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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落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她的目光时时落在苏秦身上,这让他很不自然。
她说:“不如到我家坐坐吧,我家离这里不远。”
苏秦说:“改天吧,今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他本想找个借口推掉。
可是杜娟却拉着苏秦的手摇晃着说:“走嘛!走嘛!”
不得已,苏秦也只能和满落一起走了出去。
龙城的龙苑别墅内,疯子和白灵正在商议如何对付拓拔杰。
“这次一定得让他吃点苦头!不然这小子总也不长记性。”疯子握着拳头说。
“明的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拓拔杰也有一付好身手。”白灵用手支着下巴说。
“那我们也来暗的。”疯子想起这个拓拔杰就恨的牙痒痒的。他想自己处理这件事,把苏秦对他的叮嘱抛在了脑后。
苏秦曾对他说,让他去找一下王威。不过疯子对王威却没有什么好感,那小子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这笔帐他是不会忘记的。
白灵说:“单凭我们两个是对付不了拓拔杰的,我昨天接到了我哥的电话,他说拓拔杰还在龙城。并没有回明画。”
疯子吃惊的说:“什么?还要龙城,不太可能吧,我们怎么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啊!”
“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凡事还得从长计议。”白灵的话说的缓慢,却也不容置辩。
疯子听出来白灵说话的方式和苏秦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对于事情总能以极端冷静的方式处理。丝毫不会为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这时疯子想起了王威,他说:“苏秦曾说过让我有事的时候找下王威,你认为这个人可靠吗?”
白灵说:“我们要相信苏秦的识人的能力,只要他说了,我们就不应该怀疑。”
熊毓坐在一边,也插不上两个人的谈话,就拿眼光不住的盯着白灵。她心里想,这个世上还真有像水一样的女孩。
未施脂粉的白灵的确有样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她在人群中不至于太显眼。却很容易融入在身边的影色之中。
在熊毓看来,此时的白灵就是阳光的一部分。
疯子听取了白灵的意见,决定要找王威。
这时,王威就在郑小娜的餐馆之中。这几天也是百无聊赖,所以他就天天待在郑小娜这里。
他也不白吃白喝,自己的样子自己心里清楚。做不成服务员,难道还不能在厨房中洗碗涮筷的打杂吗?
虽然没有工钱,虽然忙个不停,王威却也是乐在其中。只要在自己一抬头,能从那扇小窗中看到郑小娜,他就心满意足了。
疯子来到这里的时候,王威的腰里系着一个围裙正在厨房内淘米。
“王威在这里吗?”疯子问前台的郑小娜。
郑小娜用手指了一下厨房,对疯子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就在后面。
疯子掀起帘子,看到王威佝偻着脊背正在忙个不亦乐乎。他叫了一声:“王威,你丫这是在干嘛呢!”
王威听到有人叫他,猛的一抬头,听到自己的脊椎响了一下。他一看是疯子就放下手的里活计,将湿漉漉的两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笑着说:“这不没事可做,在这里帮忙。”
疯子看了一眼郑小娜,转过头对王威说:“你倒是真帮忙,可人家却未必领情。”
听到疯子这样说,郑小娜就当他是在开玩笑。她说:“是啊!有人帮忙,我只能坐在这里打盹了。”
王威脸上一红,他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抹了一下脸,借此掩饰自己的窘态。他说:“找我干什么?”
疯子和王威也算是有一段过命的交情。当初王威用的利刃刺入疯子的胸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日后两个人会成为朋友。
疯子说:“解下你的围裙吧!你怎么能干这种活。”
郑小娜帮两个倒了各倒一杯咖啡,从前台上推了过来说:“疯子,你挖我的墙角也这么理直气壮,我看你和苏秦没什么两样了。”
疯子说:“这叫近猪者吃!”
