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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停在了花坛的旁边,紧跟着它的玛莎拉蒂则停在了十米开外的位置。
紧接着几辆摩托飞驰而至,也在附近停下。
信繁环视一周,只觉得好笑。
这阵势真是像极了香港警匪片,而事实也真是如此,警察永远是最后赶到现场的,而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基尔打开车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狼狈地爬了起来,脸上灰扑扑的,腿和胳膊似乎也受了伤。
“哦呀!”基安蒂兴奋地说,“看来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基尔一个人就能解决掉那群废物。”
水无怜奈虚弱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依然肆意张扬,充满了基尔的意味:“他们用手铐将我固定在了座位上,但他们没想到我住院期间偷藏了一枚一字夹,开锁只需要几分钟。”
琴酒没有让基尔立刻归队,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
几秒种后,琴酒问:“你一直昏迷着?”
“住院没两天我就醒了,本来想装昏迷的,但被他们识破。”基尔自嘲地笑道,“随后我表面上做出放弃生命的假象,实际中一直在想方设法逃离。为达目的,我甚至绝食了一段时间。”
基安蒂发出古怪的笑声:“难怪基尔你的脸色有些蜡黄,憔悴了不少。”
琴酒轻飘飘地扫了基尔一眼,基尔立刻噤声。
基尔的话真假参半,从组织的角度看便是有理有据,琴酒一时间无法判断基尔所说是否属实,便只能暂时选择相信她。
“上车。”琴酒淡声道,“让梅斯卡尔送你回基地。”
“那个人怎么办?”信繁一边问,一边朝救护车走去。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用炸弹营造司机死亡的假象,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亲自查看一遍。
然而等信繁走到驾驶位附近,他却愣了愣。
原因无他,他看到了司机鸭舌帽下露出的一小撮金色头发。
信繁:“……”
降谷零啊降谷零,你就算不会易容术,最起码也可以戴个假发套吧?就这么顶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行动,是真的不怕身份暴露吗?
只要琴酒愿意挪一挪他高贵的腿脚,到这边来看一眼,波本的身份分分钟暴露,都不需要组织做任何事的。
还好还好,劳模从来不做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当然是杀了。”琴酒忽然掏出伯莱塔,朝信繁这边走了过来,“我亲自解决掉他!”
他刚才在车上被梅斯卡尔气得不轻,正需要找个人泄泄火,眼前正好有个机会。
见琴酒一步一步走来,信繁大脑是懵逼的,心情是绝望的,表情是愤怒的:“你是不是不想报销了?”
琴酒:“???”
梅斯卡尔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他杀个人罢了,跟报销有什么关系?
信繁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唰”地掏出枪,对准了降谷零的脑门。与此同时他还可以换了个站姿,恰好挡住琴酒的视线。
“琴酒,人头的钱别忘了结算。”信繁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随即便扣下了扳机。
“不……”基尔妄图阻止,然而子弹已经精准地命中了降谷零旁边的车座。
“砰——”声音随即响起。
信繁正欲露出满意的神色,却忽然察觉到不对。他的身体反应快于大脑,迅速朝旁边躲去。
与此同时,炽热的热浪腾空而起,剧烈的爆炸产生的火舌舔舐着天空。
那辆还载着一个驾驶员的救护车竟然就这么被炸毁了!
信繁的眼中划过一抹错愕,他死死盯着发生爆炸的救护车,神情恍惚。
他知道甚至参与了爆炸计划的制定,然而当他看到这冲天的火浪时,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沉重地跳动起来。
尤其是车里坐着的那个人还是降谷零,信繁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琴酒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之色,他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回事?”
基尔立刻解释道:“今天国立医学中心收到了很多带着炸弹的盆栽,公安都是随身携带的,这辆车上也有。可能是刚才梅斯卡尔的子弹擦出了火花引爆了炸弹。”
琴酒隐晦地瞥了信繁一眼,他总觉得这场爆炸跟梅斯卡尔有关,说不定就是这个总想弄出点大动静的家伙干的。
东京的道路随时都是拥挤不堪的,这边的爆炸立刻引起了普通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车辆在附近停下,甚至还有人报警。
琴酒见状只能暂且接受基尔的解释,他冷声道:“撤退。”
信繁闻声骤然回神,他沉默地朝琴酒点点头,随即便向玛莎拉蒂走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紧张的心情依然笼罩在他的头顶,如同乌云一般,驱之不散。
但愿零没有事,但愿。
信繁照旧负责驾驶,但这次琴酒坐到了后座上,将副驾驶的位置让给基尔。对此基尔只是挑了挑秀眉,什么都没说。
琴酒显然已经不信任基尔了,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心存异念的人。坐在后面他还可以盯紧基尔的举动,以防她像刚才那样突然袭击梅斯卡尔。
一行人便这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爆炸现场,向着组织在东京的基地驶去。
在他们身后,那些忙着报警的人向警方汇报了疑似涉黑组织的存在,顿时让东京警视厅警惕起来。
紧张属于东京警视厅,梅斯卡尔他们已经顺利地赶到了基地。
刚到基地,信繁便收到了朗姆的短讯——朗姆要见他。
再抬头一看,跟他一样同时看手机的还有两个人,分别是琴酒和基尔。看来朗姆这次要见的人是基尔,他和琴酒只是顺带一提罢了。
见面的地点是之前常用的视频会议室,所以一直到进入前,信繁都以为朗姆还在意大利,要通过视频跟他们开会。
然而当他进去才发现,朗姆竟然已经到了,就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们。
说实话,朗姆并不适合这样慈祥的面容,但他似乎对此乐此不疲。
“你们来了。”朗姆温声招呼道,“随便坐吧,今天这只是一个非正式的短会,不要那么拘谨。”
非正式的短会值得他堂堂组织二把手朗姆亲自从意大利赶到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