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下)(说明章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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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平三年(186)

春二月,江夏兵赵慈反,杀南阳太守秦颉。

庚戌,大赦天下。

太尉张延罢。

三月,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三公在外始于张温。

中常侍赵忠为车骑将军。(因宦官封侯,而有功者无赏,朝廷议论纷纷,灵帝让赵忠重新评定有功人选。)

《傅燮传》:顷之,赵忠为车骑将军,诏忠论讨黄巾之功,执金吾甄举等谓忠曰:“傅南容前在东军,有功不侯,故天下失望。

今将军亲当重任,宜进贤理屈,以副众心。”忠纳其言,遣弟城门校尉延致殷勤。延谓燮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

燮正色拒之曰:“遇与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求私赏哉!”

忠愈怀恨,然惮其名,不敢害。权贵亦多疾之,是以不得留,出为汉阳太守。(后汉纪置此事于中平四年九月,然赵忠以当年七月罢车骑将军,后汉纪或有误。)

复修玉堂殿,铸铜人四,黄钟四,及天(tiān)禄(lù)、虾(xiā)蟆(má),又铸四出文钱。

《陆康传》:时,灵帝欲铸铜人,而国用不足,乃诏调民田,亩敛十钱。而比水旱伤稼,百姓贫苦。

康上疏谏曰:“臣闻先王治世,贵在爱民。省徭轻赋,以宁天下,除烦就约,以崇简易,故万姓从化,灵物应德。

末世衰主,穷奢极侈,造作无端,兴制非一,劳割自下,以从苟欲,故黎民吁嗟,阴阳感动。

陛下圣德承天,当隆盛化,而卒被诏书,亩敛田钱,铸作铜人,伏读惆怅,悼心失图。

夫十一而税,周谓之彻。彻者通也,言其法度可通万世而行也。故鲁宣税亩,而蝝灾自生;哀公增赋,而孔子非之。

岂有聚夺民物,以营无用之铜人;捐舍圣戒,自蹈亡王之法哉!

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世何述焉?’陛下宜留神省察,改敝从善,以塞兆民怨恨之望。”(陆逊的叔祖父)

书奏,内幸因此谮康援引亡国,以譬圣明,大不敬,槛车征诣廷尉。

待御史刘岱(应该是后来的兖州刺史,扬州刺史刘繇的兄长)典考其事,岱为表陈解释,免归田里。

五月壬辰晦,日有食之。诏公卿举直言。

六月,荆州刺史王敏讨赵慈,斩之。

《羊续传》: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

当入郡界,乃羸服闲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后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状,郡内惊竦,莫不震慑。

乃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慈,斩之,获首五千余级。属县余贼并诣续降,续为上言,宥其枝附。贼既清平,乃班宣政令,候民病利,百姓欢服。

七月,车骑将军赵忠罢。

秋八月,怀陵上有雀万数,悲鸣,因斗相杀。

冬十月,武陵蛮叛,寇郡界,郡兵讨破之。

前太尉张延为宦人所谮,下狱死。

十二月,鲜卑寇幽、并二州。

征张温还京师,韩遂乃杀边章及伯玉、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

汉中平四年(187)

春正月己卯,大赦天下。

二月,荥阳贼杀中牟令。己亥,南宫内殿罘(fú)罳(là)(古代设在门外或城角上的网状建筑,用以守望和防御。)自坏。

三月,河南尹何苗讨荥阳贼,破之,拜苗为车骑将军。

夏四月,凉州刺史耿鄙讨金城贼韩遂,鄙兵大败,遂寇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没。扶风人马腾、汉阳人王国并叛,寇三辅。(后汉纪记耿鄙事于五年五月,盖耿鄙韩遂相持一年。)

《傅燮传》: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遂。鄙任治中程球,球通奸利,士民怨之。

汉阳太守傅燮谓鄙曰:“使君统政日浅,民未知教。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

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后率已教之民,讨成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

鄙不从。夏,四月,鄙行至狄道,州别驾反应贼,先杀程球,次害鄙,贼遂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

时北地胡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怀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盖勋当年就是被这样送回去的,虽然是非自愿。)

燮子干,年十三,言于燮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于朝。今兵不足以自守,宜听羌、胡之请,还乡里,徐俟有道而辅之。”

言未终,燮慨然叹曰:“汝知吾必死邪!圣达节,次守节。殷纣暴虐,伯夷不食周粟而死。吾遭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乎!吾行何之,必死于此!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杨会,吾之程婴也。”

狄道人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天下已非复汉有,府君宁有意为吾属帅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为贼说邪!”遂麾左右进兵,临陈战殁。

