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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色奔驰消失在车流中，苏颜兮整理好心情又补了补妆才迈步走进中北。
也是两个身着蓝黑制服的优雅接待前台。
“你好，我是顾氏集团新项目的负责人苏颜兮，想找钱总谈些事情。但是时间紧迫所以没有约，不知道能不能帮忙通传一声。”
苏颜兮神色不卑不亢，拿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员工牌。
没办法，她没有提前约。
但是，又没办法，因为她是新人。
为了不被拒绝，只能亲自上门堵了。
前台接待一看员工牌，礼貌的笑着让苏颜兮稍等，自己拨打电话。
等了片刻，那接待小姐确是歉意的笑着道：“苏女士，钱总现在正在会客室约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您要不改天？”
另一位接待小姐确是眼尖看出苏颜兮似乎有些踌躇不乐意。
连忙礼貌接话，不骄不躁的温声道：“苏小姐如果您的事情比较急，可以去那边的椅子坐一会儿。”
她指着不远处一个盆栽边上精致的小桌子，旁边有两把椅子。
“谢谢。”苏颜兮心神一松，过去坐下。
这边那接待小姐互相聊起了天。
“你怎么对这个女的这么客气？”
“那你又为什么帮她打电话，明知道钱总最讨厌谈话中断。”
“我……你又不是看不见，咱们公司现在什么情况，还有什么？不得找找下家，顾氏才是真厉害的，总裁还那么帅——”
“是啊，我也这么想。今天咱们对这个小职员留一线，他日说不准还能帮咱们呢。对了，好歹给人家送杯水。”
苏颜兮这一等就等到了四个小时，连苏颜兮都有些怀疑那钱长江究竟有没有在公司了，什么贵客谈这么久。
她的眼都看花了也没见人，是不是该再问问。
她刚一起身，就听见了电梯到层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程阳？”
熟悉的声音让程阳愣了愣，一眼看到果然是那个小妮子。
对面前的人说一声抱歉看到熟人就跑到了苏颜兮面前，一阵惊愕。
“颜兮，你怎么在这儿？”
苏颜兮也是惊愕，还是回答道：“我现在在跟公司的新能源项目，来跟钱总谈谈资金合作问题。”
程阳脑子一疼，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项目不是顾文礼接的？”
苏颜兮想了想，只能将近些天发生的事情简练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今天碰见的事情。
程阳听的额间一根青筋暴起，良久爆出一个：“过分！”
他能很明显感受到老狐狸浓浓的算计味。
偏偏，这件事没有把柄。
说出来，对苏颜兮是有利的。
“所以你是来这儿筹集资金啊？”
苏颜兮点头，目光却有些幽怨的看着程阳，原来贵客就是他。
“我也可以帮你。”程阳一说这话苏颜兮就摇头了，这一码归一码的，她可不想再欠巨额资金。
程阳无奈，却喉头一干，早知道就不听钱长江的废话了，让颜兮等了这么久。
这下子应该也没时间再谈了吧。既然不肯接受赞助，就只能这么办了。
程阳与苏颜兮的亲密已经惊到了钱长江，钱长江是个人精，自然懂得程阳看这女人的眼神不寻常。
心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靠近乎。
这时，程阳却走回来。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钱长江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地中海点头。
苏颜兮看的莫名其妙，看着钱长江过来，就要开口。
没想到这钱长江突然笑成一朵菊花，对着自己热情的招呼，道：“这就是苏小姐吧？谈合作是吧，可以。投资是吧，来合同来。”
苏颜兮皱了皱眉，看着这个不寻常的说法举动一时没懂。
他们可还没有谈呢。
看着中年人的手，苏颜兮踟蹰了一下，看着程阳点头，才抽出一份文件中的两页。
也不知道男人看了没看，直接就签名盖章了。
比打印这份合同的时间都快。
“哎呀，苏小姐。你看看，让你人在这人等了这么久，我钱某是很抱歉，不过你看咱们合作很快就签订，我是信任顾总的。”
中年男人眯着小眼睛耷拉着嘴看起来有些丧气，平白让人感受到他确实很抱歉的感觉。
苏颜兮惊奇间，这中年人变脸一般的露出半面门牙笑道：“本来呢，是该请二位吃一顿饭。但是呢，一会儿我还得开会。
“这样吧，小茹，你带两位贵客去咱们顶楼餐厅，费用我报销，你好好伺候。”
说完，中年男人礼貌的欠身，程阳示意不用在意，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人果然好生厉害。”
苏颜兮想了这个钱长江一路，越想越觉得这人真是人精。
合同签的这么干脆，明显是程阳干了什么事。
这人还说是因为歉意签下的，还说信任什么的。
真是能不同环境拉取不同人的好感。
“是个合格商人。”程阳跟着苏颜兮也评价了一句。
接着让苏颜兮点餐。
苏颜兮想了想商人这个身份，其实古往今来做到真正合格商人的人真的不多。
“人情都在衡量价值吗？”苏颜兮讷讷的说着，随便点了几个菜。
程阳笑而不语，发现看着苏颜兮沉思的时候，那个聪明女孩子的光芒总是深深拨动他的心弦。
“你跟钱长江谈什么了？”
苏颜兮突然正色开口道，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欠程阳的人情。
虽然已经还不清了。
程阳摇摇头，温润声线带着淡淡的冷：“今天的合作我倒是没出什么力，只是今天的事情最好还是少来的好。
“颜兮，现在的局势挺乱的，我觉得不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报复也罢，合作也好。别再出来抛头露面，很危险。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顾陌琛的身边对你来说才是安全的。”
苏颜兮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有些佩服了。
自己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竟然已经被察觉到处境危险了。
她也感觉到了，好多人都看不得她闲着或活着。
只是现在退出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