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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旅游普陀山
傍晚,船出吴淞江,赵桔带领三名弟子船尾钓鱼。他躺在躺椅上,面前三根钓竿,命孩子们分别看守。赵旉叫:“师父,我这里鱼上钩了!”赵桔懒懒起身拾起鱼竿收鱼,当一条大黄鱼跃出水面,众孩儿一片欢呼。
赵桔把那条大黄鱼放入了木桶,三个小孩盯住它,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赵桔躺回椅子,“嗯”了一声,孩子们连忙又去守住自己看管的钓竿。赵构和唐杼在远处看着,不由相对莞尔。
游轮入海越远,鱼儿更多,杏儿和仁孝也都叫:“师父,来鱼了!”赵桔忙不过来,就叫金泉和南宫帮忙。一时间,鲜鱼装了几桶。甲板上欢呼被香奈儿听到,她也放了两根钓竿入海,淡茉和林黛帮她一起把杆。
赵桔得意洋洋道:“香公主,你来抢我生意啊?别累着您啊,待会要是一无所获,请把空桶留着,我好用里面海水煮鱼。呵呵!”三女怒目齐视赵桔,他暗自后悔:“嚯,一下得罪三个!”
其后,三个姑娘随着丰收心情渐渐好转,赵桔这里倒是两次脱钩,而且此后很久没有鱼来咬钩,引来香奈儿她们一阵欢笑。三名弟子见师父没面子,都更用心照顾鱼竿,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时,明月升起,夕阳却仍未落下,海上出现日月同辉的景象。赵桔一扔钓竿道:“算了,运气不好,吃晚饭去。”童子们便收拾钓竿、水桶,侍从们收拾躺椅、茶桌。香奈儿那边一阵哄笑,李仁孝不忿向她们呲牙,被赵桔喝止:“仁孝!”西夏太子当即低眉顺眼跟他下舱去了。
晚饭中,赵桔一家和亲友们坐在一张长条大桌上品尝海鲜,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饭后,仆佣收拾了碗筷,送上来冰镇的气泡酒和西瓜汁。太君一边喝酒一边说:“赵桔,你以前在武夷拉的提琴可否在此也奏一回?”众人鼓掌叫好。赵桔也不推辞,命金骰取来大提琴和小提琴。
赵桔请林黛合奏,林黛接过大提琴,在舷窗旁坐好。她自从在武夷听过赵桔的曲子后,就时常练习,现在操这种琴已经十分娴熟。当赵桔对她微微点头,一曲G大调协奏曲便从他俩的手中流淌出来。
柔美的乐曲萦绕在寂静的船舱之中,人们不发一声,心随着轻轻的海浪荡漾。
一曲终了,听众沉默良久才发出赞叹和掌声。淡茉平常也在家抚琴,却没料到赵桔和林黛有这般高超的技艺,忍不住走到林黛身边请教大提琴的演奏方法。林黛微笑说:“小妹我也是跟少爷学的,他拉这大琴当比我要好出百倍。”淡茉不觉好奇,便转头央求赵桔展示。
赵桔兴致也高,喝下一口酒点头换下林黛,坐在椅子上调试琴弦。舱内立刻鸦雀无声,众人耐心期待他的表现。
经过一段时间凝神调整,赵桔觉得自己和琴都进入了良好状态,才开始闭目拉琴。曲声响起,这是巴赫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独奏曲,音调低沉稳重,在静夜之中更显安祥韵味。
这时,大舱中的舷窗都打开着,窗外一轮明月低挂,海面泛出银鳞般的波光,宁谧的大海只有细细的波涛伴随美妙的音乐。所有人在此情此景间,心驰神摇,如醉如痴。
