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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莹睁开眼睛的瞬间，我一惊，那眼睛里竟然有凶光。

“我喜欢那些爱，爱得让我发狂。”

张莹的回答也许别人理解不了，我理解得了，我也为那些画感觉到有些放不下，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对于张莹提出来的要求，我也犹豫了，我看赵子宣，他不说话，瞪着张莹，这件事让赵子宣理解不了。这件事确实是有点意外了，张莹的态度最终让赵子宣发怒了。他报了警，张莹竟然没有跑，一直等到警察来把她带走。

十二张画被送回来是在半个月后，我把画拿回家里，买了一个保险箱，放起来，林小溪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她总是在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如果林小媚不回来了，对于林小溪来讲，那是一件好事，可是林小溪似乎并不高兴。

林小媚一直没有消息，但是《火狐的舞蹈》竟然被传上网了，从什么地方传出去的，这个也并不奇怪，发展谁都有可能传出来，可是画展的是个，只挂了三幅画，网上却是十二幅全部的画儿。

《火狐的舞蹈》引起来了轰动，都说是世界上最诡异的画儿，有的人说，在画里看到了人在动，人有说，在画里看到了他们失去的亲人，有的人说，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反正是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人感觉到了诡异。

那些在网上的画儿我看着，那确实是真品拍下来的，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张莹在进监狱之前，传在了某一个地方，最后被放了出来。

林小溪被提了副总，我想把林小溪摆弄出来，将来也好有一个帮手。

对于广告公司的竞争，那是绝对残酷的，就是你最信任的人，都有可能被挖走，被买走。其实，广告公司是一件很累人累心的事情，林小媚走了，我不得不要这儿呆着，林小溪还不能完全独立的去控制这个公司，没有这个能力。

我一直在想着林小媚，她会在什么时候出来，或者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林小媚一直没有消息，一直到春天来的时候，这个春天来得有点晚，五月了，杏花才开放。

关于《火狐的舞蹈》也是一直没有消息，北京的那边朋友打电话来问情况，说一个美国人要买这十二幅画，可以给出一千万的价格来。可是，画不在了，而且林小溪也没有打算卖。

林小溪突然消失了，和林小媚一样，没有声息的，电话关机。我不知道林小溪去干什么去了。我找不到林小溪，也找不到林小媚。

晚上和赵子宣在酒吧喝酒。

“老弟，我感觉这两个女人就像火狐一样，有着一种诡异的东西，她们说消失了，就消失了，把你的生活是弄得乱七八糟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切都随着她们去，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我知道，她们是不会走出我的生活的。”

“这点我也相信，只是，你想想，这样的生活你要吗？你要的是一种平静，一种安静，一种平淡。”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爱着，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汽水厂那边准备开工的时候，竟然失火了，我过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但是，几乎都成了一个架子。

死了四个人，伤了十多个人，我把赵子宣叫来，帮我处理这件事。二百多万的赔偿，厂子也关掉了，这一忙就是半个月。

我再次坐在广告公司的椅子上，就开始不安起来。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汽水厂着火的那天，有人说看到了火狐，难道这是报复吗？我不知道，这有灵性的火狐，难道就不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吗？

赵子宣晚上带我去酒楼吃饭，有他的一些画界的朋友，其实我也认识。但是不熟悉，我不太爱和这些人接触。

喝酒的时候，赵子宣开着玩笑，大家都跟着热闹起来，我似乎也被感染了，心情也好了一些。晚上唱歌的时候，一个公主陪着我，那天我确实是很开心，说实话，这个场合我没有来过，我也不喜欢这几花雪月的地方。因为，这是戏子的天地，戏子无情无义，何苦来这儿呢！

陪我的那个公主叫小雪儿，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名字。唱到十一点多的时候，结束了，小雪儿要跟着我走，赵子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同意了，我就没有打算带着什么人走，就是来这儿，我也是不想来。

那天画家俨然在这个时候都成了老流氓了。

赵子宣，小雪儿和我去了酒吧，坐在安静的酒吧里的时候，我的心才沉静下来。小雪儿也很安静，绝对不像那种风尘女子的样子。

赵子宣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小雪儿陪着我。

快一点的时候，我带着小雪儿回家了。其实，我不想带她回去，可是我还是带着她回去了。而且我们睡在了一起，我不知道这一夜我为什么那么凶猛。

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我无法解释清楚。早晨我给小雪儿钱，他说赵子宣给过了。小雪儿走后，我就去上班了。

坐在公司的椅子上，我就心神不定，下去转，训斥了几个员工，我很少这样做，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做了。