王威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郑小娜,她依旧是那样迷人,一颦一笑都让自己心旌摇曳。
王威紧忙收回了目光,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别人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他有过不光彩的过去,所以受到了命运应有惩罚。并不是说他弯曲的脊背,而是他深藏在心里的卑微爱意,这才是他最痛苦的。
疯子不了解王威对郑小娜的感情,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嘲笑他的。自己何尝不是一个痴心的男人。
郑小娜倒是觉察出了几份端倪,不过她也不戳破。不是她想免费使用王威这个杂工,她是怕说透了对两个人都不好。
每当郑小娜迎上王威的眼光时,她的心跳也会莫名其妙的加快。但这不是爱情,她很清楚,自己的一颗心早就在苏秦身上了。
她把王威递过来的围裙叠好,放在柜台下的小格子里。
疯子对王威说:“走吧,到我那里谈,有点急事要找你。是苏秦让我来的。”
王威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他跟在疯子后面一路来到了苏秦的家里。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他见过辉煌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富丽的私宅。
依山傍水,风光旖旎。
王威那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夹克,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脊椎被苏秦打伤过,也有那么三分玉树临风的味道。
疯子也知道关于王威和苏秦之间的恩怨。五威的弟弟就是被苏秦用狙击枪击中了头颅而丧命的。
王威非但没有恨苏秦,反而将恩怨一笔勾消了。这让疯子不得不佩服这个驼背的王威。
两个人踏着初冬的阳光,听看彼此衣服传来的细微磨擦声,一路来到了龙苑别墅。
王威被苏秦深不见底的雄厚实力震惊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宏大的手笔。别说是王威这样久经江湖的人吃惊不已,就是那些原本就锦衣玉食的人也都对苏秦刮目相看。
其实,这也就是苏秦的目的,也是金钱的做用。看来,苏秦方法奏效了。不过此时他还在西北的阿尔城。
疯子和王威走进了主楼中,熊毓像一个称职的女主人一样,为两个人各端过来一杯红酒。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疯子浅浅的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
王威看着他走了出去,就细细的打理起这里的摆设。但是王威只能看出这里流光溢彩,却不能发掘出内在的美感。他没有受过那样高层次的教育。只能单纯的认为这里好,却说不出好在那里。
王威不具备那种能把自己的感觉讲述出来的审美观。
不多时,疯子再次走了进来。这时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个长条形的黑漆箱子。
看到那个箱子,王威心头一阵压抑的住的痛苦。他的嘴唇开始抖动起来。
这就是自己的箱子啊!里面放着自己的狙击枪。也正是这把枪中的子弹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疯子把箱子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让熊毓按下了可以放下所有窗帘的开关。房间内的光线顿暗了下来。但还不至于漆黑一片。
“这是苏秦让我交还给你的!”疯子完弯下腰去,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王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澎湃起来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伸出手,以为自己的手也会像自己的心一样抖个不停。可是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那支黝黑的枪管时,一种无法言说的平静突然漫生开来,遍布他的全身。
王威熟练的把枪组装了起,那动作虽然比不上苏秦那么潇洒,却也不拖泥带水。
疯子必竟是个外行,看到王威的动作这样利落,他更加打从心里佩服王威。
“苏秦说,你知道拓拔杰的藏身地点。想让你用这把枪送他早登极乐。”疯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说。
王威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把一米来长的狙击枪,轻柔的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一样。他说:“我这样做不会出事吧!”
王威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的父母已经老迈,膝下只有他和王厉弟兄两个。现在王厉已经受到了应有惩罚,远离了这个世界,如果自己再出一点意外的话,那么他将无颜面对生养过自己的两个老人。
疯子说:“没事的,苏秦说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事,他都的担着的。你只管放心去做就行了,不要有后顾之忧。”
把枪拆开放进箱子,熊毓打开了窗帘。这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王威提起箱子站了起来,他对疯子说:“你和苏秦说,就说我王威愿意为他效劳。”
没有过多的废话,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华而不实的虚假神气。王威的话说的掷地有声,显示出了一个男人的凛凛气魄。
疯子想说一句小心点,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他认为那样有点扭怩作态。“这是一辆车的钥匙,车在地下车库中,会有人带你去的。”疯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甩手扔给了王威。
王威从地下车库中开出一辆车,没有再次和疯子告别,径直开出了龙苑别墅的大门。
西北狼王拓拔杰一直待在龙城,这次他深思熟虑,不想于像上次那样出一点差错。
他厕身于一个没有招牌,只有一个摆在门口,写着旅馆两个字的灯箱的地下室中。昼伏夜出,穿梭在龙城一些名流要人之间。眼前自己的计划就要得以顺利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