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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师都的兵马部署,自从在梁洛仁接手后,便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曹茂的心腹,尽数被梁洛仁击杀。
就连与粱师都毗邻的刘旻和刘兰成也想不到,他们的反间计竟然能如此顺利!
“定远郡公果然料事如神!”
刘旻称赞道:“你我反间之人,都是手握兵马,善于用兵的将领。”
刘兰成则是叹气道:“唉!若是曹茂这厮被杀就好了!我倒是听说,定远郡公的公子,曾在朝堂上口出狂言!说一个月内,曹茂定然身死!”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张玄不过是个靠父亲余荫和陛下宠爱的二世祖罢了。
谁知斥候前来,脸色铁青,低声与二人汇报。
刘旻双目睁得如同鸡蛋,刘兰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速速将此事报与朝廷!”
刘旻随即说道:“如此功劳,你我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可独居!”
刘兰成却不屑道:“兄弟,你莫不是以为,这是张大象一句话的功劳?自然要为你我大书特书,才能获得陛下赏识!”
可刘旻就是不允,也让刘兰成心中记恨。
——
长安,朝堂之上。
张玄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即将被问罪的紧张。
“小子参见陛下!恭祝陛下龙精虎猛,龙马精神,龙腾虎跃!”
皇帝面色铁青,心中暗道,你小子还有心情拍马屁?
“平身!”
皇帝话锋一转道:“张大象,你可记得之前说过的话?”
长孙无极心中冷笑,他可是为张大象记得清清楚楚,生怕陛下忘记!
想让你爹当国公,我先让你家人头落地!
“小子当然记得,陛下说过要让我爹当国公!”
此言一出,皇帝彻底无语,反倒是温彦博一步跨出。
“陛下,微臣记得清清楚楚,您说过,除非这一个月,曹茂身死道消,才会封定远郡公为国公!”
温彦博狡黠一笑:“可如今,曹茂活得倒是很滋润,不知张公子作何感想?”
宋国公萧瑀,卢国公程咬金,翼国公秦琼,都紧张万分。
当着陛下和朝廷群臣夸下的海口,就算是他们想要帮忙,都爱莫能助!
如今破局的方法,只能祈求满天神佛,千里之外取曹茂首级!
张公瑾轻叹一声,躬身行礼道:“陛下,犬子之前口出狂言,都是微臣教导无方!若是陛下要怪罪,还请责罚我这个做父亲的!”
皇帝也是十分恼怒,他怒张大象口无遮拦,他更怒翻旧账的长孙无极和温彦博!
就特娘你们两个长嘴了不成?
“张大象!你可知错?”
皇帝思考片刻,便想到了借坡下驴的方法。
只要张玄服软,他再象征性的责罚一番,便能一切安好。
可谁知眼前的傻小子竟然回了一句:“陛下,小子何错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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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这小子事到如今,还觉得自己没错呢!”
“我看啊,这次就连陛下都难保他咯!”
“不作死就不会死!此人就是把自己作死了!”
长孙无忌心中冷笑道:“陛下!您听听,此子事到如今,都没有半点悔过之意!枉费了陛下的器重!”
侯君集冷笑道:“如今曹茂安然无事,张大象你却身陷囫囵!看来你这嘴不太灵验啊!”
张玄冷笑道:“其实,我这嘴,从小便被开过光,只是二位大人不信罢了。”
皇帝直言道:“来人啊,把张大象收押大理寺,面壁思过!等候朕发落!”
朕看中的驸马自然不能死!
皇帝心中打定主意,如今之计,只能命令刘旻和刘兰成,组织军中死士混进朔方,伺机刺杀曹茂!
哪怕事情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救下张大象。
可谁知李君羡面带喜色走进了朝堂。
“咦?定远郡公为何愁云惨淡?”
这一句话,彻底将长孙无极和侯君集逗笑了。
“李将军还不知道吧?一个月的时间已到!张大象父子正要被收监呢!”
温彦博大笑道:“人啊,就是别太嚣张,说不定哪天就要栽倒!若那曹茂能被杀,我愿意每日去给定远郡公倒马桶!”
李君羡可悲地看向温彦博,叹气一声:“温侍郎,你又何必如此恶毒呢?”
“恶毒?张大象那可是欺君之罪!”
温彦博不依不饶,“今日我这话就放在这了,陛下与诸位同僚都能做个见证!曹茂死了,我便去给张家倒马桶,决不食言!”
“李君羡,究竟有何事?朕看你这张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皇帝心情不好,语气自然有些急促。
李君羡深吸一口气,随后高声说道:“回陛下!不良人送来了最新的消息!粱师都麾下大将曹茂,已经被那粱贼亲手杀死!”
“连带着还有大小将领十余人!微臣恭喜陛下!恭喜定远郡公!恭喜张公子!”
此言一出,朝堂震动!
宋国公萧瑀抚须大笑:“好!好啊!天佑我大唐!”
卢国公程咬金指着温彦博破口大骂:“温侍郎!明日别忘了去张大象家倒马桶!哈哈!”
翼国公秦琼拱手行礼道:“还请陛下履行承诺!”
幸福来的太突然,皇帝还有些反应不及,他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兴奋起身!
曹茂一死,朔方再无可用之将!
岂能不让他高兴?
看到其他人兴奋的样子,张玄打了个哈欠,走向便宜老爹。
“爹,我牛批不?”
“牛!真牛!”
张公瑾并非因为要当国公而高兴,反而是父子两人逃过一劫!
“不……不可能啊!”
长孙无忌几乎发狂,粱师都简直是个傻x!
怎么能自断羽翼呢!
侯君集更是无比烦躁,他就没见过粱师都那般愚蠢之人!
“张大象!说说你如何预料到曹茂必死!”
皇帝开口,张玄躬身行礼,回答道:“因为小子这张嘴,曾经开过光,所以嘛,说什么都比较灵!”
说罢,张玄直接走向温彦博,“温侍郎,汝明天买菜必涨价!上朝必迟到!睡觉必尿炕!下棋必被指指点点!与小妾亲热必不行!”
温彦博被骂的晕头转向,谁知张玄又看向侯君集和长孙无忌。
长孙无极,侯君集一想到曹茂的下场,当即认怂:“张贤侄,免开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