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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然回到家里,时间大概已经10点过了,他们家没有闹钟,只能是凭感觉。
时间已经不早,他赶紧洗洗睡,劳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阳春3月,春光灿烂,桃花开了,梨花也开了,杏花也开了。
原野处处花红柳绿,万紫千红。
因为要卖鱼,徐浩然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
没有别的东西,只能继续吃浆糊,由于赶时间,他没有弄鱼,把浆糊弄好,自己吃了,小妹吃的留在锅里。
然后就换上衣服往镇上走去。
当时的镇不叫镇叫公社,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是赶集的地方,买卖东西要到集市上才能搞定。
徐浩然他们的村子到镇上,也不是太远,大概有3km左右的路。
走1km多小路,然后上公路,再走差不多两公里就到了。
当年的公路比小路也好不到哪里去,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又烂又窄。
如果是下雨天,有汽车经过,远远的就要躲,不然喷一身的稀泥,让人很狼狈。
好在今天是晴天,而且早上比较早,感觉的人还有不多,徐浩然走的很快。
他手里提着一个木桶,等快到镇上的时候,找了一块水田,搞了一些水在桶里,然后趁着没人,从空间里拿出几条鱼,放到桶里,嘿呦嘿呦的提着往集市上走。
1980年的物价并不高,大米才三四毛钱一斤,肉才九毛几,不过要票。
鱼也就六七毛,还要看大小。
徐浩然拿出的是两条草鱼,两条鲢鱼,也就十多斤的样子。
本来,他走到一家餐厅门口,把木桶放下,正想问餐厅里面的人,买不买鱼?
没想到公社饭堂买菜的师傅刚好路过,看见徐浩然放在地上的水桶里居然有鱼,兴奋的弯下腰抓起一条草鱼,看见它活蹦乱跳的非常新鲜,于是问道:
“小伙子,你这鱼多少钱一斤?”
“买一条就7毛5买一斤,如果全部买就七毛一斤。”
其实原主也很久没有卖过鱼,所以徐浩然是根据当时的价蒙的,具体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
因此他报出价之后,对方却说:“贵了,贵了,小伙子,哪里要这么贵?我是公社饭堂的,你便宜点,我全部给你买了。”
师傅大概四十多岁,因为是厨师,又是在公社饭堂里面,平常有水不错,所以长得虎背熊腰的。
他对鱼很满意,就是嫌价格高。
徐浩然见对方有意买,为了尽快的卖出去,然后到市场上买米。
想了想说:“师傅,6毛5行吗?6毛5全部卖给你。”
“好吧,好吧,6毛5就6毛5,看你这鱼新鲜,你拿到市场上,如果卖跟鱼贩子,最多给你出六毛。”
饭堂的师傅边说边让徐浩然提着鱼跟他走,到了公社饭堂,饭堂师傅把鱼全部抓起来,装进一个篮子里,然后拿了一把称提起来称。
“小伙子,你看,总共15斤六两,跟你算15斤半,怎么样?”
饭堂师傅是买菜的老手,一两也要减下来。
徐浩然觉得反正是空间里面拿出来的鱼,所以没那么讲究,点头答应。
然后饭堂师傅放下鱼和称,开始拿起算盘算账。
其实15斤半鱼,六毛5一斤,不用算盘也能算出来。
十斤6块5,5斤3块2毛5,半斤三毛二分五,4舍5入3毛3,总共加起来十元零捌分。
当年一分也是钱,两分钱可以买一盒火柴,1毛5买一斤盐巴,两分钱还可以买一包墨粉,可以调一瓶墨水。
所以付钱的时候,没人会认为一分,两分的就算了。
一分两分也不会少。
“来,小伙子,总共十元零八分,拿好哇。”
饭堂师傅劈劈啪啪敲了一顿算盘,等他把账算清的时候,徐浩然早就用口算把账在心里算清楚了。
面对一张十元的大团结,徐浩然还是有点儿小激动。
当年一张十元的钞票,比现在的100元都值钱啦!
10元08分到手,徐浩然向饭堂师傅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把钱揣进兜里。
把桶里的水倒掉,在公社饭堂的水管上洗干净,然后一路晃晃悠悠来到米市,3毛3一斤,买了20斤米,装鱼的木桶擦干净刚好派上用场。
然后又买了火柴,跟妹妹买了两颗糖,买了半斤不要计划票的菜油。
不要票比要票的贵,而且手上的钱也不多了,所以徐浩然只买了半斤,对方送给他一个玻璃瓶子,不过需要付两分钱。
一切妥当,徐浩然提着米往回赶,回到家里才9点多,生产队出工太迟,他干脆扛起锄头,到自家的自留地去干活儿。
当年除了生产队的地,自家也有少量的自留地,一般是照人头分的,有的多一些,有的少一些,看每个生产队的地多少而定。
徐浩然原主父母前两年过世,所以自留地还在,加上他有三个人的地,妹妹由于出生的太晚,还没有分到。
现在是农历的3月初,自留地里种的麦子,还没有到收割的季节,但周围边上可以种黄豆。
另外原主留了一些空土,准备种夏季菜的。
西南地区的夏季菜有四季豆,豇豆,茄子,辣椒,空心菜等等。
一般自留地的活儿除了早晚赶着弄,就是收工回来弄,徐浩然因为家里没人,收工回来要做家务弄饭吃,还要洗衣服什么的,所以特别忙。
平常根本没有多长时间,放到自留地上,所以他计划以后早上早点起来弄。
然后准备中午收工后到田里抓泥鳅,黄鳝,弄点零花钱。
这样一来,日子过的很累,也过的很清贫。
虽说当时大家都穷,但徐浩然是穿越者,过惯穿越前的美好生活,这种苦日子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尤其翻土这种活儿很累,虽说原祖的手上早就起了不少的老茧,但徐浩然番挖了半天的土,还是感觉有些腰酸腿痛的。
“妈的,这日子怎么过啊?要穿没穿,要吃没吃,还每天干农活儿,脸朝黄土背朝天,太辛苦了!”
徐浩然边嘀嘀咕咕边使劲拍着自己的头,拍头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上一次拍头拍出来一个空间,没想到这回拍头又跟他一个惊喜,上一次他拍的是右边太阳穴,这回拍的是左边太阳穴。
拍着拍着,他发现这里也有一个空间,不过这回空间里面不是水池,更不是鱼,而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