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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把派人把消息传给张允,张允又顺江而来,单独见了蔡瑁,两人约定张允由资水进去,绕到益阳南面。蔡瑁仍留在洞庭湖水域,拱卫粮道的安全。
张允二话不说,便率一万水军进入资水水域。他心里充满了兴奋,因为他将通过资水进入到益阳南面,北上登岸可攻益阳,南下登岸可攻长沙。
他心里早就想好了,先攻长沙,断了陈飚的后路,待其粮草断绝之时,他和刘磐再夹击益阳,一举可破城,搞不好还能活捉陈飚。
一天之后,张允让水军停靠休息过夜,以补充体力。明日再一鼓作气,进入益阳境内。天亮之后,荆州水军再度行军。
行到一个江中弯道之时,张允正在无聊地欣赏路上的风景。突然,岸边有人影闪烁,弓箭射来。
“将军小心。”旁边的士兵出言警示,张允连忙趴在船板上。
“岸上有敌袭!敌袭!”有士兵出言示警。
此时,岸上上百支箭对着江中的荆州水军狂射。船上的荆州士兵没有防备,被射中的不少,有的中箭掉入水中。
第二轮、第三轮弓箭射来,荆州军士兵不断地倒地。张允才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赶紧下令,士兵还射。”
传令兵连忙击鼓,以鼓为令。此时荆州水军才慢慢稳住阵脚,士兵们开始反击。岸上的扬州军连忙躲到岸边的丛林中,躲开荆州水军的弓箭。
张允恨得直咬牙,这里上不了岸,他也只能用弓箭还击,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掩体都找好了。
由于荆州水军士兵的短暂慌乱,江上逆江行船,不进则退,荆州水军的船只正在后退,有的还与后面的船撞在一起。
张允一看,心里恼火,直接就骂开了:“你们个个都饭桶,划船呀!船都退回去。”船上的士兵这才恢复镇定,开始划船,战船往前行驶,又来到刚才的弯道。
岸上,扬州军的弓箭射来。这次,荆州水军有了准备,在艨艟战船的一侧铺上一层生皮革。其作用是防止弓箭破坏船体,弓箭无法身穿皮革,而船上的士兵以船体为掩体,躲过一边,然后加以反击。
如此一来,荆州水军与扬州军形成对射的局面。扬州军并不害怕,因为这里地势又高又陡,荆州水军根本上了不岸。
张允看到对射了老半天,只是射死对方几个士兵,己方反而损失不小。于是下令让士兵快点划船,往前而去。由于地形复杂,扬州士兵没办法追击,就慢慢地被荆州水军给甩到后面了。
有了前车之鉴,张允谨慎了许多,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站在前面当靶子了,他进入船舱。
一个时辰之后,外面又有了嘈杂声。
“敌袭!敌袭!”外面的士兵喊着。
“什么?又有敌袭,这陈飚太阴险了。”此时张允暴跳如雷。
他出了船舱一看,才注意到,袭击来自南岸。他赶紧缩下头,躲避弓箭。
好在荆州水军被袭击了一次之后,开始应对自如,没有像第一次遇袭时那么慌乱。士兵只是把船上的皮革移到另一边去,然后射箭还击,同时让士兵快点划船。
扬州两轮偷袭,由于参与袭击的士兵太少,杀伤并不算大,但张允显然谨慎许多,他一再要求要注意两岸的情况。
荆州水军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港口,上岸后就可以直赴长沙,而港口的对岸也可以岸北岸。只是两岸仅隔五十步距离左右。这港口是临湘的主要港口之一,但由于战乱的缘故,已经没有百姓使用了。所以港口一个人都没有,跟被废弃一样。
鉴于两次被偷袭的经验,张允先派几个斥候上岸查看情况,确认有没有隐藏的敌军。
斥候上岸之后在半里地的范围内进行勘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连忙向张允汇报情况。
张允这下安排士兵下船,把船停靠好,再让一些士兵把物资也搬下船,另一些已上岸的士兵也在休息,养精蓄锐。
突然,远处传来杂乱的声音。张允大惊,若非又有扬州军突袭。果然远处一些人影晃动,一些弓箭射来。
“敌袭!敌袭!”这是第三次了,荆州水军的每一个士兵的心里只有畏惧和紧张,张允则是一肚子的火。
来袭击荆州水军的正是太史慈,他故意不在港中埋伏,而是将港口留在荆州水军,其目的就是,他知道荆州水军上岸后一定会就地休息,趁其休息的机会袭击,其效果比在阻止荆州水军上岸要好很多。
荆州士兵在江上操船和战斗已有几个时辰,早就累趴了,一旦进入休息状态,很难一下子就恢复到战斗状况。况且,很多士兵并没有携带兵器,兵器还落在船上呢!
张允看到扬州士兵已有几百人从附近的山林里冲出来,而自己的士兵毫无抵抗能力,便连忙下令:“快!快上船。”
他指挥着士兵上船,士兵争先恐后地往船上跑。
太史慈一边射箭一边冲杀过来,一些跑得慢的士兵要么被杀死,要么被砍死,荆州水军顿时大乱。
一些荆州水军上了船,立即拿出弓箭,也射向扬州军,掩护自己的士兵上船。这一招效果奇好,太史慈不得不指挥士兵躲避。
他兵力较少,死一个就少一个。如果张允发现了,调头打过来,那就麻烦了了。好在张允只顾逃跑。
一刻钟之后,荆州水军士兵陆陆续续登上船,张允这才回头看了一下,视线所到之后,发现扬州军只有五六百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几千人,却被敌军几百人给赶跑了。
他本想下令让士兵攻上岸,但考虑到士兵士气低下,就没有下令,而是让士兵继续前行,到前面的益阳港口上岸,准备攻打益阳。
太史慈看出张允想跑了,他想了一下,便拿出弓箭,瞄准了一艘船的船帆,一箭射了过来。
那船帆被射中,从上面掉了下来。太史慈并没有停下,接着拉弓上弦,又射落另外一只船中的船帆。他一口气射落八艘船的船帆,把荆州水军的士兵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