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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四与黄晓华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感情发展却相当神速,没过几天,人们就以为他俩已经成了夫妻。远的不说,他们身边的小幺就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同他们谈话时,已经很自然地称呼起他们为大叔、大婶了。由于二人志同道合,且都离异,现在又在一起工作,频频接触间,那就难免会碰撞出爱情的火花来!
这本是一件无可非议的事,但是大家都清楚:裴老四与于姐之女小鱼儿已经到了“那种”程度,而且这次活动经费的大部分又是从于姐腰包里“掏出来的。因此无论从情理上还是从道德上来讲,都说不通。一句话:他就是一个品质恶劣、道德败坏、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亵渎恋爱、婚姻之大事,竟然拿小幺的婚姻做赌注,让他与郑怡假恋爱骗取她的信任,从她嘴里摸清这个小山村现在每家每户是否有文物的底细,然后“巧取或豪夺”以达到他们大发横财之恶罪目的。
小幺是个天真幼稚、童心未泯的小青年。在裴老四和黄晓华二人的威逼、恐吓及诱骗下,充当了他们表演戏法时的道具也作了他们不可多得的嫁衣裳。他们在经过这对男女“苦口婆心”的开导后茅塞顿开,幡然醒悟,立马投身于与小女孩的谈情说爱之中。
谈话的第二天,小幺一反常态开始对小女孩异常热情起来。他看她无所事事,心情抑郁的在院里踱来踱去,就过去热情地邀请她去河里捉鱼捞虾。这一招正中下怀,小女孩立马转忧为喜、欣然接受。她飞快地回到房里拎来一只水桶,拉着小幺的手朝她那熟视无睹的小河跑去!
“小哥哥,你在家时也经常去捉鱼么?”“不常去,我爹常到汤河去钓鱼捞虾,跟他去过几次。但我对钓鱼不感兴趣,因为有时钓了一天,晚上却是空手而归。即使钓到几条小公鱼,太倒胃口,就又扔回河里去了。”
“捞虾挺有意思!我用我爹带来的几张虾网,每次都能捞到一些。但是白天不行,几乎是一条也捞不到。必须等到天快黑或者刚黑的时候才能捞到。当看到虾在你的网里活蹦乱跳时,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会油然从你心中升起,真是太享受啦!”
“啊……是这么回事呀!咱们这条河里也有不少虾,长得雪白,可干净啦!现在是一年中最肥的季节。我看有些人抓上来,一下子就把它扔到嘴里活吃了!我可不敢吃活的,怕它夹我嘴。它那大夹子都能把你的手夹出血!真的!不骗你!!我亲眼见过!!!”
她正说着,突然又指着河里的一堆水草大声说:“喂……幺大哥快过来!你看,这里就有好几只!你看看,它长的和你们汤河里的虾一不一样?”听到小女孩看到了虾,他立刻兴奋起来!几步就跑到那里,蹲下,仔细往水草里看。
他惊奇地说:“像!太像啦!!咱们那块虽然离你们这旮旯儿有好几千里,可它们长得还这么像?真令人不可思议!小女孩惊奇地问:“离几千里,就得长得不一样啊?”“你不相信,是吧?你看世界上各国的人为什么长得会有那么大的区别?就是因为他们离得太远!”
听完小幺的解释后,她再也找不到什么更恰当的理由去反驳他,就说:“赶紧脱衣服下河捉鱼吧!它们长得爱一样不一样,管它呢!”小幺连忙说:“对,我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完,他脱下衣服就下了河。
他见她很快就捉了好几条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他看到前方有个很浅的地方有一条挺大的鱼,就悄悄地伸出手去捉它。可手一伸,坏了!只听他“哎呀”叫了一声后,无影无踪了!
那叫声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她赶紧回头去看是怎么回事?可是老半天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她有些见懵!立马潜进水里去寻找,可是二十多米之内的水里什么都没有!急得她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她看到离这里三十多米开外的河里,慢慢地露出一个人头。她仔细一看,破涕为笑了!赶紧跑过去把他的幺大哥拉上岸来。可当她见到他腿上的血和脸上的痛苦表情后,眼里又热泪盈眶了!
她立马跑回家去取来点药和口罩布给他包扎好。她问他怎么搞的?他告诉她,不知道水里是什么东西把他划成了这样。她问清什么地方后,就潜进水里,很快从那里捞上来一块碗叉子似的东西。她对幺大哥说:“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这么个破玩意!”小幺根本没见过这东西,忙问:“什么破玩意?”“就是上次你爹说的那种青花瓷碎片。”
听说是青花瓷碎片,小幺不以为然,看都没看。可就在小女孩又去捉鱼的时候,他迅速地将其藏入怀中,然后脸上又恢复了刚才那种痛苦的表情。“还疼啊幺大哥?”声落,小女孩已提着多半桶鱼及二十多只活蹦乱跳的大虾回到了他身边。见小幺高兴地看着大虾,她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回来的路上,小女孩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刚下去就没影了呢?”他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别提啦!下去后,我见石头缝里藏着挺大的一条鱼,想把它抓住也露一手给你看看!可谁曾想刚一扑,不仅没抓到它我还没影了!亏我会点水,冲出这么老远才只喝了几口水,否则再也看不到你喽!”
小女孩险些笑出声来,心想:就这两下子呀!还敢说自己会水!会喝水吧!今天晚上还不得尿炕呀!!她又不解地说:“这河水也真怪,看着挺浅实际很深!以前我也吃过亏,今后你可得多加小心,别再吃亏了!”
