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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看着战马无法躲避,便也一矛击向孙策的马。双方的武器一前一后,都击中对方的马,两人也都掉下马来。然而打斗并未继续,没马照样步战。
双方的士兵也是拼命地欢呼着,似乎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主将加油,也是为了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而高兴。此时,所有人都忘记,这是在战场之上。
转眼间又五十个回合过去了,双方仍是不分胜负。陈飚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士兵的叫喊声,他觉得此时士兵士气高涨,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至于场上打斗的两位,不是非得分出胜负才行。
“两位停手吧!就算不分胜负如何?”陈飚高声大喊,孙策和甘宁同时停了手。甘宁迅速往后退跑,回到陈飚身边。
“哈哈哈哈,今日打得很过瘾,甘兴霸,我记住你了,下次再单打独斗,我一定能胜你。”孙策也回到自己的阵营。
“兴霸,你累了吧,随我到后面,看来,孙策要冲阵了。”陈飚和甘宁回到后面。
果然,片刻之后,孙策下了命令,大军冲击。一声令下,气势如虹,士兵冲向皖城方向。或许是单挑累了,孙策自己并不冲阵。
陈飚以高顺率军镇守中路,刘辟、龚都分别镇守两侧,张多在皖城城墙之上,让弓兵做好准备,拉弓上弦。
“射箭。”待江东军冲到射程之内时,龚都和刘辟几乎同时下令,庐江军两侧射出弓箭。
中路的高顺却以盾阵相抗。
两侧的江东军被箭射中,纷纷倒地,但士兵们仍继续冲杀着。只是庐江军的箭矢厉害,江东军一时也未能冲破。
中路,江东军眼看要冲到跟前。高顺率领的庐江军突然抬盾,下方突然伸出无数长矛,刺中或砍到士兵的脚,江东军士兵倒下一大片。
“放盾,前进。”高顺大声下令,最前面的士兵放下盾牌,盾阵向前,直接践踏倒地的江东军士兵。
“抬盾,刺!”又是整齐地举盾,长矛从下方刺过去。如此反复,连续三次,江东应对不及,被杀得连连后退。
“举盾,后退!”高顺看到自己的军队杀出一段距离,又下令士兵回到原阵中。
“陷阵无敌!”这就是高顺训练的陷阵营。
周瑜在后方看到庐江军中路的打法,很是惊异,他从未见过这种打法的。
“公瑾,你看到庐江军中路的那支军队没有?那军队看着不到一千人,端是厉害。”
周瑜点了点头,心中不安起来。
江东军中路进攻不力,但两侧有了进展。江东军冲过了弓箭阵,双方开始短兵相接,打得你死我活。
江东军步步紧逼,庐江军边战边退,很快就退到距离城墙只有不到六十步的距离。
城头上的张多看到时机已到,下令射箭。城头上,弓箭射出,对准八十步距离左右的江东军。由于庐江军撤回到六十步内,城头射出的箭不会误伤到自己人,却给江东军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孙策看到进攻不力,心中有些烦恼。他在中路动用了三千军队,却始终无法突破不了庐江军不足千人的军队。两侧各四千军队,目测兵力与庐江军相当,虽短兵相接,但成果也不大。皖城城头上的干扰也使得进攻受挫。他犹豫了一下,便下令退兵。
回到营寨,孙策、周瑜与众将商量对策。
“伯符,今日你上当了,陈飚这人不能小瞧。”周瑜埋怨道。
“上当?”孙策仍是不解。
“庐江水军战败,皖城士兵士气不振,那陈飚才故意提出单挑,你乃江东小霸王,成名已久,那甘宁武艺虽高,名气却远不如你。你与之单挑,胜了乃理所当然,败了反倒成全那甘宁,即便不胜不败,甘宁亦是声名大振。你看,不管胜负,你都不落好。”
“这倒无妨,陈飚上门挑战,我岂有不接之理?”
“所以我才说那陈飚精明,你看刚单打独斗时,庐江军士兵明明士气不振,可打到中途,士气突然高涨起来,陈飚达到了目的,才会主动叫停。”
“还有,皖城南门,这是我们第二次来这里了,伯符可曾看出城门前面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什么不同?”孙策一怔。
“两侧倾斜,比城门处地势低了许多,且凹凸不平,时高时低的,尽是碎石。”回话的是黄盖,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如今入春了,士兵穿着草鞋,踩在上面很是不便。”
“不错。想来是那陈飚把地给挖了,放了些碎石,导致城门处地势不平,中间高,两侧低。如此一来,皖城地势变高,有利于防守,另外,城门前空间变小,我军摆不下兵力了。”
“以往这城门前可以摆下两万大军也绰绰有余,如今只能摆一万大军左右,今日陈飚以约一万兵力列军,也是知道我军只能出一万。兵力再多,就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摆在最后面,如此,对进攻毫无帮助。”
孙策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本他想出一万五军队的,就是发现城门前狭窄,才出动一万一千军队。他还以为空间本来就这么大,如今听周瑜这么一说,才知道陈飚故意压小了战场。
“今日攻城不利,对庐江军反倒是种鼓舞,所以,陈飚以后可能真的会坚守不出。伯符,你要做好长期对峙的准备。”
“这倒没问题,攻城总是需要时间的,陈飚能守多长时间?等合肥被拿下,两面攻城,他再强也守不了个把月。”孙策突然想到庐江军中的那支步兵:“对了,公覆,今日你率军攻中路,庐江军中的那支步兵是怎么回事?”
听到孙策问起此事,黄盖感到一阵羞愧:“主公,唉!那支军队很是厉害,他们看着就七八百人,组成一个方形的阵形,我大军杀到前面,他们以盾牌护着,却能攻击士兵的腿,士兵倒地后再践踏上去,这种打法我从未见过,便一时受挫。而且,他们的盾牌架成一堵墙,我们弓射也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