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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遏制蒙古
金国那头的事还真不能不管。当天晚饭后,赵桔命金骰去隔壁请张山过来下围棋。因为奥特莱斯与张山妾室劳斯莱斯姐妹许久未见,就住在他家好叙话。赵桔不愿碰上她俩,因为他要避免对救援问题直接表态,所以自己没过去。
张山不一会就随金骰进了赵桔书房,手上还拎着一只皮壶。赵桔一看那皮壶,心里就有些发虚,正是在海上变戏法骗他扇子的道具。张山虽然狡猾,却没发现他神情有异,诉苦说:“老赵,这玩意养了快四年了,还不肯听话。我前天让太太讲了遍咒语,她口齿清楚,但还是不灵。今晚你来试试?”
赵桔回想自从复兴二年与张山相识,到现在也有五年了。两人一起出海玩笑吵闹的情景历历在目,不忍再继续骗他。就提议:“老张,要不我们换回来吧,这扇子我用着小心,完璧归赵。”“不好!”张山断然拒绝道:“你扇子摇了四年,我这皮壶可一次没使用成功过。”
赵桔说:“你这又何苦?要不我加你百两纹银?”张山抱住皮壶道:“休想!你莫要骗我。”赵桔脸色难看说:“我现在岁数大了,口舌迟钝,不能教你。”“胡说!你是不是耍赖,我要告到你家太君那里去!”“你消消气,告家长就没意思了。你开个价,我包退、包换、包赔,怎样?”“不行!你的售后服务太差了。”张山和赵桔相处时间长了,学会许多维权技术用语。
赵桔暗骂自己为了报复张山私吞自己怀表,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可要把事情讲清楚,张山定饶不过自己,传出去名声也要毁了。当时,“啪”的一声一拍桌子,把一枚钥匙推到张山面前说:“这是我的秘密酒窖,入口在府内厨房一把破椅子下面。以后里面的酒你可以随便取用。”张山眼睛一亮,赵桔的私藏应该都是上品的好酒,自己要是能够无限取用,那可比皮壶变酒要好多了。当时拾起钥匙说:“老赵,你可莫要反悔?”赵桔苦笑抬手做了请的姿势。
赵桔又要拿扇子换回皮壶,张山说:“这把皮壶虽然少了神奇,但它见证我们在海上快活日子,我就留着吧。”赵桔感动无言。
金骰拿来棋盘棋子,两人面对落子。下了不到二十手,赵桔开言:“老张,金国求援的事,你怎么看?”张山执着黑子思考,良久道:“这次高清、黄启宏倒是没错,大宋要保住在金国的利益。况且如今金国已成了我朝北方屏障,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将来终无法摆脱成为大宋藩属的命运。”赵桔说:“我也这么想,可不便出头谏议。毕竟这些年太多大事都按着我的心思,政不出宫门而决于一臣,早晚要受朝野诟病。”
南越的沉香摇绕飘荡,和着窗外的暖风让人沉静而惬意。张山说:“我来写奏折,明日送出。”“多谢。”“谢什么?这本是我的主张,你莫要自作多情。”赵桔当即下了一手断,张山笑说:“呦!不高兴啦?”赵桔笑道:“下棋下棋,莫再讲了。呵呵。”
张山当晚回家写了封奏折寄给朝廷,请求除了派遣赵桔做金国主帅外,其他金国的条件都可商谈。道理讲了一大堆,无外乎唇寒齿亡、拒狼引虎。赵构命早朝宣读,出奇是无人反驳。援金之事尘埃落定,皇帝下旨枢密院和户部与金国使者商讨具体事宜。
下朝后,张浚拉住赵鼎说:“老相爷,张山定是受了赵桔指使,赵桔站我们对面去了?”赵鼎气哼哼道:“这小子公器私用,金国皇后拜他做哥哥,就暗中相帮了。”张浚问:“那右相为何不驳?”“我辩得过他么?!”“下官不甘心去救金国,必要从中阻扰。”“那你随便。”
张浚于是在军火和训练军官上,百般刁难金国使臣,谈判陷入胶着和漫长扯皮。
一日,有一老一少来黄浦侯府拜见黄浦侯。门口卫队搜查了他们没带兵器,才引去门房,见门官。门官是武夷“荣华富贵”四兄弟中的秦华,他看了二人穿着不伦不类,口音举止不像汉人,就留了心笑问:“客人何方人氏?求见太尉有何贵干呀?”老人说:“官爷,我们是奉圣州的马商,寻太尉有军情禀告。”秦华问:“有人引见否?”“啊。。。什么人可以引见?”
