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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碌碌……”
吴嫣落水,本能挣扎,双手乱举乱抓,双腿乱蹬,又是大口大口喝水。
水面随即泛起一阵气泡。
但是,吴嫣此次是因为担心石维华被鳄鱼所咬死而吓得晕眩的,故此挣扎无力,喝了几口水后,娇体便往下沉。
潭水澄澈。
石维华由水面上往水中看,可以清晰地看到不会游泳的吴嫣溺水了。而且,因为水的浮力,吴嫣的衣服和红肚兜被掀开了,她又尖又挺又嫩的双峰竟然在水中荡漾着。
“喂,吴嫣……别怕,别慌,有我在!”
饶是石维华非贪色小人,也不得不称赞一声:“真美!”他一怔一呆,又大吃一惊,大吼一声,赶紧伏头潜水,游向深水中的吴嫣。
那条鳄鱼张着血盆大口,正从身后朝石维华咬去。岂料,万分惊险之时,石维华却因吴嫣落水而潜水游开、去救吴嫣了。
“咔……”
鳄鱼锥形齿一合,上下齿相磕,发出巨响。
石维华因此逃过一劫!
真是好心有好报!
鳄鱼猎食不成,很不甘心。它也潜水游向石维华,扑向石维华。此时,石维华已游到了巨石前,揽住了吴嫣,双足一蹬,又浮出水面。两人在水的浮力及漩涡中,身体旋溜溜地转,恰好面对迎面潜水扑来又从水中抬头张口咬向石维华的鳄鱼。
石维华猛吃一惊,这才明白之前吴嫣为何会在巨石上朝他大喊大叫了。他握着降龙木,搭在巨石上,用力一按,借力腾飞,搂着软绵绵的吴嫣,“嗖”地一声,跃上了巨石。
“咔……”
那条鳄鱼又因为张着血盆大口,未咬到石维华,其上下锥形齿一合相磕,发出巨响。它摇摇头,伸脖抬头,浮出水面,一双短脚爬向巨石,再次朝石维华和吴嫣张开血盆大口。
“啊……啊……”吴嫣惊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叫,双手搂着石维华的脖子,搂得死死的。
“靠!尔等畜生,也敢欺我石心儿?好!少爷就借你的肉来慰劳我的弟兄们!”石维华本想单臂放下吴嫣,但此时被她搂紧了脖子,无法松开她,便大骂鳄鱼一句,握着降龙木,对着鳄鱼头,一戳而下,又借降龙木一戳之力,搂着吴嫣,身子从巨石跃到了鳄鱼背上。
吴嫣吓得一阵眩晕,又是哇哇大叫,泣声喊道:“啊……不要……”便闭上了眼睛,全身酥软,双手无力,松开了石维华的脖子。
“嗤……卜……嚓……”
“嘶……”
鳄鱼头被石维华一棍戳穿,鲜血柱溅,但是,晕头转向,身躯显摆,摇头摆尾,左旋右翻,进行垂死挣扎。
潭水被它的尾巴横扫,泛起一阵涟漪,浪花朵朵。
“好……打死这畜生,就象打小鬼子一样,呵呵,今晚有新鲜的土龙肉吃了……真好!”吴嫣闻声,又蓦然睁开眼睛,梨花带雨,娇笑起来,还拍手叫好。
石维华单臂抱着吴嫣红,两人的身体踩到鳄鱼背上,本就沉重异常,踩得鳄鱼背浸入水中。
而石维华和吴嫣也因此有半截身子泡入水中。
此时,鳄鱼垂死挣扎,乱摆尾巴,又是在水中,鳄鱼尾巴乱摆乱动,力道不轻,水中泛浪,石维华在它背上便站不稳了。他抱着吴嫣在水中左晃右摆。
“哎呀……”吴嫣又是惊叫一声,双手搂紧了石维华的脖子。
“别怕,有我在!”关键时刻,石维华吼了一声,给了吴嫣一颗定心丸,给了吴嫣一股力量。
吴嫣听到此言,娇体发热,心头暖乎乎的,浑身有劲。
这就是男人的力量。
这也是石维华独有的人格魅力:遇事沉稳,镇定自若。
