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剑拨弩张(1 / 1)

侯府有女待出嫁 樱彤 1576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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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谢长安冷喝一声,却是不理会刀剑相对的禁卫军,而是转身安慰惊慌不已的萧钰和噙着泪的萧若辰,温言暖语,“王爷莫怕,你好生护着辰儿便是。”低头对萧若辰温柔一笑,“辰儿乖,一会娘带你去看蝶儿。”萧若辰虽是个男娃娃,却分外偏爱绚丽的物件,叫谢长安暗自心焦,生怕萧若辰日后的男儿气概不足。

萧钰偷瞧了眼横眉怒目的汤万山,又忙将自己藏在谢长安身后,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心生畏惧却义无反顾地挡在谢长安跟前,“长安,不怕!”而萧钰怀内的萧若辰也咿呀叫了起来,小手小脚欢快地扑棱起来,好似在给萧钰呐喊助威。

谢长安心底如春水般柔软起来,眉眼间皆是温柔小意,嘴角轻勾,身姿婀娜却是坚定不移地立于萧钰跟前,轻声道:“无碍的,你且看着。”

“哼,死到临头还不忘儿女情长!”汤万山轻蔑一笑,眼底尽皆鄙夷,却是故意瞧了眼府外,似笑非笑道:“莫要再拖延时间,今日无人能救你二人,快快束手就擒吧!来呀,都给我上!”

谢长安转过身看向汤万山,脸上的神色立变,如水的温柔褪去,面色如霜,眸子晦暗,目光深深不见底,只不经意扫了眼堪堪要欺身上前的禁卫军,便叫对方脊背深寒,一时僵在原地不敢上前,只紧抓着手上的利刃,蓄势待发。

“哦?”谢长安冷笑,目光落在那摞厚实的物证上,却不见慌张,好似明知故问一般,“你手内之物,便是从我安郡王府搜出?”

一旁的司马妍瞧见那眼熟之物,心下大定,不由得意开口,“王妃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就认了吧。”眼底兴奋却带着疼痛,兴奋为着能赢过谢长安,疼痛却是为着萧钰。

汤万山看了眼司马妍,并未作甚,却也没有理会谢长安,只是朝手下一摆手,当即有两人推搡着被绳索缚住的管家王叔,一瞧见谢长安,王叔便朝谢长安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王妃,这物证便是在这老头亲眼见证下由安郡王府的书房搜出。”汤万山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向谢长安,“王妃可还有什么话说?”

谁知王叔却是挣扎了起来,反驳道:“你胡说,老夫亲眼见那是你们带了进来的栽赃陷害我们王爷的!”

汤万山瞧见王叔这般诬赖,心头火起,立时便要拔剑,怒喝道:“你这老匹夫,我看你一心求死,我这便送你一程!”

“汤副统,先前说的话可是忘了?莫要动我安郡王府之人。”谢长安立于王叔跟前,那剑只差一寸方才堪堪止住,叫萧钰心中一紧,忙上前护在谢长安跟前,“你走开,把你的剑那走开,钰儿革你的职!”

谢长安却是安抚一笑,“王爷我无碍的,稍安勿躁。”转头看向王叔,“王叔,人活于世,无信不立,你只说与我,那一摞书信,当真是自书房搜了出来?”

汤万山分外恼火,“哼,岂能有假?”

王叔面露担忧,踌躇着不说话。

“无碍的王叔,我与王爷是清白的,自不怕旁的这些伎俩。”谢长安朝王叔颔首,“你且实话实说,相信我,我是安郡王妃,自然不叫旁人欺侮了安郡王府去。”

瞧见谢长安面色不惧,神色笃定,王叔终是点头,叫安郡王府的一干人等面色骤变,好似要哭了出来,额上立马沁出冷汗,在耀目的光下熠熠发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握,战战兢兢地看着形成包围圈的禁卫军,忽地有人跪下,忙不迭地磕起了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紧接着,好几人尽皆效仿,不多时便跪了一地,哭喊声一片。

瞥了眼跪地求饶的一干人,谢长安神色却仍是云淡风轻,“既是从我府内搜出来的,本王妃自然不会不认,只不知这一摞书信的内容是什么?怎的就能证明我家王爷便是卖国贼?”

汤万山轻蔑一笑,“何物?安郡王妃如何不识?当真是死鸭子嘴硬!哦,莫不是在等着救援?王妃您放心,早与您说过,无人可救您与王爷了!来呀,给我拿下!”

