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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是太子一派当中有慕联坐镇试压，大概是都有了四散的心了。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经历的，大概是永远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凌王，您说户部有一些旧账未算完，这是什么意思？”户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受了慕联的指点，寻着一点事情，便开始向墨璟渊发难了。

墨璟渊似乎是已经喜欢了这样的场合，神色波澜不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淡淡道：“这件事情不是本王处理，洪尚书是不是问错人了？”

最近来找麻烦的人的确是不少，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唆使他们做一些针对自己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够完事，而是需要好好考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洪尚书被这么一噎，脸上有几分的难堪，心里知道其实自己说的这些，是我完全站不住脚，别说是站不住脚，就连单独拿出来说，就已经是有几分的毛病了。

“这件事情不是王爷提出来的？微臣怎么记着，前几日是王爷上奏说户部有积务未清理完毕，要微臣好好整理呢？”

墨璟渊淡淡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看来洪尚书这年纪尚未老，已经是记不清东西了。也不知道洪尚书素日处理起公务来，是不是也这么凭着印象呢。”

用话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只是以往从来都不屑于此事，如今看来，倒真的是有几分的借鉴之意。

洪尚书莫名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额头有点冒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时觉得有几分的尴尬之意。

“不……不是，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洪尚书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本王越过陛下，直接对你户部下手？”墨璟渊眉眼一挑，透着几分的寒意。

“本王倒不知道，原来洪尚书还有这个能耐，能够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洪尚书不知道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面对皇帝的眼神，一时只觉得有点凉飕飕的，似乎是在被死亡注视一般。

“不是……王爷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并没有什么其余的意思，若是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王爷谅解。”

洪尚书嗫啜着给自己开脱，想要弥补刚才说的那些话，谁知道一向不善于言辞的凌王居然还能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难怪之前跟凌王打交道的那些人都不喜欢再出头跟凌王打交道，谁知道一个武人出身的人，居然也这么会坑人呢。

若是在平时，墨璟渊大概也就放过人家，只不过还真是凑巧了，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但凡惹到了他，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那种。

洪尚书此时便知道自己好像是踢到了硬板，并不是很好能够收拾妥当的那种。

凌王以前可是不会这么逮着人不放，如今倒是怎么了，大有逮着他不放的架势。

墨璟渊冷眼睨了他一眼，而后淡淡道：“洪尚书这随口一问，大概是想给本王扣一个罪名吧。难道是僭越之罪，还是说洪尚书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编排罪名呢。”

洪尚书已经是被墨璟渊给整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刚开始说的时候，可是没有想那么多，如今这么一来，就是给他扣上罪名才罢休了。

“王爷息怒，微臣没有这个意思，若是有对王爷不敬之处，还请王爷见谅。”洪尚书此时不得不伏低做小，免得是更加招惹了凌王的不喜。

凌王的意思，大概是想要把他给收拾一顿才罢休了，撞在了枪口上，哪里是这么容易能罢休的。

只是还没等墨璟渊说话，慕联倒是先跳出来了，看着墨璟渊打量了一番，而后道：“凌王，这洪尚书尚且没有说什么，王爷这般着急，倒是更加令人怀疑了。”

“难不成王爷真的是有这个意思，不然的话，怎么会揪着洪尚书不放呢。有句话说，越是在意什么，就是心里有鬼。”

“依本将军看，洪尚书只是例常询问的一句话，王爷怎么就这般在意呢，非要洪尚书说出个所以然来。”

洪尚书听得慕联说话的时候，额头的汗都要滴下来，僵直站在一旁，连大喘气都不敢，生怕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都不知道，今天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引发了这样的问题呢，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找的一般。

墨璟渊起初是不太想跟他说话，只是现如今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自然是要好好说道一番才是。

“那么依照慕大将军的意思，本王即便是被冤枉了，也不能给自己辩解一两句？”

慕联板着一张脸，似乎是有几分的不悦，皱着眉头，常年在外征战的脸上早已经是沧桑不已，看着倒是有几分夺命阎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