石维华握着降龙木,用力下捅,双足一点,自己却借力腾身而起,抱着吴嫣,又跃上了巨石。而他扎在鳄鱼头的降龙木也因为石维华腾身而起,而他拔出来了。
鳄鱼头上,再次溅起一股血柱。
“哗!心儿,你真是帅呆了……波……”吴嫣终于心定,忍不住赞叹出声,被他抱着如此旋转飘飞,芳心荡漾,情难自禁,附唇亲了石维华的脸颊一下。
而她美眸低垂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右峰被石维华握着。因为石维华是横臂抱着她的,救人情急,握住她的玉女峰也没什么感觉。石维华脸热心跳,不敢侧目而视吴嫣,但是,他轻轻地松手,将吴嫣放于巨石上。
“哎呀,被他捏红了,真坏!我以为他原是一根木头呢!”吴嫣身子落在巨石上,羞羞答答地低头一看,右峰已红,芳心不由一阵狂喜。她想:心儿都捏我这里了,呵呵,说明他心里有我,一直都喜欢我。
她想到此,双目迷离,脸泛陶醉神情,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石维华又握着降龙木,身子前躬,双足一点,附身一冲,又一棍敲在浮浮沉沉的鳄鱼头上。
“啪……咔嚓……”
石维华之神力兼之降龙木之重量,当他跃在鳄鱼背上时,握棍一敲之下,竟然将功鳄鱼头都打碎了。
鳄鱼彻底死亡。
石维华再握着降龙木下捅,扎穿鳄鱼之背,自己握着降龙木,侧身倒入水中。
“哎呀,心儿……”巨石上的吴嫣惊叫一声,登时花容失色,弯腰瞪眼,死死地盯着水中的石维华。
但是,鳄鱼血染红了水面,吴嫣目光未能透过血水,看不清石维华的身影。
降龙木的木柄是一个“龙头”,内设机关,机关内附按扭。握着降龙木“龙头”之人,只要按按机关,降龙木便有毒箭发射,致敌于死地。
所以,石维华一直携带降龙木于身边,绝不轻易交与他人保管。此时,他侧身倒入水中,是要翻转鳄鱼。果然,石维华从水中浮起身来,也将鳄鱼翻转身来。他利用降龙木柄上的“龙头”,勾住鳄鱼背,单臂搭在巨石上,手臂一弯,五指一按巨石,又从水中腾身而起,然后将鳄鱼也拖到巨石上来。
“哗,太好了,今晚有新鲜肉吃了。心儿,你真棒!武功真好!”吴嫣见状,喜不自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不知不觉,她习惯了如此亲热地称呼石心儿。
“呆会,我砍些藤萝,结成绳子,甩套到东面那根树丫上,我先攀绳索过去,你再爬过来。然后,我再甩一根绳子,如此循环上套,咱们就能爬上悬崖。然后,让弟兄们游绳索下来,将鳄鱼砍成数段,分别背上去,今晚就能吃到新鲜的鳄鱼肉了。唉,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咱们存粮不多,又无仗打,只能暂时这样平庸些过日子。吴嫣,你不会怪我无能吧?”石维华站直身子,朗目四扫,这才发现峡谷东面悬崖有一些大树根可以攀绳子的,便找到了回归虎头洞的办法了,他说着说着,看到吴嫣开始发冷,便揽她入怀,让她“望梅止渴”,鼓励她振作起来。
他也开始直接称呼“吴嫣”了。
“不会怪你。其实,你是很优秀的军事天才。现在,咱们只有几十个人,难抵四周数城的近十万鬼子兵马,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领着队伍,暂隐深山,养精蓄锐,是对的。我……永远跟着你!”吴嫣身暖又心暖,双手搂着石维华的虎腰,动情地赞扬他,鼓舞他,也向他进一步表明了心迹------她会永远和石维华在一起!
