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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情况为何会是这样,等我出了程园后,穆家的车正在那等着我,司机见我这么早出来,微有些讶异,不过很快他迅速替我拉开了车门,我直接弯身坐了进去。
司机也坐在了前边,以为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便看向我问:“小姐我们去哪里?”
我看向他,沉默了半晌说:“回穆家。”
司机听到我这句话,没有多问,便发动了车,不过当车经过一处公共电话亭后,我又让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等车子停稳在路边后,我盯着电话亭看了良久,最后想了许久,要是算了,就算我如今给顾惠之电话,她也未必会回答我,我便又对前头的司机说:“走吧。”
司机完全不清楚我在想什么,不过他不敢多问,听到我这句话后,又只能再次发动车从这里开离了。
等回到穆家后,我见春儿正站在大门口张望着,大约是在等着我回来,所以她看到我的车,便立马朝我小跑着过来。
她到达我身边后,便很是委屈的说:“小姐,您上午太欺负人了。”
她说的是,我上午将她甩掉的事情,我推门从车内下来,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朝着里头走去。
春儿察觉到我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好,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小跑着跟在我身后,等走到大厅内后,我瞧见风儿正在客厅内的茶几上蹲着画着画,这段时间他是很少再出现在楼下大厅了,大约是为了避着我,今天会出现,可能是觉得我一时半会不回来,才被王芝芝给放下了楼。
春儿见我视线正落在风儿身上,她似乎生怕我再跟风儿起冲突,赶忙来到我身边说:“小姐,楼上替您备好干净的衣服了,您上去换一身吧。”
我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风儿走了过去,春儿有些慌了,忽然动作无比之快的挡在我面前,我低头看向春儿。
风儿见我要过来,也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着。
我看向面前的春儿,春儿眉色焦急说:“小姐,风儿少爷刚下来没多久,正在做着功课呢。”
我没有理会春儿,而是用手直接把面前的春儿给拨开了,然后朝着风儿走了过去,他起身想跑,可还没跑多远,我一把拽住了他,谁知道我这一动作,竟然遭到他的还击,他伸出拳头便要朝我砸过来,不过好在我反应很快,立马截住了他的手。
他的是手翻钳住,他恼羞成怒的说了句:“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旁的丫鬟也吓到了,想要过来帮忙,不过在她靠近时,一接触到我的眼神便又退了下去,风儿毕竟是个小孩,力气根本没有多少,所以便被我轻而易举的拿捏在手上,我任由他挣扎着,只是目光在他脸上打量着,发现他跟王芝芝很像,从他脸上看不出第二个人的影子,无论是鼻子眼睛都与穆镜迟没有任何相像点,若硬要找出相像点的话,那便是皮肤白。
我正打量着时,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抬头,下一秒春儿便窜到了我身边,在我耳边说:“小姐,夫人下来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便抬头看了过去,正好看见王芝芝从楼下匆匆走了下来,她大喊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风儿从我手上挣脱下来,便迅速朝着王芝芝那端逃窜了过去,逃窜到她身边后,王芝芝便一把将风儿给紧抱在怀里,她满脸警惕看向我这边问:“你想干什么?”
春儿有些慌了,她想挡在我面前解释,不过在她挡在我面前时,我直接将她拨开,对王芝芝说:“和风儿交流交流感情。”
王芝芝只当我是疯子,她大约不想再因为风儿跟我发生任何冲突,她直接把风儿给抱在怀中说:“你们不需要交流感情,因为完全没必要。”
她说完,便抱着风儿转身走。
王芝芝一走,春儿便松了一口气,又转身看向我说:“小姐,您好好的,去惹风儿少爷干什么?要是再闹出上次那种事情,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理会春儿的话,而是目光一直落在径直朝楼上走
去的王芝芝身上,等她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我才对春儿说了句:“走吧。”
接着,便朝着楼上走去,等回到房间后,我便去浴室内换了一身衣服休息了一会儿,见桌上丫鬟准备的水果不是时令水果,便捏了一小块尝尝,还算甜,便问春儿:“这些枇杷是哪里来的?”
春儿正在那替我收拾着浴室内换下的衣服,便笑着回头说:“霍府那边送过来的,桂嫂说您喜欢吃这种东西,所以我便端了些上来。”
我又吃了几口,便又问:“他还没回来吗?”
春儿说:“您指的是先生吗?”
我嗯了一声。
春儿说:“先生还没回来呢,您走了没多久,他才离开的穆府。”
我说:“可知道他去总统府是为了何事?”
春儿摇头说:“那倒是没说。”
我们刚说完话,楼下忽然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春儿听到车声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朝着楼下看了去,正好看到穆镜迟的车开进了穆府,她立马说:“小姐,是先生回来了!”
我起身走向窗户处,往下一看,便正好看见穆镜迟的车子停在了穆家的大门口。
春儿高兴的很,便立马催着我说:“小姐,咱们快下去吧,先生回来了。”
我站在那没动,春儿见我在那扭捏着,也不顾我们之间的身份,便直接拉住我的手说:“走吧,咱们下去坐会吧。”
便就在拉扯间,春儿便把我给拉了出去,不过才走到楼梯口时,王芝芝正好也从她房间出来,显然也是去楼下的。
春儿有点怕她,便往我身后瑟缩着,我瞧见她后,便故作亲热的朝她走了过去说:“姐姐,你也下楼?”