赵桔也沉醉其中,不知不觉还重复拉了一遍。曲罢,听众一时不能自拔,许久也没有人讲话,连鼓掌也忘却了。回味过后,太君起身轻声说:“多谢赵桔,我要去睡了,今晚当做一个好梦。”其他人也不愿打破乐曲遗留下的氛围,纷纷低声告辞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金沙号游轮抵达普陀山南端的码头,昌国县知县田圭早早等在那里迎候。(昌国县在北宋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设县,到1688年才起名为定海县。是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军攻克的第一座清朝县城,自古就是舟山首府。)知县田圭一个月前就接到武夷公府文书,告知公府家眷要去普陀山礼佛,请昌国县衙予以关照。
田圭接信当时喜出望外,这武夷公府乃当今大宋第一豪门,府中三位老爷官高爵重,太君和三房夫人也都封了诰命。尤其是那小公爷黄浦侯,倍受官家宠信,且屡建战功,风头之盛一时无两。若能借此机会套上一些关系,那自己的仕途可能就此有了转机。他马上下令修缮普陀山码头和客宿精舍,预备隆重接待公府一行。
田圭为了讨好武夷公,估摸着时间,提前好几天就从县城坐船上岛,生怕错过了迎接。他还不知道官家和娘娘也在船上,否则更要惊喜一番了。
游轮靠上码头,放下跳板后,田圭就见当先一位雍容老太被一个后生扶着走下。他俩身后陆续跟着许多男女和孩童,个个服饰华贵,仪态脱俗。不由心中赞叹:“不愧是上上门第,出来的人都那么赏心悦目。”他连忙上前施礼,口称:“下官昌国知县田圭,见过武夷公府老爷夫人。”
太君命赵桔去扶,口中说:“田大人客气了,鄙府只是私游贵境,怎当得您亲自迎迓。”田圭一听口气就知道这位定是太君了,忙道:“太君莫折杀了下官,公府功在社稷,难得得冗莅临,下官前来侍奉也是应当份的。不知这回来了几位老爷,黄浦侯是否也在?容下官一一拜见。”
太君笑说:“没那么多虚礼,又没有公事,大家都两免了吧。”说着指着左右两旁介绍:“他是我儿子赵亿,这是我孙儿赵桔。其他人太多,就晚些时候给您引见吧。”
田圭连忙向二人作揖,暗自惊讶原来刚才那扶自己的后生,竟然就是名满天下的海师太尉黄浦侯。赵亿父子又去扶住,田圭仍坚持作了半揖才肯罢休。
宾主客套一番后,田圭领路,公府人群或走或乘软轿往不肯去观音院礼佛。普陀山因为不通陆路,当时一般香客很难到达,所以香火并未达到鼎盛。不肯去观音院也只能算是一个大院子,一座佛堂也不高大。
太君率众人跪拜观音佛像,主持和尚白马早听知县预先吩咐,知道不是寻常客人,中午摆出素斋招待。虽然和尚们竭力殷勤,可赵桔还是觉得寡淡无味,吃了一碗白饭之后,便不再吃。就听太君在那里问:“和尚,请问你们寺的菩萨为何叫不肯去观音呢?”白马忙上前回答:“回太君话,小僧听师父讲,唐亡后的几年,倭国僧侣慧谔从五台山请了观世音菩萨法像回国供奉,船过普陀山莲花洋,却被万朵铁莲阻挡,不得前行。接连数次皆是如此,他才醒悟菩萨不愿离开中土,便将菩萨法像留在了此处。本地居民感念菩萨眷顾,就称为不肯去观音了。”
太君听了感叹:“原来菩萨也是恋家的。”说话之间,远处传来如雷潮声,太君问:“潮水怎么这般响?”白马忙道:“太君,此乃院后潮音洞传来的。据说也是观音留下的神迹,一到月圆晚间,其声如万千佛唱。”太君口诵:“阿弥陀佛。”诵完便命贴身丫鬟阿兰奉上一袋银钱施舍。和尚大喜,马上许愿要为太君日日上香祈福,报答她一番虔诚之心。
临行前,白马奉上紫竹石三枚,分别赠予太君、赵构和赵桔,口称三人与观音菩萨有缘。赵桔拿着紫竹石仔细端详,拳头大的白石上有暗红苔藓茎叶吸附其上,依稀仿佛几根春竹带叶,十分写意。恍然明白前世说的紫竹林竟然是由此得名,真是不在其世不知其事呀。而前世的紫竹林早已徒有虚名,可能就是被之前历朝游客捡光了里面石头,紫色苔藓失去了寄主,便慢慢灭绝了的关系。
赵桔惊讶同时暗道白马和尚精通世故,居然把寺院至宝的紫竹石送给了人群之中最关键的三位当家人,眼光可谓分毫不差!
