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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然,万一遭受这么大损失的老福王受惊,躲了起来,那就麻烦了。
本来,如果贾蓉不报复,老福王最应该的反应是贾蓉怕了他,不敢惹宗室。但是,一下子没了二百多手下。就又不像真怕了!自相矛盾了!
如何报复,轻重要拿捏的很好。不能轻!不然对方不会相信,事情可以就此解决!也不能重,不然万一影响了福王就藩,贾蓉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贾蓉决定,私下安排人手,打断福王两个孙子,每人一条胳膊算了!本来是腿的,但是为防止万一,贾蓉选择了胳膊。
这也是在勋贵宗室的潜规则的允许之内。不像老福王此前的安排,完全是破坏规则了!
当然了,依照贾蓉对老福王一家子的安排。那完全是践踏潜规则了!
处理完,贾蓉就赶到荣国府,安抚了众人,说是宁府来了几个毛贼,想趁机偷窃,被护院拿下了。
其他人不说,贾母与贾赦闻言都是点头不已。口中虽然认同,但是眼中的神色却都含着怀疑。那一连串的人临死的惨叫声,至少也是几十上百人才有的声势。岂是区区几个毛贼?
他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十七八年前的神都,这种声音连续听了几个月。而且贾赦去年才上了战场!那里分不清是什么声音。既然贾蓉不说,一起装糊涂罢了!
当下,两人也没了高乐的精神。
守夜的宴席也早早撤下了。
广正十六年的春节,就这么过去了!
初一至初七,神都如同按下了暂停键,一切平静!无论贾蓉还是福王都暂时沉寂了下去。
贾蓉有计划,所以忍让了。福王虽然吃了大亏,损失了一批人手。
但是,却自恃出身皇室,认为只有他找贾蓉麻烦的份,贾蓉就应该忍着。他认为贾蓉不敢,也没资格反噬他。
这不他除了整理产业,准备就藩,其他的一切如故。他的儿孙也一样!
广正十六年正月初八。
神都街头发生了两件轶事。福王的两个孙子。一人在街头走的时候,被突然从侧向冲出的两个厮打的醉汉,冲开了队伍,其中一名醉汉一棍子打错方向,把福王大孙子的右胳膊打断了。
两人一见坏事了,打错贵人了!立刻蒙头跑了!一边近二十位护卫都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只留下原地抱着胳膊惨叫的福王世孙。
而福王的二孙子,更是倒霉,正带着人在一条巷子通过。不想被隔墙扔过来的大半截青砖给砸了个正着。仍旧是右胳膊断了!护卫们跳过墙头,是个早已荒废的小院,什么都没发现!同样只有自认倒霉!
说是两人恶贯满盈,老天的教训。可都是右胳膊,同一天,几乎同时,也太巧合了!
福王得知消息后,连摔了两个茶杯!
口中骂骂咧咧的称贾蓉不识抬举!就要再次到皇宫告状。但是,思及广正帝此前对自己的态度,叹了一口气,知道自从自己的皇兄去世,自己的地位再不如从前了。
如今的皇侄明显不待见自己,还是不要去讨人嫌了,算了吧,再忍几天。反正自己也做好了其他打算!
临走再捞一把,在职勋贵们的小姐,自己还没买卖过!这次就试一下!以前都是被抄家破败的勋贵!
我就不信,自己就藩的车队,有人敢拦截!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唯一的亲叔叔。打自己的脸就是打当今的脸!
而此时,同样的消息也到了广正帝案头。广正帝看了一眼,戴权说:“绣衣卫报告说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要教训福王的两位孙子!”
广正帝厌恶的扔开,道:“那两个东西,简直丢尽了宗室的脸面。被人教训一顿也好,就是太轻了。打个半残才好,最起码也让他们清醒清醒!”
“算了,既然是他们吃亏,告诉绣衣卫,就不用再查了!反正不是世家就是勋贵,还有就是我们宗室自身!都不是省油的灯。朕还就不管了,少了谁对朕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接着,广正帝对戴权交代道:“十五晚,要送走义忠亲王,并且十六日一早,就要让几位王爷全部都要知道,他们十六日必须出发,任何人都不得拖延!”
看来,大家在广正十六年的正月十五元宵夜都有行动。
如果撞到一起,那可就热闹了!
广正十六年正月十六的晨曦,照到了神都大街的时候!
刚回到宁府的贾蓉,仍旧是有些懵!昨夜太乱了!
本来一直监督着计划进行的贾蓉。
先是,被义忠亲王的死士,抱着一个孩子,闯入宁府求见,说是义忠亲王托孤!贾蓉刚处理完。
又有贾家下人报告。贾家及其他几十名勋贵们的小姐,在组团看花灯的时候,遭遇大批的贼人,集体被劫。现在已回报各家,准备营救,五城兵马司已经全部出动!
当下,贾蓉就带着八十多宁府甲士,直接上街,奔往了福王府。他监视福王府的一干人等,刚才已经告知他,人已经被装袋换车,运往了福王府!
当下贾蓉就对贾卫交代,对福王的儿子孙子不必留手,改残为死!
其他人全部不留,亥时三刻完成任务,即刻撤退。觉得有暴露可能的,就离开神都!
贾蓉在奔赴福王府的同时,也把信息发给了其他勋贵!
随着,贾蓉距离福王府越近,会合的勋贵私兵也就越多。同时,神都各处也命案频发。仅一刻钟就有数百人丧命,而此时,义忠亲王也放手一搏。几千近万私兵,死士,里应外合。要把义忠亲王救离神都。忠顺亲王与忠勇亲王,兔死狐悲也都派了手下捣乱。暗中相助义忠亲王!再加上福王给了勋贵这一下子,勋贵们的应激反应。本不在计划中的勋贵团体,被牵扯到了里边。这是广正帝都没有料到的。
好好的一个元宵灯会,随着福王的胡搞捣乱。
一发而动全身。到处都发动了。神都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勋贵们还好些,由于贾蓉极快的找到了目标,没有让这些人带着私兵乱窜,不然神都更乱!
即便如此,勋贵们带着私兵上街,也极大的分散了广正帝的注意。留了部分力量防备勋贵!
让本就早已准备好,本应占据极大优势的绣衣卫,仅仅只是暂时占据上风!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神都元宵夜的乱局规模!
因为随着乱局没有被立刻平息。地痞、流氓、黑帮们以为来了机会,都涌上街头,趁乱打砸抢劫!
不过,这次他们可倒了大霉,因为,今夜参与的几方势力,没有一个是守规矩的!
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有杀错无放过!据最后的统计,神都元宵夜死亡的一万六千多人,有八千多人都是这些人。
其他的才是各方人手。无辜被卷入的平民仅仅二百多人,其中百分之八十是这些地痞造成的。毕竟其他几方,各有目的与敌人。哪有精力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经历了此夜,神都此后三年的治安都有了极大的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