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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位当朝王爷皆是沉默不语,庄万古也不磨迹,继续说到:“若是两位王爷念在血肉同胞,不愿诛除奸邪,我诛邪圣殿也愿意代劳。”
“哼,庄殿主倒是打得好算盘,且不论你们先前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想要借此名义杀入天元城,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紫承厌也没打算给庄万古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言辞。
“就算要杀,也该由我动手,为先辈一雪前耻,诛邪圣殿想要趁此机会侵入元域,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庄万古为之一怔,好家伙,搞了半天原来是想自己动手,还以为北元百族与天元皇朝和解了呢。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紫承厌同样姓紫,传闻与天元皇朝紫姓皇室同出一脉,虽然年代久远,血脉间隔已遥不可及,但万一说不准呢?
天元皇朝虽然看似真的没落了,但能凝聚的力量似乎尤胜从前。
韩千山、紫云屏、九幽罗刹再加上态度暧昧的紫承厌,诛邪圣殿真的想要动用雷霆手段,除非圣主愿意出手,不然想要攻入天元城,拿下当今圣上,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域界融合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很快就盖过了赌斗之间的戾气。
众人沉浸在讨论之中,时而群策群力,时而相互倾轧,彼此之间的关系变了又变,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带着洛宝儿入住百草门,已有一段不小的时间了。
得益于百草门的灵丹妙药,石长发刚刚突破不久的金钟罩第八关功力完全得到了巩固,丝毫没有因为冲关太快而造成的不好后续影响。
被大乘佛寺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关了足足十年左右,对石长发的根基实际上有着不小的损耗,好在有百草门的药浴治疗,也将隐患一扫而空。
如今虽还尚未冲入第九关的功力,但石长发距离第九关也不差多远,只等时间一到,水到渠成。
酒饱饭足,石长发依靠在门槛上,看着高挂于天穹上的明月繁星,心中无限感慨。
蹉跎了整整十年,十年都被困在黑暗的地牢之中,天天被一群和尚围着念经,吃不饱,睡不好,时不时还要遭到非人的虐待。
如今的闲暇,真的是得来不易。
凝神静气,感悟着久违的宁静,石长发感觉遍体舒坦,四肢百骸穴道通畅,怕是要不了多久,第九关金钟罩已然在望。
换在当年,初出茅庐的石长发肯定会为了实力即将再度迎来突破而欣喜若狂。
可这段时间,在百草门安静地住了一段日子,也算是了解了玄元域如今的大势,知道自己眼下的实力,只能说是还行罢了。
想要行走江湖游刃有余,甚至是真正成为庄主的左膀右臂,协助左右,起码也需要突破到第十关左右的实力方才有足够的资本。
根据石长发自己的估量,一旦能够突破到金钟罩第十关的功力,基本上就可以比拟一些排名靠后的天虚传说,起码不再会成为庄主的累赘了。
“护法太师叔!护法太师叔!”
“您在这里就好了,山下有一个老伯送来一封信笺,指名道姓要交给您!”
“师尊有令,百草门封山,所以我没有把他带上来,喏,信笺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石长发的思绪,扭头看去,是一张稚气尚在的脸庞,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还握着一封烤漆封存的信封。
来人正是陈青新收录门墙的五位弟子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名唤安乐。
从小父母双亡,安乐一直都过着孤苦无依的漂泊生活,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
就连“安乐”这两个字,都是凭借幼时的记忆,自己叫的。
如非遇上陈青,恐怕现在的安乐,还在过着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算下来,安乐也可以说是百草门新一代的大弟子,故而以师尊陈青的陈字为姓氏,改叫陈安乐。
入门时间尚短,陈安乐作为大师兄,也只是勉勉强强凝聚到了一丝丝的玄气,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只脚踏足了玄气第一重凝气境初期,身体尚未开始改善。
百草门从山下到山上,所过台阶不知凡几,虽然有着万山镖局帮着修缮,走起路来方便了许多,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而言,多少还是有些吃力。
见陈安乐伸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一点形象都未曾顾及,石长发不禁有些想笑,伸手拍在陈安乐的肩膀上。
玄气与真气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炼体系,石长发的实力也不足以无视两者之间的区别,但金钟罩疗伤篇运行起来,就不一样了。
疗伤篇启动,淡淡的金光环绕着陈安乐,隐隐汇聚成一口古钟的模样。
身上所有的疲惫尽数消除,陈安乐立刻觉得精神百倍,手脚皆充满了力量。
非但如此,体内那气若游丝的玄气也因此似乎壮大了些许,让陈安乐又是高兴,又是意外。
“小安乐啊,那老头,哦不,老伯还在山脚么?”
撤手回来,看着陈安乐崇拜的的眼神,石长发心里不禁有些自得,终于也算是过了一把前辈高人的瘾。
“嗯,回护法太师叔的话,老伯说要等您或者太上长老太师伯做决定了再走。”
说着,陈安乐恭恭敬敬地将信笺递给了石长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行,我知道了,你小子别只顾着玩儿,宝儿比你年纪小那么多,一个人都可以揍你们一群的了!”
“好好跟着你们师尊练功,将来也能够出人头地,明白么?”
陈安乐的年纪终究还小,性格也不定性,石长发也只是规劝几句,毕竟陈青才是这小子的师尊,自己总不好越俎代庖。
“宝师叔可厉害了,护法太师叔拿我们比,没可比性的,都差了一个辈分呢!”
嘟哝着嘴,陈安乐挠了挠头,嘿嘿讪笑了两声,扭头就跑。
懒得去理会小朋友的贫嘴,石长发端量着手中的信笺,若有所思。
信笺外表并没有任何的文字留下,不过封口处的火漆未动,应当是没人做过手脚。
石长发也不知是何人指名道姓要自己与洛一缘收信,但心里,已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