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母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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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她成了四爷的掌心娇

“爷如此生气,不会是被下药了吧?”武静蕊试探着问。

四贝勒脸一黑,狠瞪了她一眼,“混说什么?愈发大胆了!”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武静蕊摸摸鼻子,好吧,还以为玉竹胆子很大,敢下药呢。

是她高估了对方的胆子。

也是,哪有什么动不动就给皇子下药的?

除非不想活了。

玉竹还是要命的,也许是寻不到那种药,便只有直接上场了。

只可惜,四贝勒眼光高,面对玉竹明目张胆的勾引,压根无动于衷。

正如武静蕊猜测,玉竹失算了,反被四贝勒派人送了回去。

表面对此无任何处罚,却是狠狠打了萨克达氏的脸。

萨克达氏受了气,定不会饶了玉竹。

啧啧。

想来萨克达氏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还是身边最信任的人带来的。

“若玉竹成功,偶然怀上了贝勒爷的子嗣,福晋便有理由抚养这个孩子。福晋还真是用心良苦。”

武静蕊摇头,叹着气,道:“也怪贝勒爷对玉茹爱理不理的,否则福晋不会如此着急,让身边的奴才行如此之事。”

此话一出,仿佛真就是萨克达氏指使了。

萨克达氏着急子嗣是真,但未必会再利用玉竹做下如此之事。

可一不可再。

萨克达氏不会不明白后果,不过是玉竹自作主张。

但四贝勒对萨克达氏心怀成见,自会认定是萨克达氏不满现状,再次用如此不堪的手段。

兴许是骄傲作祟。

四贝勒素来不喜府里的女人私自安排丫鬟到他房里。

何况先前已然有了个乔氏和玉茹,乔氏闹了些事,四贝勒对玉茹压根不曾理会。

四贝勒怒道:“爷的子嗣是她能算计的?”

武静蕊道:“福晋想要子嗣,人之常情,但是,想夺他人之子,未免过于狠心。便是孩子的生母身份卑微,那也是亲生的母子,谁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妾身自个儿也是不愿的。若当真身份卑微,又何必给那人希望,又绝了对方的念想?所以,爷对玉竹还是心软的,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玉竹应该感激爷。”

幸而玉竹没做下药这样的事,否则未必还有命在。

四贝勒神色怔忪,忽而紧紧拥住她,笑了,“你这女人,话说的头头是道,不过,妾生子给福晋养是规矩,没有容情的道理。”

话是如此,但四贝勒并未在乎过这规矩,李氏的儿子照样让李氏亲自养,当初她的孩子也并未给福晋。

四贝勒还是挺好的。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孩子们一天天长大,都入了前院读书。

院子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除了随宁还在她身边,由她亲自教养,不学针黹女红,只学读书明理,生的漂亮又乖巧。

正月里,皇帝领着几名大臣和皇子下江南,五月回京,出了件大事,当朝索相索额图被定罪,进了宗人府。

随后不久便被赐死。

太子势力遭到巨大的打击。

只因索额图乃元后赫舍里氏的亲叔父,当朝太子的外叔公,当年随皇帝除鳌拜立了大功的。

整个贝勒府也陷入了空前紧张的气氛,四贝勒日日歇在书房,后院的女人谁也不敢打扰。

这些年府里未再多出其余子嗣,李氏所出的弘昐为长子,武静蕊膝下有第二子弘昀和第三子弘时。

随宁是四贝勒唯一的女儿,是为大格格。

四贝勒对三位阿哥一视同仁,同接到前院,由请来的名儒教授学问。

对大格格却是独一份的宠爱,三位阿哥都及不上。

四贝勒依旧独宠侧福晋武氏,并未腻烦了,旁人眼馋嫉妒,却无计可施。

相反,同样生了儿子的李氏年岁渐大,许是忧心事太多,瞧着比武静蕊见老,尽管往脸上扑了很多的胭脂水粉,仍瞧着僵硬了些,俨然没了争宠的资本。

而武静蕊依旧皮肤白皙,娇嫩迷人。

这也许就是得宠与不得宠的区别,待遇不一样,状态自也是不同的。

武静蕊这些年变了许多,气质更多了些温柔沉静,偶尔在四贝勒面前还是会流露出小女儿的依恋和俏皮,仿佛长不大的孩子。

四贝勒不在时,武静蕊安心教导随宁,丝毫不理那些剐了她千百遍的嫉恨目光。

索额图一事过去许久,来年宫里又该选秀了。

四贝勒府上多年未进新人,前两次选秀都未有新人进府,此次萨克达氏或许会安排新人进府。

毕竟武静蕊一人占了四贝勒太多的目光。

冬日,寒风凛冽。

武静蕊抱着手炉,坐在临窗的榻上,大格格随宁正偎在她怀里翻看着纳兰容若的《饮水词》,津津有味。

随着年岁渐长,随宁对诗词一类的愈发感兴趣,尤其是纳兰的饮水词。

武静蕊怕她看多了,生了那许多伤春悲秋的念头,多次阻止未果,后见她并无那些怅然感慨之情,而是满眼趣味,津津有味,遂放了心,由她去了。

随宁总是指着某些词,问她一些问题,“纳兰真的喜欢妻子吗?他不是喜欢沈婉吗?为何又对死去的妻子念念不忘?一个人的心真会装下两个女子吗?”

武静蕊反问她,“你觉得不该吗?”并不把她当做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毛丫头。

随宁歪着脑袋想片刻,摇摇头,目光清明,“不该,他说了喜欢沈婉,为沈婉作了词,怎能又为妻子作词?不专心,不专心。”

还评价纳兰容若不专心。

武静蕊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要知晓,纳兰容若是个词人,满腹才情,有才情的男子总是不一样的,他的心能容下的除了他的词,便只有优秀的女子。他爱词,也爱词下的女子。”

随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他更爱词,还是更爱那些女子呢?”

旁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懂情情爱爱的?更不该随口说。

随宁却说的很自然。

武静蕊道:“他爱的是心中的女子,由词而想象出的女子。所以他怀念的并非那些逝去的女子,而是他的词。”

“词?”随宁更懵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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