“这样啊。”秦荣满脸堆笑说:“十分抱歉,我家少爷去高丽都督府了,十天半月回不了家,你们还是上京城枢密院衙门报告吧。”老人早已打听清楚,侯府只要升着龙旗和太尉旗,那赵桔肯定没有离开。立刻悄悄把十块金圆塞到秦荣手中,秦荣把金圆推回正色道:“真不在,以后也莫用这来吓我。”
老者还要求恳,一旁少年吐了口唾沫说:“爷爷,不要再求他!汉人像草原上的兔子一样狡诈,我们蒙古雄鹰早晚会用爪子勾出他们肚肠!”他说的是蒙古语,秦荣也没听懂。
他们正在讲话,一辆黑漆闪亮的马车来到门口。车窗里,赵桔对迎出来的秦荣笑问:“秦荣,今儿你值班呀?”“是呀,少爷。”“后天我们踢球,你们四兄弟可别忘了。”“是!”秦荣敬礼说。
那少年出来用汉语问:“他就是赵桔对吧?”秦荣回头喝斥:“休得无礼!”少年越发确定是赵桔,飞身车前,要抢上拉车的骏马骑行,吓唬车上的人。
虽然少年身手敏捷,却不想半空中被赶马的南宫夜雨凌空揪住,发力丢落地上。车后金泉迅疾跳下,拗反了少年两条手臂让他脸贴地上吃尘土。
车上赵旉和李仁孝两个男孩见了愤怒,要下车打那少年,被唐栀喝止。老者这时也被秦华扭住,他高呼:“休要无礼!吾乃蒙古大汗派来的使者。”赵桔心中一惊,也不理会,神情漠然命秦华把二人押送巡捕局。
上海巡捕局,隶属于赛马董事会,专门负责街市治安和保卫公共设施。一般犯人拘押审问一晚后,要么驱逐出境或罚钱释放,凡触犯大宋刑律的,就第二天交给官府衙门处置。
当晚,金骰拿着赵桔手令来到巡捕局的拘留室,审问那一老一少。老者表明身份:蒙古乞颜部落长老斡不喜罕,少年叫也速该。是来大宋谈判联盟之事。金骰问为什么不去京师找礼部请求面圣,而先来找太尉?斡不喜罕闭口不答。金骰又问蒙宋联盟的具体条件,他仍不说。
金骰便也不再问,回府直接禀告赵桔。
赵桔听了报告,口中念道:“也速该、也速该。。。成吉思汗的父亲。。。”金骰奇怪问:“少爷,那少年就十五、六岁,怎么生的出小孩?”赵桔掩饰道:“本道观他面相,就知道他将来会养个儿子叫铁木真,再将来被称作成吉思汗。”金骰来了兴趣问:“少爷,我将来养个儿子叫什么?”赵桔不防他来这手,沉吟许久,一本正经回答:“叫金不换。”“好名字!少爷英明!”
过后二十年,金骰娶妻纳妾,连生五个女儿,四十岁出头才得着一个儿子。当时涕泪交加,觉得来之不易,取名“金不换”。他回想起前时赵桔一语成谶,连呼:“少爷神人!”
