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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发誓

毛正邦在接王志芳下班途中，到了王志芳家门口，王志芳说：“你已好久没有上楼去坐了，今天到我家去坐一会吧，我有事与你商量。” 求之不得，毛正邦欣然同意。

放学后万荣兴已自己到了家，见了毛正邦来忙亲热地招呼：“叔叔，你好。” 两人很亲热地坐在一起。

王志芳给毛正邦倒了一杯茶，自己却只顾烧晚饭。坐了一会毛正邦上前问：“姐，你不是说要与我商量事吗？怎么你却只顾自己烧晚饭。” 王志芳说：“今天是我丈夫四周年忌日，我想祭了丈夫后就撤了灵堂，你看如何？”

毛正邦说：“一般是过了‘五七’后就撤了灵堂，你已设了四年灵堂难能可贵，其实把你丈夫的相片挂在厅堂，天天见到，逢年给他做庚饭烧纸钱，清明节给他上坟也一样寄托哀思。”

王志芳说：“理是这个理，可吃过晚饭后祭拜已成了习惯，不祭拜我会寂寞无聊。”

毛正邦提议：“那你可以出去散散步，或跳跳广场舞。”

王志芳说：“其实我已想了一个办法，不知你是否会支持？”

毛正邦说：“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会支持你。”

王志芳说：“从今天起你天天来吃晚饭，我下班后天天为你烧晚饭，吃过晚饭后闲聊一会你再回家，这样生活也会充实。”

毛正邦说：“在远郊一个工厂，工人要做十个小时，吃晚饭时他们正好下班，有些工人不愿等工交车或接送车，因而载客生意很好，我可以往返二次，因此我吃晚饭特别晚，再说我母亲也天天等我吃晚饭。”

王志芳说：“不要紧，我天天等你来吃晚饭，至于你母亲嘛，只要你给她说起，不回来吃晚饭了，他见你外面有人给你烧晚饭一定会偷着乐呢。”

毛正邦想想确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王志芳烧好了菜就开始祭拜丈夫。灵台上摆着三荤三素，还摆着水果盘及酒盅，插上了电蜡烛插头，点燃了香火。王志芳说了开 场白：“亡夫，我想通了，我与荣兴得开始新生活，从明天起我就不天天来祭拜你了，请你在天之灵能谅解。” 接着给亡夫敬酒，敬过后万荣兴接过酒瓶也要给亡父敬酒，突然他缩住了说：“叔叔，按大小你得第二个敬，我最后一个敬。” 毛正邦想缩也缩不了，于是他只得接过酒瓶，边敬边说：“大哥，我给你敬酒了。”

等小虎敬过酒后就插上了第二挡香，接着跪拜。王志芳正要跪拜，万荣兴别出心裁说：“妈，咱们三人一起拜。”于是万荣兴在中间，毛正邦在左边，王志芳在右边，三人一起跪拜。点了第三挡香后就上了饭。

三挡香基本点完后就拔了电蜡烛，撤了席。接着三人一起撤了灵堂，把照片挂到了厅堂正壁上。忙完了一切，李兰把菜热了热，三人就开始吃晚饭，先喝起了黄酒。王志芳心口开河：“弟弟，用敬过天堂人的饭菜来招待你，你介意吗？”

毛正邦莞尔一笑说：“过年一般都是用敬过天堂人的饭菜，全家团圆吃年夜饭，由此看来，敬过天堂人的饭菜是最珍贵的，我求之不得。”

三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吃好晚饭毛正邦说：“姐姐，时间不早了，我母亲一定等急了，我得回家了。”

王志芳说：“你还不能走，咱们还要商量正事呢。”

毛正邦咯噔一震，心想，她撤了灵堂不就是要我来填黄泥吗，我愿意。王志芳没有洗碗就倒出了茶，然后二人面对面坐。王志芳先发制人：“弟弟，你干二项工作实在太累，况且你的工作是你的亲戚给你开后门而来，这也算是不正之风，总有一天会暴露而害你亲戚。你是否想调换一个好工作，赚钱的工作。”

毛正邦一喜说：“当然想啊！可是我没知识没技术。”

王志芳来了兴致说：“我有一个亲戚是开出租车的，每年能有十多万收入，昨天我碰见他，他还办了一个厂，厂已有起色，他准备要买掉或者租掉七成新的

出租车。毛正邦提议：“可以先问他租，等赚了钱再问他买下来。”

王志芳妩媚多姿说；“我的老弟，租是不划算的，赚了钱再买，等于是租金白费了。” 毛正邦说：“可是要买下来，我哪来这许多钱啊？”

王志芳说：“我有一部分储蓄，我还可以去借一部分，还差一部分。”

毛正邦伸了伸舌头，皱起眉头说：“姐，你已解决了二部分，可我连一部分也解决不了。”

王志芳打了他一拳说：“你呀窝囊废，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还有一部分还是我来解决。” 毛正邦迫不及待问：“那你怎么解决，总不能把自己买了吧？”

王志芳说：“放心吧，我这人只会送决不会卖的，可我有这房子。”

毛正邦气急败坏说：“为了我的前程，难道你要卖房子？”

王志芳说：“卖房子，我才不会这么傻呢？我可以用这房子到银行作抵押贷款。”

毛正邦喜形于色说：“那就用我的房产去作抵押贷款吧。” 王志芳说：“傻瓜，你的房产证在你母亲手中，她只认死理，你如果问她要作抵押贷款，重者她会认为你是死灰复燃败家当而誓死捍卫，轻者也会宣传得家喻户晓，群众会好事坏想，认为咱们在搞什龌龊勾当，认为我在骗你的钱，此路不通，还是用我的房产证作抵押贷款安全可靠。”

毛正邦仔细一想，确是如此，感激涕零说：“姐，你处处为我这个不争气无出息的弟弟着想，我只有给你做牛作马来报答你。” 王志芳嫣然一笑说：“谁要你做牛作马？” 毛正邦逗趣：“姐，那你要我什么？” 王志芳说：“我要你一颗心。” 毛正邦发誓：“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把我这颗心献给姐姐了，听姐姐话，为了姐姐刀山敢上，火海敢闯，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奋勇向前！如要变心，天打五……”

王志芳忙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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