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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调戏
随后几天,赵桔无事就让赵权领着他在杭州各处观光,这几年来,他虽来过杭州多次,却难得如此闲暇。赵权果然是个玩乐行家,在他的介绍下,让赵桔充分领略了宋时杭城的美景与美食,比起前世那份商业气息,更多了几分优雅安静。
可是,赵权这个花花公子积习难改,几次撺怂着赵桔进妓院青楼观光。赵桔也有些心痒,却怕回去给太君打板子,每每都瞄着青楼里面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赵权看着金泉他们偷偷跟他说:“兄弟,要不咱们晚上过来?不带他们。”赵桔只觉身上一片灼热,就发现几个随从的眼神已经聚焦过来。暗骂赵权笨蛋,这下更难瞒天过海了。只能一本正经回答:“堂兄,此时休要再提。我们读书人,要谨守礼义廉耻!”话一出口,赵桔毫无疑问地接受到几道鄙夷的眼光。
赵桔暗想:“切!我带你们去玩?你们高兴了。回去谁嘴一松,府中几个老女人还不把我揍得半死?估计还得挨皇后这个表姐一通拳脚,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想着,抢过赵权的折扇一通乱扇,大冷天的看得路人纷纷窃笑。
一日,赵权领着赵桔去灵隐寺游玩。这时的灵隐没前世那么喧闹,倒也有许多香客和礼佛男女。进了山门,赵权频频对那些姑娘小姐行注目礼,还不时言语挑逗:“姑娘,吃过饭没?”折扇漫摇,骚包得要命。有些不尊重的女子还对他抛来媚眼,搞得他神魂颠倒,连连痴笑。金泉、金骰和张恒等也是乐在其中,跟着在一旁笑。赵桔也看着那些女子微微笑,一边感叹:“学好慢,学坏快啊!”
他们一行人兴高采烈来到寺内,赵权又盯上了一个带小丫头的漂亮小姐,又谄媚问:“姑娘,吃过饭没?”那小姐回头就骂:“吃你娘的头,滚回家吃去!”赵权从未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子,气得就要捡地上石头扔她。赵桔从后面拉住,再看那年轻姑娘凤眼圆睁,脸上一片通红。
赵桔当时定格:“这不是栀欧吗?她生气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等他回过神来,那姑娘已带着丫头向大雄宝殿走去。赵桔撇下赵权,三步并作两步敢上去叫:“栀欧!我呀,赵桔!”那美貌姑娘听他叫喊也是惊讶,回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急吼吼的富家子弟,怒道:“离我们远点!”说完恨恨地朝前走。
赵桔多年的相思此刻迸发,追上去不管不顾,拉住她衣袖说:“栀欧,我想得你好苦。”满腔热情迎来“啪!”的一记耳光。
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赵权想:“兄弟还是够急的,上去就去拉扯,也太不解风情了。”随从们想:“那女子难道是高手?连少爷也躲不过她一巴掌?也不像啊,出手不快又没什么力气的。”那小姐也后悔:“这下麻烦了,他好像是那个银鱼袋的朋友,惹出事来要让爹爹受累了。”赵桔一下懵了:“栀欧,你不认得我了?”黯然松手,眼泪如泉涌。
