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解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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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被推开后,我迅速在那躺好,闭着眼睛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屋内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我手在被子内下意识摁住自己的心口,仿佛这样就能够按耐住自己狂跳的心一般。

屋内有一瞬间没人说话,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没过多久,周妈似乎是走到沙发那端拿了一份什么一般,轻声问:“先生,您要的文件是这份吗?”

接着,穆镜迟大约是伸出了手接过,房子内传来纸张的翻动声,过了半晌,穆镜迟低声回答:“是这份没错。”

接着,穆镜迟似乎是合上了文件,然后走到了我床边,他忽然之间将手伸入了我被子内,握住了手,我手下意识的便是一抖,好在我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抖得多么厉害,只是继续躺在那。

穆镜迟似乎并没有发现,只是感觉到我手心内一片冰凉,他又低声问周妈:“可是感冒了?”

周妈站在一旁看着,便有些惊讶问:“怎么会发烧?”没多久周妈走了过来,她的手便落在了我额头上,她试探了两下说:“体温正常啊。”

不过她刚说完,又略皱眉说:“只是,小姐怎么额头会这么多汗?”

周妈也闹不明白了,她看向穆镜迟。

穆镜迟暂时没有说话,而是过了一会儿,他吩咐周妈:“先把灯打开。”

周妈应答了一声,便又迅速开了房间的灯。

我感觉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若是现在周妈去喊医生,穆镜迟必定要待到医生检查完我没事后才会走,此时的我,脑袋一片头皮发麻,额头上的冷汗越出越多,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

我当即也来不及多想,便悠悠转醒,装作头顶的灯光刺眼一般,用手挡在眼前闷声问:“周妈,灯、灯怎么开了……”

下一秒我又看到房间内站着的穆镜迟,装作万分惊讶的问:“姐夫?!怎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镜迟站在我床边的半米远,他笑着说:“过来接份东西。”他朝我靠近,便在我床边坐下,拨开我额前的头发问:“怎一身冷汗,可是不舒服?”

我赶忙摇头说:“热,太热了。”我伸出手就要去扒自己的衣服。

“热?”他拧眉问,接着又摁住我乱扯衣服的手说:“怎么会热,现在天气不是正好吗?”

我说:“你知道我最怕热了。”我对还站在那的周妈说:“周妈,你快帮我拿掉一层被子,卧困死了要睡觉。”

周妈却没有动,因为穆镜迟没有让她拿,而是柔声和我说:“被子不能拿,会感冒。”他感觉到我衣服都湿透,便问:“不如让周妈给你擦干净身上的?”

周妈似乎觉得这样也挺不错,她就要朝紧闭的浴室门走,我有些急了,大叫着说:“周妈,我不擦身子!”

我声音过于激动,而且还有些火气,穆镜迟以为我又在和他胡闹了,他摁住我身体,微微皱眉轻声说:“又胡闹了?衣服这么湿,若是不换下会着凉。”

我拽着被子说:“没有胡闹,我就是不换嘛!”

我推着他说:“我要睡觉,你走,我不要你在这。”

周妈见我又发脾气了,便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反而对我说:“小姐,您怎的,之前还好好的,如今跟先生吵闹了。”

我说:“我好不容易睡着,你们干嘛这个时候进来吵醒我!你们说我烦不烦。”

周妈无奈,看向坐在我床边的穆镜迟说:“先生,要不,我等会儿帮小姐换,天色实在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穆镜迟皱着眉头看了我良久,对于周妈的提议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指着我警告说:“衣服必须换,别给我任性。”

我躺在那,脸不满的侧过去有些不想理他。

穆镜迟拿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对周妈说:“衣服一定要换了,最好能把身上的汗擦干净,她身子弱,这样很容易感冒。”

周妈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替小姐换下的。”

穆镜迟嗯了一声后,他又说:“之后再让医生过来量个体温。”

穆镜迟朝着门外走,周妈跟在他身后,又说了一个:“好。”字。

眼看着穆镜迟即将出这扇房门时,浴室内忽然传来什么声响,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周妈和穆镜迟竟然同一时间停了下来,看向了浴室的门。

我下意识紧绷住身子,也同他们一起看了过去,可好在接着便没有什么声音发出,周妈见穆镜迟站在那没动,便说:“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

穆镜迟却对周妈说:“你过检查检查。”

周妈听了,说了一个好字,便朝着洗手间的门走去,我不敢动,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令人怀疑的惊慌,只是同他们一起看着,当周妈的手握在洗手间门上时,我几乎都要闭上自己的眼睛,迎接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可是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后,忽然又关上门对穆镜迟笑着说:“只是个水桶掉在了地下。”

穆镜迟看向周妈,似乎是进行确认问:“是吗?”

