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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金兀术
建炎三年大年初一,赵桔一起床,就去给长辈们和赵构夫妻拜了年。午饭后,又跟随太君和赵构他们一同去四方楼参加公府的新年团拜会,在武夷过年的官员们也来向圣上参拜。
团拜会结束后,赵构约赵桔一起去踢球,黄浦队的人也都去了。球场上,赵构生龙活虎,常常一人带球直接射门。看得赵桔连连摇头,拿眼直瞪司马寺,司马寺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赵桔估计明天跟老爹的那场球要悬。让他教训知州马斌可以,可对当今皇帝却也不敢失礼。
第二天下午,武夷贺岁杯足球赛在体育场举行。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两千多张门票早早销售一空,人们兴高采烈、拖家带口的前来观赛。
比赛前的休息室里,赵桔反复重申要多传球,注意协同防守。赵构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说:“桔弟放心,有哥哥我在,赢他们两个球没问题。”赵桔看着他那副骄傲自满的样子,感觉自己的三千两银子振翅欲飞。
随后,赵仁派边裁来叫,比赛双方一同入场。为了这次比赛,两队各自做了队服,黄浦队用了蓝色,武夷队用了红色,每人球衣还用阿拉伯数字标识,由于财务部和公学的推广,武夷人已习惯使用这些简单易认的数字了。
当蓝红两队进入场地,观众们顿时爆发出欢呼和掌声。黄浦队首发十一人中,赵构顶了马斌做前锋,赵桔、张恒和谢大方做前卫,金泉、司马寺领后卫,赵元霸守门,其他人都是在工厂和保卫队里挑得。赵桔因为赵构的缘故,只能临时改打451阵型,全队只给他喂球。武夷队全部人高马大,赵亿为了获胜,把自己也换了下来,由更强壮的赵仞接替,自己在场下一心做主教练。这次他们学赵桔以前的阵法,打442,由两个武术教头担当前锋。
赵仁吹哨后,比赛开始。一上来,赵桔前场传球,赵构得球后连过两人射门进了!黄浦队的拥趸敲锣打鼓,欢乐无比。赵亿发觉不妙,忙大声命赵仞专门跟盯圣上。接着,两队互有攻守,可是赵构被赵仞粘住,再难发挥,黄浦队的攻势逐渐减弱。
上半场结束,比分还是0:1,黄浦队领先。赵亿在休息室里对阵型做了改动,他考虑到赵桔他们密集防守,两个前锋很难突破,便撤掉一个后卫,改上一个速度快的前锋赵小阁。还要求后场得球后,直接大脚开给三个前锋,不要和赵桔领衔的黄浦队中场多做纠缠。
下半场开始,两队机会明显增多,但是武夷队的射门威胁越来越大,不多时便由赵小阁破门。之后,武夷队前锋连连得手,改写比分为3:1。赵桔不得不把谢大方突前做前锋,中场得球第一脚球先传给他。此后局面大为改观,赵构和谢大方各进一球,武夷队也攻入一球,4:3。最后五分钟,黄浦队全场前压,赵桔仗着身手敏捷,一次次穿针引线,赵构也不敢再玩花活,在对方门前与谢大方传递配合。忽然,谢大方一脚回磕给赵桔,赵桔觉得机会闪现,立刻过了盘球过了赵仞,面对守门员假动作射门右角,待他移动重心后传给无人防守的赵构,赵构一触而就4:4!赵构进球后抱住赵桔大笑,说:“桔弟,这球大妙!”赵桔笑着与他勾肩搭背回到己方半场,张宽等官员虽觉不妥,但也被他们兄弟相悦所感染,大声叫好。
赵亿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急得大叫“压上!压上!”武夷队中场一开球便全队前压,弄得黄浦队门前风声鹤唳。
观众中,压平局的人手心的彩票已经攒湿,紧张地希望黄浦队熬过这阵子。场外,有博彩局的姑娘及时播报,许多博平局的彩民欢喜万分,互相庆贺,想这最后一分钟不会再有变化。博彩局是昨天刚临时成立的,由赵桔出主意,财务部集合所有账房计算赔率,抽水将全部捐献给共济慈善会。赵桔一向觉得防洪不如泄洪,对赌博他更倾向于引而不禁,只要管住高利贷,人们大多也知道自我克制。
球场上,最后一分钟来得分外残酷,武夷队获得一个角球。赵亿孤注一掷,把守门员都唤上了黄浦队禁区,赵仞一脚发向后点,赵小阁迎门抽射,被赵元霸张手挡出,武术教头龙云再次头攻,被赵桔赶到一个倒挂金勾踢向边线,赵亿顿足叫“可惜!”。话音未了,赵仞迎球一记怒射,球挂门右上角而入!全场一时惊倒,主裁判赵仁也有些不知所措,等他回过神来,赵仞已携球绕场奔跑。
赵仁随即吹响哨子,全场比赛结束,5:4!武夷队胜!黄浦队在第一届贺岁杯惜败。看着赵亿举起巨大的水晶玻璃贺岁杯,林风对樊利说:“你别得意,下次我还赌小公爷胜!”樊利笑说:“好呀,弟当奉陪!”
