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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淫诗作贱
“吱呀?”就在他头皮发麻之际,楼上一声吱呀开窗,两只莺燕严然一副被吵醒样子,云鬓微乱把脑袋伸下来,见到下面那张仰起的俊脸,双双脸儿一红,听得其中一名少女叨念:“好俊的人儿。”
不是七月爬出来的东西,阿真反应灵敏裂嘴赞回:“谢谢,两位小姐也很漂亮!”
窗户两女听得此话,皆是娇羞不已,其中一名莺声娇怪:“公子怎地一早扰人清梦,所吟之诗下流。”话落,还嗔瞪了他一眼,双腮红扑扑,惹得棍棍受不了。
见楼上两人皆是云鬓倾斜,粉腮红扑,衣着红绫兰绫,脖颈裸露,轻丝溥纱,说话嗲嗲嚅嚅酥脆骨头。阿真大概已知她们是何人,胯下棍棍坚硬难收,嘿嘿仰吟:“莺梭鸣情夜,燕语复催雪,欲使君骨枯,玉女掀罗袂。浓香犹带腻,红晕渐分腮。莫醒沉酣恨,朝云逐梦回。”
楼上莺燕听得此诗,双双羞跺脚儿,腮儿梨嫩桃红,欲嗔还怨睇瞥此无礼公子,兰绫标莺芊芊素指莲点,既羞又媚回吟:“白马红缨色色新,扰人梦者又语轻,时来顽生恨不钢,远去朽铁独自淫。”
聆着此责怪,阿真摸了摸鼻头,两位小姐把他误以为赴考生员呢,哈哈摆手回道:“朽铁本是金,顽生不取名。夜宵难复日,脉脉忧人心。舍得朱道就兰巷,爱停板影对枝莺。莺梭染就宫晨妆,衬自霓纱眉目明。”
莺燕听得此句,脸色红红相互而视,原来是被抛弃痴情人儿,如此俊郎公子,何女这般心狠?
红绫频燕心有不忍,素手下指劝解:“只恨闲愁成懊恼,岂知俊杰不堪痴?博得锦衣归故里,功名方信乃男儿。”
阿真与她们素不相识,在这么一个晨曦的小巷里,吵醒了一莺一燕,双物衣着单溥,云鬓絮乱,咋一看就知是粉楼**,偏偏双娃却频劝自已男儿志向该广大,不该为一女而踌躇悲心,着实新奇。
“嘿嘿嘿!”邪笑了一番,细量窗棂两娃,轻挑眉头淫道:“粉楼佳人成双,潇洒公子赴单。天然分付相对,兰房倚席,灶影耀荧煌,数幅红罗羽兰裳。宝妆篆,金鸭焚香,明是、鞭蕖沟里,一对鸳鸯半。”
轰!
好心相劝,不料此淫徒竟如此调戏,窗上莺燕听得此淫诗,羞的连脚指甲都红了,咬唇跺脚,怨怼嗔睇,兰绫标莺芊指抖擞,满面绯红下指。“公子!公子!蟑鼠一物。万里里河洪水倾,东海海岛若雷鸣。蛇蝎本为同一路,虎豹嘶咬屡相惊。花枝叶下犹藏刺,蕾苞包得淫邪心。”
“爽!千古绝骂,千古绝骂啊!哈哈哈……”阿真不怒反笑,被骂的心情无比畅快,所有的郁闷一扫而空。
窗前莺燕听得他哈哈大笑,开怀畅淋赞爽,彼此茫然相顾,此公子脑袋不正常吧?被人这般辱骂却自笑畅快,着实匪夷所思,费思量之极。
“你怎地如此,是不是颠儿?”红绫频燕语话轻柔,嗲嗲下问。
“呵呵!”见楼上莺燕一脸费解,阿真浅笑摇了摇头,仰眸淫问:“莫道佳人总是痴,惺惺怜俐没便宜。只因会尽人间事,闺内香枕无情趣。青楼晓日珠帘映,红粉春妆宝镜憎。坐时衣腿萦芊草,行处裙裾共翻掀。欢场恩爱索人疲,真性渐离短夫妻。若愿短作神女梦,无银共赴紫月宫。”
静!