赵桔连夜去找唐栀。原来香奈儿的小楼客厅内,唐栀倒了茶和酒。葡萄酒给赵桔,茶自己喝。这栋楼,自从香奈儿走后,就给了林灵和唐栀住,唐栀把里面阿拉伯风格改了,地毯和窗帘等装饰变得简约明快。
林灵早睡,二人让值夜侍女回房休息,对坐沙发中讲话。赵桔说:“栀欧,今天门房间里两个人是蒙古来的。”“我知道,他们锦服两侧全是油,恶心死了。”赵桔一笑,蒙古人吃肉时喜欢把油腻搽衣服上,蹭出光亮来才显体面。
赵桔一口喝光整杯酒说:“栀欧,你知道我对任何民族没有敌意,但对灭南宋的那群饿狼,真是痛恶到极点。”唐栀替他倒酒,也不讲话。赵桔继续说:“他们不但灭了繁华南宋,征服汉民族,把江南汉人贬为最劣等民族,还引狼入亚洲。”
“金帐汗国!哼哼!前世许多汉人学者还自以为傲,说什么中国版图扩张到波罗的海。放屁!管我们什么事?那时的汉族只是被**的奴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得起祖宗么?!”
赵桔越说火气越大,连干了三杯后说:“金帐汗国自从没落,沙俄便号称继承其国,沿蒙古统治地,一路向东,侵占西伯利亚和中亚。于是瑷珲条约、尼布楚条约就来了。狼去引来熊,两者贪婪是一个性子!”
唐栀两世间也没见丈夫发那么大脾气,默默为他倒酒。赵桔谈古论今,一通发泄愤懑,不觉醉了。唐栀搀扶他回去,出门时金泉要背赵桔回去,唐栀不许。
二人走在草坪边的小路上,赵桔不时停下呕吐,唐栀爱怜抚他背,给他手绢擦嘴。
到了赵桔小楼下,他忽然清新说:“栀欧,我送你回去。”唐栀亲了他脸说:“没几步路,亲爱的,你去睡吧。”“不好!一定要送!”“。。。”
一群人原路返回,赵桔上台阶为唐栀推开楼门,站直敬军礼说:“夫人,晚安!”唐栀笑说:“谢谢!”赵桔用英语说:“这是我的荣幸!”
第二天上午,斡不喜罕和也速该被教育释放,他们马上又回到黄浦侯府求见。
等到中午,赵桔传见,当值的门官秦富领他们去侯府客堂。一路上,也速该见草坪上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在踢一个皮球,传来传去,笑声不断。皮球被他们耍的上下翻飞,看着他心痒。
进入客堂,十张红木官帽椅分列两旁,一幅“春山游骑图”挂长案上方中央。一刻钟后,赵桔从堂后出来,扬手请他们坐。赵桔先坐了长案前左边位子,也速该上前要去坐右边那张椅子,被金泉瞪眼推开。少年吐了口唾沫在锦毯上,去坐下面位子,赵桔皱眉。
赵桔按捺心中不快,朗声问:“斡不喜罕,你们此来有何话讲?”斡不喜罕见他不耐烦,也就长话短说:“我们大汗要与大宋共分金国?”“怎么分?”“锦州以南归大宋,大定府以北归蒙古,大同以北,长城外归蒙古。”
赵桔冷笑说:“闹到最后,我大宋只得锦州和来州两城呀。好吧,你们打下后记得给我们。哼哼。”斡不喜罕急道:“太尉不要误会,这还是要你们大宋一起与我们合力攻打才给的。”
赵桔冷笑:“如果要那两块地方,我朝自可一月拿下,不用你们帮忙。”斡不喜罕说:“贵国与金国交兵,输多赢少,拿下二州当很艰难。”赵桔不听他激将,直接表明:“少跟我玩脑子,我警告你们蒙古:一旦你们触犯大宋边疆,本帅将义无反顾把尔逐出草原!突厥你们知道么?不知道可以去看书。”
也速该跳起大骂:“南宋腌臜猪!信不信小爷爷我带蒙古男儿来踏平你们江南!”赵桔挥手命南宫夜雨拉下去打。
一阵哀嚎中,赵桔对斡不喜罕说:“回去跟你们大汗说:进犯大宋?试试看!我们自当以汉唐为师,虽远在千山万水,也必逐杀!不留予尔族方寸之地!”