看着赵桔泪流满面,那小姐不由鄙视说:“我认得你是谁啊?回家去哭,以后安分点!”说完甩袖就走。那小丫头有些不忍,说:“姐姐,他哭得好伤心。”“不管他!这些家伙一向欺软怕硬。”小姐恨恨地说。
赵桔望着栀欧远去的背影,心中酸楚万分,禁不住坐在石头栏杆下地上嚎啕大哭。
随从们大慌且大忿,赵权、金泉、张恒就想追上去理论,却被金骰拦住说:“别去!少爷喜欢那个姑娘。”众人一想还真是,能让假正经赵桔如此失常的,将来不定成为他们主母夫人,得罪了后患无穷。
一圈人守着赵桔痛哭,引来许多进香的人侧目。巧的是:前日赵权赔礼的掌柜也来还愿,认得他们几个。惊呼:“黄浦侯!平山侯!二位侯爷为何如此凄惶?”说着就作了大揖。此言此举引来围观一片惊呼:“那个就是黄浦侯!”一时黄浦侯调戏未成,反被人家姑娘打哭的事不胫而走。
赵桔被吵得也没哭的心情,起身遮面说:“回!”刚出寺门,知客僧和主持都闻讯追了出来,对赵桔说:“黄浦侯莅临小寺,不曾迎迓还望恕罪。但请廻步,容我等陪着一观菩萨法相,吃了素斋再去。”赵桔用寺外小溪水洗了把脸,指着对面山峰说:“二位大师,这飞来峰青翠喜人,若满山佛爷你可喜欢?”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命金骰布施一百两给灵隐寺,高歌一曲梦蝶而去。“盛开的鲜花,她们都面向大海。。。”
之后,两个和尚回去仔细讨论了赵桔那句话,灵光乍现之下,感觉如若把飞来峰上一些巨石雕刻成佛像,那何尝不是一道盛景!二僧都呼大妙!于是广为化缘,请了众多石匠,开始在飞来峰上雕琢各样佛像,成就了历史上一道宗教盛景。
赵桔回去后,成天闷在湖西宾馆,再也没出门。但是杭州城却已是流言纷飞,人们都在传说黄浦侯轻佻被打的事。连皇后和皇帝也到湖西宾馆询问情况。唐杼起先带着一腔怒火来兴师问罪,可是看到赵桔那副蔫菜的样子,不由得心就软了,轻声说:“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只要她不曾定亲,姐姐就去替你说和,省得你这般模样,坏了身子如何得了。”赵构也一旁说:“桔弟,何家女子让你如此倾心?我赐她家富贵,想来她父母不会不肯。”“你们不懂。”赵桔忧伤说,说完自去蒙头大睡。赵构与唐杼相对摇头,不知如何劝他。
一时间,吉安府侦骑四出,只为寻找那个灵隐姑娘的下落。
一番查访后,各方都确认那个女孩就是福建唐济家的大小姐。最早得到消息的其实还是赵桔,金骰机灵,当天就悄悄留下等在山门口,随后跟上那小姐的马车,发现她竟然也是住在湖西宾馆,是从福建跟他父亲唐济一起来杭州游玩的。金骰还打听到那个唐济就是提供武夷公府海鲜的福建乡绅!
赵桔这次受到了严重打击,那个姑娘与唐栀欧年轻时无论相貌神情都极为相似,赵桔几乎肯定她是自己心爱的人转世。可是相见之下,唐家小姐当时那冷酷眼神让他如坠冰窟。
穿越以来,赵桔内心中的精神支柱就是期望能与妻子异地重圆。而物是人非,唐栀欧不但对他没有丝毫映像,而且对他的态度也充满着厌恶和鄙夷。赵桔明白自己基本是没戏了,就算她如果迫于皇帝皇后的压力与他成婚,可是婚后二人肯定是貌合神离,痛苦一生!
