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 投鼠忌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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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翻译,武藤信义也听懂了反战同盟会成员的喊话。

“八格!胆小鬼,帝国的军人的耻辱!”

“啪!”地一声,武藤信义摔烂了手里的茶杯。

本来,他是以东瀛军人为骄傲的,在他的心里,这是一群对天皇忠诚、视死如归的勇士。

当初同罗刹国开战,几万士兵头扎白带,端着枪,义无反顾地冲向罗刹军阵地。

前面的士兵一片片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后面的士兵连眼都不眨一下,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前进。

那是一个何等辉煌,何等荣耀的时刻,帝国军人以他们的血肉,硬生生地吓破了罗刹人的苦胆,取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

就连他们的军神乃木希典的两个儿子,也战死在旅顺外围的山头上。

可是现在,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过去的胜利让大家沾沾自喜,已经没有了敢于牺牲的精神。

武藤信义心里涌起了一阵子悲哀,帝国的军人何时开始退化了?

这可是现场直播,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听到了,这是活生生的的打脸,让东瀛军在全世界蒙羞。

从四平出来的东瀛军一个大队沿着铁路快速北上,可是仅仅走了三十多公里,火车就不得不停下,前面的线路已经断了,铁轨被拆下了一百多米。

其他的两个大队及旅团直属部队沿着公路驰援长春。张海鹏部的一个团押送着一个车队走在最后面,他们负责后勤保障。

几千人的行军,在公路上行成了十公里长的队伍。

这是正常的战斗行军,各个部队之间都会保持一定距离,绝对不会缘蚂蚁一样挤成一团。

一旦遇到袭击,被袭击的队伍损失不会太大,其他队伍可以迅速救援或回撤防守。

如果一个师几万人行军,队伍可以长达四五十公里。

四平到长春这一段属于长白山脉向草原过渡区域,已经没有明显的高山了,属于低丘陵地带。

保安军在伊通河畔的伊通镇设下了防御阵地。由一个大队的步兵负责阻击四平方向的东瀛援兵。

四平的援兵动向及大概数量,雪燕侦察机早就观察的清清楚楚。

对于这种在公路上大摇大摆的行军,保安军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东瀛军为了避免保安军空袭,部队调动向来以夜晚行动为主,很少胆子这么大。

不过,保安军空军也挺配合,轰炸机一天都没出动,任由四平援兵向长春慢吞吞地前进。

从四平出来,磨磨唧唧地走到天黑,也才前进了三四十公里,距离保安军防守阵地还有二十多公里就停下了。

长春火车站,反战同盟会的喊话继续进行着。

播音员宋世英仍旧情绪激昂地进行着解说。

“各位听众朋友们,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天色已晚。东瀛反战同盟会还在不断地向车站东瀛守军喊话,希望他们能够幡然悔悟,放下武器,不再与华夏人民为敌。

我边区保安军自成立那日起,刘大双总司令就时刻教导我们,保安军是一支人民的军队,保境安民是我们的宗旨。同时,保安军也是一支纪律严明,热爱和平的军队。

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保安军现在已经表现出了最大的诚意和耐心。

下面,我们有请这次转播的军事顾问卜凡军先生谈谈战况。”

收音机里传出了卜凡军略带沙哑的声音。

“听众朋友们,你们好!按照现在的战况,东瀛守军已经无路可走,不客气地说,就是瓮中之鳖。保安军随时可以消灭他们。

但是,我们刘总司令有着一副活菩萨一样的心肠,他不忍心这么多年轻的东瀛军人失去了生命。所以,现在迟迟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

不客气地说,以我们保安军的战斗力,打这么个小地方,只需要几炮下去就解决问题,谁还跟他们废话啊!……”

卜凡军侃侃而谈,绝口不提是刘大双小心眼儿,不舍得把车站打成废墟,无形中又把刘大双形象拔高了。

华夏其它地方的人对于天色已晚这几个字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东北地区的人却全明白。这大冬天的,五点天就黑了。

“刘大人心太软,跟小鬼子磨叽啥!几炮轰下了拉倒。”有些性急的东北人已经忍不住了,心里多少有点埋怨刘大双。

京城的老袁也奇怪了,地图上已经按着直播把双方态势标注清楚了。

“奇怪!刘小娃娃这是演的哪一出,痛痛快快拿下来就算了!”老袁嘀咕着。

一帮子武将文人不管知兵不知兵的也都看明白了。

确实,就这么几个地方,根本不用人冲上去,几炮轰下去,啥都没了。

“此人莫非真是菩萨心肠,不愿多造杀戳?”杨士崎轻轻地摇着头,微笑着说。

杨度不屑地一笑,转头向老袁说道:“主公!对待外敌,刘小子从来都是下手够黑。此时不进攻,反而玩攻心分化这一手,据我了解,很大可能是他不想毁掉车站。我在靖安可是听人私下里说过,刘小子爱财如命,小气的不得了。呵呵!”

冯国璋仔细想想后说:“皙子贤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按现在态势来看,东瀛人埋了大量Z药,一旦引爆,后果堪优,保安军应该是有点投鼠忌器。”

全国各地的老百姓可没有老袁这帮人分析的这么准确。他们只想着保安军痛快地赢一场,长长华夏人的志气。

“刘大人啊!你倒是快些哦,我们还等着你打赢了吃火锅!”四川人性子急,早就准备好了火锅,就等着胜利消息一来,毛血旺、黄喉、鹅肠来个大快朵颐。

“刘总司令!阿拉烧了红烧肉,就准备喝一杯老酒了!”一向不急不缓的上海人也急了。

“打丫的,还客气啥!”高谈阔论的京城人早坐在小酒馆喝上了,几粒花生米,两碟咸菜,二两烧酒,有滋有味地听着广播。

“刘大人,黎快D啦!我地劏佐鸡,就等黎打赢佐先食。”不温不火的广州人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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