听得下面公这句没钱要嫖的诗句,楼上的莺燕腮儿红红,杏目瞪的老大,哑口无言齐看下面这个俊逸少年,真的不知晓此公子脸皮到底有多厚了,连此口都开得出,她们委实是枉活这一辈子了。
阿真仰看上面的莺燕,见她们瞪大杏目无任何言语,收回目光叹笑摇了摇头,想来也不可能,跨步往巷外走去。在二十一世纪提议上床是随处可见,但是这里是保守古代,就是姐儿人家也不会白白给人嫖,而况还是一对奇怪的姐儿。
其实楼上房内还有一个女人,此女穿着一袭绿色荷衣,外罩桃碎袄儿,头戴斗笠,笠沿围着白色迷纱。此女身段略丰,腰枝婉美。负手站于房中静听下面男人与房中姐儿调侃,当听到下面男人没钱想嫖这句话,负后的双手捏成拳状,极快又松了开来。不吭不言,不动不移,也不知是如何表情,就这么静静站着。
莺燕见好色的公子离开了,关上扇窗,转身面对这个有钱的女人,红绫频燕福身低道:“已按您的吩咐劝解,想来公子已无大碍。”
斗笠女人从怀里掏出两绽黄金搁于茶几上,不吭半声转身便出了厢房。房外守着两名高大灰衣猛汉,猛汉脸庞冷峻,目光凶狠,紧跟女人身后,半声不吭。
一行三人出了这间不像勾院的勾院,不吭半声的女人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妩媚妖艳美脸,此风韶犹存媚脸再配微微丰腴身段,自有一番迷人少妇风韶。她脸蛋虽然放柔,可跟于他身后的两人却敬重无比,敬重里还带着些许惧怕。
晨曦下走了一会儿,王可姑声无平仄询问:“蔡经治他们到哪里了?”
猎鹰一队长布哥目光幽寒,简洁道:“一个时辰后抵达金陵。”
“嗯。”轻轻一嗯,负手跨入客栈,王可姑想了想,再问:“跟踪少爷的那人还没到金陵吗?”
“是呀。”提到这个盐袅,布哥自已都愣了,从明州就跟着少爷,直到现在还笨手笨脚,磨磨蹭蹭被堵于汴河,凭这种九流身手也能杀得了少爷?着实是勇气可嘉,却也仅仅只能扬赞这四个字,其它的没有了。
跟着她跨入厢房,猎鹰二队长龙三终于按捺不住了,倒茶之余疑惑询问:“大姐,您说少爷是真的不知道汤小姐的身份吗?”
王可姑被一语点中心穴,别说龙三疑惑,就是她自已也疑惑的紧,拾起茶杯喝了一口,摇头道:“照少爷的聪明才智不应该,但他偏偏在贡院苦等了一夜,实在太奇怪了。”
想到这件事,头脑打结了,懒的去想,睇看前面两个属下,再问:“小樱他们中午就会到,让她不要随便走动。昨日少爷这一闹,金陵是越来越危险了,把信要回来了,让她早早滚回大理。”
“这……”两个铁打的汉子听到此话,老脸顿苦了,垂头丧气说道:“大姐,这件事难办的紧,樱小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晓,她定把我们骂出来。”
“宰了你们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这样老娘才有机会替你们报仇雪恨。”王可姑头顶冒烟了,怒掌桌案呸骂:“一个该死却偏偏不死贱蹄子,找一天老娘必打断她的蹄子。”
布哥和龙三见到她气头顶都冒烟了,隐忍住笑,一本正经提议:“那大姐得蒙面去,不然她肯定揪着咱们不放,以后就难过了。”
“还揪的少吗?老娘那一天潜入偷偷宰了她,永远封住这个贱蹄子的口。”王可姑愈想愈气,捏了捏白析嫩柔手掌,大有一掌下去掐爆某个人的心脏。
猎鹰两个队长瞥见她捏手掌,心头一跳,赶紧向她说换值时候了,逃似的带上门扇,双双往大街奔了出去。
晨曦大透,金陵醒来,街上行人陆续多了起来,信步返回了白虎外街,阿真找了个狭窄小巷,撒了把尿,小叽叽冷的颤了两抖,绑好腰带走出窄巷来到汤圆小摊,吃了碗热腾腾汤圆,在外街巡看块块匾额,仍然没找到姓林的匾额,不免丧了气。
没事干的日子真难熬,本来还有一个朋友,不料这个朋友却怕往来过深会遭祸,啧!想他林阿真做事皆精准计算,御吏大夫还没回来,脑袋里已经想好要他命的法子了,小鸡真的是太小看他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长智这事若是能在书里读来,全天下个个都牛逼了,真是大笨蛋。
“唉!”想着想着,他深深叹出一口气,站于内街口往里看,心想:昨天总是宰了皇上老爷的儿子,虽然昨天他说想静静,今天怎么也得去看看,毕竟死了儿子,不伤心那是骗人的,反正自已现在也没事干,就当逛宫好了。
想法一定,健步向寂静内街迈入,刚跨一步,心里又想:五皇子被我杀死了,皇上虽然知道我杀的没错,但是五皇子他妈妈绝对没那个肚量,都说儿子千错万错在娘心里没有错,就这样进宫她肯定当场掐死自已。
草!想到自已被掐死的场面,他一声低咒,心道:就不是个表子吗?她若真的掐过来,老子一屁股先把她踹个狗吃屎,这叫自卫防守,谅皇上老爷子也找不到话柄。踹娘娘嫩屁屁耶,这事过瘾,既然来到古代了怎么也得去试上一试。
暗爽来到了禁门,阿真马上感觉到一股肃寥,扭头往禁门侍卫眺去,大干人手持樱枪站的笔直,双双咕噜骇目皆往自已身上射来,四下弥散着一股恐惧气息,仿佛他就是阎老爷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