出了观音院,一行人赶往海滩“百步沙”。唐杼、林黛和淡茉远远望见一片金色沙滩,欢喜大叫,越众奔跑过去,在海滩上逐浪嬉戏。三名弟子眼巴巴望着师父,赵桔稍一点头,他们便也冲了过去,尽情泼水玩耍。赵桔在后面叫:“你们把鞋袜脱了,光脚玩才舒服。”
赵构一直走在赵桔身边,眼望着他们畅快,也有些心痒。可是总放不下国君礼仪,下不了台。赵桔一屁股坐在沙滩边的草甸上,脱鞋除袜,一边抱怨:“这天热煞人了,反正都是自家人,光一回脚也无伤大雅。”赵构忙跟着脱道:“桔弟高明,我也无伤大雅一回。呵呵!”武夷三位老爷一见官家也脱了,再无顾虑,也都一起“无伤大雅”了。
香奈儿见惯这种场面,也不急着下海,在游轮仆佣竖好的大伞下面,躺在椅子中享用冰果汁。这时候,百步沙忙碌成一片,武夷补给船上的船员运来大量物资,一部分人依山搭起营帐,一部分人准备晚上的餐饮。海师有一千兵丁登陆,和五百羽林军一起在百步沙周围布下警戒。
海滩上,赵桔他们又玩起了沙包。田圭和衙役们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人家武夷公府都这么会玩的啊。
因为人多,两面用了两只沙包来投,中间的人不时险象环生。赵构最倒霉,一来树大招风,二来唐杼老把他当挡箭牌,换他扔沙包次数最多。他喜欢扔赵仁,因为这些人里面除了女的,数他最不灵活,好中!
赵桔轻松自在,玩了好久也没中过一次。他有时故意走的很慢,等沙包投来才迅速闪过。唐杼气不过,拖住他衣袖叫:“陛下,扔他!”赵桔发觉不妙,刚想挣脱,又有香奈儿冲过来擒住他另一个衣袖。林黛也不含糊,从背后揪住了赵桔衣领。赵桔大喊:“你们这算什么!赖皮!”
赵构轻松击中赵桔,唐杼三人才放开他。赵桔怒道:“你们。。。你们太没道义了,哪有同伙间自相残杀的?”众人得意大笑。赵桔当即叫来司马寺,要用两人配合来杀唐杼。不想他刚同司马寺讲好,海滩那边就响起了开饭的锣声。
晚餐有烧烤也有炒菜,油香飘散,让人垂涎欲滴。田圭变得战战兢兢,他听到唐杼叫赵构“陛下”,当时就晕眩:“官家也来了!”再终合羽林军的出现,说明——只能是官家来了!他眼望赵构,原来圣颜就是这样的。既然皇帝是微服出巡,田圭也不敢声张。
晚餐中,田圭走到赵桔身旁低声问:“太尉,今晚你们住哪里?下官准备了十几间精舍,可以供贵眷歇宿。”赵桔说:“田大人,有劳您操持,我家都自在惯了,在海边扎营就好了,无须麻烦。”接着又说:“如您不嫌,也在我隔壁帐中过夜吧。”田圭乐得答应。
当晚,百步沙海边,依山脚建起了无数营帐。营地中升起篝火,围绕着摆开桌凳,武夷公府就着海浪轻风举行盛大晚宴。田圭从未想过能成为公府家的座上宾,平常也有一些达官贵人携家眷由舟山过海来普陀山进香,四、五品的官就谱大的不得了,稍有怠慢就会招来不愉脸色,说些让他难堪的话也丝毫没有顾忌。而武夷公一家却人人亲切有礼,全没一点尊贵架子。除了那黄浦侯叫“九哥”和“表姐”的官家夫妇不跟他应酬外,其他老少都和他相处得没有一点拘束。
席间,赵桔问田圭:“田大人,此处有哪些是官地,哪些是私地?”田圭答:“回太尉话,这普陀山的土地全部都是私家产业,大多归张姓大族所有。”“哦。”赵桔说:“能不能卖予我一些,譬如我们现在的营地和海滩。”田圭为难道:“这有些不好办,那张姓大族在普陀营生已有三百多年,除了捐出建不肯去观音院的地皮外,至今还未曾卖出一亩田地。太尉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赵桔不死心问:“可否请他们族长与我一会,谈谈看能不能通融?”田圭不好驳赵桔面子,当即叫来一名衙役,命他去找来族长商议。
在等族长的时候,田圭对赵桔道:“太尉,其实您也不用费那么多功夫,公府何时来玩,尽可征用这里的地方,想他们也不会刁难。”赵桔笑说:“田大人,不瞒您说,我是打算在此地经营宾馆饭庄,将来开通黄浦港到普陀山船路,引来香客游玩。”
田圭闻听一喜,久闻这黄浦侯财技无双,每被他看中的地方都会兴旺富庶。一旦普陀山游人如织,他的昌国县也少不了许多好处。当时起劲说:“太尉放心,这可是造福一方的好事,不由他张家不从,下官强按着也要玉成此事!”赵桔连忙摇手道:“县令差矣,您若用强,还不如作罢了事,我家可没这个规矩。”田圭说:“武夷公府宽人克己,下官今日才知并不虚假。”
不一会,张姓族长前来拜见知县,田圭客气扶他免礼,引见了赵桔给他。那族长张洁如粉丝见到偶像,心中欢喜得冒泡,立刻下身要拜,被赵桔赶上扶住。赵桔笑说:“老员外何必多礼,此处您是地主,我们借了您的地方还未道谢哩。呵呵!”