斡不喜罕震惊,暗想:“宋人一向懦弱,这太尉为何这般底气雄壮?”他们此行原本估摸金宋两国有着滔天仇恨,只要说动一向打击金国的赵桔,就可以拉拢宋朝结盟。却想不到赵桔无故反目,把蒙古当成最大的敌人。
第二天,也速该捂着屁股听斡不喜罕念民报社论:“联蒙伐金,大宋得到什么?”整篇论述蒙古人屠金国三城的残暴,要国人以金宋联盟灭辽为鉴,莫再重蹈覆辙,被新崛起的北方狼族反噬!
斡不喜罕念完后,叹息道:“南宋有大能耐的人,我们这趟算白跑了。”也速该不甘心:“那就同金国议和,转兵南下,取了燕京、扬州、杭州、上海,杀他个男丁不留!”斡不喜罕喜道:“那倒也可以,南宋财富要比金国多了去。”
等他们回漠北的路上,金国和大宋的援助协议也终于完成。因为赵桔佚名写的民报那篇社论对国内舆论影响极大,张浚的枢密院顶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只能放弃抵制拖宕。
得到宋朝援助的完颜亶,按协议在大宋招募了海师一千退伍军兵,专门训练金兵操作机关枪和火炮。半年后,高薪之下的宋朝志愿军,指挥两万金国火器营,在中京大定府以西,击败蒙古骑兵。
蒙古大军锐气受挫,就派出使团要求结盟攻宋!完颜亶杀了正使祭旗,宣誓永不背弃大宋、永不与蒙古言和!其后,两国征战不休,金国虽然反守为攻,但在收复以前失地后,因为火器营不敢深入草原腹地,也没有多大进展。
随着梧桐树叶掉落马路,赵桔知道秋天来了。他请示太君回武夷过冬,太君高兴允了。一家人开始忙不迭整理行装,近两年了,赵桔没回过武夷,公府的马车载满货物达到一百零五车!
一路向西,路过杭州时,赵鼎和张浚守在官道迎候。赵桔不得不留宿湖西宾馆,与他俩演算讨论蒙古灭金的后果。一晚后,赵鼎和张浚脸色煞白出了会议室,送赵桔上马车继续赶路。
一个昼夜后,赵桔赶上武夷车队。路上,赵桔发现与之前赴杭州时有了许多变化:两旁树木成林、农舍整齐美观;鸡鸭成群,牛马等畜力被广泛用于耕作。尤其是百姓衣服上少了补丁,多了欢笑,一派富足安逸的景象。
客栈和宾馆也住满了来往客商,饭庄酒肆也夜夜歌舞,奢侈享乐已不专属于士大夫阶层。而民风依旧知礼守序,偷盗诈骗事极少发生。
赵桔心情大好,打牌连连赢钱,金骰、金泉和谢大方他们在输了一年俸禄后,就联合决定不带他玩。赵桔旅途无聊,想找唐栀下国际象棋消遣,可唐栀热衷于和太君她们打纸麻将,只晚上陪他下两盘。
赵桔白天实在找不到人玩,只能寻老爹赵亿下围棋。车上颠簸,幸好赵亿有一副磁铁棋子和铁棋盘。赵桔棋力高,让父亲黑棋先,一盘一百两。两天下来,赵亿输了一千两,生气不同他下。赵桔提议让他二子先,赵亿勉强同意,但还是输多赢少。
一日,在赵亿马车上,父亲下了两枚黑子开局后问:“桔儿,为父同你母亲商量,明年唐家二小姐芳龄也到十八岁,挑个时间你俩成婚如何?”赵桔心中泛起波澜,手中白子随意一下,掩饰不住喜悦道:“太早了吧?”“不早不早。”赵亿连忙抢了个角说:“你明年二十四,外加要去做京师府尹,没个夫人可不好。”赵桔心中乐开了花,手中棋子也不知道下在哪里。他腼腆道:“全凭父母大人做主。过完年好不好?”“。。。莫急。”
接下来的棋局,赵桔一败涂地,赵亿偷笑。
到了信州吃晚饭,赵桔仍沉浸在快乐中。他精心组织了一套言语要去逗栀欧:先问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按栀欧习惯是先听好消息,他就会说:“好消息是:明年你要嫁给我啦!”然后说坏消息:“按照宋朝规矩,你以后都得听我的。哈哈!”赵桔想着高兴,自己先笑了出来。
晚宴中,赵桔偷偷拉唐栀袖子低声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唐栀回答:“那就先讲坏的来听听。”“咦?”赵桔一时没准备,就问:“你就不想先听好消息?”唐栀笑答:“以前我们总是坏消息多,所以我特别优先好消息。现在不一样,你还是先讲坏的吧。”
赵桔肚子里的话一时乱了,只能重新思索组织言语。想了老半天,又牵她袖子说:“好,我先说坏消息。。。”唐栀又说:“还是先讲好的吧,一个人习惯很难改变不是么?呵呵。”赵桔思路又是一乱,生气转头不看她说:“你出尔反尔!不理你了!”
