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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除了传给徒弟,又能传给何人?就算我们想传,也得有人想学呀!天下学医之人罕见。”
此时,陈飚沉默不语,脸上却露出微笑。
两位神医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陈飚找他们来搞急救术时也是这个表情。
“将军莫非有可行的办法?”
“办法可不可行倒还不知道,但拙见倒有几个!”
“我等都是年纪老迈,活不了多长时间,这身医术如果不传出去,岂不失传?老朽也希望多传些人,只是徒弟难寻呀!至于什么自珍敝帚,我们俩可没有。将军有什么办法,还请说出来。”
陈飚开始说他的办法:“两位神医就算再怎么广收徒弟,所遇到之人也就那么几个人,能入两位法眼的,那就更少了。”
“事实人,天下需要更多医者,现有医者却远远不够,百姓若病了,根本就找不到医者,只能硬扛,就有可能因一些小病而死。”
“另外,像两位神医那样的医者,当治疗那些疑难杂症,但疑难杂症总是很少见的,天下需要更多能医治普通疾病的医者。”
“将军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张仲景好像有所领悟:“就是我们可以培养大量的医者,根本就不需要按照收徒的标准去传授医术。”
“哈哈哈哈,张神医明白了,就是如此,培养大量医者,这些医者的资质不一样,志向也不一样,两位遇到资质好的,有志向当医者的,再去收为亲传徒弟,如此岂不更好?”
“对于亲传徒弟,两位再传了更高的医术,传两位的衣钵,让两位的医术发扬光大。至于那些没被两位看上的医者,他们也可以学习普通的医术,亦能成为医者,为百姓治病。”
此时华佗也想明白了:“将军这办法好,如此一来,我们两人是从很多医者中找出更优秀的,传之医术,总比从非医者找到有资质又愿意学医的人,要容易很多。”
“华神医说得是,这有利于医术的传播,而且百姓也需要医者来为他们看病。你看,以前没急救术时,我军中伤亡惨重,士兵很轻易就死人,如今有了急救术,可是救活了不少人。”
“急救术不过是个基础而已,在皖城和庐江很多百姓也会,但天下之大,传播可不易。医术也有基础,所以我希望两人帮我培养出大量会基础医术的医者,专为百姓治病。而且,教授一事,也未必需要两位出手,让两位的徒弟代劳即可。”
“可是,我等又怎么能招到大量的医者,来传授我们的医术呢?就算我们想教,也得别人想学呀!”
陈飚微微一笑:“两位神医,我们可以效仿庐江书院,搞个医学院,对外广招学生,即便世家大族之人看低医术,但我认为肯定会有很多百姓愿意学医。”
华佗和张仲景脸色微微一变:“这……这……不妥吧?”
“怎么不妥?百姓病了,不找医者,那是没钱看病,如今百姓生活好了,身上有余钱,病了会找医者,医者有了收入,便能养活自己。以我皖城为例,皖城五六年没有战乱,百姓过得越来越富足,看病都会给钱。”
“事实上,医者替人看病,收入一点都不比种田低,如此,愿意学医的人自然就多,其中不乏有资质者和或有志向者。”
“但是,我传授医术可并非是为了财富,若是为了财富,则很难学到更高的医术。”
“两位神医,收徒你们可以考察其品德,不收那些为了财富而学医之人,但百姓学医乃是为了生计,如若学医不能养活自己,学了又有什么用?”
陈飚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两人收徒自己看着办,但医学院要培养出大量医者,才能满足需要。
“可是将军你确定能招到很多愿意学医的人吗?”
“两位神医,我向来不做无把屋之事,这事就交给我更是。”
此时,华佗和张仲景对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陈飚松了一口气,总算说服这两人了。
“可是,我们又需要做什么呢?”华佗又问。
“两位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现阶段,两位可编制一部入门医学书籍,就跟孩子上的蒙学一样,供学生阅读,商讨教授时该怎么教,要教几年才能合格,总得有个章程,如此才方便因材施教。”
“这个可参考庐江学院,我可以派个人来做此事,但两位神医需要配合。我会让人把医学院建起来。还有,这医学院除了课室之外,是不是还要有看病的地方、药房等,两位神医也得给指导意见才行。”
陈飚花了半个时辰时间,详细地把他对医学院的认识给说了一遍,张仲景和华佗也询问了很多问题,并进行补充。总之,三人之间的谈话过程非常愉快,一些医学院的事情也被定了下来。
把事办完之后,陈飚就走了出来,正好吴普给太史慈看病也看得差不多了。
“吴神医,子义怎么样了?”太史慈刚想说什么,却被陈飚阻止。
“太史将军体魄很好,就是身上过几处旧伤需要调理一下,主公放心,我已经为太史将军开药了,只需按药方用敷药,两个月内必会痊愈。”
“只是这旧伤也是拖延治疗造成的,下次有伤,太史将军应尽快医治,千万不要硬撑,否则只会害了自己。话已至此,还望太史将军自重。”
“子义,听到没有,你是战将,一旦受伤,就得及时医治,可别硬扛。”
太史慈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便点了点头:“知道了主公。”
看完病之后,陈飚和太史慈就离开了。
……
陈飚来到衙署,却正好碰到严畯和蒋济了,这让他感到惊讶。
“蒋子通,你为何在皖城?”
“主公,我正有些事想找主公,还想和曼才先生交谈。”
“哦,原来如此,正好你在,我还想问你鄮县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