其实，他们都很努力。

我把副总叫来，让他管理公司，工资加三分之一，我这段时间判断上总是出问题。我总是喜欢到赵子宣的画廊去，坐在那儿喝茶，就是不说话，也有一种安静，赵子宣有的时候会和我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忙碌着，他手工裱画是出了名的。

副总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有的时候会把文件拿到画廊来，赵子宣看了就笑着说。

“明天我把办公室搬到我这儿来得了。”

“我看行。”

赵子宣就笑。

对于汽水厂着火的事情我也没有去追什么原因，其实，这样到是一个好的结束。只是奇怪的是，有人看到了火狐，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

火狐着了一把天火，这到是有意思了。

林小媚和林小溪一直没有动静，我也安静下来，她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我没有想到，小雪儿来赵子宣的画廊，她看到我，叫了我一哥，也叫赵子宣一声哥。赵子宣放下活儿，给泡了茶，小雪儿说。

“我不在那地方干了，我想画画。”

我一愣，这简直就是开玩笑，这女人的脑袋有病吧？说画画就画画，也不知道她拿什么养活自己。赵子宣都惊了一下。

“我父母在我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出车祸死了，我就不读了，四处的混生活，我是鲁美的，我在外面混了四年，这四年我攒了一些钱，我就想完成我这个画家梦。”

那天，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赵子宣看着小雪儿，半天才说。

“你的画能拿来看看吗？”

“可以，我回去取。”

小雪儿走了，赵子宣看着我说。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赵子宣这话让我一愣，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不想再帮着谁，我也觉得累了。小雪儿把画儿拿来，我看了一眼，赵子宣看完，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许这话真不好说，也不知道她是跟哪个老师学的，竟然学成了这个水平，不过看着画儿，还是有点灵性的。

赵子宣说。

“他是画家。”

小雪儿愣了一下，半天才站起来说。

“老师好。”

我瞪了赵子宣一眼。

“你就认这个老师，东西呢，我也免费送你一些。”

我也不知道赵子宣发什么善心，小雪儿拿着东西走后，说好一个星期后再来拜师。

“我说哥哥，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对呀，人生不就是没事找事吗？小雪儿也挺可怜的，至少还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能有这样梦想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赵子宣是一个好人，这点谁都承认，就是他认识的那些画家朋友都这样说，他们有事也愿意和赵子宣说说。

那天，我正在看一个广告的方案，小雪儿进来了，她冲多笑了一下。

“坐。”

秘书给泡上茶，小雪儿把画拿出来。

“这是我这两天画的一张，您看看。”

我看了一眼，还是一般，放在画廊恐怕只能卖个一二百的功夫钱，而且还不好卖。

“这样，明天你就去赵子宣的画廊，空了你就画，忙的时候你帮着赵子宣忙忙，有空我就会过去。”

其实，我知道，小雪儿应该是知道我是画家，而且对我十分的了解，她装着不知道，这是她的心计，如果她说知道，说我怎么怎么有名气，一幅画儿卖多少钱，那么她投资的成本就大了。

我不太喜欢小雪儿的算计，这个叫赵雪的女人。

晚上，赵子宣非得要给弄一个拜师宴，我有点心烦，这个赵子宣善良过度。

赵子宣在画廊的对面订的包房，画界的朋友去了一大堆，这会玩得很正式，赵雪给我跪下的时候，我站起来，瞪了赵子宣一眼。

也许，这是我很正式的收一个学生。

那些画界的朋友对我都很尊敬，这点我也清楚。

赵雪正式的在画廊呆着了，有空就画，赵子宣还给开工资，我也不时的给指点，赵雪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就是生活的底子太薄了，深度不够，这都需要慢慢的去积累的东西。

市里举办书画大赛，赵子宣就让赵雪参加，我的意思不想参加，可是赵子宣就非得让参加，就赵雪的那水平，估计一点戏也没有。

赵雪在赵子宣的画廊画参赛的作品，我看过几次，指点了几次，效果不是太好。

赵雪的画完成了，赵子宣说。

“还算可以。”

赵子宣到是没有夸大，只能算是可以，想拿奖，没有这个可能。

赵雪走后，我问赵子宣。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她一个鼓励。”

“根本就拿不到奖。”

“这可不好说。”

赵子宣笔得有点异样，我不知道为什么。

市大赛组委会突然找到我，让我当评委，我一愣，我从来不和市里有什么关系，我不想把自己弄得混蛋起来，我觉得这些人就是一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