唐栀笑颜如花说:“好了好了,婆婆已经跟我讲了,明年三月我们结婚。”赵桔拉住她手问:“你答应了?”唐栀脸红,“嗯”了一声,却补了句说:“想让我全听你的,休想!”
赵桔狂喜,也不计较自己心思被她看透,傻傻笑。武夷公府全家老小看在眼里,都旁顾而笑。
原信州知州、现武信府尹张宽饭后来拜访。因为是三媳妇小小的父亲,太君和武夷公带着赵桔去见了。张宽告知,他明年要去上海任知事,问武夷公和黄浦侯有何提点?赵桔问:“那张山大人要调迁何处?”张宽道:“听说升御史大夫。”“那汪伯彦大人呢?”“可能致仕,可能拜相。”“哦。。。”
随后宾主说了些闲话,张宽临行前单独对赵桔说:“少师,明年朝内变动甚巨,赵相不日将告老回乡,汪公也已垂暮,一切好似为您让路。京师府尹之职您当谨慎为之,据下官旁观,任后官家要拜您为相。”赵桔一笑道:“小侄答应圣上效力四年,府尹五年,正好在期内,何来拜相之言。呵呵。”张宽也不多言,告辞离去。
傍晚后,车行入武夷境内,万民出户相迎。万家灯火皆明,爆竹烟花齐放。通往五角大楼的大路被交通管制,民众聚集街巷,鲜花堆满路边,等待公府马车队伍回乡。
赵桔在车窗里望着外面,不禁感动,武夷人对他的喜爱可谓至极。在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他下车,去后面车上搀下唐栀,两人手拉手跟着车队走。民众早知小公爷定下婚事,是福州唐家二小姐,这时看到她,发现秀美又天然,当时纷纷叫好、欢呼。
赵桔携栀欧走了两里路,纯真的笑容堆满脸颊。唐栀望着他,不由沉醉,觉得好像回到前世的梧桐树荫小道。她含泪指着天空说:“看,烟花。”赵桔没看,只望着她微笑:“栀欧,我们又在一起了。”
车队进入武夷老庄,欢迎更为热烈,有冰玉歌舞团的姑娘们艳妆歌舞,路边摆桌供应酒食。赵桔下车取了好几次酒,喝着酒同人群一起载歌载舞。唐栀笑说:“回到家就没正型了。”赵桔说:“娘子,我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过幸福桥,到了五角大楼楼下。林灵下车惊呼:“天哪!这楼好大!”秦雯出来迎接,赵桔说:“姐姐,你安排公主和唐小姐住圣上夫妻房间吧。”秦雯领命,自去遣家丁搬行李。
旅途劳顿,公府家眷都叫了夜宵去房内吃。赵桔、唐栀带着林灵和三个弟子在小餐厅外的阳台享用美食。
初秋的武夷,并不冷,风还是暖和。饭后,赵桔和唐栀一起坐在躺椅上,望着黑黢黢的远山轮廓,喝茶私语。二人今天心情都特别好,忘记了旅途疲惫,直聊到天光隐约放亮时,才各自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