张洁虽六十有余,却对外界时事一向关注。这些年黄浦侯那些传闻逸事他尤为关心,对他的一些神奇经历极为欣赏。平常凡有赵桔相关的消息,他都要不惜代价打听详细。连赵桔编剧的梁祝在杭州公演,他也赶去观看,场场不落。
这回见到真章,张洁几乎热泪盈眶,激动说:“黄浦侯,小的三生有幸啊!”赵桔微笑请他坐说:“老员外,我们一起吃酒,这里都是晚辈家里人,您尽可随便。”张洁一惊,屁股没挨凳子就站起来。
赵桔向他一一引见,老头听到有这么多贵人,慌得都要施礼,被太君止住道:“张员外,无妨的,我们自家宴席随便,大家就两免了罢,省得又正经一回。呵呵!”员外这才团团拱手,算作见礼。
当赵桔说到林黛,张洁几乎激动到晕厥,他看过她演的戏,当时痴狂了不知多少天。今日竟能同桌相见,怎不让老头惊喜异常。
张洁老泪纵横,对赵桔道:“观音菩萨保佑,让小老儿能得如此际遇。小公爷,您有何吩咐,小老儿万死莫辞!”赵桔笑说:“老员外,没别的,晚辈想买您家几块地。”张洁慷慨道:“都送予您又何妨,我家愿全族归邑于黄浦港之下!”赵桔摆手道:“员外休要浑说,只讲买地,无关归邑。”
唐杼听了说:“那有何妨,赵桔请官家把普陀山封给你便是了。”赵构一旁点头。赵桔说:“表姐,小弟一个生意人,要那么多邑地干什么?黄浦那一块我已经看不过来,您还要添事给我,不要!”唐杼怒道:“你小子不识好人心,下回不帮你了!”赵桔也怒道:“不帮就不帮!”唐杼又要挽袖子,被赵构拉住道:“算了算了,桔弟不要普陀,自有他的道理。”
田圭在一边听了官家和娘娘的讲话,心中极为震惊,这黄浦侯所担的圣眷可比传言还要隆重,可谓他想要什么,官家都会给。眼见他不要,娘娘还要发脾气呢,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敢信。
赵桔在一边同张员外商量买地的事,他把自己的打算讲给张洁听。张洁连连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二人当时达成一致,张族愿意把岛上一半土地让给公府开发,却在价格上起了争论。赵桔要以杭州的平均地价结算,而张洁只要其一成成交,说这样才是良心买卖。
赵桔不许说:“老员外,价钱无须再商量,数年之后普陀山田地当可值到这个价。此举也是不要让你们族人后悔我们今日之交易。”张洁起身拱手道:“黄浦侯仁厚,小老儿代子孙谢您了。”“好说。”赵桔高兴道:“我们吃酒。呵呵!”