王芝芝不是很想理会我,不过她还是答了句:“镜迟回来了,下楼去看看。”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正好我也要下楼,我同姐姐一起吧。”
王芝芝看了我两眼,她直接将手从我手心内抽了出来说:“不用了,我们分开下吧。”
她说完,便别开我朝着楼下走去。
我转身瞧着她下了楼,对于她的拒绝我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两声,便又对身边的春儿说:“走吧,我们也下楼瞧瞧。”
我朝前走着,春儿便跟在我身后,等到达楼下后,穆镜迟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丫鬟正在那奉着茶,王芝芝到达楼下后,便朝着穆镜迟走去,我跟在她身后。
穆镜迟见我们竟然是一前一后一起下的楼,不过他未跟我说话,而是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王芝芝身上,王芝芝接过丫鬟手上的茶盏后,便递给了穆镜迟说:“刚才欣兰送过来几箱枇杷,她说是专程从国外运来的给你止咳的。”
穆镜迟从王芝芝手上接过那杯茶盏,他并未多少反应,语气很平淡的说:“是吗,倒是让她劳心了。”
今天是穆镜迟病了这么久,第一次出门去总统府那边,王芝芝很是关切的问:“镜迟,你跟长凡今天上午谈的怎样?”
她话问出来,我便在后头说了句:“也不知道姐姐收了霍夫人多少好处,竟然替她如此关切这件事情。”
我这话一出,王芝芝便扭头看向我,眼神带了些警告说:“清野,你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就别在这胡乱开口。”
我站定在她面前笑着说:“我怎么不懂了,霍府无情无义在先,现在穆家要抽身离开,也不是全无道理的,倒是姐姐很替霍家担心着怕姐夫卸职,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站霍家那一方的呢。”
王芝芝被我这通话气到脸色发白,她捏紧手上的帕子说:“清野,镜迟上午没在家,你频频对我挑衅,我不理你就算了,怎的,现在你还好如此?我哪里有得罪过你的地方?”
我说:“姐姐到没得罪我的地方。”我停顿了几秒,又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姐姐对这件事情上心到过分。”
她怒声说:“你
知道个什么,镜迟跟霍长凡这么多年好友,两人之间怎可因为这点事情生了意见,明显是阴家在这中间搅弄风云,我们自然不能着了这个道。”
听到王芝芝这话,我却轻笑说:“可不是,若是现在穆家不抽身离开,那么在金陵必定是有一席地位的,将来风儿长大后,说不定还在这里头施展拳脚呢,而且霍家生的可是个公主,风儿是个男孩,姐姐可以将两人定下个娃娃亲,倒时候两家一联姻,这天下不就是风儿的吗?”
我拿过春儿手上的团扇在那扇着风说:“姐姐算盘来得这样精,穆家跟霍家两家的关系,自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被破坏。”
王芝芝被我的话气到直呼我的名字:“陆清野!”
这三个字被她唤得火气十足,甚至带着警告,我迅速朝着穆镜迟靠了过去寻求庇护,挽住他手臂后便害怕的说:“姐夫,我可没有要跟姐姐吵架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王芝芝生怕穆镜迟误会什么,又立马对穆镜迟解释:“镜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之所以下来询问你,也是担心霍穆两家的关系,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穆镜迟直接打断说:“你应当知道我,我最忌讳的是什么。”
穆镜迟落在王芝芝身上的视线相当的幽冷,王芝芝还想解释,穆镜迟又说:“既然你认为她是胡说八道,又何必这如此在意反驳解释。”
我在一旁完全不嫌事大,煽风点火说:“是呀,姐姐,你如此急切,倒好像这被我正中下怀了一般。”
我又挽住穆镜迟手臂说:“姐夫,姐姐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错的,她现在本就该为了我风儿盘算了,若是穆家退出金陵这块地,那风儿以后左算右算不过是个商人,可若是留在金陵她的前途便不可估量了,而且霍夫人这几日一直都在拜托姐姐帮她盯着你这边的意思,她如此关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姐姐和霍夫人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当然得向着她,帮助她。”
穆镜迟见我越说越起劲,便放下手上的茶杯,看向旁边的我说淡声说了句:“越来越来劲了。”
他知道我在挑事。
春儿一听穆镜迟如此说,便赶忙从一旁端了一杯茶朝我递了过来说:“小姐,您先喝茶。”
我手干脆从穆镜迟的臂弯里抽了回来,然后很是不欢喜的从春儿手上接过那杯茶,在那喝着说:“我不说就是。”
穆镜迟见我停息了,这才又对王芝芝说;“我听说风儿最近功课退步了不少,与其用你这点事情来操心这些你不该操心的事,还不如好好辅导他功课,若是真是闲得慌,我倒可以先把位置退出来给你打理,你看怎样。”
穆镜迟这句话一出,王芝芝当即笑容略带着点勉强说:“镜迟,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
王芝芝话说到这里,便意识到自己再解释,只会愈发把情况搞的糟糕,她干脆也不再解释,话停下来后,沉默了几秒,便说:“那我先上楼去照看风儿了。”
穆镜迟未再理她,倒是一旁的丫鬟为了理解王芝芝的尴尬,便赶忙在她身边低声说:“夫人,刚才奶妈说风儿少爷正有事找您呢,您赶紧上去吧。”
王芝芝尴尬的说了个好字,她未在这停留,便又朝穆镜迟福了福,便从我们面前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穆镜迟瞧向一旁的我,我立马朝他靠了过去,和他发誓说:“我上午可真没对她怎样,不信你去问问家里的丫鬟。”
对于我的话,穆镜迟自然是不听,他说:“你什么性格,我非常了解。”
他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看向我说:“一天不打,便上房揭瓦。”
见他如此说,我干脆不说话了,生着闷气说:“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春儿赶忙替出来作证说:“先生,小姐上午真的没有如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对她频频挑衅,我可以替小姐发誓作证。”
穆镜迟见我坐在我似乎有点生气了,便笑着转移话题说:“今日怎回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