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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你在这干什么?”
段瑞云突然出现让段棣棠断了思绪,她急促惊呼一声,然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声!父皇和大哥正在里面谈话呢。”
他知道。
段瑞云在御花园和段棣棠分别没多久后,就接到传信,说是皇上上完早朝,留下了段空青一人,于是他便赶来了,刚到附近,他就见段棣棠鬼鬼祟祟的在门外。
段瑞云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有点复杂,还说到二哥你了,”段棣棠道:“大哥说陪你游玩天下,隐居山林什么的。”
段瑞云怔怔道:“大哥他……他,他真这么说的吗?”
段棣棠专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并没有察觉到段瑞云的异样,而接下来,她就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撼不已的信息。
“其他的先不论,你就确认,老二一定会跟你在一起吗?”
“儿臣与瑞云,是两情相悦。”
说到两情相悦四个字,段空青特意加重了语气。
段棣棠直接被石化在了原地,半晌她才僵硬的,一点一点的回头看段瑞云,“大……二……你……你们……”
半天组织不出语言,段棣棠觉得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直接轰得她脑袋一片混沌。
以前关于段空青和段瑞云的种种,现在回想起来,她才明白。
为什么段空青总是最关心段瑞云,连吃东西都怕他吃多了撑着肚子而时刻看着他,限制他的进食量,为什么那次出宫去青楼,段空青找到他们后脸色会那么差,最后只带走了段瑞云,为什么段瑞云那晚被带走后,段瑞云连续好几天都愁眉苦脸的……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得到了答案。
皇上在听到两情相悦后,明显也很震惊,“你是说,老二他也……”
还没等段棣棠消化完自家大哥和二哥两情相悦的这件事,另一件事情,不仅让她,也让段瑞云惊愕失色。
“所以,儿臣与瑞云并非亲兄弟,又心意相通,儿臣可以陪瑞云隐居,还请父皇成全。”
门外段棣棠和段瑞云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隐居山林……过惯了当皇子时的舒服日子,你确定你能一心一意的在穷山僻壤的地方陪他一辈子吗?”
“为了瑞云,儿臣连江山都弃了,父皇您还不明白吗?”
皇上还未开口,就一脸错愕往段空青身后看去,“老二……”
段空青猛一回头,见到了身后的段瑞云,段瑞云不可置信的问道,“并非亲兄弟……是什么意思?”
段瑞云握紧了拳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段棣棠随后而来,刚才她一晃神,段瑞云就冲进去了,她随后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进去。
但皇帝与段空青没在意她了,听到段瑞云的质问,他们都心里一紧。
知道段瑞云已经听到了,是瞒不住了,皇上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道:“老大,你说吧。”
段空青此时已经起来了,他走到段瑞云面前,小心翼翼抓住他的一只手臂,“瑞云,你……”
接下来的话,段空青觉得难以开口,看着段瑞云通红的眼眶,他此时才发觉,自己有多自私,
段瑞云喊道:“说啊!”
“你,”段空青犹豫道,“并非是父皇与母后的孩子。”
段瑞云觉得自己双腿有点发软,站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
“二哥……”
段棣棠连忙在他身后扶住他,段空青也抓紧了他的手。
段瑞云怀着最后一丝期望,艰难的开口,“父皇……”
他只说了两个字,皇上却明白未出口的话,“老大说的,是真的,老二……”
话还没说完,段瑞云就甩开了段空青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七妹,让他自己先待会吧。”
段棣棠想跟过去,却被段空青叫住了。
“知道了二十多年以来的喊着的父皇母后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任谁也会接受不了。”皇上慢慢从龙椅上走了下来道,“造成这样的局面,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段空青站在原地,沉默着。
段棣棠面对眼前的场景,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摇头叹气的走了。
段棣棠看了看沉默的大哥,又看了看离去的父皇,最后还是追上了皇上的脚步。
大哥现在看起来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是跟随父皇好了。
“父皇。”
段棣棠在皇上身后边跑边喊,跑了一会才终于是追上了。
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段棣棠跟着皇上沉默着走了半天,她也憋了半天,最后还是皇上看她一脸便秘的神情,开口道:“棠儿想问便问吧。”
“二哥他,他的身世……”
在段空青与段瑞云相恋和段瑞云的身世中,段棣棠还是更想搞清楚后一个。
既然她都听到了,再隐瞒也没意义了,皇上凝重道:“这说来话长,这还得追究到先皇在世的时候。”
先皇时期,几位皇子为了皇位斗的厉害,那时候的皇上,也就是段南星,他无心争皇位,却被一道赐封太子的圣旨卷入了皇位斗争中,先皇一位宠妃为了让自己儿子上位,吹了先皇的枕边风,想让自己的侄女嫁给段南星,给她做眼线,好抓住段南星的把柄让他变为废太子。
当时段南星与皇后羌箬青成亲好几年了,恩爱情深,段南星自然是不愿让其他女子进门,可羌箬青却制止了试图反抗圣旨的段南星,想将计就计,于是就让宠妃的侄女进了门。
宠妃侄女顺利入了太子后院成了侍妾,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可段南星自侍妾进门后,从未碰过她,连和她的新婚夜段南星都是在羌箬青那里过的,不死心的侍妾为了得到段南星的宠幸,竟然给他下药,段南星早已有所察觉,所以最后吃下药的是侍妾,段南星随意把她赏给了一名侍卫,中了药的侍妾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怀孕后经常在羌箬青面前嘚瑟。
羌箬青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段南星的,反应自然不大,这在侍妾看来,是羌箬青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不敢对她做什么,让她很是得意。
等孩子生下来后,侍妾突然反叛了,想让段南星成为皇上,她想着,等段南星坐上了皇位,她就是妃子了,她生的还是男孩,说不定她的孩子将来也能坐上皇位,让自己成为太后。
怀着极大的野心,侍妾背叛了宠妃,宠妃知道后气的派杀手去杀她,侍妾妄图寻求段南星的庇护,跟段南星说了宠妃所有的计谋,还表示自己一直爱慕他,一心想帮他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