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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站在一旁点点头，没说别的。

一路跟着春华进了老夫人的房间，满屋子的檀香味道，林舒芯微微瑟缩了一下，这才从外面进屋子里，还是暖和过头了，不是很适应。

林老夫人坐在软榻前，她算是等了一下午，瞧见林舒芯进来了眉头才算是舒展开。一抬头又看见了江氏，那原本软化了一点的表情，这会儿又肃穆起来。“送过我屋就可以了。今日则鼎的脾气怕是不会好了。你先回自己院休息去吧！”

江氏俯身行礼，说了告退就走了。

管林舒芯？从大丫头八岁那年开始，她就没有多少的资格了。

完了完了，这江氏也走了，这身子的爹也不在，要完了！林舒芯跪在地面上行，低垂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一旁的鱼鱼更是如此，恨不得把整个人钻地里才算是消停。

“敢做不敢当了？我林家的姑娘，就是这么个脾性的？”林老夫人品了一口茶算是润润喉，看着林舒芯那模样开口说道：“你给我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我！”

林舒芯闻言，只能抬头，只见老妇人的头发虽然是整齐，这身上也不过就是素日里在屋里穿的内衣，眼瞧着就能看出来，比她逃出去之前要瘦了几分，脸颊都没有那么饱满了。这会儿虽然是看着她，能看的出来精神气也是一般。春华见此，也是落泪。“老夫人担心姑娘的安慰，从知晓姑娘出了府就心神不宁，一直到杨小姐来报，这才知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从那之后，一直跪在佛堂，今日午间的时候得了姑娘的消息，这才回了屋里休息。膝盖也疼了许久。”

林舒芯抿抿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难过，还是什么？“孙女错了！”

“错了？”老夫人冷冰冰的问了一句。“错在了哪里？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错，这性子也是一直自己惯着自己来。如今可好，你以为你逃了就能真逃掉？倒是真的在皇帝面前露了脸，你行啊你！把戒尺给我！”

林舒芯闻言，乖顺的抬手，这种调教她从小受了无数遍，早已习惯了。

“老夫人.......大小姐这也是受了惊吓的。”春华本是要抬手递过去戒尺的，一转头倒是看见了林舒芯的手腕，上面青紫了一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绳子勒出来的。

“这........”

“给我打！”虽然也是瞧见，可是林老夫人照样的铁面无私，闻言春华只能动手。才打了一下，就被老夫人给喊住了。“别打她，给我打她。”

林老夫人说的是鱼鱼，闻言，林舒芯慌乱的挡在鱼鱼身前，一连的挥手说道：“打我，打我。鱼鱼是拦不住我，担心我的安危才跟着我出来的。什么都行，罚我。祖母我也是一时慌乱了心神，求祖母不要牵连鱼鱼。”

“你是主子，她是丫鬟，你的过错，她也要受着！”林老夫人不依不饶，春华只能上前。

鱼鱼见此，着急了。“小姐，这是我的错，让我受着吧！”

慌乱之中，早已哭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