当晚,赵桔与赵构二人在五角大楼小餐厅把酒叙话,赵构黯然说:“桔弟,都怪我太专,不然赢令尊也不太难。”赵桔笑说:“九哥,输赢在于全体,能在一人乎?”赵构思索后说:“我明白了,君在于用人,匹夫在于用己。”赵桔敬酒说:“善!”
初三,赵构亲写战书交予赵亿,愿做主教头元宵节约战武夷队,赵亿也不马虎,回了战书答应参赛。由此,二队经常在体育场各占半场演练,赵构还用一道金牌招来马斌,让他充任前锋。训练中,马斌感叹:“好嘛,圣上比侯爷还凶,骂起来还爆粗口。”
赵桔没去训练,另叫了一干共济会会员们一起商议,确定一般会员可以胸前别铜帆船章,捐银一万两上别银帆船章,十万两上别金章。分会长加一帆,总会长加双帆。每年改选,第一年由于赵桔坚持公府不选和林风樊利也不参选,由黄万当选会长,总会落址杭州。
晚饭时,赵桔对皇后说了此事,请她担任最高会长挂三帆,唐杼当即答应捐一万银圆,但要求赵桔做最高副会长,赵桔只能领命受了。之后,赵桔平时别了双帆金章,皇后则别了三帆银章招摇过市。
不提共济会得了皇后赞助欣喜不已,赵桔又在新年里秘密成立了火炮研究院,成员有公学三个举人和一些高级技工,目标是早出犀利的热兵器!这事他也告知了赵构,只说这种兵器可以划分一个时代,属于机密中的机密!赵构听了也无所谓,不相信还有比床弩和复合弓在厉害的兵器。
正月十五,元宵节,黄浦队的复仇赛在下午开始,赵构做主教练没上场,也让赵桔坐了替补。马斌做前锋光芒迸发,上半场就进了两球,武夷队忙于招架只进了一球,1:3!林风对樊利说:“瞧瞧,这次你还有何话说?”樊利说:“小意思,下半场武夷公当出杀手锏!”
下半场,赵构把自己和赵桔尽换上场,武夷队门前招架不住,被他们反复践踏,2:5!赵亿大怒,中场时间换上一个前锋,只为挽回一点脸面,可是却输得更惨:2:7!当赵仁吹响终场哨子,赵亿如在梦中:2:7!这也太离谱了,不过半月,两队差距就那么大吗?!呆呆间,赵桔走过来说:“老爹,上半场是偶然,下半场是您操之过急。我们赢不了这么多!”赵亿听后一时醒悟:“是呀!他们有了马斌,又何必打对攻,慢慢来未必没有机会。”想完后,直接找了马斌商量说一百两一月转队,合约签五年。马斌也是心动,说要向圣上辞了官才好履行。
当马斌向皇帝提出要做职业球员时,赵构大怒说:“不准!卿年纪轻轻就辞官,让朕如何去处?”说完又缓颜道:“洪州任满后,朕调你回京畿,但是必须加入羽林队!”“羽林队?”“是呀。”赵构得意说:“朕回去要从羽林军中选拔蹴鞠健儿,组成羽林球队,将来好与黄浦、武夷队一决高下!”马斌没想到陛下还有如此大志向,当下诺诺应承。
元宵节过后,武夷的客人纷纷归去,赵构去时密密叮嘱赵桔:“桔弟,我和娘娘的宫殿三月当落成,我将立都杭州并改新元,望你能来观礼,莫误!莫误!”赵桔说:“谨遵圣命!届时必到。”唐杼在一旁说:“他敢不来!洒家打上他门去!”