电火时光间,谢长安猝不及防地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眸光犀利,剑尖直指势在必得的汤万山的面门,面无表情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命令你的人退到三步之外,否则我便傻了你。”

汤万山的目光惊恐地落在锋利的剑尖上,紧张地舔了下嘴,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好,王妃莫要冲动,我这就下令。”余光却是不安分地打量着四周,猛地矮身后退,想脱离谢长安的钳制。

谢长安好似明知一般,欺身而上,一柄不甚入流的佩剑使出了凤鸣的威力,不过两招,便重新制住汤万山,闪耀着锋芒的剑刃一寸一寸地磨蹭着汤万山粗糙的脖颈,眸光冰冷,好似利箭,“莫要耍花招,你不是我的对手。”手上又下了几分力气,有血汨汨。

额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紧张的舔着嘴唇,连呼吸都放轻了,外强中干的汤万山生怕谢长安一个用力,自己便要首尾分家,立时示弱,“好,好,我保证,保证不耍花招……来呀,给我退到十步之后!”生死之际,汤万山忽地想起谢长安独自与匪首缠斗之事,原以为不过花拳绣腿,这会方知是他轻敌了。

禁卫军倒是令行禁止,立马便退到十步之外,却仍是紧握着手上的兵器,虎视眈眈地盯着谢长安。

“早该如此。”谢长安暗自松了口气,目光转而落在掉落在地的书信上,“你唤一人上前,仔细说与本王妃,将我家王爷二人何时何地与人通敌叛国,若是属实,本王妃非但不伤你,且与你回去复命。”

不待汤万山唤人,其间一人自告奋勇,谢长安一看,原是个老熟人,右风,一个钦佩谢长安的禁卫军。

瞧见右风眼底的担忧和意味不明的眼色,谢长安心底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清冷出声,“有劳了。”

谢长安声如泉水叮咚,倒叫右风心安不少,俯身拾起当先一封,又抬头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谢长安,方才着手撕开信封,一时间,在场众人的灼灼目光皆聚焦于右风手中的书信,其中以汤万山并司马妍最为迫切。

右风取出书信,在手上紧捏了一下,闭了一下目,方才打开,低头一瞧,原先紧张的气息顿时消散,神色一松,转瞬却收敛了,毕恭毕敬地拿至谢长安并汤万山跟前。

谢长安漫不经心地轻瞥,眼底立时含了几抹笑意,旋即似笑非笑地看向汤万山。

汤万山却是一惊,里边分明不是什么通敌叛国的铁证,而只是乱七八糟的涂鸦,心下一慌,却不信这个邪,“去,把那些信件都给我拆开!我就不信……”

谢长安也不阻止,只是故作疑惑,“哦?汤副统不信什么?”

“汤某一时胡言,还请王妃见谅。”汤万山连忙改口,话落胆战心惊地低头瞧了眼安稳地紧贴自己脖颈的利剑,不再作声。

司马妍瞧见情形不如意料,一时顾不得旁的,拨开跟前挡住的人,忙不迭地扑向那摞书信,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封撕一封,见着里面的内容神色大变,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要知道,这些个书信时春柳分几次藏进去的,都挑的谢长安并萧钰都不在府内的时候,且并无旁人瞧见,怎的……

谢长安懒怠理会兀自发疯的司马妍,见书信皆已取出,当中不见有任何关于萧钰通敌卖国的蛛丝马迹,竟打起趣来,“汤副统,你当真要拿这些个小儿涂鸦当我家王爷的通敌卖国罪证?本王妃怎的如何都瞧不明白,汤副统不若与本王妃解释一下?”

瞧见疯魔一般的司马妍,汤万山便知大势已去,也是个识时务的,忙低头告罪,“王妃息怒,是汤某眼拙,污了安郡王府的威名,还请王妃责罚。”

谢长安却是不理会汤万山,将佩剑随手一扔,先是吩咐管家统计府内的损失,列张清单与她。再着人将满嘴胡言乱的司马妍带下去,方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为首之人,“责罚?今日你来便说我夫妻二人是卖国贼,这个罪名,你可担当得起?”微一顿,言语间分外轻巧,“不如……拿命来抵好了。”

汤万山心一慌,忙跪伏于地,“王妃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王妃手下留情!”忽地想起背后的靠山,“今日小的是奉了皇上口谕来的,王妃您……”

只听得一声冷哼,谢长安的神色不觉冷了几分,“汤副统,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话,你怎知……那句话本王妃爱听,那句话本王妃不爱听?”言语内皆透露着不满,“你放心,今日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若不然,今日我安郡王府的损失,又找谁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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