周妈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她说:“是的,等会儿我捡起来便好了。”

穆镜迟竟然也没有多问,他点了点头,便又继续朝着门外走去,周妈也再次跟随在他身后,送他出病房,没多久,他便消失在房门口。

我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醇难道没在那里头?可我明明见到宋醇在开门的最后一刻窜进了浴室,浴室里面根本无处可藏,只要将门给打开,便能够瞧见,周妈当时就在门口,不可能瞧不见里面是否有人。又我立马看向浴室门,可等了一会儿,却等来了周妈再次回来。

她回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迅速关上了房门,对浴室的方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出来吧。”

可周妈这句话落音后,浴室里却始终都没有动静传来。

周妈又过了一会儿,语气不是很好的说:“我都瞧见了,不用再躲了。”

这个时候,浴室门内这才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当时慌乱躲进里头的宋醇。

周妈一见到是宋醇,又看向我问:“小姐,发生过这么多次的事情,为什么到如今您都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她指着宋醇说:“刚才要是先生当场抓到他,你怎么解释?你又该如何解释?”

我没有说话,宋醇也没有说话,我们两个人仿佛被人捉奸在场一般静默着。

周妈见我不说话,她又问:“您到底是怎样的想的?这三更半夜的,他怎么会在您房间里?”我躺在那解释说:“宋醇作为我表哥,只是来看看我。”

周妈问:“白天不来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看?还躲在浴室里面,小姐,您让别人如何想?”

我说:“穆镜迟不是不喜欢我和表哥他们接触吗?所以他就只能这个时候来,不然还能在什么时候来。”

周妈见我竟然没有一点后悔之心,她说:“小姐!您根本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为什么您到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收敛,您一定把您和先生的关系,搞得一塌糊涂,才算算了吗?”

对于周妈的怒气,宋醇在一旁解释说:“我真的只是来看看清野,没有别的意思,您不用误会。”

接着,宋醇又朝周妈走过去说:“多谢您刚才帮了我们一次。”

周妈强调说:“

我帮的不是你们,而是小姐,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现在赶紧走,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你。”

宋醇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说话,便也知道多停留在这里便多分危险,他对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清野,你保重好自己。”便朝着病房门走去,可是当他刚进门拉开那一刻,门外便站了一个人,我以为是医生护士之类的,毕竟在这个时候,只有医生和护士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没有当回事,可见宋醇却站在那久久都没有动,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我躺在床上又问了句:“宋醇,你怎么了?”

可当我这句话问出来,宋醇往后退了一两步,我这才发现,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一个持枪的男人,是谢东。

他手上的枪对准宋醇的脑袋,一步一步逼近,宋醇不断往后退着。

我一瞧见竟然是这样的情况,我躺在床上尖叫了一句:“谢东!”

可是他却没有理会我,连看都没有看我,而是把宋醇逼到退无可退后,他说:“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押你走。”

周妈脸色也煞白完全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我慌了手脚,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谁知道一扯到身上的伤口,我又倒了下去,好半晌,我又用手撑着床,喘着粗气说:“谢东,你把你枪从他脑袋上拿开!他是我表哥,他只是单纯的来见我这一面,你凭什么这样对他!”

可谢东依旧不看我,顶在宋醇脑袋上的枪,没有松懈一分,他换了一个位置,缓缓站到了宋醇身后说:“这是先生吩咐的。”接着他用枪顶着宋醇朝前走,宋醇不敢反抗,他唯一能够让自己免受伤害的方式,便是顺从。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旦宋醇掉落在穆镜迟手上,后果简直不敢想象,我甚至都无法往下想,穆镜迟会怎样处置宋醇。

眼看着谢东把宋醇往外顶得越走越远,我急得从床上重重摔了下来,我听见周妈尖叫的唤了句:“小姐!”

