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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横插一杠
小丽去上学后,李兰就在家精心打扮,迎接何老师到来,可一连等了四天,还是没有等到他,她有一种失落感。这天她坐在家中发呆,心想,拿个新房钥匙一天就能办妥了,迟迟不来是否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她想到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问问他,可怕隔墙(机)有耳,万一让方老师及她二个女儿听到了,那非同小可,就会平地起风波,她试了几试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她坐着呆呆出神,冷不防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她激情四射,脱口而出:“何老师,你来啦?”
后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原来是小丽。小丽一蹦三跳来到母亲面前,说:“妈,这几天何爷爷没来,你失魂落魄了,我已放晚学了,你却还在等他,妈,我从来没有见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过,为迎何爷爷你破格了。”
李兰有苦难言,脸红到耳根。小丽仔细地打量着母亲,嘻嘻笑说:“你浑身上下都是新的,还珠光宝气,这项链、戒指、这时髦衣服、这高级化妆品都是何爷爷给你买的吧?真是美得冒泡儿,美如画,何爷爷有眼光。”
李兰心想,糟了,今天没有卸妆,被女儿看出破绽,可转尔一想,天天化妆打扮早晚要被女儿知道,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干脆光明正大,女儿看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下次也就不会大惊小怪了,可怎样向女儿解释,她没了主意。
小丽穷追不舍:“妈,我看得出何爷爷喜欢你,舍得在你身上化钱。” 李兰再也隐瞒不住了,只得摊牌:“不全是你何爷爷买的,这项链及戒指是你方奶奶给我的。” 小丽刮了母亲一个鼻子说:“妈,你骗人,女老师怎么会平白无故给女学生买项链戒指呢,鬼才相信呢。”
李兰忙编造说:“真的,因为学生时代我曾托亲戚为她们夫妻调到一个学校而出过力,她为报恩才慷慨解囊。”
小丽小人老头说:“我看得出何爷爷及方奶奶都喜欢你,妈,你就干脆认他们为干爸干妈得了,这样咱们二家互相往来就顺理成章,我也就成了他们名正言顺的干孙女。”
李兰咯噔一震,心想,这也是一个办法,可转尔一想,我与他们往来,打扮,目的是想从何老师这个衣冠禽兽身上榨油,榨干他,以达到复仇的目的,如果与他们结了干亲,那复仇的目的就落空。她婉转说:“咱们穷,他们是不会认咱们这个干亲的。” 小丽若有所思 。
李兰乘机问:“小丽,你是喜欢何爷爷还是喜欢方奶奶?” 小丽答:“我二个都喜欢,可还是喜欢何爷爷多一点。” 李兰问:“小孩也懂得分轻重,为什么?”
小丽嫣然一笑说:“方奶奶嘴上说得漂亮,可把你当佣人使唤,我有些接受不了,何爷爷却截然不同,他一到还会帮你做家务,还会领咱们出去玩,还舍得化钱,他一到咱们就有了新房住,餐桌上也发生了变化,你的穿着打扮也发生了变化,他乖乖听你指挥,对我也特别亲热,他是咱们家的财神,我当然更喜欢何爷爷。”
李兰心想,这叫拜倒在石榴裙下,小孩还不懂,于是她旁敲侧击:“你喜欢何爷爷常来吗?” 小丽答:“他总不空着手来,当然喜欢啦!”
得到了女儿的认可,李兰也放心了。
忙完了一切,第五天早晨,何平又买了菜赶到李兰家,李兰正梳妆打扮,何平就坐在一旁看,挺撅意,蠢蠢欲动。李兰打扮完后站在何平面前搔首弄姿问:“漂亮吗?”何平答:“美若天仙。”李兰挑逗:“喜欢吗?”何平一下酥了,坦白:“我彻骨透心喜欢你。”他想搂抱,可有贼心却没贼胆。李兰面若桃花娇滴滴问:“新房钥匙拿到了吗?”
何平挖出了钥匙扬着说:“到手啦!”李兰撒娇叹苦经:“拿钥匙只要一天就足够了,你四天不来忙的啥?是否把我忘了?害得我急躁不安,害得我天天打扮好后空等你。”
何平解释:“宝贝,我怎么会忘掉你呢,拿到这二套新房着实不易,我老家乡邻亲戚及村干部都帮了大忙,拿到钥匙后我就办了酒席请了他们,同时房子还有一大笔装饰补贴,可我家的老屋因为没人住也没有装饰过,我只得找关系开后门,伪造了装饰过的凭证,让村上人都签了名,奔走后总算领到了一大笔装饰费,新房装饰也够了,我还去找了装饰公司,签订了装饰合同,因此忙了几天。”
李兰喜不自胜说:“装饰好后,我可以搬到你的新房中去啦!”
何平却说:“那不露了馅啦,你方老师还不要闹翻天。”
意料之外,李兰却提议:“你对我贼心不死,虎视眈眈,其欲逐逐。你有高退休金,还有了这二套属于你的独立的新房,也养得起我们母女,你干脆与她离婚,咱们结婚;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这是如今社会上的一大怪现象,时髦……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也时髦尽风流,让你做梦也发笑……成全你。”
肉麻至极,撩人心肺,何平变得有点眼花缭乱,心旌摇摇,心驰神往,可他还是难下决心,吞吞吐吐说:“还是现在这样好,金屋藏娇,我白天来傍晚回去,我的退休工资全撒在你这里,外界谁也不知道,太平无事。”
李兰却怒中带娇说:“可我能名正言顺得房产吗?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何平还为难说:“这把年纪还离婚,说出去多难听,我下不了这个台,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李兰哇哇哭了出来,手捶着何平的背,“……二十二年前你就承诺,只要我不告,保证想方设法赔偿我,实则只想变本加厉,乘人之危,暗暗收买我,霸占我……我苦啊!”
何平麻子拍粉充美,说:“你竟算计你方老师,横插一扛,破坏他人家庭……”
李兰直抒胸意:“你害得我太苦太惨,我挑得你们太幸福了,咱们之间贫富差距过大,收入悬殊,我心中不平衡,有冤气,才违心出此下策,我是没有办法的急办法,我是狗急跳墙,我要不择手段分享你们的幸福。这是你对我最好的赔偿,也是赎罪。”
何平仔细一想也对,确是赔偿及赎罪的好办法,可左右为难,“这、这、这,难、难……”他吓得急急巴巴边说边往后退。李兰跨前一步,推着何平说:“难就走,下次别来。”其实李兰的提议何平根本没办法拒绝,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英雄难逃美人关,送上门的天鹅肉不吃是傻子,何平忙站定,贼脱戏喜不走了。李兰手指刮着何平的鼻子说:“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嘴喊难,心花却在怒放。”
击中要害,何平欣喜若狂轻声细语实话实说:“与你结婚,长相厮,是我的梦寐以求,朝思暮想,我一定想办法回去离婚……”
为了生机,为了生存,为了房子,为了赶上大众生活水平,从此要违心含泪与狼共舞……李兰心煎肠绞,可不这样有能怎么办?她清澈的眼泪如雨下。“你怎么哭啦?”何平边问边为李兰擦泪。“我激动,”李兰只得强忍酸楚,强颜欢笑,故作姿态与老师逗乐。何平利令(色)智昏,欲搂抱,李兰伸出手,啪!地对何平手上一记,娇嗔说:“你还没离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何平心痒痒的暖暖的,老老实实缩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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