小幺寻思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他小声自责几句,又打了自己俩个小嘴巴。小女孩见他这样,立马连心痛带责备地说:“呀呀!打自己嘴巴子干啥?你闹心呀?”“我的书白念了,才明白过来!我在中学学物理时早就学过:水受到光的照射后发生折射,出现这种现象……”
小女孩一天学也没上过,根本听不懂他在说甚么。实在受不了了,就掉转话题问:“幺大哥,你会不会做鱼片儿?”“我可不会做那玩意,咱家就我爹会做。”小幺回答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后来忽然想向她了解一下关于村子里的青花瓷瓶方面的情况。可还没开口,却见小女孩在那里擦着眼泪,还不停地抽泣起来。他立马有些不满地说:“别哭了妹子!我说不会做鱼片儿你就哭,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
小女孩立马止住抽泣说:“瞧你说的!我至于馋得哭成这样么?我是想起幺大叔才哭的!你说,他怎么那么倒霉呢?都快到家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立马领他到西厢房里坐下来,像发现了甚么秘密似的凑到小幺的耳边低声说:“幺大哥,我看上次来的那两个人怎么鬼鬼祟祟的,说话总是交头接耳背着幺大叔呢?你爹是不是被他俩在半路上给害死的?”
“小声点!”小幺立马神色慌张地把她拽过来並低声对她说:“以后,你可千万别再提这件事呀!你的这句话能要人命啊!我告诉你:你说的上次来的那两个姓裴的和这次来的这个姓裴的,他们实际是亲哥仨!咱们现在手里什么证据也没有,可不能随便就说他们是……如果这些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今后可就麻烦了!”
“还有那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大高个子黄大夫,她和裴大叔绝非一般关系!原先,我以为他俩是两口子呢,可后来才知道,他俩认识也没几天。”“什么?他俩不是两口子呀!!你要不说,我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她说完又警觉地向门外看了看,确认什么都没有后,才红着脸、神神秘秘地把她俩那天晚上在河边做的“那事”的详细情况说了出来。
“看来,他俩肯定是一伙的啦!”小么自言自语后又自自己寻思起心事来。小女孩这时热血沸腾,将他搂住就要亲热。小么被惊呆,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他极力克制自己,使劲推小女孩!嘴里还直嚷嚷:“哎呀,哎呀可别介,让人看到可怎么办哪!”
“咱俩名正言顺地搞对象怕啥呀?他俩“那事”……说着又紧紧把小么搂住不放,可小么还是往外推她。他想:我也不是真同她搞对象,不能做出不是人的事!不能毁了她的青春!表面上逢场作戏也是出于无奈,哪能动真格的呀!!
他俩推推搡搡之时,黄晓华突然推门而入!二人立马规规矩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黄晓华见二人脸通红很不自然的窘相,“扑哧”笑出声来!“哎呀!这么拘谨干啥呀?你俩现在就是光腚搂在一起,那也正常,谁也说不出甚么!年青人火热的心,瞧你俩那个死熊样,简直是世界上第一傻!不好意思呀?那我就把门锁上,说完走了。
说实在的,黄半仙真就没把这样的事当回事!可这两个人则不然,那小姑娘千盼万盼地把对象盼来了!她思想很单纯寻思:像那天裴叔说的那样,没啥事、差不多就结婚吧,反正我也老大不小了!
现在小么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他本意,不愿假戏真做。小女孩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么哥哥是在同自己演戏。两人同床异梦但都心急如焚地渴望早日结束恋情。
小么在捉鱼受伤的第二天,向裴老四汇报了情况。裴老四听后喜上眉梢。他信心满怀地说:“孩子,跟叔好好干吧!我没有儿子,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儿子!!”
他的这套鬼话让小么很受感动,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反感了。继续执行他的指示,进一步深入开展摸底工作。一天,他与小姑娘闲聊时告诉她说:“黄姨懂阴阳,还会看邪病。她说:‘你们这个村子阴气太重,要灾难临头。原因么,可能是你们这里有的人家里藏有死人的东西造成的,尤其是有女死人的东西更可怕!’”
小女孩听后,当时脸就变了色!连忙问道:“她说没说,如果有的话,怎么才能免除灾难?小么立马回答说:“说啦!黄姨就会驱除邪气,具体怎么做,她倒没跟我说,我想:人家不告诉我们那就是不需要我们知道,所以我不能问。你如果知道你不应知道的事情,实际不是好事,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以后不要乱问!
小女孩深信不疑那个黄姨说的话,便认真回忆:这二十多户究竟谁家有那东西。后来她不放心就把这件事向他养母铁公鸡说了,铁听后吓一跳!立马说:“你大舅家就有一只瓷瓶,是留给你那个小妹妹的。另外我觉得村东头离河最近的那个王大麻子家好像也有一个,明天我去打听打听。
后来她告诉小女孩说:咱们村子可能就这么两个啦,到底别人家还有没有?现在说不清。等我知道再告诉你!这些信息很快反溃到裴黄的耳朵里。二人听后心中大喜,立马把两个小孩找到面前,好一顿表扬与鼓励。后来又对他俩说:“孩子们呀,你们的事也定下来了!明天你俩拿些礼物去瞧瞧你大舅老两口。娘亲舅大么,别落过,省得让人家挑礼!
他俩觉得裴大叔真通情达理,高高兴兴地准备了礼物。裴老四在他们临行前悄悄地交给小么一包东西,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塞给小么的是什么东西?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