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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沈国华的面,乔岩不想多说什么,计划把齐文凯叫出来,谁知沈国华拖长语调道:“乔主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乔岩哼笑道:“沈书记,我不管你和王丹是什么关系,今天的事我不再追究,但之前的事我不能不管。齐台长,你去把王丹,李佳洁,高珊珊,刘思怡现在叫过来,我问几句话。”
听到此,沈国华黑着脸斜视着道:“怎么,这是没完了?”
“沈书记,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如果有人隔三差五就欺负你老婆,我想以你的脾气肯定咽不下去这口气。今天,当着我的面殴打辱骂我女朋友,而且还不止一次,你觉得我就活该被人欺负吗?”
沈国华怼的哑口无言,齐文凯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乔岩转向他大声一喝道:“怎么,齐台长,你的人请不动吗,你要请不动,我可亲自去请了。”
齐文凯看看沈国华,灰溜溜地出去了。
这时,副县长魏季秋闻讯赶来,进门看到沈国华,面无表情道:“哟呵,沈书记也在啊。多大点事啊,还把你这政法委书记也请来了,听说你外甥女打人了?”
沈国华瞥了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来凑什么热闹,有你什么事。”
魏季秋一屁股坐在齐文凯的位置道:“你说巧不巧,姜甜也是我外甥女,姜丽芳的亲侄女,她正好在市里开会,我过来了解下情况。你要插手呢,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见沈国华脸色骤变,魏季秋换了个口吻道:“老沈,瞅你干得些啥事,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家那口子正到处找你呢。什么外甥女,非要弄个晚节不保吗。你要不好处理呢,我来替你处理。”
沈国华站起来要走,魏季秋赶忙拦着道:“我劝你还是最好别出去,嫂子在门口呢,坐下来喝喝茶,回头我和嫂子说,这完全是诬陷,压根没有的事。嫂子通情达理,不会不明事理的。”
沈国华隔着玻璃一瞅,果然大门口围着人。寻思片刻回头道:“对,就是诬陷,我和那女的又不认识,什么东西,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看到沈国华怂了,魏季秋笑着起身,拉着他坐下道:“就是嘛,这事别管了,我保证给你处理好。你先喝茶,我去去就来,中午一起吃饭啊。”
说着,叫着乔岩来到门外。一脸凝重道:“事情赵亮告我了,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呢,告诉我。你就不要出面了,我来处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了解了下,这几个人里面除了王丹是正式工外,其余都是临时工。临时工全部开除,不管谁的关系,让他们的关系来找我。至于王丹,让她去天河乡吧,回头我和童伟部长说。”
魏季秋这时候挺身而出,乔岩还是挺感激的。道:“从政府层面,电视台正好归姜县长分管,我不想把事闹大,免得外人说我们以权谋私,打击报复。”
“但这事要是不解决,后患无穷。赔礼道歉是必须的,更得让她们发自心底意识到错误。至于开除或调离,我看就免了吧,倒不是我心慈手软,站在大局考虑,也不能这么做。只要她们心服口服,相信她们以后也不敢了,如果做得太绝,姜甜以后在电视台也不好干工作。”
魏季秋竖起大拇指道:“有格局,有境界,不愧是书记身边的人。这样处理是最稳妥的,不易激化矛盾。我刚才告诉齐文凯了,让她们把父母亲一起叫过来,都是些孩子,给她们条生路,以后会感激你的。但王丹的性质不同,必须让她为今天的冲动付出代价。”
不一会儿,几个人带着家长陆陆续续都来了。乔岩看了一圈,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尤其是王丹的父母亲,父亲穿得破破烂烂,母亲也是脏兮兮的,和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魏季秋将他们叫到会议室,让乔岩和齐文凯一左一右坐在旁边,环顾一周道:“大中午的,把你们叫过来,这算什么事。高中生吗,还得请家长。废话不多说了,事情应该都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滚回家重新做人吧。”
此话一出,几个女生吓得哭了起来,而王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家长那见过这仗势,纷纷起身苦苦哀求,希望给他们女儿一次机会。
不等魏季秋说话,齐文凯已经破口大骂起来,骂的话极其难听,压根不像领导说出来的话。乔岩见状,冲他咳嗽了声才算作罢。
有个家长气不过,当场打起女儿来。骂骂咧咧道:“你以为找份工作容易吗,还不是托各种关系硬塞进来的,不争气的东西……”
魏季秋见差不多了,敲敲桌子问道:“你三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
三个女生纷纷点头。
“知道该怎么做吧?如果还想继续干,写份检查,并向姜甜诚恳道歉,观察你们一个月,再发生类似事件,休怪我不客气。你们先去吧。”
剩下王丹,她父母已经坐不住了,颤颤巍巍起身道:“领导,都是我们管教不严……”
还不等说完,王丹甩着脸子打断道:“不用你们管,我让沈国华过来处理。”
魏季秋猛地一拍桌子,扬手一指道:“你刚才说谁,沈国华是你叫的吗,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打着县领导的旗号耀武扬威,不思悔改,看来电视台容不下你,去天河乡好好反思吧,那边正好缺一个帮扶队员。”
听到此,王丹秒怂,还要试图拿沈国华当挡箭牌,魏季秋没给她好脸色,好一番训斥,甚至连她父母一起给收拾了。
“魏县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就和姜甜赔礼道歉,对不起,呜呜呜……”
魏季秋见效果达到了,转向齐文凯道:“齐台长,你的兵你负责,我要的是结果。暂时调离一线岗位,不准参与任何新闻工作,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