赵桔这时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无力,这几年的功成名就变成了一种尖利嘲讽,一切的辛苦努力失去了最终意义。
赵桔脑子里百转千回,他虽然平时豁达,可是在恋爱上从未跌过跟头,因此也久久不能自拔。过后一段日子,他日日醉酒昏睡,对来探望的熟人一概不见。有时,赵桔就拿着武夷为他特制的吉他弹唱一首首失恋的歌曲。听得湖西宾馆内的武夷人众都愁眉不展,许多女孩和大婶还在暗地里陪他伤心落泪。
赵构和唐杼不放心赵桔,这几天就住在湖西陪他。晚上,听得赵桔在湖边又唱:“goodbyemylover,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mylover,从此和你分离。。。”这是前世的“再见,我的爱人”,被他演绎地萧索凄楚。
唐杼听着,断然对赵构说:“陛下,这么下去可不行,这小子病得不轻,这词也唱得不通,我得去找那个姑娘一次。”“好。”赵构也很不安说。他也不明白桔弟词曲里面“鼓白拉马”什么意思。
唐杼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那小娘是何方妖怪,让赵桔如此神魂颠倒!娘的!她敢不从,我跟她姓!”赵构看着她一副狰狞脸色,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赵构去上朝,唐杼就命宫女去了唐济家的套房传话,说皇后娘娘要见他们一家。唐济夫妇这两天也有些发慌,想不到武夷公府的那个纨绔公子居然盯上了自家女儿,这几天还一直有人在打探他家的消息,正准备行李躲开这片是非之地。不曾想,一大早就来了宫女,传娘娘旨意,要他们全家去一边小楼说话,唐济也只能叫上女儿一起去了。
宫女把他们全家四人领到了御用小楼的客厅,唐杼特意穿戴了皇后的服饰从楼上下来。等唐济一家叩拜后才说了平身。唐杼心中有气,也没什么好脸色,上下打量那个年轻姑娘。唐杼见她容貌端正,没有妖冶之色,暗暗松了口气说:“听说唐员外也出自黄浦国公一脉?论起来我也该叫声叔父吧?”“不敢。草民虽系国公血脉,却与娘娘的正嫡已相去甚远。”唐济慌忙回秉。
唐杼转脸问那个年轻女子:“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呀?”那姑娘回说:“秉娘娘,民女唐绉,今年十七。”皇后又问:“可许配人家?”唐绉只能说:“尚未。”“善!”唐杼一阵窃喜。
皇后脸色转好,笑着对唐济说:“员外,我有一表弟,倾慕我家妹妹,可否让他们一叙?”还没等唐济答话,唐绉厌烦说:“是那个黄浦侯吧?娘娘不要同他说词!”唐杼大怒,骂道:“混帐!本宫与你爹爹说话,你敢插嘴!”说着指使宫女:“失礼不敬!掌嘴两下!”两个粗壮宫女过去按住唐绉,女官上去就要打,唐绉愤恨叫:“娘娘要袒护自家人,就打我吧,反正要想我给他好词色,除非娘娘把我打杀了!”
唐杼唤回女官,叹气说:“好!不愧是我们唐家出来的女儿!我不逼你,可是黄浦侯有那么不堪吗?”“他调戏与我!”“那你还不是把他打哭了吗?”唐绉想想也无话说。
皇后接着耐下心来,把赵桔南下北上的事说给唐济一家听。一番话说了足足半个多时辰,连唐绉身边那个小丫头也感动了,流泪对她说:“姐姐,黄浦侯真不是坏人,而且他那天哭得好伤心呦。”唐绉仍是倔强,说:“他保家护国,还不是为了今天的荣华富贵?反正他当众调戏我,就不是好人!”唐杼听了失望之极,对唐济说:“好吧!我也不强求了,只要你女儿去见赵桔一面,断了他的心思,我们就此作罢。”唐济小心说:“娘娘,也只能如此了。”
唐杼带着唐绉和那个小丫头一起出了小楼,就见外面西湖边,赵桔正在饮酒唱歌,形容已和往日大相庭径,端是又黑又瘦。
见到唐家小姐,赵桔陪笑说:“栀欧,这是我酿的葡萄酒,你来一杯尝尝?”唐绉一直惊讶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却讨厌他醺然的样子,推开他新倒的酒说:“省省吧,还请侯爷多加保重。”那个小丫头却怜惜说:“哥哥,酒到愁时愁更愁,喝多了伤身子呢。”皇后在一边惊奇这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良心倒也是好。
