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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繁和琴酒乘坐的私人飞机终于降落在了南非的土地上。
几乎在起落架着地的瞬间,一条消息发送到了信繁的手机里。
信繁点开附件的资料,一张硕大的怼脸大头照出现在第一页。
旁边的琴酒用余光看到了这张照片,他感兴趣地挑起眉头:“这个人……不是你的邻居吗?”
信繁望着照片里根本看不到发际线的阿笠博士,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凉飕飕的。
他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阿笠博士,天才发明家,热衷于科学研究,他有不少发明的确很出彩,不过……”
信繁本来想说阿笠博士的发明在组织科研组面前只是小巫见大巫,但他转念一想,阿笠博士的那些发明可以使一个普通小学生瞬间变超人,这一点至少到现在为止组织还做不到。
“无法理解那位为什么要招揽他吗?”琴酒显然也收到了BOSS的群发短信,“恐怕跟组织的某些研究有关。”
“你说的是SilverBullet还是黑暗男爵?”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走吧,我们要把耽误的两个小时补回来。”
舱门打开,信繁率先离开飞机。
机舱外,琴酒早已将后勤保障工作做好,由信繁开车,他们向着市区疾驰而去。
针对阿笠博士的调查行动早已展开,信繁和琴酒的到来只是为了对南非的力量进行整合,并避免朗姆影响他们的招揽工作。
“说起来,你们上次来非洲到底做了什么?”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信繁问琴酒。
琴酒虚假地奇怪道:“怎么,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
“她只和我分享了艳遇不断的旅行,正事只字不提。”信繁顿了顿,“你为什么认为她会什么事都跟我说?”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琴酒难得八卦了一次,“他们都这么说。”
信繁:“……”
他们?他们是谁?
琴酒你OOC了啊!
信繁将车停在一处破败老旧的旅馆旁,用眼神示意琴酒干活。
琴酒随即下车,两分钟后,他就解决掉了旅馆大厅的所有人。
信繁小心翼翼地绕过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旅客,通过木制楼梯向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担心地问:“你没把他们杀死吧?”
“没有,会招惹来讨厌的警察。”
信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琴酒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然而琴酒却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梅斯卡尔。
刚才梅斯卡尔大概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动了杀心。还好还好,还好是他亲自动的手,要是交给梅斯卡尔负责,他们绝对会被南非警方全国通缉。
“B212。”信繁核实了一遍门牌号,然后动作熟练地撬锁。
托这些年违法犯罪的福,像是这种简单的锁,他已经可以做到在几秒钟之内悄无声息地撬开而且还不留痕迹。
此时天色已然渐暗,拉着窗帘的室内一片昏暗。信繁只能勉强辨认出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鼾声如雷,掩盖住了两个不速之客的脚步声。
琴酒根本没想着放轻脚步,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柜子旁,伸手拉开了抽屉。
“吱呀——”
生锈的五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鼾声骤停。
“谁……”
床上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琴酒一闷棍敲晕了。他到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里有一根白头发,显然不是那个人能留下的。”信繁将头发放在手机的灯光下仔细端详,“亚洲男性,年龄在五十到六十岁之间。”
琴酒闻言不屑地嗤笑道:“看来你不需要任何辅助设备了,一根头发你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这不是很正常吗?”
从头发横切面的形状可以判断出人种,而从头发的颜色和干枯程度又能大致判断出年龄。这种判断方式虽然不太准确,但胜在方便快捷。
比如现在,信繁就能迅速判断出阿笠博士来到南非后曾短暂在这里歇脚。
“对了。”信繁忽然回头对琴酒展露笑容,“你知道亚洲人脱发率是最低的吗?”
琴酒眼角微动:“你想说什么?”
信繁松手,头发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只是提醒你一下,既然阿笠博士人到中年都能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比他更严重才对。”说话的时候,信繁的眼神还似有似无地在琴酒的帽子上停留了几秒钟。
“梅斯卡尔!!”琴酒压低嗓音怒斥。
“安静点,别吵醒他。”信繁蹲下身,很快就发现了新线索。
他抚摸着地板上一处不太明显的凹痕,扬起唇角:“看来我们的目标不是自愿从这里离开的。”
这个凹痕很新,绝对是近两天留下的,木地板甚至还隐隐返潮,说明此前有水渍残留。而凹痕的形状显示与它相碰的东西是一个薄薄的弧形物体,并且碰撞力度很大。
他的眼前已经能够浮现出一幅画面,阿笠博士坐在旅馆的窗边喝水,不速之客打翻了他的水杯,将他带离了这间旅馆。
水杯不大可能是阿笠博士自己打翻的,否则装着水的水杯应该是杯底朝下,那就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了。
“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他的吗?”琴酒皱着眉问。
信繁顿了顿,不得不提醒他:“我不是监控。”
“我以为侦探是无所不能的。”
“……我也不是侦探。”
信繁起身朝外走去:“或许我们应该去问问旅馆的主人。”
在来南非之前,信繁发誓自己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和琴酒一起破案——虽然他们服务的对象并不是警方。
这种感觉大概就和工藤新一与琴酒坐在一起喝下午茶一样诡异。
“刚才真奇怪,我们怎么都睡着了。”老板站在柜台后面,揉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啪。”
一叠200面值的南非兰特放在了玻璃柜台上。
“老板,昨天或者今天,你们这里有没有奇怪的客人?”信繁问。
老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保镖模样的琴酒,暗暗猜测信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