石维华闻言,心头也是一阵感动。他点了点头没表示什么,只是继续鼓励她,说道:“嗯!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只要轩辕兄弟有消息来,咱们就挥军瓮城,收拾那些鬼子。先是灭掉一小股的鬼子,抢夺枪枝弹药,然后壮大队伍,再灭鬼子的大部队,如此运作,我军必能壮大。你听说过gong军领dao人老毛吧?他当年就是这样打咱们国军的!现在,他的队伍已经壮大了,而且,很让委员长害怕。我相信,咱们的星星之火,一样也可以燎原。”
他能听出吴嫣话语的内涵。
他的目光望向峡谷东西,眼神甚是坚毅。
两人的心,经历了一次艰险的浪漫之旅,又拉近了距离。只是,他的脑际间,总有一只挥之不去的美丽白影。那只白影,似近而远,似远而近,挥之不去,剪之不断,理之不清。
“嗯!你去割藤萝吧?”吴嫣激动地应了一声,双手张开,松开他的虎腰,柔情似水地说道。
石维华随即取下腰间的倭刀,去采集藤萝……
这个时候,石轩辕和古雅娇驾车也已到了瓮城,潜入虎穴之中。古雅娇虽然只跟着石轩辕一天一夜,但是,她一天一夜的心路历程却比她有生以来的十八年还要丰富。她从一个舞台上的戏子,已经成长为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她由一名单纯天真的少女,已经成为一名有爱相伴的美少妇。
虽然,她只跟着小魏子一天一夜,却历经了多次剌杀鬼子的行动。
石轩辕每一次血刃鬼子,都给予她勇气和力量。
古雅娇从血雨腥风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抗击鬼子。她感觉有石轩辕在身边,自己浑身就有力。
晨曦初现,东方泛白。
朔风劲吹,灰尘蒙天。
瓮城南门前哨卡里的鬼子,远远看到有一辆轿车驶来,便端枪来拦。
但是,有什么用?
石轩辕是很“狡猾”的,浑身上下都有工具,也有各种伪造的证件。随便拿出一本证件,便足以让鬼子士兵向他立正敬礼。当然,他也不会随意地拿证件出来,看到拦他的是什么军衔的鬼子,他才拿什么样的证件来应付。
他停下车来,拿出伪造的鬼子证件,证明他是镇江特务机关的便衣特工:安腾青木,军衔:少佐,隶属土肥原贤二。
一名哨兵一看,乖乖敬礼,立即放行。
另一名哨兵见状,便赶紧回哨卡里打电话,通知城门的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石轩辕顺利驾车入城。
瓮城不大,呈方形,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
其东北面正对着虎头山下的白鹅湖。
瓮城的四个城门还设置了“瓮洞”(藏兵洞),如果攻城敌军一时大意,未能注意到瓮洞,必会被瓮洞里的精兵箭雨或弹雨杀伤。
瓮城的四周城墙,共有4层墙体,共有藏兵洞20个,其中最外层上建敌楼,城门左右各1个,二层楼基中设6个,最大的一个内部面积达300多平方米。
这些瓮洞平时用来储存军用物资,战时可藏兵数千人。
瓮城本有居民二万,但是,鬼子攻占此城后,烧杀掳掠,欺男霸女,逃走了部分居民,被杀了部分居民,现在剩下不足万人了。而这不足万名的居民,却要承担上千名鬼子和近二百伪警、数十名已投降鬼子的官员的衣食,实在是不堪重负。
天寒地冻,阴霾森然。
时候尚早,城中寂静。大街小巷,不见行人。商店杂铺,大门紧闭。
入城之后,坐在轿车副驾驶室里的古雅娇,侧目而视石轩辕,含情脉脉地说道:“咱俩去哪里落脚好?”
她心想:呆会入住客栈,他是不是也只开一间房,又象昨夜那样对我呀?唉,疼死我了,我可受不了!
石轩辕嘻嘻哈哈地说道:“瓮城有处好地方,叫作‘梅花楼’。我送你到那里去落脚。从此,你每天可以接触各种不同的客人,也可以怀抱琵琶弹唱数曲,举杯风月。现在,‘梅花楼’刚经历了战火,经营可能很惨淡。但是,如果你进去了,以你的美貌,‘梅花楼’将会名声大振。”
“咚!你放屁!那是什么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想把我卖了?”古雅娇一听,心里火冒三丈,当即横拳相擂,怒骂出声,满脸涨红。她再单纯,也是曾经的戏子,象青-楼这种地方,她当然没去过,却也听说过。而且,她自己在舞台上说唱弹跳时,也提到过。
石轩辕竟然说要送她到青-楼去,她岂能不火?
