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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着殷寄北阴沉桀戾的眉眼与殷寄南红得要滴血的瞳孔，心里头有不好的预感。

“找死，你早说啊！”殷寄北暴戾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殷寄明痛得额上青筋暴起。

他回头看向他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废的。

却见殷邵凡将那母女俩搂在怀里，眼神柔和地在秦素白皙的额头落下安慰的一吻，又拍拍秦伊人的肩。

语气尽显对秦伊人的疼爱：“伊人受委屈了，不怕，爸给你做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他亲生的。

接着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漆黑的眸里流露出失望至极的神色。

“阿北阿南，往死里打，他怎么侮辱你们母亲的，就怎么打回去。”殷邵凡语气平静，可若熟悉的人，便知他此刻正处于盛怒之下。

殷寄明、殷寄北、殷寄南甚至是秦伊人怎么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是都可以，唯独不能说秦素。

他的妻子，就是犯错了，也是这些小辈可以冒犯的？

更何况秦素将他视作亲生，他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侮辱她，还狠狠伤害了她唯一的女儿。

那些话，他听着都刺耳，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何况秦素。

这些天一直念着与前妻的情分而对他一忍再忍，现在看来他的忍耐全是一场笑话。

“爸！”殷寄明不可置信，他的父亲这是要放弃他了？

殷邵凡对着两个儿子道：“别弄死脏了你们的手，点到就好。”

他拉着秦素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素素，和伊人上去聊聊，嗯？”

秦素理了理女儿稍显凌乱的发丝，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毕竟是合作多年相爱多年的丈夫，他做事，一向很合她的心意。

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

可秦殷国际的股份两人早早地就放手给殷寄明与秦伊人了，听说殷寄明这些年私下换了不少公司元老，如今愿意听他俩话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照殷寄明现在这样狼心狗肺、狠毒卑劣的样子，想要彻底制服他，不容易。

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年轻时面对什么状况她都能从容应对，现在人老了，忧心多过镇定。

秦素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向来舒展的眉此时轻皱起。

严肃冷冽的神色衬得她那张娇丽的脸更加风情万种。

殷邵凡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别怕，记得，你身后永远有三个男人在给你撑腰。”

“现在，伊人很需要你，安心上去陪她睡一觉吧。”

“好。”秦素淡淡看了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殷寄明，拉着秦伊人上楼去了。

殷寄明见不得他俩恩恩爱爱的样子，“殷邵凡……等着瞧吧，等着，看你最爱的女……咳女人，辗转他人膝下的浪，荡样……噗！”

殷寄明忍着疼，磕磕跘跘还未说完，就被殷寄北一拳打吐血，然后晕过去。

因此错过了殷邵凡看向他的最后一眼。

阴霾遍布，近似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