耿鄙司马扶风马腾亦拥兵反,与韩遂合,共推王国为主,寇掠三辅。

太尉张温免(贼寇未平免职),司徒崔烈为太尉。

五月,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沛国丁宫为司空。

六月,洛阳民生男,两头共身。

渔阳人张纯与同郡张举举兵叛,攻杀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杨终、护乌桓校尉公綦稠等。举自称天子,寇幽、冀二州。

《刘虞传》:前中山相张纯私谓前太山太守张举曰:“今乌桓既畔,皆愿为乱,凉州贼起,朝廷不能禁。又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

子若与吾共率乌桓之众以起兵,庶几可定大业。”举因然之。(古代胡人比汉人更迷信,且由于汉朝连连征发,乌桓内部也是怨声载道,以至于反)

秋九月丁酉,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允许出钱赎罪)

冬十月,零陵人观鹄自称“平天将军”,寇桂阳,长沙太守孙坚击斩之。

十一月,太尉崔烈罢,大司农曹嵩为太尉。(曹操为议郎当在此后)

十二月,休屠各胡叛。

是岁,卖关内侯,假金印紫绶,传世,入钱五百万。

汉中平五年(188)

春正月,休屠各胡寇西河,杀郡守邢纪。丁酉,大赦天下。

二月,有星孛于紫宫。

黄巾余贼郭太等起于西河白波谷,寇太原、河东。

三月,休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张懿(丁原前任),遂与南匈奴左部胡合,杀其单于。

诏发南匈奴兵配刘虞讨张纯,单于羌渠遣左贤王将骑诣幽州。国人恐发兵无已,于是右部谥落反,与屠各胡合,凡十余万人,攻杀羌渠。

国人立其子右贤王於扶罗为持至尸逐侯单于。(晋书江统传中平中,以黄巾贼起,发调其兵,部众不从,而杀羌渠。晋书记载右匈奴反叛的原因不同。)(须卜骨都侯为单于应当年即死,而匈奴不受于扶罗。)

南匈奴内部也担心汉朝连连的征发,于是右部反叛杀了当时的单于,也就是于扶罗的父亲羌渠。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太常江夏刘焉见王室多故,建议以为:“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焉内欲求交趾牧。

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乃更求益州。

会益州刺史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耿鄙、张懿皆为盗所杀,朝廷遂从焉议,选列卿、尚书为州牧,各以本秩居任。以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年末),宗正东海刘虞为幽州牧(年末)。

(司马炎诏:古及中代,或置州牧,或置刺史,置监御史,皆总纲纪,而不赋政,治民之事,任之诸侯郡守。

昔汉末四海分崩,因以吴、蜀自擅,自是刺史内亲民事,外领兵马,此一时之宜尔。今赖宗庙之灵,士大夫之力,江表平定,天下合之为一,当韬(tāo)戢(jí)干戈,与天下休息。

诸州无事者罢其兵,刺史分职,皆如汉氏故事,出颁诏条,入奏事京城。二千石专治民之重,监司清峻于上,此经久之体也。

我的理解:大意是汉末的州牧大权在握,但也是一时宜,汉灵帝是想等州牧平定一方后,再回收权力,可能是没想到自己死的如此之快。)

州任之重,自此而始。焉,鲁恭王之后;虞,东海恭王之五世孙也。虞尝为幽州刺史,民夷怀其恩信,故用之。董扶及太仓令赵韪皆弃官,随焉入蜀。

夏四月,汝南葛陂黄巾攻没郡县。太尉曹嵩罢。

五月,永乐少府樊陵为太尉。

六月丙寅,大风。丁卯,客星如三升碗,出贯索,西南行入天市,至尾而消。(武帝纪顷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败。)

故太傅陈蕃子逸与术士襄楷会于冀州刺史王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真族灭矣。”逸喜。

芬曰:“若然者,芬愿驱除!”因与豪杰转相招合,上书言黑山贼攻劫郡县,欲因以起兵。会帝欲北巡河间旧宅,芬等谋以兵徵劫,诛诸常侍、黄门,因废帝,立合肥侯,以其谋告议郎曹操。

操曰:“夫废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成败、计轻重而行之者,伊、霍是也。伊、霍皆怀至忠之诚,据宰辅之势,因秉政之重,同众人之欲,故能计从事立。

今诸君徒见曩者之易,未睹当今之难,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以危乎!”

芬又平原华歆、陶丘洪共定计。洪欲行,歆止之曰:“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洪乃止。

会北方夜半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北方有阴谋,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罢兵,俄而征之。芬惧,解印绶亡走,至平原,自杀。

益州贼马相、赵祗等起兵绵竹,自号黄巾,杀刺史俭,进击巴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有众数万,自称天子。

州从事贾龙率吏民攻相等,数日破走,州界清静。龙乃选吏卒迎刘焉。焉徒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以收人心。

太尉樊陵罢。

秋七月,射声校尉马(mǎ)日(mì)磾(dī)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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