赵桔含泪看着唐绉深情唱:“盛开的鲜花,她们都面向大海。听着波涛看着你,化作彩云追月去。”边唱眼泪止不住流下,唐绉不由心软,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柔情。
可是,正当她有些可怜赵桔时,外面奔过来两个女子,泪眼婆娑牵住赵桔衣袖说:“少爷,你怎么了?瘦去好多!”让唐绉愤恨的是,那个年轻一点的女孩异常艳丽,而且对赵桔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让她原有的那一丝柔情飞灰烟灭。
来的是赵桔最亲近的两个女子:秦雯与林黛。
前段时间,各方消息传到武夷,为了赵桔这次变故,全府大为震动。太君大骂赵桔没出息,可是心中却非常挂念,当时就要亲自赶往杭州看望。赵亿和夫人连忙劝了,说他们夫妇俩先去把桔儿带回来再作打算。于是他们日夜兼程赶来杭州,随行的还有秦雯和林黛。她俩也是着急,秦雯是从小照顾赵桔,无形中把他当作弟弟;林黛感觉有些说不清,只知道自己去他会好一点。因此二人向老太君请命,老太也觉得让她们去对赵桔最好,便同意了。
随着唐绉拂袖而去,赵桔拉住林黛衣袖狂哭,林黛抚他背说:“少爷,过了这阵再说吧,好好的,省得我们担心。”赵桔完全没了信心,抬头问:“秦雯姐、林姑娘,你们不会讨厌我吧?”“没有,没有。”秦雯安慰他。
当晚,林黛哄着赵桔在床上睡着,然后轻轻起身,对环顾的侍卫们说:“好了,少爷没事了,你们也不用紧张。”等她出门,金骰说了句:“还是林姑娘做少夫人好。”张恒捂住他嘴说:“别乱说!”说话间,赵亿和唐然来看儿子,他们看着赵桔憔悴消瘦,发出一阵叹息。唐然对丈夫说:“那个唐家小姐虽然端正,可是也不至于桔儿那般轻狂,其中必有隐情。”“是呀。”赵亿也奇道:“他放着林黛不调戏,怎么去调戏她呢?”唐然白眼道:“公爷!请放尊重点!”那些侍卫却大以公爷的话为然,相互眼色传递:“着啊!林黛那可是漂亮多了!”
看到他们那副古怪模样,唐然大怒,指着他们说:“都是你们这帮混帐!把少爷弄成这般田地,回去等着挨板子吧!”众人听了大慌,都一起跪下说:“小的领罪。”唐然忍不住哭了,却对赵权说:“平山侯,你就不用了。”赵权大哭道:“都是我不好,其实那天是我先调戏的。”“你、你。。。”唐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赵亿一旁劝了夫人:“好了,好了,有事明儿再说,让桔儿好生歇息吧。”说完又对赵权说:“权儿,你也去好好反省,可你弟弟的事也不要你一人担着。”
第二天,赵桔醒来,秦雯早早为他放了洗脸水,赵桔洗过脸,精神一下子回来了,大叫:“金骰!我的牙刷哪里去了?!”侍从们一片欣喜,他已经好几天没刷牙了。
赵亿他们也带来了太君的旨意:邀请平山侯府阖家来武夷过年。赵亿夫妇亲自上门递书,平山府太君客气一番允了,但是又打了赵权二十板子,她也知道赵桔那个耳光是由赵权而起。赵权倒也坦然受了,他一直为赵桔现在这样子愧疚不已。
十二月中,司马寺航海回来,赵桔见了他高兴说:“司马,走!咱们回武夷过年!”随着他的一句话,皇家仪仗和武夷公府车驾全数开动,向武夷滚滚而去。
路上,赵桔发明了扑克牌,是照原来替金骰做纸牌九方法做的。在车帐中,赵桔教会了赵构、唐杼和林黛打八十分,大半段时间就这么消耗了。
途中,秦雯也学会,在赵桔身后支招,赵桔趁机让她打了,自己去教金骰他们斗地主,来输赢。想不到普及太快,整个队伍全学会了,羽林军和公府保卫队斗得不亦乐乎,连赵亿也天天找着赵桔打斗地主。
不知不觉,浩荡的车队到达武夷,一行人感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到了五角大楼,太君也没问罪,牵住赵桔手问:“赵桔,你没事吧?”赵桔笑说:“好了,我很想念太君您。”太君一时泪下,说:“好了,好了,武夷的孩子回来了。”
随着赵桔回来,整个武夷县一片欢腾,皇后唐杼不由说:“这小子还很得百姓喜欢。”赵构感叹说:“如果朕也有这般邑地就好了。”“陛下!”唐杼正色说:“天下都是您的邑地!何来羡慕武夷公?”“皇后说的是。”赵构一时心胸开阔。