田圭不禁佩服,这小公爷真是春风化雨,做生意不仗势欺人,还贴出长远的钱来不占便宜,极为难得。
晚间,赵桔和赵构在帐中练字。赵构说:“桔弟,我是知道你在任何地方都得人心的原因了。”赵桔说:“九哥,小弟倒不清楚,您倒知道?”“你心中有杆秤,一切寻求公平,连将来的公平也计算了,何不叫人信服。”赵桔说:“人旦有不平,就会生怨,再怨而生忿。生忿则偏激,其后则不好相处耶。公平乃天地大道,失衡则人心不齐,天下也就难以太平。圣上天子,乃人间最大之秤,万千百姓的公平都在您的手里。”赵构感叹道:“桔弟所言鞭辟入里,当成我日后治世之资。”赵桔笑说:“九哥过谦了,您自登基以来,整顿朝纲、安抚臣民,大宋江山也在短时间里恢复大半。盛世之态已露端倪,将来超越光武贞观也是当然,您也将成为古往今来第一圣明天子载入史册。”这通马屁拍到赵构心里去了,他一时红光满面,舒畅地投笔大声欢笑。
在赵构长时间的笑声中,唐杼带着香奈儿和林黛、淡茉进来,说:“我们在海边捡了许多蛤蜊,一起夜宵好不好?”赵桔一扔笔道:“好!”淡茉上前观看二人写的字,忍不住惊叹:“好字!圣上、黄浦侯,能不能送给奴家一张?”唐杼卷起赵桔字道:“官家的给你,赵桔的归我。”
赵桔不忿道:“我们还没答应你们。”赵构拉着他往外走说:“好了好了,我们去吃蛤蜊要紧。”
夜晚的百步沙白浪翻涌,海水煮的蛤蜊分外鲜美。赵构兄弟把酒唱吟,一番快乐心情无以复加。赵构道:“与弟海边畅饮,人生开心莫过与斯啊!”赵桔笑说:“有九哥这么一个酒友,天涯海角也不孤单。呵呵!”唐杼跑过来叫:“你们吃够了没有?还不帮忙捡蛤蜊!”“是!”“来了!”二人答应着,嬉笑着去赶潮寻找大海的馈赠。
众人又捡来两锅蛤蜊来煮,吃完香奈儿提议去赵桔帐中,要他讲个故事才睡。大家都叫好,都拥到赵桔帐中坐等故事。
赵桔见不讲也不得睡觉,就喝了口酒开讲:传说这普陀珞珈山以前归一个蛇王统占,率领他的子孙,盘踞这一山上,不许其他神魔来侵犯。终于有一天,观音菩萨相中了这块地方,就化成一个比丘尼来向蛇王借山开道场。蛇王不肯说:“你一个和尚,何德何能,要我让了地盘给你作宣法道场?”观音道:“牛皮不是吹的,我反正比你本事大,你施展开了法力,我保证比你大一点点。”蛇王不信道:“好,我的身体能绕此山三匝,你若也能我就让你。”观音笑说:“你吹牛皮不打草稿,你若真匝了三圈,我也知难而退,不再同你啰嗦。”“好!”蛇王也是胸有成竹说:“一言为定!我做不到就把山借给你。”说着,蛇王现出真身,变成一条千年巨蟒,身体还不断变长,一时间就将珞珈山绕了两匝多。
观音见了马上运起神通妙法,将普陀山慢慢放大。蛇王眼见首尾不能相顾,原来绕起的小岛竟然挣脱他的怀抱,无论他如何延长,却连一匝也围不过来。
观音大胜,安慰蛇王道:“送你一枚紫竹石,只要紫竹林中无紫竹,普陀珞珈不诵经,那就是佛法离开的时候,到时我就把它还给你。”蛇王拿着石头道:“何来紫竹?你诳我么?”观音轻一挥手,石上顿时显出九枝紫竹。蛇王心悦诚服,只说:“和尚,终算你法力高强,但我还将回来。”
赵桔一番故事讲得生动,众人听得无限遐思。唐杼拿出赵构给她的紫竹石问:“是不是真的?”赵桔道:“我不知道,但这石头照白马这般送法,过几百年可能就没有了。还好潮音洞将永世诵经,菩萨不会遗弃我们子孙。”赵构问:“能否保住紫竹石不灭?让观音神迹永留人间。”赵桔道:“那要看圣上了,这紫竹石一旦离开生地,过些时间就将枯萎。但能立法禁出,神迹光芒将能延续。”
赵构当时招来太监下旨:此后紫竹林中石不得离开原地!违者发配三千里!旨意修成,太君和赵构、赵桔手上的紫竹石重归紫竹林,天下无不敬仰。
普陀由此昌盛,游人香客不绝,或官或民,向善之愿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