正对石轩辕满怀爱恋之情的古雅娇,美好的心灵仿被利剑划过,霎时间,她的心血淋淋的。她不仅是满脸涨红,而且,瞬息之间,她的眼眶都红了,珠泪在她眼眶里直打转。
她的心都凉了半截,浑身发颤。她对未来的美好幻想,瞬间破灭。
“娇子,别生气。你听我说,我这次来瓮城,目标是收编城中的二百伪警的。这支伪警队伍,原是国军在瓮城的附属民团,上千人的队伍,给鬼子杀的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原团长汪海在他的副官吴全‘吴半仙’的唆使下,率领残兵败将,向鬼子投降了。现在,我大哥率领他的铁血特战队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急需补充枪枝弹药和壮大队伍,所以,家兄派我潜伏到瓮城来,准备暗中收编汪海的队伍。”石轩辕忽然正儿八经的说话,一脸的严肃,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这……关我什么事呀?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大哥!你打鬼子,我跟着你,哪怕是枪林弹雨!你要是伤了,我照顾你,别说演戏卖唱,我就是满大街去讨饭,也会养活你。但是,你现在竟然要将我卖到‘青-楼’去,那我只有一条路走,就是与你同归于尽,齐赴黄泉。”古雅娇仍是气呼呼的,珠泪倏然滑落,还从腰间取下了手雷,一边责骂石轩辕,一边拧开手雷的盖。
石轩辕侧目而视,吓了一跳,忙探手按住古雅娇的手腕,说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娇子,有事好好商量,咱俩可是夫妻,一家人。你怎么可以随便玩那手雷,自毁家园呢?”
“放屁!你当我傻的?你得到了我,就再也一点都不珍惜我!哼……你这个陈世美!昨夜未得到我之前,满口甜言蜜语地哄我……呜呜呼……我真是瞎了眼……你就是畜生一个!”古雅娇满脸泪水,泣不成声,怒骂声声。
她悲凉激愤,感觉上当受骗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比死还难受。
“娇子,你听我说。哪,你可听说过三国的故事?三国故事中的吕布与貂婵,你可听说过?我希望当吕布,因为你本来就是我心中的貂婵!唉,貂婵啊,美若天仙,国色天香,聪明伶俐,心灵手巧,多才多艺,你和她一模一样。我爱死你了,我怎么会把你卖到‘青-楼’去呢?我虽然得到你,可是,我才拥有你一夜,我舍得吗?别说把你送给别人,就是别人看你一眼,我也不乐意!”石轩辕想不到如此单纯的古雅娇也会生气,这可能是聪明绝顶的他从未料到的。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转移古雅娇的注意力,对她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
“嗯……三国故事,我在舞台上都演过貂婵……最动人的就是吕布与貂婵传承千年的动人爱恋。”
古雅娇闻言,心头好受些了。
毕竟,这甜言蜜语可是男人对美女的杀手锏啊!
听起来,特别顺耳。
尤其是,石轩辕将她与貂婵相提并论。
虽然古雅娇激愤难平,仍然愤愤地拨开他的手,但是,她收起了手雷,脸色也缓和些了。
“那……你可知道?貂婵其实也是一位英雄啊!只是她和吕布凄美的爱情让人永远心疼,所以,人们永远只记得她是传承千年动人爱恋的女主角,而不记得她更是一位巾帼英雄!”石轩辕脑子反应极快,看到古雅娇被自己提的问题吸引了,便又话里有话地提醒她,也高度赞扬了貂婵。
“哦……你是说她在吕布与董卓之间做的那些挑拨事?”古雅娇仰仰头,抑制泪水,脑子灵光一闪,声音哽咽地答道。她的心,又舒服了些,心头的气消了三分之二。
“嗯!现在,你有貂婵的花容月貌。如果你能学学貂婵,学学她的聪明才智,潜伏在‘梅花楼’里,既然保证自己的冰清玉洁,又能不露声色地挑拨鬼子军官与汪海的关系,等到鬼子与伪警相互残杀、让我大哥率部来收拾他们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一位女英雄呢?千年之后,人们是否也会将我和你这对郎才女貌的天成佳偶与吕布、貂婵相提并论呢?”石轩辕应了一声,又赞她一句,委宛暗示自己送古雅娇去“青-楼”是在使用“美人计”,以此挑拨汪海与鬼子军官的关系,给在深山里的石维华制造作战机会和收编伪警的机会。
“呵呵……你真坏!咚咚咚……”古雅娇恍然大悟,破涕而笑,梨花带雨,娇嗔地骂了石轩辕一句,又轻擂了他的肩膀三拳。
她的气瞬间即消。
她的心头一阵温暖。
她的俏脸娇羞红艳,更是迷人。
朝阳冉冉升起,东方澄红。
打情骂俏间,石轩辕驾车已来到了瓮城的瓮北路。
这条街是瓮城的中心,有市场、县政府、伪警局、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大商铺、大面馆、大客栈。
在瓮北路与瓮西路的交界处,有一幢三层楼高的红楼,面积很大,装饰较新,横匾上书“梅花楼”。
石轩辕放缓车速,低声说道:“娇子,看到了吗?这就是梅花楼。”说罢,他指了指“梅花楼”。
“没看见!”古雅娇目视前方,偏不侧视“梅花楼”,因为她不想去执行石轩辕提出的“美人计”。
她是单纯的新少妇,观念很传统,可不愿意当来往穿梭于鬼子军官和汪海之间的“蝴蝶”。她感觉自己做了这么高难度的间谍事,弄不好,可能自己还会失贞,还会遭鬼子的侮辱或是汪海的糟蹋。
可石轩辕却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严峻起来,忽然满脸杀气,目露凶光。
古雅娇侧目而视石轩辕,奇怪地问:“怎么啦?你是因为我不愿意当貂婵而生气?”