可是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只是对谢东怒吼着说:“谢东,你把人给我放了!”

周妈生怕扯到我身上的伤口,扑在我身上抱住我说:“小姐!您先别这样,上床再说!”

我想推开周妈的束缚,想追出去,可是周妈却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我,接着她看到了我衣服上隐隐渗透出来的血,当即便对着门外大喊大叫的说:“医生!医生!您快来啊!”

我说:“周妈!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不能让谢东带走宋醇,会出大事!”

周妈却没有听我的,她说:“什么大事能够比您身体重要!”

接着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屋外冲进来一堆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迅速将我抬到了床上,我在用力挣扎着,大叫着,不断让她们放开我,大约是我情绪太过激动,最后不知道是谁在我颈脖后面用里力一下,接着我便不省人事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的十点,周妈坐在我房间陪着我,她眼睛哭得无比红肿,见我睁开了双眼,便立马扑了过来,她无比紧张的问:“小姐,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只觉得浑身酸痛,更疼的是胸口伤口的位置,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抓着周妈的手问:“宋醇呢?!”

周妈没有回答我,而是转移话题问:“您要吃点什么?周妈这就给您去准备。”

我说:“您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找穆镜迟。”我又刚想起身,周妈又摁住我说:“小姐,您先躺好,您现在越是这样,那宋醇就越发没有救,在您身体没好之前,先生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可若是您因为他,反而把自己身体伤到了,那就一切难说了。”

周妈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灌在我头上,我看向周妈问:“这是他说的?”

周妈哭着说:“先生没有如此说,可是你也明白他是怎样想的,而且您越激动,越害怕,就证明你和宋醇越发有什么,这不是往先生心上火上浇油吗?”

我说:“我和宋醇能够有什么事!我说了昨天晚上他来找我,只不过是来看看我,我们两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他现在有妻子有孩子了,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

周妈说:“您和我解释没有用,这种事情您要和先生说,您先冷静点,等下先生来看您后,您再将这些话说给先生听,说不定有用呢?”

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像周妈说的那样,我若是表现得太过激动,太过恐慌,反而只会害了宋醇,为今之计只能冷静下来,先确认宋醇那边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够确认他暂时是安全的,那后面的事情一切都好办。

我问周妈:“那现在宋醇在那里?穆镜迟有没有伤他?”

周妈说:“这事我帮您去问了老周,他说人暂时是安全的,先生没对他怎么样,您不用担心。”

我松了一口气,周妈也感觉到我明显是冷静了不少,她扶着我再次躺好说:“您别担心,暂时先别担心,一切以养好身体为重,才是最重要的。”

周妈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我被这具身体拖得哪里也去不了,为今之计只能先暂时送信过去给外公他们,告诉他们宋醇如今现在在穆镜迟手上。

我只能又再次看向周妈说:“周妈,你去帮我找个人。”

周妈说:“您要找谁?”

我说:“顾惠之,现在我有点事情找她,你让她来趟医院。”可是我往深入想,又觉得,不,暂时不能过去通信,宋醇没有回去,那么外公自然便回知道发生了事情,根本不需要我送信,昨天晚上周妈帮我,穆镜迟肯定已经不太放心周妈,让她现在去给我去找顾惠之,不过是自我暴露。

我又改变主意说:“不,算了,您别去找她了。”

周妈不知道我这一时说去,一时说不去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没有再多问,因为没多久医生便走了进来。

医生进来后,无比严肃和我说,因为昨天我那一折腾,本来好不容易长合的伤口,昨晚上裂开了一点口子,等会会需要缝几针,昨天晚上流这么多血,我已经料到会是这样,也没有多么的惊讶,我反而问医生:“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好?”

医生在我的病历本上写着什么,他回答我说:“按照你现在这样的趋势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他干脆停下笔,苦口婆心的和我说:“陆小姐,您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病人,就不能配合我们好好养着吗?您本来还过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下床走路,甚至再过没多久,都能够出院了,因着您昨晚如此的激动,和大幅度的肢体动作,这导致您完全好的时间,需要推迟一个星期,您自己到底想不想出院?”

面对医生的话,我说:“我想,但是您能不能让我尽快能够动?”

