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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对这些亲戚们也颇为无奈,不见肯定不行,但见了就算是一句话不说也会惹来一身骚!
这些家伙中还颇有些狗急跳墙之辈,当着他的面就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劝还劝不住,越劝越来劲儿,真是焦头烂额!
但也有人另辟蹊径,既没有投奔王爷,也没有去结交权臣,而是来找萧辰。
这天早饭后萧辰还没有出门,林瀚就伙同史明涛两个找上门来,还带了不少贵重礼物,一看就是有求于他。
若是别的外戚,萧辰肯定借故不见,特么的躲还躲不过来呢,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这个麻烦?
但一来林瀚跟萧辰关系还算不错,之前萧辰拜托他办的几件事他也都毫无二话给办的妥妥的,二来史明涛的面子萧辰也不能不给,所以不管他来意如何,见还是必须要见见的。
“萧大人,实不相瞒,下官这次来是跟大人讨一个主意!”寒暄已毕,林瀚就直入主题,他是将军,本来也没有文官们那些弯弯绕,另外这也是史明涛的指点。
“噢?不知林将军有何事下问?”萧辰道。
“萧大人,太后的病情可也一日比一日重了哪,她老人家万一有不忍言之事……下官这个江东将军只怕也就做不成了!”林瀚苦着脸道。
萧辰之前以为林瀚是皇上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还是太后的外戚,本来李万疆是不想调他去江东的,但却又怕太后疑心是自己派人害死了史明文,也只得答允。
此刻太后将死,他自然也要想办法另谋出路,他跟李丰向来不和,与李世的关系也很一般,所以太后一病,他就赶忙跑到京里来走门路,探消息。
虽然他在京中也有些熟人儿,但这些人却也都无法成为他的靠山,而他来了这么久,奏折早就递进去了,可皇上直到现在也没有召他进宫。
甚至户部尚书卢靖也对他避而不见,却也没有命他回江东,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随着太后的病情越来越重,他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成天在凤阳城到处乱窜,却也总是打听不出一个确切的消息来。
直到史明涛登门拜访,他和史明涛自幼相识,关系极好,便将自己第一肚子的苦水全都倾吐出来。
史明涛便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要不然你去找我萧老弟问问得了。
请问你萧老弟是哪位?
就是萧辰了。
林瀚都不知道史明涛跟萧辰这么熟悉,竟然都兄弟相称了?
萧大人某固识之,但那也是在他飞黄腾达之前,那时候他只是司礼监秉笔。
现在人家可是一品大太监,二品大总督,实权在握的封疆大吏,炙手可热的皇家红人儿,我若是冒昧去拜,只怕会吃闭门羹的。
史明涛将胸脯拍的震天价响,说你老弟只管放心,就萧老弟那个家门儿,哥哥我都是可以平趟的,有我这个薄面在,他无论如何也会见你的。
但你要记住一点,萧老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也是个极有担当的人,你见了他尽量少说废话,也千万别跟他玩什么心眼子。
有事你就直说,他是喜欢交朋友的,更何况之前跟你有交情,现在跟我是兄弟,所以能帮忙的自然会帮……
林瀚倒是很直爽,开门见山,却令萧辰有点措手不及了,卧槽的这小子问的够直接的昂,这你让我咋回答呢?
我又不是兵部尚书,能决定你一个江东将军的去留吗?再说你做不做江东将军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当然那也要看情况,就不知道你是啥情况?
“林将军,你这话我可也没听懂呢。”萧辰笑道,“难不成我一个燕云总督,还能管你江东将军不成?”
“萧大人,林瀚跟我自幼交好,光屁股长大的兄弟,这次也是真没辙了,才来请大人你拿个主意,毕竟现在形势复杂,大家伙眼前都是一马虎黑,我们琢磨着也只有大人你眼明心亮,瞧的清楚。”史明涛在一旁道。
“然则此事不该去求教江东王爷吗?”萧辰心说你是江东将军,又是太后亲戚,不去找李世那个太后的乖孙子却来找我,这不是瞎拜庙门儿么?
“也不瞒你萧大人说,下官我跟江东王爷可也没有什么交情,人家倒也是见了,态度倒也很客气,但就也透着生分呢,至于那位三横一竖的王爷,咱们更是高攀不起!”林瀚还真是直言不讳,虽然有点莽撞,但这个态度却是对了。
果然萧辰就笑了,“你这个林瀚东,怎么能这般胡乱讲话呢?亏你还是江东将军!对咱们两位王爷如此不敬像话吗?”林瀚姓林名瀚字翰东。
“下官我也就是敢跟大人你发两句牢骚,跟别个我敢说吗?不过说出来倒也痛快的紧,这些日子真也憋死我了!若大人你见怪,这就绑了我送到王爷府上问罪,下官我也认了!”林瀚大声道。
“翰东啊,咱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绑你?但你确实也该跟王爷请罪。”萧辰收敛笑容,“你一个做将军的,不思宿卫家国轮台,没有兵部的征召就擅离江东重镇的职守,巴巴的跑来京城钻营自己的门路,你说这算不算有罪?”
“呃……萧大人啊,下官这不是听说太后病重,心中着急,这不是才进京探望的吗?再说皇上现在也将太后的亲眷全都召来了,所以我早来晚来都是来,总是要来的嘛。”林瀚忙道。
“他们是奉诏进京,你是私自进京,这能一样吗?再说太后凤体固然重要,但能不能重的过国家社稷?能不能重的过江东安危!你来探望过就也足以表达心意,那就该立刻回到驻地,却始终留在这里像话吗?”
萧辰见他还如此执迷不悟,就也耐心再多指点他两句。
“大人见教的是!”林瀚道,“但自从太后病重之后,下官就总也是心神不宁的,呆在江东只怕也是一日三惊,焦虑忧心,与其如此,还不如来凤阳等个痛快的。”
“嗯,翰东说的倒是实话,这也的确是人之常情……我听说你带兵打仗还是有一套的?”萧辰问道。
“下官我别的都不成,也就带兵还行,这些年来东征西讨,大战小战历经无数,就算不会打仗也打的会了。”林瀚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