元宵节后,武夷公府的各个部门开始了新的一年工作,赵桔延缓了三个建筑大队去黄浦港的行程,前往信州到衢州官道上建造新的钢铁厂、水泥厂和蒸馏酒厂,另外一个建筑大队留在武夷扩建新区,和建设秘密的火炮研究院,地点设在离幸福桥十里远的山坳中。
赵桔自己趁着空闲,召集了一批首饰匠专门制造家庭用立钟,这种立钟结构和大自鸣钟有所不同,可是工艺和组件却是简单了不少。不过十几天,第一批成品便已完成,仿照前世的样子,可是用料和装饰却是考究了不少。立钟框架选用武夷山中红木,中间安装玻璃,枢纽都用14K金打造。一眼望去,十分符合宋时的审美要求。
这批座钟一做得,太君和唐然、张蔷便来讨要,赵桔无奈答应。五角大楼的信息流传太快,在她们眼皮底下很难有什么秘密。他也没忘了赵构,挑了一座自己装配的钟,连带说明书一起用运通货运快递给了大内。余下的交给林风樊利的吉祥商行售卖,出厂价定在三千两。
正月底,武夷公府入账30万两,其中有卖座钟的3万两,共计留存268万两。
汇丰银行也来报账,由于年终无休,各项业务毫无耽搁。存款达到3300万两,贷款达到1940万两,银圆总发行840万块,金圆53万块,铜钱800万贯。
二月,赵桔除了奔忙于建筑设计院和火炮研究院外,其余时间都用来研发怀表。由于零件更为小巧精密,首饰匠们到了月底才做出两块合格的怀表。按照赵桔要求,在一块白金表壳上镂雕了一朵栀子花,供他自用。另一块在黄金表壳上雕刻了一条团龙,是准备献给赵构改元的贺礼!
二月底,公府入账57万两,其中座钟因为销路极好,一个月就卖出三十台,得银9万两。库存325万两白银。
汇丰银行存款总计3500万两,贷款2240万两。银圆总发行900多万块,金圆58万块,铜钱发出1120贯。赵桔当时觉得:大宋的财权已绝大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资本主义已经开始侵蚀封建社会,打破和摧毁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月初,赵桔跟随赵亿整装出发杭州,因为赵构接连递书提醒三月九日他将在新宫登基。
当公府一行抵达湖西宾馆的第二天,各方前来拜会者无数,忙得赵亿应接不暇。赵桔则一概辞而不出,整日与金骰他们耍钱玩乐。晚上,赵构秘密跑来对赵桔说,金国派使者来,要在明天入朝觐见。赵桔知道来者不善,淡淡说:“让他们来好了,要和便和,要打便打。不说混账话便罢,说出来也不让他们下台!”赵构一下有了底气,激昂说:“桔弟,你给哥哥后面绷着,翻脸就翻脸!咱们就跟他们干了!”