那医生面对我的话,只是无奈的说:“关键是您自己要配合。”

我说:“我一定配合。”

那医生对于我的保障不再说话,而是安排护士之后我缝针的事情。

我一直在等穆镜迟来医院来看我,可是自从那天起,他便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就算来也是王淑仪,再也见不到他人。

我几次和王淑仪提过,问穆镜迟什么时候来医院,王淑仪都和我说,他最近忙的很,没有多少时间。

她几次的回答都是一样,时间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过后,医生终于宣布我能够下床走走。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疑是让人高兴的,当天上午我便被周妈从床上扶了起来,扶出了病房,去了护士台给穆镜迟打电话。

我是直接打到他书房的,电话响了差不多四声,里面便传来了穆镜迟的说话声,他喂了一声。

这是那一晚上过后,我们第一次通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因为我不清楚,若是我跟他提宋醇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沉默良久,陪在我身边的周妈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我给点反应。

我反应过来,刚想说话,穆镜迟便在电话内问:“你要问宋醇的事?”

我刚想说是,可是话到嘴边,我说了一个:“不是。”

穆镜迟听到我这个回答,竟然在电话那端没有说话。

我又说:“我给你电话,是因为你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今天医生说我能够站起来了。”

他听了,沉默了良久说:“医生已经给过我电话了。”

我说:“那你今天来看我吗?”

他说:“有事,可能没时间。”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他:“嗯。”了一声说:“很忙。”

我握住电话的手紧了两下,我想了想,可话还没说出口,穆镜迟便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电话便被穆镜迟给挂断。

等我放下电话,周妈在一旁问我:“怎样?先生有说什么吗?”

我说:“他挂了电话。”

周妈说:“怎么会这样?”

可他确实这样做了,可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周妈安抚我说:“您别着急,也许先生是真的很忙,抽不开时间呢?”

接着,没多久,护士便走了过来提醒说:“陆小姐,您锻炼的时间已经到了,可能先要回房间休息了。”她又对周妈说:“麻烦您先把陆小姐扶回去。”

周妈点头说:“好,现在我就扶小姐进去。”

之后又过了几天,穆镜迟还是没有来过医院,日子一天一天靠近了出院的日子,就在出院的前一天,顾惠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消息,来医院直接找我,她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罗慧慧的女人。

我不知道顾惠之怎么会认识罗慧慧,我当时便略疑惑的看向她,她在我床边坐下说:“她来找过我一次,向我打听你如今的消息,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躺在床上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罗慧慧说:“就在前几天。”这个时候周妈端着一碟子小酥饼出来,放在了顾惠之旁边,顾惠之随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说:“她是你朋友吗?要不要我把她找来?”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又是王淑仪,便让周妈去开门,然后对顾惠之说:“认识,是朋友。”

顾惠之说:“那让我帮你把她带过来吗?”

她才刚问出来,门外忽然便传来一句略显激动的;“清野!”

我和顾惠之同时转头去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粗气的女人,她满头大汗,脸色有些略显匆忙。

在看到她后,我有些惊讶的唤了句:“慧慧?”

周妈认识她,知道她是上次送我回袁家的人,她当即便侧头看向我,大约是在征求我意见,要不要放她进来,可接着罗慧慧什么都没关,而是直接拨开周妈,走到我床边说:“清野,我有事情要问你。”

她眼里隐隐有一丝焦急。

顾惠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罗慧慧一眼,便问:“我……要走吗?”

我知道罗慧慧这一次来,一定是为了宋醇的事情,我看向顾惠之说:“你先去外面等我吧。”我想了想,又说:“周妈,你带惠之下去转转。”

周妈在我和罗慧慧面前来回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按照我的吩咐走到顾惠之身边说:“顾小姐,我先带您去楼下转转吧。”

顾惠之拿起衣架旁的包背上后,便点了点头,跟随着周妈出了门,紧接着门便被关上。

等里头只剩下我和罗慧慧两个人后,我皱眉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罗慧慧没有和我解释这一切,而是在我床边坐下,焦急的问:“清野,宋醇现在在哪里?”

