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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装的少女懒散地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的，可给他的感觉就很冷，冷到，心里泛凉。
“你——”
“不让？”墨唯夜对着他坐的位置，轻抬下颌。
年轻男人大概第一次做这种事，很心虚，自觉起身让出了电脑。
相安无事地处了五分钟后，眼见人走了，他才松一口气。
可等到查看电脑，发现那条视频没了，只剩下几张对他们没什么利处的图片时，瞬间傻眼。
这，这让他怎么和雇主交代啊？
哎，不管，先发出去再说。
……
学校的光荣榜已经出来了，挺多人围在那看，墨唯夜恰好路过。
“嗨，美人，考得如何啊？听说你可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提前交卷的，你们那个考场啊可是考得出乎意料的好啊，你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说话人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墨唯夜步子顿了顿，挑眉看向他：“想知道？”
“这前五十名没有你，是个人都挺好奇嘛。”
“所以你好奇什么呢？”
“你的成绩啊？”
“呵……”墨唯夜怜悯地看他一眼，悠哉悠哉地晃去教室。
说话人在后面指着她：“诶，你还没回答呢，是不是考得很差所以不敢说出来啊，哈哈哈那你直说就行了跑什么呀。”
周围人同情地看着他。
这智商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被骂不是人了都不知道。
哎。
“墨姐，出名了啊。”殷寄北从教室外面进来，长腿踢了踢她的桌子。
他一脸调侃，低沉清淡的嗓音带着戏谑：“考得怎么样？和大家伙儿分享分享呗。”
“可能比你好点。”墨唯夜一脚踢在他小腿肚上，抬起眼皮瞅他一眼。
“嘶~”殷寄北皱眉，“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能温柔点？”
“你配？”
校霸跟她谈温柔点，呵……
“……我倒数第一，你不会倒数第二吧？”殷寄北成绩向来不好，不然不会留级。
全校都众所周知的事，殷寄北要没有他那个年级第二的弟弟和身后的秦殷国际，怎么可能进s班。
想当初殷寄南陪他留级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老师骂惨了他。
墨唯夜默了。
趴在桌子的唐烈精神了：“诶，殷寄北原来是你倒数第一啊，哈哈哈小爷我终于农奴翻身了。”
殷寄北冷冷瞪他一眼：“你很骄傲？”
“掉排名的人是不会理解进步了两名之人的喜悦之情的。”唐烈喜津津地说着风凉话。
让他进了两名的墨唯夜，殷寄北：“……”
墨唯夜睨他一眼：“好好珍惜，下次就没这个机会了。”
殷寄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她：“我一你二，是不是该叫老大了？”
“要不来打一架？”
“欺负一个女孩子多不好。”话虽这么说，殷寄北已站起身，对视上墨唯夜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笑：“不走？”
“想走哪去啊？”后面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殷寄北转头，正好看到教导主任拿着教鞭，笑得一脸慈祥，站在他身后。
“哦，厕所。”殷寄北淡定道。
那语气，还挺拽。
教导主任蓦地提高了声音：“约女同学上厕所，你比以前能耐了啊。”
“噗！”班里在场的同学笑喷了。
“男女厕所连在一起的，怎么就不能约了。”殷寄北挑起桀骜的眉梢，“老师，封建是病，得治。”
“我看是你脑子有个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把智商全给弟弟了，倒数第一都给我考出来了！”教导主任气得顺手拍了拍墨唯夜的桌。
连续几次倒数第一的唐烈不满了，愤怒起身：“主任，你怎么说话呢，倒数第一怎么了，你还带歧视的？”
“唐烈同学别气，智商有问题不是你的错，毕竟唐先生老来得子嘛。”
听说太大年龄生育，孩子智力确实会受影响。
也不是唐烈同学能控制的，他怜悯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歧视他呢。
唐烈：“……”
艹！
骂他就算了，怎么还扯上他未曾谋面过的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往前跨一步，狠狠一掌拍在墨唯夜桌上，“我爸晚生育怎么了，我几个哥哥不照样牛逼？你还歧视晚生晚育了？”
给他脸，他不要，教导主任也懒得与他兜圈子、给他留面子。
“我不歧视晚生晚育，你爸不也早生早育了你姐？但唐烈，你哥哥姐姐都这么优秀，你这次给我考个倒数第三，你好意思出去说你是唐家人？”
“你姐的养女都比你优秀得多。”
这句话就戳心窝子了。
稷下学宫谁不知道唐烈与唐恩惜不和。
有几次差点打起来。
只不过唐恩惜念他是长辈，没与他计较。
“你今儿纯心找我茬是吧？”唐烈眼睛里的小火苗“噌”地燃了。
“她唐恩惜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我姐，她能这么顺风顺水，被人赞誉？”
唐烈从小就不喜欢唐恩惜。
不止因为她娇气蛮横，一有事就“七哥”“七哥”地叫，还因为她总是抢走小九，不让小九与他一起玩。
唐家楚家里头，就唐烈与楚靳帆年龄最接近，其他哥哥和外甥都大了，不愿意理他这个弟弟和小舅舅。
难得有一个玩伴，却被一个外来者抢走，唐烈心里总归是有怨气的。
再加上，每次和唐恩惜待过，她身上总能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害得他总被人指责欺负女孩。
平白无故的误解，就让他很烦。
由此厌恶上了唐恩惜。
“唐恩惜同学有楚夫人，你不也有，可她有成就，你呢？”教导主任想激他一把：“年轻人也不能太自傲。”
“艹！”
唐烈就是个小钢炮，那声音震得墨唯夜耳朵疼。
加上他气不过，又拍了下桌子。
墨唯夜抬眼凉凉看他一眼：“不如你们出去吵？”
“怎么，你还想置身事外？”教导主任将目光投向墨唯夜，又看了眼他们的座位，眼角狠狠抽了抽。
“前后桌三个倒很会排啊，刚好占了倒数一二三。”
他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问：“官薇是怎么排座位的，不知道智商这东西会传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