平山府太君与武夷太君见面一阵唏嘘,叫过自己孙儿媳妇见礼后,二人自去讲话。一路上,赵权总算是知道赵桔与官家如何亲密,听到皇帝口口声声叫“桔弟”,不禁汗流浃背,这个堂弟混得比他好多了去了。
赵桔在杭州调戏民女的事,在信州武夷也是街知巷闻,可是当地舆论却是一边倒,全怪那唐家小姐不识趣。武夷公学十几个进士举人还提供理论依据:“所谓关关雎鸠,君子好逑。君子被打,有辱斯文!”都因赵桔和公府在当地口碑太好,没人相信他会去欺负一个女子。武夷公府表态只是一场误会,此事到此为止,没有深究的必要。
年底,公府财务部报账,加上赵桔船队两次出海所得的131万两,再扣除建设黄浦港浦西的前期各项支出100余万两,公府库存银有1060万两。
汇丰银行曹禺也送来账簿,存款4600万两,贷款4350万两。发行银圆1266万块,金圆103万块,铜钱4780万贯。按照赵桔的计算方法,扣除开支,再扣去废交子的钱款,汇丰年底净赚2800万两出头。
赵桔第二天就把皇帝赵构和随同来的户部尚书黄启宏请来,另外又把林风与樊利叫来,汇丰银行股东三方一起开会。赵桔回到武夷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当时就将账簿交予众人传阅了。看了账簿,每个人都发出惊呼,原来银行这么赚钱的!
赵构大喜,按照股份分红,朝廷四成股份当可得1120万两之巨!完全可以抵上半年的税赋。户部尚书黄启宏更是激动地胡子乱颤,有了这笔巨款,户部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林风和樊利虽然只占一成,可是红利也有280万两,这可是天降横财啊!
赵桔等他们冷静下来才问:“陛下,诸位大人,你们看这些银子是分了还是留着?”众人面面相觑,赵构问:“赵卿家,你有何打算?”赵桔笑说:“如果把这笔红利直接分了,虽然爽利。可是汇丰银行股本太小,终究是个隐患。万一哪天市面变动,储户同时挤兑,估计我们原来那750万两的本钱一个月都撑不过去。”他的话引发了众人的担忧,先前的喜悦情绪也低落了不少。黄启宏小心问:“侯爷,那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动这笔钱了?”赵桔说:“这倒也不是,我有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赵构忙说:“赵卿请讲。”
赵桔慢慢解释道:“我打算将我们的现有股本3550万两充作4000万两股本,再向公众发行1000万两股票,汇丰银行总股本达到5000万两。”“股票?”在座都惊奇问。于是赵桔把前世的股票和股票交易概念简要说了一下。当时听得他们目瞪口呆,首先听懂的是曹禺,接着林风、樊利和黄启宏也懂了,一起击节赞叹。赵构少理经济,还有些懵懂。
赵桔便继续解说:“我们把这5000万两分作50万股,100两为一股,对外发放每张十股和一股的股票,持有人可以凭股票每年领取红利,也可与人买卖交易,价格随行就市。”这下连赵构也听懂了,赞道:“那我们的死钱就变成了活钱,要用时卖出一批股票就可以拿到现钱了!”赵桔恭维说:“圣上英明!如此一来,银行的本钱不会变动,变动的只是持有人而已。持有人越多越广,汇丰的基础就越牢。”
黄启宏问:“为什么我们3550万两要充作4000万两股票,那让要买另外那1000万两的人如何愿意呢?”赵桔笑说:“股票印刷和发行也要到明年二三月份,那时汇丰赚的钱也该补上这截空欠。”接着他又雄心百倍的说:“明年汇丰少说可赚2000万两,股息也会有四成,不是为了让更多人参与,我还曾想溢价两成发行呐。”众人一直佩服赵桔的财技,对他说的话坚信不已,当时也不再考虑出售股份变现的事了,都考虑是否趁机多买一些。
赵桔用一句话打消了他们的想法:“陛下,各位,这次发行将优先各界人众,我们就别再增加了,人少了不好玩。若是卖不光,我们再商量着分吧。”众人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