我料到他是为了宋醇的事情而来的,难道外公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吗?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罗慧慧又说:“今天我去医院问外公,宋醇自从上次来找你后,为什么便一直没有回来过,外公不说话,清野,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就是说外公没有告诉她,外公不告诉她的原因,大约是因为她现在有孩子了,不想让她担心。

既然外公没有告诉于她,我也只随便扯了一个谎说:“我让表哥替我出去办了一件事情,大约他要半个月左右,才会回来,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可我这个谎罗慧慧显然是不信的,她说:“清野,宋醇从来没有这么久没回过家,以前或许还有,可自从孩子出世后,就算他再怎么忙,晚上是一定会归家的,就算不归家,也一定会有一通电话跟我报平安,这都快十多天了,可他一点消息也没有,一通电话也无,问外公,外公不说话,所以,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罗慧慧根本不是那种随便能够糊弄的人,从我和宋醇以前那段关系上,她的态度处理便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无论情商还是想法,都很成熟的人,自然我这随便一个借口在她这里,她根本不会相信。

罗慧慧见我不说话,她又说:“清野,你和我说实话,我不希望你瞒着我,我更希望你能够让我知情,这样我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到底到了哪个程度,而不像现在,你们越瞒着我,越让我胡思乱想,时刻想着宋醇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思量了几秒,还是没有和她说实话,而是低声说:“你别担心,不是多大的事情,我说过宋醇半个月就会回来,若是你不相信我,半个月再来找我也不迟。”

我无比认真看向罗慧慧,可罗慧慧却满脸的怀疑,她显然是不相信我。

她说:“既然没有多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说:“我可以告诉你,可是外公没有告诉你,就代表外公不想让你担心。”

罗慧慧沉默了。

我说:“你回去吧,我和你保证宋醇半个月回来,便一定会半个月回来,倒时候你再来问我,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罗慧慧说:“他是不是在你姐夫手上。”

她忽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倒是让我微有些愣怔。

罗慧慧见我这样的反应,她说:“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她果然冰雪聪明的很,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她从我这里证实到了答案,也没有哭,更没有闹,而是无比冷静的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说:“一切都等我出院再说,我现在也见不到穆镜迟。”

罗慧慧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醇会无缘无故被你姐夫扣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罗慧慧口中听出了几分质和怀疑。

我立马说:“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我完全没料到表哥会来,当时是凌晨,他来是和我传达外公的话。”

对于我的解释,罗慧慧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不接受,

她说:“清野,我知道你和宋醇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可我从来不过问这方面的事情,宋醇也从来没有和我坦白过,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知道?在那间新开的饭店面前,你追出来找宋醇,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你和宋醇认识,之后的一切证明我那天的猜想并没有任何错,不过我这人活的很明白,无论你和宋醇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从来不会在意,也从来不会怀疑,但我还是在今天想说一句,既然过去了,那便过去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是吗?”

我不知道罗慧慧为什么会对我说些这样的话,我皱眉看向她。

她从我面前起身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没有别的。”她转身就走。

不过在她要出门时,我也在她身后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相信宋醇,对,我喜欢过宋醇没有错,可就算喜欢过,可那份喜欢再得知他和你结婚后,我便已经把它处理的一干二净,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他来找我是为了传达外公的话,之所以会被穆镜迟扣,是因为他来的时间很敏感,又加之之前发生的事情,穆镜迟才会扣了宋醇,你别多想。”

罗慧慧停了下来,听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停留,径直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后,我只觉得头疼的很。

没多久周妈便上来了,顾惠之先回了家,周妈见我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将房间内的帘子给拉开,笑着说:“过几天您就要出院了,怎么还不开心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问:“出院那天,我是回袁家还是穆家?”

周妈拉窗帘的手,停了停,转身对我说:“是袁家。”

我说:“什么?”我又问:“穆镜迟说的吗?他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了?”

周妈摇头说:“没有,是王淑仪说的,她已经在替您办手续了,明天您便可以提前出院。”

我说:“他不是同意我跟袁霖离婚吗?怎么还把我送去袁家?”

