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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妖王在前面铺垫无数，却是将这世间最为恐怖的真相，和盘托出……
然而讲了这么多，最终图穷匕见，只为寻求一个答案。
那就是陈九暮的真实身份。
天人？
陈九暮脑海里想着这两个字，心中一阵迷糊。
与此同时，他瞧见面前的白发美妇，身子前倾，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
当他抬头望去时，只瞧见妖王胸前那一片雪白细腻，显得过于雄伟……
大、大、大！
我的天，这规模，不得有E，或者F吗？
好大啊！
一瞬间，原本充满心中的无助感，瞬间被满奶子的脑子、啊不，满脑子的雪白……
给驱散！
呃？
果然“搞黄色”才是第一生产力。
原本极度的绝望和无助，瞬间减轻了许多。
陈九暮深吸一口气，闻到一股不属于熏香的浓郁体香，从对面扑面而来……
啊、啊、啊——【女朋友的外婆の诱惑力】……
一瞬间，陈九暮的脑海里，回忆起了前世的某些岛国艺术片。
瞬间就感觉场景，有些诡异起来……
而这个时候，涂山妖王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有些羞恼地说道：“小鬼，想什么呢？”
呃？
尴尬到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的陈九暮，挠了挠头，说：“没、没……”
坐稳了的涂山妖王，再一次问道：“所以，小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的目光，仿佛有洞察一切的清澈。
一瞬间，陈九暮感觉到，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选择撒谎，对方一定能够勘破。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确定。
也不知道对方是用了某种秘法呢，还是作为老牌妖王的阅历……
毕竟跟前这位，可是满清使者乌拉尔口中，刚刚将“八大妖王”之中排名第一的安塞妖王，给熬死的大能。
犹豫了半秒钟，陈九暮吐出一口浊气，说：“娘娘，请放心——我跟血月之主，绝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可能是祂的狗腿子……”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无比真切。
但涂山妖王却完全不想放过他，继续问道：“不，你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天人？”
两人四目相对……
陈九暮也知道，小狐女的外婆，对自己的最终考验，也终于来临了。
怎么回答呢？
……
沉默许久的陈九暮，终于抬头。
他决定将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于此刻，和盘托出。
毕竟，对方是小狐女的外婆。
也有可能是自己以后，最强力的盟友。
想要获得对方的信任，就只有表现得更加坦诚。
于是……
他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钜子，来自同一个地方……”
哐啷……
话音刚落，却听到左边的窗户处，传来一阵轻响。
陈九暮错愕地扭头过去，却瞧见穿着一身素白便服的黔灵妖后，颇有些狼狈地跌落在地。
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之后，妖后从地上爬起来，也仿佛做了坏事的小女孩一样，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努力地做了一下表情管理，轻轻咳了咳，随后走了过来，问：“你跟王钊，来自一个地方？”
“王钊？”
陈九暮一脸愕然：“谁呀？”
此刻的妖后，已经控制好了之前的失态，板着脸说：“就是苍耳子。”
呃……
陈九暮点了点头，说：“虽然没有跟钜子验证过，但应该如此。”
妖后皱眉，说：“所以，你是？”
陈九暮认真回答：“陈九暮。”
妖后思索着：“陈九暮就是陈皮子，陈皮子就是陈九暮……”
她这边若有所思，旁边的涂山妖王，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妖后向来，都是风华绝代，美艳无比。
但在自家母亲面前，却也有了几分小儿女之态。
她笑了笑，说：“母亲，说起来，皮子都是自家人了，不必如此端着……”
涂山妖王却皱着眉头说道：“你认了，我可没认！”
妖后眉头轻挑，说：“你没认？是谁瞧见了那把至圣先师剑时，牙花子都笑得压不住？”
呃……
被自家女儿如此揭短，着实让涂山妖王脸上挂不住。
她当下也是说道：“我那不是为了你那满脑子浆糊的愚爹高兴吗？怎么，不行还回去？”
妖后却抱住了自家母亲，安慰道：“好啦好啦，你孙女婿的一片孝心，就收着呗？”
“哼！”
瞧见女儿，打断了自己谈话的节奏，涂山妖王却是冷冷哼了一声，说：“有了老公忘记娘，随你吧……”
妖后听了，也有点绷不住了。
她忍不住回怼了一句：“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恋爱脑？”
……
听着这对身份特殊的母女，在自己面前斗嘴……
一时之间，陈九暮突然间有种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尴尬。
两位“大姐”，你们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叫一个高。
粉丝无数……
要是你们的崇拜者，知道你俩私下这么“活泼”，会做何感想呢？
但尴尬的同时，内心里，却有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终究还是正确的。
真诚，的确能够打动一切。
无论涂山妖王如何“傲娇”，还是黔灵妖后如何“活泼”……
都说明了一件事情。
自己这个毛脚女婿，算是涉险过关了。
自暴自弃的涂山妖王，放弃了谈话步奏，让黔灵妖后姜瑶来继续。
相比涂山妖王的故弄玄虚……
妖后的话语，就显得直接很多。
她对陈九暮说道：“涂山内部，有不少人已经被渗透、收买——甚至连我小姨，也都被天人寄生了……”
“什么？”
听到这话，陈九暮想起主持宴会的总管姜秋娘，说：“这、这怎么会？”
妖后说道：“此事我与母亲，已经验证过了，无需纠结——那帮家伙，谋局天下，而渝州身处西南要冲之地，早就被盯上了，算是在劫难逃……”
她看着陈九暮，说：“所以，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陈九暮身子坐直，认真说道：“请讲！”
妖后说：“我与母亲，自有责任，决定誓死，与这帮家伙血战到底……但小熙，却没必要跟我们一起拼死……”
她一脸认真地说：“所以，你这次过来，正好把她带回仓觉——不管世间如何变化，终究还是需要将青丘一脉，传承下去的……”
她拍了拍陈九暮的肩膀：“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