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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熟悉，熟悉到那么几秒钟的反应之后，王东明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了，不过以这个人的身份还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约到这里来实在是太蹊跷了。

事出有因必有妖，王东明的防御姿势并没有解除，反倒一个侧身贴在了墙角。

“卜局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被你这样约出来可不是好事哦。”

这熟悉的声音来自华阳县公安局长卜卫国，因身份特殊王东明不得不警惕了起来，想想自己虽然没有犯过什么事儿，但有时候莫须有的罪名会让一个人百口难辩。

“王主任别误会，我没有恶意，这里就我一个人。”卜卫国也理解到了王东明这么做的原因，连忙解释了起来。

“先说说吧，这么奇怪的方式来找我到底什么事？”王东明并没有离开墙角，在确定安全之前自己不会傻到就这么出去。

“是为了毛明端的事，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毛明端？毛明端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你这个公安局长不能解决的吗？”一听到毛明端这名字的时候，王东明也为之一振，猜测了这卜卫国找自己的很多原因，偏偏就没有猜到是为了这个而来，当然还得要装傻，也不会承认毛明端的事情自己知道了。

“王主任，你就别装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做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毛明端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而你也需要我的协助，我们只有合作才能将这个案子给拿下。”

“啊？哎哟？你这公安局长还真是人民的好局长，有案子不去好好查，倒来跟踪我这个良民了。”王东明有些愤怒，看来自己离开部队太久了，很多应有的警惕心都放松了，是说最近怎么老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敢情是堂堂公安局长干的好事。

卜卫国之所以那么说其实事先是就有所考虑的，也并没有因为王东明带有愤怒的质问而显得慌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要有个解释和交代。

“东明···”这一次卜卫国没有再称呼职务了。

“东明，跟踪你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罗书记的意思，主要是想要看看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出来，毕竟你这个位置比较敏感，罗书记这也是保护你。”

话说的很好听，但很明显这话将罗友光给卖了，王东明的脑袋在飞转着，这卜卫国不惜以出卖罗友光的代价来拉拢自己，这里面到底是为什么呢？

要么这又是一个圈套，要么这卜卫国需要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有很大的难度，才会这样取信与自己。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卜卫国本身就对罗友光存在着不满，这席话仅仅是从一个比较公正的角度在说。

“罗书记让公安局监视我？卜局长你编个理由是不是也应该编的像一些，华阳官场谁不知道我和罗书记之间的关系特殊，你这是在想离间么？”

要是实在有人下令监视自己的还真就只有罗友光这一个可能，这个时候王东明其实已经信了一些了，不过为了掏出更多的东西，王东明还是觉得再装一装。

“东明，急别在我面前讲什么心理战术了，老卜我当年就靠这起家的，真假其实你心理已经有数了，罗友光和你之间现在的关系你自己也清楚，出来咱们谈谈正事，肯定是你感兴趣的事，也是你最近一直都在查的事情。”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王东明再不出去的话可能就有些不合适了，况且万一真的有什么自己玩儿命的出这废厂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为什么自己现在总觉得看谁都像是敌人了呢？”在踏出第一步之前的王东明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卜局长，你太让我惊讶了，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话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还有，以后要是再监视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卜卫国摆了摆手，做出了一个比较无奈的动作。

“东明，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么会找到你，而且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一直在调查这件事的。”

“说经过，谈重点！”

“有领导让我将毛明端的尸体直接火化了，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正毛明端无亲无故，到时候也没有人闹，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这不是很好吗？皆大欢喜，顺便问你一句，你口中的领导指的是？”王东明眼睛没有离开过卜卫国，想要从其脸上找到答案，尽管这答案是那么的明显。

“我不觉得这是皆大欢喜，至少对我卜卫国来说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从毛明端的伤口来看，明显是遭受了严重的殴打过后别丢在了河里，这是刑事案件，要让我卜卫国看着一件明摆着的刑事案件就这么处理掉了，我办不到。”

卜卫国根本就没有应王东明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上面的一席话。

“卜局长，看不出来你还挺正义的嘛，那能不能解释一下领导是如何吩咐你监视我的？”

这一次，王东明的话很直接，卜卫国怎么也抹不过去了。

“东明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而已，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搞得这么神秘，至于监视你的事，其实我一直也都在敷衍了事，并没有真正的采取什么大的实际行动，偶尔那么一两次，不过最近通过你接触周全让他办事，以及你去大阳公司这些行动，让我才有了真正想要和你合作的想法，也就注意你的时间多了些。”

“呵呵！”王东明只回应了两个字，对这样的解释肯定是不很满意的。

“说吧，找到到底什么事，还搞得像地下接头的一般，有些领导之所以不敢动我，是因为他不敢动我，只有玩些小动作。我想你卜局长也不会干这‘伸手逮蛇’的事儿。”

王东明先把话给说明了，你卜卫国要是真有什么花花肠子，你的主子都不敢动我，要是你来肯定也得掂量掂量了。

卜卫国立马明白了王东明的意思，笑着说道：

“你就放心，我卜卫国虽然性格直，但也不至于傻到这样的程度，我这次来是真需要你的合作，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讲到毛明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