可以是真心对待彼此的可能,梁静,你前几天还说我不像我,我现在倒是觉得,你也挺不像你的。”
两人四目相对,最后梁静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你越是犹豫不决,就说明你越是在意,有的时候正是因为心里的悸动,才会有了身体的交融,所以不要怕,要勇敢一点,去争取,去向着你想要的结果而努力。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梁静,终于在回家的路上第一次给陆宣泽主动发了条微信。
中国人向来注重传统节日,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大街小巷就已然有了一种辞旧迎新的气氛,而靳东爵也终于在百忙之中找到了徐震宇的消息。
私家侦探把他拍到的照片和查来的信息,都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到了靳东爵的邮箱里。
靳东爵一边看着照片里裹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能从偶尔的动作间窥得他的一双满是警惕的眼的徐震宇,微微眯了眯眼,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
“我观察了他好几天,发现他每天就只呆在那家酒店里,除了偶尔会出来吃顿饭意外几乎不出门,而且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很注意伪装,帽檐压得很低,要不是他总是警惕的来回张望,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我都差点把他跟丢了。”
“发现他跟什么人有过接触吗?”
“没有,不过我偷偷的给酒店前台塞了点钱,问他们徐震宇的情况,他们也只是说徐震宇会在他们酒店入住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人直接找他们的负责人办理的入住,好像还要在那里住很久,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很厉害的人……呵,我知道了,剩下的钱我一会打给你。”
挂了电话以后,靳东爵就叫人去酒店抓人,还特意叮嘱了一声:“要是这次你们再让他跑了,你们就直接收拾东西滚吧。”
那人上次疏忽大意误了事,这次哪还敢懈怠,得了指令以后就赶紧带着人按照靳东爵发给他的地址出发了。
徐震宇这几天在酒店里边闷的都快要崩溃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通缉犯一样,哪也不敢去
,也不敢回家,只能窝在这个房间里看看电视上上网,简直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昨天晚上让前台给他送了两瓶红酒上来,独自在这房间里喝了一宿,他酒量不怎么好,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宿醉的下场就是头痛欲裂,骨头缝里还残留着未被完全分解的酒精,酸疼又无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啐了几声,然后晃晃悠悠的去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味。
他刚洗到一半,就听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他一开始没想搭理,但敲门的人却很执着,一副他不开门就一直敲的架势,他只好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随便拽过一条浴巾裹在下半身,又骂骂咧咧出了浴室站在门口没好气的问:“谁啊!”
“您好,打扰您了,我们是酒店的维修人员,楼下的房间说天花板有些渗水,我们来你的房间看一看,是不是水管出问题了。”
徐震宇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开了门,“你们快点儿修啊,我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用浸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嘴,他甚至都来不及呼喊,原本因为惊吓而瞪大的眼就不受控制的合上了。
他的意识游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突然,冰冷到刺骨的水把他从昏迷之中叫醒了。
差点呛到气管里的事让他费力的咳了许久,待呼吸逐渐平缓以后,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凳子上,他下意识的眯着视线还不太清晰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然后猛然惊恐的瞪大了眼。
“靳,靳东爵……”他一边叫着对方的名字一边激动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从紧紧的束缚中脱身出来,但绑绳子的人显然很有技巧,他越挣扎,那绳子就绑得越紧,最后他只能气喘吁吁的坐在那里,打量着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有些年头的房子,屋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摆放杂乱,一看住在这里的人就很邋遢。
他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客厅,面积本就不算大的地方因为抱臂站在那里的五六个彪形大汉而显得更加狭窄拥挤,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从脚底升起了一阵凉意,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靳东爵长腿交叉在一起,绝对强大的气场让这间脏乱的出租屋都变得肃穆庄重起来,他抬起眼皮看了徐震宇一眼,开门见山的问:“你对楚馨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努力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靳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楚馨前几天是见过一面,但是我们只是简单的喝了杯咖啡,然后叙了会旧就各自回家了。”
靳东爵面无表情,他轻轻地抬了一下下巴,站在徐震宇身边的人领会了指示,立马就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那人长得膀大腰圆,力气也大的很,这一巴掌下去,徐震宇瞬间就起了耳鸣,本就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更觉得迷糊了,甚至还带起了一阵呕吐感。
他被打得头都歪到了一边去,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听靳东爵再一次冷声开口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这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用舌尖顶了一下被打到木痛的腮,狞笑一声,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