周妈安慰我说:“也许,他只是暂时性送您回去,打算之后再跟袁家那边的谈呢,毕竟您现在还没离婚,他就把您接回去,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

周妈说的很有道理,可这并不符合穆镜迟的做事风格,一定是他误会了那天晚上我和袁霖之间有什么了。

我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然就因为袁霖的突然出现,变成了这样的情况,这让我有些未料到。

第二天果然如周妈所说的那样,王淑仪过来了一趟,接我回去袁家,可是未见袁家的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坐在床上没有动,无论丫鬟们怎么把我的东西从这间病房收拾出去。

等一切都差不多后,王淑仪站在我面前说:“小姐,我们该走了。”

周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更不敢催我,只能在一旁瞧着我。

对于王淑仪的话,我只是面无表情的问她:“穆镜迟呢,他怎么没来。”

王淑仪对我说:“先生今天忙,所以来不了。”

又是这样的借口,我看向王淑仪冷笑问:“连着大半个月都是忙的,那请问,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王淑仪对于我的话,没有回答。

我说:“要我走可以,但是我先得去一趟穆家见他。”

王淑仪说:“这个我们没有办法做主。”

周妈走到王淑仪面前,小声说:“淑仪,不如你给先生一通电话问问吧,小姐不走,你也完成不了先生对你的交代。”

王淑仪对于我现在赖在这里不走的情况,似乎也有些为难,倒也听取了周妈的建议,朝着病房门外走去,我一直在里头等着,等了差不多几分钟,王淑仪回来了。

周妈比我还急,走过去问:“先生怎么说?”

王淑仪说:“先生说让小姐过去一趟。”

周妈松了一口气,赶忙朝我走来,在我身边说:“小姐,先生同意了,我们快走吧。”

我这才由周妈扶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东西最先搬去了袁府那里,我坐上了另一辆车回了袁家。

等车子停在穆家大门前时,周妈扶着我从车上下来,在门口接我的人是王芝芝,她依旧如往常一般,笑着迎接着,至于她笑里面有多少真实的欢迎,那便不得而知了。

她大约不清楚我听到了那天她和穆镜迟在我病房内说的那些话,对待我的态度仍旧和善的不行,才走到客厅内,便对我嘘寒问暖不知道多少遍。

我也要听不听,她引着去沙发上坐,笑着说:“你姐夫现在正在楼上忙,我上去替你说一声,你先等会儿?”

我说:“不用,我上去找他。”

我表情严肃,这架势倒像是来找穆镜迟吵架的,王芝芝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她察觉到气氛不对,刚想说什么,我已经不再理她,最先朝着楼上走去,等到达穆镜迟的书房,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什么正在忙,他悠闲的很,正在书房内看书。

听到开门神,偏脸见是我,他又将视线移到书页上,淡声说:“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菜,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再走。”

我说:“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吃饭。”

他指尖揭了一页说:“是吗。”

他语气十足的不咸不淡,不喜不怒,根本就捉摸不定他此时的情绪。

可既然来了,我也不会白回去,我说:“你说你很忙,所以从那天起一直没有去医院看过我,我以为你是真的忙,可现在我才发现,你忙到有时间看书?”

他像是在听我说话,又像是没再听我说话,一点反应也有,只是指尖慢条斯理的翻着手上的书。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冲动的冲了过去,将他手上的书狠狠一夺,然后用力在手上撕着,像是泄愤一般。

穆镜迟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

那本书被我撕了一个稀巴烂后,我砸在了地上说:“我可以和你解释!”

对于我这无理的做法,他竟然一点怒意也没有,靠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左侧的脸,眉间带着慵懒之意看向我说:“解释什么。”

我说:“解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穆镜迟似乎是觉得好笑,于是他便真的笑了出来,笑声非常的单纯,没夹杂一丝别的情绪,仿佛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茶杯说:“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这样的事情你不是第一回,也不是第二回了,要解释你也应该是和袁家解释,不过这次,既然袁家不知情,那也权当是我压下来了,所以,和我说太多也没有太多意义。”

他闻了闻杯内的茶,茶水的热气遮盖住他的脸,竟然让人觉得淡漠无比,和前段时间对我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若是平时,我一定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那良久都没有动,只是望着他那张冷漠又淡漠的脸良久问:“你既然连我的解释都不想听,那我也便也不说,权当那天晚上我和宋醇在那张病床上,三更半夜颠鸾倒凤罢了,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不就是水性杨花吗?随便和任何一个男人就可以上床吗?你和他们对我的认为,又有何分别?”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出门外,身后忽然传来东西的碎裂声,我回头一看,穆镜迟将茶杯捏碎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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