三月初九一早,赵亿和赵桔穿官服进了大内,这时已有数百名官员在殿前广场等候。太监过来把二品以上的引入大殿参见,赵亿也被请了进去。赵桔也不与人搭话,一人站的远远的假寐。
不一会,赵仞过来叫赵桔进殿,朝中官员都不认识他,纷纷揣测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入了殿中,赵桔在末位站了。这时他的睡意也有些消去,好奇地打量古代皇宫的构式。赵构在影壁里面见他这副模样暗暗偷笑,想那赵桔虽然经天纬地,也没见过这么大场面。他掏出怀表,等到九点钟,示意太监大典开始。这块怀表赵构昨晚从赵桔手上得到后,一直视若珍宝,连唐杼讨取把玩也会马上要回,片刻不舍离身。
太监朗叫:“陛见!”众大臣忙跪倒呼:“万岁!”待赵构坐定说:“众卿请起。”大臣们才一起站立。
赵构开言:“朕将建京师在杭州,为吉安府。众卿以为如何?”群臣齐呼:“万岁!”赵桔奇道:“历史不是临安府吗?怎么成了吉安府!”不等他细想,赵构又说:“朕将改元‘复兴’,卿家以为可否?”“万岁!”赵桔崩溃,年号也出轨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间,门官进来禀报:“圣上!金国使者要见!”说话间,一班金国人推攘着太监进了大殿,为首一人昂然拱手道:“大金国使者完颜兀术见过殿下!”群臣汹汹,几个武将就要上前动手,被赵构挥手阻止。兀术说:“康王殿下,你今立此朝可知会汴京二位皇帝?”赵构和群臣一时默然。兀术逼问:“你朝二位圣上俱在,你在此开朝立都是否算不忠不孝?”大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良久,只听角落一声“逑!”,这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显得响亮。兀术大怒:“谁!尔敢而耳?!”“逑!”又是一声,说话人站了出来,却是面红耳赤的赵桔。兀术见他一个小臣出来叫骂,气得就要上前动手,被后面一个雄壮大汉死死抱住,说:“大人!那是赵桔!”那个大汉正是赵桔在扬州城外单枪挑落的金国大将答喝嘛,此人在金国勇冠三军,当日被赵桔单挑落马,一直心存恐惧,连宗翰之后私下问他,也只答:“神将!吾见他眼中光芒万丈,交手时如鹰望兔,只觉束手,其敏捷不能敌!”兀术听答喝嘛说此人就是赵桔,吓得便不敢乱动,重新整了仪态施礼说:“原来是赵大人,小的失礼。”
赵桔正色说:“无妨,本侯不在乎你无礼,只为圣上耳。请道罪,否则当效扬州城下矣。”兀术在他逼视下,不得不向赵构作了揖说:“殿下恕罪。”赵桔见他还不肯认赵构为皇帝,怒斥道:“山河不可一日无主,想你金国掳去我大宋二位先帝,而今又以其要挟大宋唯一血脉,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就哭了起来:“你们凌辱我们太甚!汴京也罢,南京也罢,孰时作罢?”赵桔的哭诉引起朝上一片不忿,许多文官都要拔拳头上了。赵亿冒汗心想:“桔儿又在煽情了,他这一手还真是屡试不爽。”
兀术被这种悲愤情绪压得透不过气来,赶忙对赵构改口说:“陛下!大金国主要我来也是恭贺升朝,刚才只是我一己疑问,万望恕罪。”群臣见他认了皇帝也就不好发泄,站回原班不再说话。
兀术等静下来才说:“不过,想要我金国兵马不再南下,请陛下以侄辈见礼,岁币一千万!”“逑!”赵构也早已忍不住火气,大声说:“你金国要战则战!我大宋将与尔行灭国之战!今后无须使臣来往,只用刀兵相见即可,不是尔覆我吉安,就是我倾尔上京!”
兀术大恐,这可不是他来的目的。原想恐吓一下南宋,收获一些岁币也就功德圆满。现在因为几句话启动了无休无止的国战,回去不死也要在牢里待一辈子了。当下谢罪说:“陛下,在下言语鲁莽,望陛下勿要计较。两国之事还是日后商量,今儿还是以陛下开辟新纪元为要,在下谨代金国皇帝祝陛下千秋万代,福寿安康!”
