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名将访兵(1 / 1)

大明之巅 醉卧江上 1546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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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聊的场景总会在张明远、罕皮之间出现,此次出现的缘由还是因为戚名将。

又是戚将军?张明远无语的牙根痒痒,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整日戚将军长、戚将军短的挂在嘴边,还时不时很拉风很酷酷地站在队伍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效仿戚名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常引得众军士狗脸看星星,眼睛亮晶晶,梨花带雨般惊声尖叫,崇拜敬仰之情溢余脸上。

此情此景,很让‘我说了算’的老大张明远不爽,罕皮的良心不会痛吗?身为一所主官尚不能引得军士梨花带雨,一个小小的总旗总有风头正盛的骚操作,这让上官情何以堪?高大威猛怎么了?皴黑褶皱就玉树临风了?就有名将风范了?历史上还没听说过黑人名将?----看来今后要在指点江山的罕皮背后砸砸板砖了。

百户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好不啦!

“戚将军怎么了?”张明远使劲挥挥手,很不耐烦打断他:“身为不出世的绝代名将,不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主?”

罕皮惊得张大嘴巴,铜铃大的眼睛都能蹿出眼珠子了,痴痴看向张明远,复杂的神情很凌乱,好像包含着深深的‘你流弊’的韵味,那欠抽模样,就差点竖起大拇指了。

张明远对自己能深刻地把握住一代名将的弱点沾沾自喜,又对能打击罕皮效仿名将的自信心感到开怀,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罕皮,回到现实来吧.....”

就在张明远要对罕皮进行一场苦口婆心式的思想教育时,戚名将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伴着的还有一干随从,如一条幽灵出现在张明远身后,接着一丝幽怨的声音飘忽忽传来。

“怕老婆有错吗?”

张明远一激灵,撞邪似的狠狠抽抽脸,强按着内心欲狂揍罕皮的冲动,缓缓坐直身体,轻轻抚着罕皮的肩膀,无比淡定又语重心长:“.......咳咳,罕皮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调戏上官呢?戚将军是真的怕老婆吗?”

战兢兢直起身体,摆出一个不屑与罪魁祸首罕皮近距离接触的嫌弃造型,左手叉腰,使劲挥动右手,如挥斥方遒般用力,脸色饱含高山仰止的崇敬之情,深情道:“那是一种爱,一种怜悯众生的爱,你懂个屁屁?我们作为后人,要向他老人家学习,是不是?不能光学表面,还要学精髓,那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一代名将........”

老大恬不知耻的见风使舵,令罕皮很震惊,没有多少回路的榆木脑袋彻底走进了死胡同,绝望地抽动着脸颊,痴痴望着喋喋不休的张明远......手很痒是肿么回事?

“说完了吗?张百户。”

起身、拱手、敬礼........宛如初次见面,张明远立马摆出一副刚见到贵人的模样,满面春风,诧异道:“原来是戚将军驾到,卑职有失远迎,还望戚将军见谅。”

戚继光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透着各种复杂神色的眼神尽是哀怨,神情缥缈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嫌弃。

“张百户,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一个好习惯。”

张明远俊脸微红,一缕不经意的羞愧略过眼神,终于还是......面不改色道:“....咳咳,末将不知戚将军所指何事?”

戚继光不答话,从桌上拿起一个瓷碗放在手心,稍一用力,啪的一声脆响,瓷碗化为无数碎片,叮叮咚咚洒落一地。

“罕皮,你说瓷碗硬呢?还是那个地方硬呢?”

那个地方?罕皮浑浊的目光精光一闪,立马恍然,这次不再犹豫:“卑职觉得瓷碗硬些。”

“嗯!”戚继光满意点点头,笑眯眯望着张明远。

张明远肃然一惊,不自觉双腿一夹。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不着痕迹间就能完成对一个人‘淡淡’忧伤的威胁。

张明远觉得自己嘴很贱。.

更对自己每次都栽在罕皮这同一个人手里很无奈。

张明远、罕皮相生相克?

................

