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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番北上之时,刘备就曾让州牧支援士兵和粮草,州牧不肯,如今让刘备攻打江夏,他必不会愿意。”
刘表一听,又觉得蒯越之言有理,真是好生为难。
蒯良这时也站出来:“州牧,我荆州兵力虽众,但领土太大,各地亦须兵力驻守,不宜轻易调兵。”
“陈飚攻打长沙,州牧可出江陵之地,攻破陈飚即可,不可调动其他兵力,以免被曹操、刘璋所乘,酿成祸端。还请州牧三思。”
蒯良朝刘表施了个礼。
刘表一向器重蒯家兄弟,此时看到蒯家兄弟意见相同,慢慢地他也已倾向于不出兵攻打江夏。
“好!就依子柔之计,我军出江陵之兵三万,进军荆南四郡之地,保四郡不失,并消灭陈飚的军队。”
听到刘表的决断,众人松了口气,不再纠结于此事。蔡瑁原本只是提一提,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听到刘表的话,也就不当回事。只有伊籍看到自己意见被驳,心里颇为不爽。
八天之后,张允收到了刘表的命令,决定进军荆南四郡。张允开始让水军做好准备,同时将命令传达给在孱陵县驻军的刘磐。另外,他还派快马传军令给武陵太守金旋、零陵太守刘度和桂阳太守赵范,要求金旋率军与刘磐夹攻益阳,刘度和赵范出兵合力攻打兵力弱势的长沙临湘城。双方调兵遣将,一场大战即将在荆南四郡展开。
刘磐收到命令,开始向长沙郡前进,三天之后,他便来到了沅江南岸,然而张允的水军从江陵出发,却没能及时到达。刘磐只能在沅江岸边等待张允所率的水军。
……
此时,沅江南岸,一支三千人的军队从武陵郡临沅城出发,向益阳而去,率军的正是武陵太守金旋。
自得到长沙失守之后,金旋知道陈飚的目标肯定是荆南四郡,自然也包括武陵郡,他很是担心。后来,他听到刘磐兵力两万驻于孱陵县,他才松了口气。
收到张允的调令,金旋便迫不及待地整顿兵马,准备与刘磐夹击益阳。从事巩志却反对金旋出兵益阳,他认为武陵兵力有限,出兵作用不大,反使临沅城兵力空虚,为他人所乘。然而,金旋不听巩志之言,执意出兵。
从临沅到益阳约两百五十里路程,预计七八天才能到达。金旋却很着急,频频下令士兵快速进军,六天之后,他的军队已经来到了益阳周边,距离益阳城仅四十里。
靠近益阳之后,金旋进军缓慢了许多。此时他正在率军继续前进,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提高了警惕,目视前方。果然,前方出现了一支人数一两千左右的军队。
金旋率军,朝着对面军队大喊:“停步,来者是谁,报上名来!”
对方的军队也停了下来,为首的将领也来到前面,大声回话:“我乃安南将军座下大将蒋钦是也,你可是金旋小儿?”
来者正是蒋钦,当金旋率军到达距离益阳还有六十里左右时,斥候已经回报陈飚。陈飚便派蒋钦率三千兵马去拦截金旋,争取在刘磐大军到达之前,消灭金旋的军队。
本来,陆逊和蒋钦都觉得这风险太高。一则益阳总共才一万兵力,再分三千去对付金旋,只剩下七千兵力,若被刘磐所知,刘磐会立即进军攻城。二则,刘磐大军马上就到,而蒋钦想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消灭金旋并不容易,就算消灭了,这一来一回也得数天时间。
陈飚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蒋钦可以轻易击败金旋,而刘磐打仗谨慎,也未必会立即攻城。
金旋听到蒋钦如此轻视于他,大怒:“不错,既知吾名,何不快快下马受死?”
“哈哈哈哈,我蒋钦征战四方之时,你都不知在哪?竟敢让我下马受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蒋钦,你敢藐视我?”金旋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蒋钦看到金旋生气,他反而乐了:“藐视你又如何?你就这点本领,也敢在我面前乱叫?”
“你……你……”金旋指着蒋钦,已是怒不可遏:“大军听令,准备!杀过去。”他一声令下,率军冲杀了过来。
蒋钦看到金旋要冲杀过来,也率军迎了上去,双方大战起来。
半刻钟之后,扬州军似乎不敌,蒋钦看到情况不妙,赶紧下令:“撤退!撤退!”然后他率军往后退。
金旋看到蒋钦率军想跑,立即下令追击,追了一刻钟时间,他觉得距离越来越远,心中疑惑,怎么敌军的士兵跑得那么快?
突然,他又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情,道路反而越来越窄。而前面的扬州大军已经跑得没影了。
“停住!”他下意识地下令停止,这道路狭窄,最适合设伏了,此刻他心中大惊,莫非对方故意激怒于他,引诱他至此?他仔细环顾道路两旁,查看是否有埋伏。
躲在暗处的蒋钦看到金旋这么机警,居然能戛然而止。看来,他也只能提前发动进攻了。他打了一个手势,已经埋伏好的弓兵拿出了弓箭,做好准备。
“放箭!”蒋钦一声令下,两旁隐藏好的士兵站了起来,举起弓箭,射向道路中央射箭。
两侧一边各三四百人,同时射箭,威力可不小,道路中间狭小,又没有掩体,武陵士兵靠着两侧的纷纷倒地。
金旋一看大事不妙:“撤退!撤退!”他自己转身往后跑,然而这个时代又没有喇叭,他的命令并不能很快地传达到后面,后面的士兵仍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士兵转身往后跑,后面的士兵又不能及时开道,很快,士兵发生了践踏。整支军队大乱起来。
蒋钦看到差不多了,下令士兵朝武陵大军冲杀过去。此刻,武陵军队的士兵四处逃窜,形成溃败之势。
冲了大概一刻钟,战斗结束,蒋钦开始收拾战场,却没有发现金旋的尸体。想来,金旋已经逃跑了。对蒋钦而言,击败武陵的军队即可,杀不杀金旋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