金国使者转移话题太快,宋朝君臣也不好再说,一场典礼再无杂音,在金国使者的观礼下顺利结束。
散朝后,无论主战还是主和的大臣都对赵桔印象极好,几个老臣还过来安慰他,说话中还陪他掉了许多眼泪。几名武将虽然觉得赵桔懦弱,可对他的一副赤胆忠心也是分外赞赏。唯有枢密使张浚听说赵桔一些扬州断后的事情,先前金国使臣身后的一员虎将看到他如见猛虎,劝说了兀术受辱也不敢造次,可见他万军之中擒金国上将的传说不假。
张浚不由仔细打量起赵桔来,只见他身材高大却不显雄壮,目光精湛却不露锋芒,举手投足一番平和气象。顿时心头大震,此人做文臣有武将英气,做武将则有文臣儒雅,二者皆能当可成就不世功业,若能招揽至麾下,自己在朝中将立于不败之地。
正在张浚思想间,就望见新晋的右卫上将军韩世忠正围着赵桔乱转,一心要与赵桔搭话,毫不在意品阶高下。张浚暗叫“糊涂”,想那武夷公府现在可算是炙手可热,圣上连皇后家的封邑也赐给了赵桔,想要他附翼,无疑痴人说梦。
望着赵桔出宫,张浚当时就想追上去说话,却见金国使臣一行正跟了上去,才停下了脚步。
赵桔和韩世忠一路说笑着出了宫门,却听后面有人叫:“赵侯爷请缓步!”赵桔回头见兀术和一帮从人赶来上来,韩世忠挺身挡住喝问:“兀术!你又待如何?”兀术跑到跟前施礼说:“在下只想请侯爷小酌交情,以赔殿上冒犯之罪。”赵桔回礼笑说:“使臣客气了,殿上我们各为其主,无须赔礼。本侯今儿也累了,改日再聚吧。”兀术无奈正要道别,突然身后一个虬髯大汉指着赵桔说:“笃!你这南狗!我家王子叫你吃酒,你还敢推辞!”答喝嘛吓得要去捂他嘴巴也来不及。赵桔当时眼中精芒突闪,韩世忠立刻就要上去动手,被赵桔一把拉住,说:“将军在阵前打杀他即可,此地乃圣上禁地,不可造次。”
韩世忠生性侠义,看不得赵桔委屈,怒目指着那人道:“吾乃韩世忠,尔报上名来,若是来日相见,必斩尔人头!”兀术当时恼怒属下鲁莽,回身就抽了虬髯大汉几个耳光,说:“混蛋!还不去给赵侯爷赔礼!”那人被打得不轻,也激起了一股子凶性,不敢对兀术无礼,只指着赵桔叫骂:“兀那南狗!是汉子就来与我答滴答打斗,生死由命。。。”话还没说完,赵桔已经快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兀术当时心中一凛,赵桔的速度可谓他前所未见,电光火石间,那一脚踢得极为流畅而精准,想自己就算提前防备也躲不开。再看答滴答已蜷在地上痛的汗如雨下,再也发不出声音。
赵桔怒道:“答滴答,你目中无人,甚是讨厌,若你执锐,本侯当取你性命!”说完一甩袍袖,昂然转身便走。韩世忠看了极为震撼,就赵桔这一脚,自己几十年的武艺都要扔沟里了,赶忙跟在他后面,心中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远处备轿等候的金泉等侍从奔了过来,见到赵桔无事就自然围在他身边保护,眼光还警惕地注视金国人这边。兀术看着赵桔潇洒离去,一时万念俱灰,心中感叹:他日若与此人见阵,自己绝不能撄其锋芒!
这时,赵亿同一班老臣刚出宫门,也没瞧见刚才发生的事,在后面叫:“桔儿稍等,你几个伯伯也要去湖西宾馆。”兀术听了,对答喝嘛说:“走,我们二人去湖西宾馆。”
车轿前,赵亿向赵桔介绍了同行的四位老臣,其中一位赵桔认识,是他在扬州断后当时的知州吕颐浩,现任左相。吕颐浩再见赵桔也是喜欢,在赵亿面前夸赞他当年不顾生死,仅率一百家丁留守扬州,逼退宗翰为帅的金国大军,听得赵亿心惊胆战、眉头直皱,心中不住责备儿子鲁莽。
赵桔向吕颐浩等几位大人见礼后,一行人的车马轿子浩浩荡荡开往湖西宾馆,兀术和答喝嘛骑马坠远远坠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