石轩辕摇了摇头,仍是侧目而视车窗外的“梅花楼”。
古雅娇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看到“梅花楼”的大门是打开的,一群鬼子官兵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走出来。
有的鬼子明显双腿发软,走起路来,身子歪歪扭扭的。
有的鬼子还是醉熏熏的,还需要别的鬼子搀扶。
有的鬼子边走边提裤子。
有的鬼子头晕眼花,扶着墙壁走。
“呜呜呜呼……挨千刀的小鬼子……你们咋这样欺负我们中国人?你们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呜呜呜呼……畜生倭贼,你弄了老娘又不给钱……”
“呜呜呜呼……阿香,我的好姐妹,你咋上吊呢?咱们命苦,本来就是支女,服侍谁不是服侍?何必为了几个鬼子的欺凌就去上吊?”
“呜呜呜呼……阿花,你死得好惨啊……有娘生没娘养的倭寇畜生,你娘不是女人呀?你们一个人弄阿花不够,还几个人轮流上?呜呼……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人渣,弄得阿花大出血,你们死后会变野鬼的……呜呜呼……”
里面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和一阵血泪控诉声。
“他娘的,鬼子把‘梅花楼’当慰-安-所了。虽然,支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们也是人啊!‘梅花楼’里能有多少支女?这么多的鬼子进进出出,那些支女不死才怪!他娘的,少爷既然碰上了这档子事,就不能不管。娇子,我把车开到拐角处,你呆会留在车上等我,我去做掉几名鬼子之后,马上就回来。一是替咱们的国人姐妹报仇雪恨;二是帮伪警与鬼子制造些磨擦,制造些矛盾;三是现在时候尚早,没有伪警和持枪鬼子巡逻,我有机会去杀这些小鬼子。”石轩辕听着那些哭声,再看看脚步飘浮的那些鬼子从“梅花楼”里出来,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愤然地大骂那些鬼子,又吩咐了古雅娇一句。
他骂完,侧目而视古雅娇时,发现古雅娇已是满脸泪水。
“不!我为什么要留在车内?我为什么就不能杀鬼子?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找机会杀那些没天良的小鬼子。”古雅娇声泪俱下,甚是悲愤地质问石轩辕,还从腰间取下了剌刀。
“那好,我把车开远些。呆会,做掉几名鬼子后,咱们再步行回车上,免得鬼子怀疑咱们的车。”石轩辕见状,便点了点头,吩咐她几句,继续驾车往前走,拐个弯,将车停进一条胡同里。
石轩辕也不熄火,推开车门便下车,边走边取腰间的剌刀。古雅娇从另一侧车门下车,已经手握着明晃晃的剌刀。
两人一前一后,扑向瓮北街与瓮西街的交界拐弯处的两名鬼子,各从身后伸手,各搂捂着一名鬼子的嘴巴,各用剌刀横抹一名鬼子的脖子。
手起刀落,真象割鸡脖子一样。
“唰……唰……”
“嗤嗤……”
利刃划过,两名鬼子咽喉即断,各自溅血,翻着白眼,身体抽搐着,萎倒在地上。
石轩辕松开一名鬼子,又朝前面蹑手蹑脚地走去。
而古雅娇横臂松开那名被她所杀的鬼子时,看到鬼子仰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张着大嘴,脖子溅血,浑身抽搐,她竟然一阵害怕。
她双腿哆嗦,想往前走,跨步去追石轩辕,却抬不起腿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之前仅看过石轩辕在玄武湖别墅杀浅仓荒井及其部属,但是,亲手杀鬼子,终究是她的第一次。
