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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凌晨五点半,与那些干警一样在忙碌的,还有一个人,正是驾车四处奔走的林风。
他的活动范围与汪芸那些人不同,避开了他们搜寻的范围,以最后发现的那枚项圈感应器为中心原点,扩大到十至十五公里的城市环形区域。
“吵死了,叫了一晚上,谁家的猫啊!”小巷中一户人家打开了窗户,女主人的抱怨声飘出来。
小巷一个花坛中,聚集了三只猫,个个都像酒鬼一样,横七竖八躺在那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喵叫。
林风走到花坛前看了一眼,叹口气,收走了一枝绿油油的植物,丢进车里。
随着那种特殊的气味消失,三只猫这才恍然醒酒,察觉到林风身上的天饕气息,尖叫着逃窜。
“下一个。”之前一个多小时,林风逐一在各个小巷、街道花坛里,布下了猫薄荷,所有位置布满之后,他就开始从第一个地点查验。
猫薄荷这种植物,散发出来的气味能让猫异常陶醉,几百米之内的猫都会被引来,赶都赶不走。
林风用这种方式排查十七号,既省力又不会错过,并且可以阻止它向人群扩散病毒。
被猫薄荷吸引来之后,它就一定会老老实实待在那里!
十几个投放点一一查过,林风仍然没找到那只白猫,在这过程中倒是发现了两三只,但无一是他要找的那个。感染过狂犬病毒的猫狗,与正常的动物不一样,性情、行为乃至眼神都会趋向疯狂。
天色渐渐亮了,还有大约四个投放点没查验,林风内心也有些着急了。汪芸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消息,但他最担心的是十七号发生意外,如果远离了港城,被人无意中带到其他城市,那将是真正的大海捞针,产生无法预知的大灾难!
街心花园,林风抵达这处投放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着短裤运动装的女孩正蹲下身子,拿出一袋零食要投喂花圃里的猫。
“来,小白,尝尝我的虾干。”女孩戴着棒球帽,长发扎成了马尾,似乎是在晨练。围绕着那株猫薄荷,五只流浪猫懒洋洋躺了一地,其中一只,正朝女孩试探着走来,是它,是那只白猫!十七号!
林风一把攥住了女孩的手腕,把她拉远。
“哎,你干什么……”任谁被一个陌生人忽然拉扯,都会惊呼尖叫,女孩刚想喊救命,忽然转变了态度,声音带着惊喜:“是你?”
“嗯?”林风低头一瞧,也笑了:“这么巧!鱼圆西施?”
“认识一下,我是柳笑笑!”女孩伸出手来,巧笑嫣然。
林风松开她手腕的手顺势和她握了一下,“林风。”
“林风……你刚才……怎么了?”柳笑笑很疑惑林风刚刚的举动,似乎是想把她拉开,难道这里有什么危险?
“哦,那只猫有狂犬病,你离远一些。”林风指着十七号说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抓它。”
“狂犬病?天呐!”柳笑笑花容失色,自己刚刚还想着去喂食呢,好险!
林风拿出手机说道:“我先打个电话。”
十七号找到了,林风第一时间告知汪芸,忙碌了半宿的人手可以收队了。
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铁笼子,林风着手抓捕十七号,和它混在一起的流浪猫也必须一并带走,不容有失!
柳笑笑远远看着林风抓捕流浪猫,那手法太娴熟了,出手看似缓慢,实则精准无比,拎着猫儿的脖颈,一个个全部束手就擒!
“哎,干什么的?”林风不同寻常的举动惹来了十几名广场舞大妈的注意。
“偷猫贼!别动!快报警!”
这些大妈不光腿脚麻利,见义勇为的精神头更是杠杠的,舞都不跳了,马上把林风围住。
柳笑笑赶紧帮忙解释:“各位大妈你们误会了,他不是偷猫的,这只白猫有狂犬病……”
“小姑娘你被他忽悠了,白猫有狂犬病,抓其他的猫干什么?”
“就是,再说了,有没有狂犬病他能瞧出来?他以为自己是谁,神仙啊!”
“我家儿媳妇说昨夜有人偷流浪猫狗,原来是真的!小区都传疯了!”
大妈们七嘴八舌一起声讨,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到了她们这里,都成了事实。
林风哭笑不得,大概是汪芸那批人的行动搅扰了居民,才会诞生这样的谣言。
现在,他只能等汪芸来救火了吗?
“不是,林风他是好人,他上次还帮我打跑了几个混混……”柳笑笑急得跺脚。
“姑娘啊,你还年轻,说不定那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
“怎么可能……”
柳笑笑怎么解释大妈们都不放行,想说服她们这群人,太难!
林风目光在人群中掠过,注意到一位脸色很不好的大妈,仔细一看,她的身上已弥漫着一层灰色死气!
生死薄让林风能预知一个人的生死,这位大妈有重病在身!
“停!听我说一句,各位大妈!”林风高举双手,“我是一名医生,因为发生了一件极危险的突发事件,所以我们昨夜一直在寻找这只感染了狂犬病毒的白猫,现在我必须把它带走!”
“你说你是医生?你的工作证件呢?”有人半信半疑。
证件?林风哪有工作证,他一直是刷脸的!
“没带,但我可以证实我的能力,这位大妈,你病的不轻啊!”林风指着那个脸色灰黯的老妇人,“你必须去查一查心脏问题,心脏无小事,你最近一定有心绞痛、心率过快的问题吧?”
被他这么一说,那名大妈有气无力说道:“说的太对了,我这两天老感觉心口闷得慌,有时候还会绞痛,舞也跳不了,我等一下就去医院。”
众多大妈一听,纷纷叫道:“你真是医生?”
“小伙子,快帮我看看……我这腿老使不上劲是怎么回事……”
“还有我啊,我的老胃病有十来年了,还能治吗?”
这下再没人指责他是偷猫贼了,一众大妈把林风围起来,当街寻医问诊,好不热闹。
柳笑笑站在圈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