烈日炎炎,挥汗如雨。

校场周围,军士满布,目含坚毅,正襟危立,虽是酷暑难当汗流浃背,但无一人动弹。

身着戎装的张明远,凝视着面前整齐划一的卫所官兵,感受着那坚毅有神的目光,心中很欣慰地笑了。

这百余名将士将是他灿烂人生的起点,也是打击倭寇的强大战力。

练兵时间不长,区区个把月时间,现代化军事训练方法就凸显出了它绝对的威力,这也昭示着现代军事理论在指导古代军事作战方面的科学性、可行性,彼此之间的相互融合显得如此天衣无缝。

当然,仓促之下,张明远传授的军事知识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前后几百年的巨大差异,这些质朴的将士们还很难接受更多的军事训练方法,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去实践。

对张明远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他们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光是冷兵器,还要学会更先进的火器,将来有机会或许还要接触更先进的现代化军事理念。

这样,才能称得上精兵,绝非日渐腐败的卫所军队所能比的。

烈阳当空,酷暑难耐,置身其中,浑身仿佛被大功率桑拿闷蒸着,不一会功夫,便大汗淋淋。

张明远擦拭一下因激动而再次渗出的汗水,默默地望着校场中正准备厮杀的两队将士。

罕皮面色庄重将一把令旗递给张明远:“请百户大人发令。”

扭过头,恶狠狠盯着场中正在对峙的两队人马,厉声大吼:“他母亲的都给我听清了,今日观海卫参将戚将军莅临点阅,都给我精神点,把他母亲的吃奶劲都拿出来,好好展示,谁他母亲的不用劲,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是!”

百余名将士齐声大吼:“请戚将军点阅。”

‘他母亲的’?戚继光回过头疑惑看向张明远。

华夏文化的前瞻性具有丰富的词汇含义,一个老外傻缺怎能理解透......于是罕皮的创新式骂人语言搞出了奇葩名堂,让戚名将迟疑同时,也无情鞭策了张明远这个上司的玻璃心。

张明远苦笑一下,瘦瘦鼻子,讪讪道:“将军,不要在意细节。”

戚名将冷哼一声,脸黑了。

张明远淡定一笑,使劲挥舞了一下令旗。

刹那间,场中雷霆震动,喊杀声震耳欲聋,只有二三十人的对抗队伍硬生生被杀出千军万马气势。

“咦!”

一侧的戚继光罕见地露出惊异之色。

这些年东征西讨,他见惯了大明军队的萎靡不振,像今天这种冲天气势,说实话还真没见过,简直是闻所未闻。

张明远心中一动,暗暗向罕皮、沙霍招招手,耳语一番。

二人领命走向场中。

场中杀声震天,两队人马对峙而立,突然,一队人马的小队长挥挥手中令旗,己方十二名军士迅速变换队形,形成一个范围不大的阵型。

最前方为手持长枪的队长;次二人一人执长牌、一人执藤牌(并携有标枪和腰刀);再二人均手执狼筅;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军士,左右各二人;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最后一名为手持单刀和盾牌的士兵。

阵型缓缓,徐徐推进,像一堵高墙压向手持弓箭、长刀、长矛、盾牌等各种武器的二队。

轰!

两队人马短兵相接,爆发出震耳的撞击声。

两队人马先是放了一阵箭雨;一队立即收缩队形,躲藏在长牌与藤牌背后;接着二队数名队员冲上,用刀砍劈一队人员,但被一队的长牌手及藤牌手一一挡住;趁此机会,一队长枪手向前平刺,击到了几名敌人,狼筅手则顺利勾住两名敌人,被手持腰刀的藤牌手砍死;二队人马见势不利,改变攻击方向,向着一队侧翼进攻;一队两侧长枪手,镗钯随即占据有效距离,向前平刺,又击到了几名敌人;最后一名短刀手则负责清剿战场,碰见刺而不亡者,跟进一步就是一刀,直至对方断气为止。

杀声震天,两队人马来回变换队形,均在寻找对方弱点给予凌厉一击,斗得难舍难分

不多时,扮演敌人的二队人马非死即伤,接连退出战斗。

“咦!”

戚名将两眼放光,兴奋地搓着双手,跃跃欲试的表情浮于脸上,不住向张明远投去包涵惊异、震惊、佩服的复杂神情。

名将就是名将,有着过人的敏锐眼光,只稍微一端详,就从两队人马的对峙中看出了端倪,找到了制胜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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