她刚才是满腔怒火,出尽全力。
此时,看到鬼子的死状这么惨,心地善良的她竟然慌神了,害怕了。
石轩辕走了几步,不闻身后脚步声,不由一怔,回转身来,看到古雅娇一手握着染血利刃,一手捂着她自己的胸,低头望着垂死挣扎的鬼子而哆嗦。
他见此情状,心头既气又好笑,赶紧回身,单臂抱起古雅娇就跑,穿过一条小胡同,再拐回大胡同,拉开车门,将她放回副驾驶室里。
然后,他上车踩油门就走。
古雅娇兀是呆愣着,眼神有些呆滞。
石轩辕赶紧劝慰,侧目而视古雅娇,含笑地说道:“娇子,好了,别害怕,有我在呢!再说,你刚才杀的也不是人,是鬼子!这鬼子就象一条毒蛇,你杀了一条毒蛇,那就是为民除害。你杀鬼子,就是为民办好事,办实事。你是巾帼英雄,你就是当代的貂婵。”
“呜呜呼……我没想到杀人是这么可怕!那鬼子死的真惨,被我一刀割断喉咙,就象割鸡脖子一样,它全身抽搐……看到那样子……我会做恶梦的……”古雅娇竟然哭了,泣不成声地描绘鬼子的死状。
石轩辕刚才对她的那番甜言蜜语算是白哄了。
“唉,你太单纯、太善良了。鬼子攻破南京,大肆屠杀我军民的事,你知道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些小鬼子,看到民妇怀中的小孩,抢过来往上空一抛,另一名鬼子就举着剌刀,等着小孩摔下来,刚好摔在剌刀上,就象捅皮球一般,剌刀穿透小孩的肚子,多惨啊!这还当着小孩母亲的面……还有,有些鬼子竟然用剌刀去挑孕妇的肚子,将孕妇腹中胎儿挑出来……这东洋鬼子,根本就不是人,它死的再惨,也是畜生,也是罪有应得。唉,你这种性格,你这种心肠,真的不适合当特工,也不适合当兵。这样吧,呆会找家上好的旅馆,开间好的房间,你就当我的全职太太吧,服侍我的起居饮食、帮我洗洗衣服就行了。”石轩辕见她这个样子,心软了,劝说她几句,又举例印证鬼子不是人,便吩咐她往后不要再跟着自己出来袭击鬼子了。
古雅娇却又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我还是要杀鬼子……杀多了,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石轩辕笑说道:“你这个人真复杂,杀鬼子吧,你会害怕。不让你杀吧,你又不甘心。你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活在这个年代,别把鬼子当人看就行了。”
“嗯!我记住你的话,往后,我不把鬼子当人看,见一个,就杀一个。”古雅娇闻言,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但是,脸显坚毅之情。
石轩辕没再吭声。
此时,城里警报拉响,一部分伪警从警局大楼里,端枪跑出来。还有部分鬼子驾着摩托车,驰向瓮北街与瓮西街的交界处。
石轩辕边打着方向盘,边侧目而视车窗外,看到这一情况,便说道:“娇子,鬼子发现尸体了。咱们得尽快找到落脚点。不然,鬼子就会盘查咱俩了。到了城里,最好别让鬼子盘查,一旦他们上报情况,咱们就危险了。”
“嗯!我不怕了。”古雅娇应了一声,说是不怕,但是,俏脸变色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真刀真枪地与鬼子撕杀,不是她在舞台上演戏。
说话间,轿车驰入瓮鳖街。
这是一条小街,说白了,就是一条胡同。
小街两旁的店铺仍是关着门。
到哪里落脚呢?
石轩辕侧目而视车窗外,心里沉思着。
忽然,一卡店面开门了。
里面走出一名腰别驳壳枪的警官。
他看到这名警官,心头一喜,马上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