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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把我的身材数据都发给别人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三围是国家机密么?”为了安慰安慰眼前这只漂亮的“熊猫”,李翰只好以幽默开场,化解一下气氛,随后打听打听梁珊珊究竟给自己准备的是什么衣服,当听说竟然是一套正装之后,李翰感觉自己浑身的皮都在痒。
不过想想自己今天要去见的人,就算不尊重人家,至少也要尊重人家屁股下的位子,况且就目前来来说,刘涚对这位还是挺满意的。
“正装就正装吧!”摆摆手,李翰准备去收拾自己,反正梁珊珊也不会他再钻进被窝里去。
正如梁珊珊说的那样,梁家的裁缝赶在八点之前就将衣服送来,而且还等李翰反复试穿之后就地经行修改,直到满意之后才睡眼惺忪的离开。
望着镜子里那个身材提拔、相貌英剧、气质只能说是很复杂,至于说表情,就更有种受罪模样的人影,李翰当真是有些诧异,那个人当真是自己么?
“好帅,好帅!”
镜子里面,还有个双手捧脸的,花痴样的女人,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发痴,弄的本就不知滋味的李翰更不是滋味,忍不住转身过去对着梁珊珊道:“行了行了!我就这样穿了成不?你再这样装花痴,我就真要脱了!”
“可是,你这样穿真的很帅嘛!”
被李翰这么一说,梁珊珊的举动虽然恢复了正常,但眼神里的那种深情却是隔着镜子也能看出来。
幸亏这个时候是早上,而且牛头那厮指不定啥时候就会来,否则难保李翰不会化身为狼,也不知道是啥原因,这次回国之后,李翰潜意识里对自己的感情也变得放纵起来。
当然,如果牛头今天放了李翰鸽子的话,李翰一定会很生气,而后果一定会严重。
不顾像这样的事情,牛头也不会拿来开玩笑。几乎很准时在八点半,李翰就接到通知,说有人在大院门口等他。梁珊珊一路送他出去,因为这次的行程非必须常,小妞和篱笆都不能跟着,这让梁珊珊有些不放心。
“没事,外面还有安生兄弟,虽说不能坐牛头的车,但至少可以暗中保护我,放心好了。”李翰低声交待梁珊珊,倒是让后面的小妞撅起嘴来。
“你今天穿的...”
即便是牛头,在看见今天李翰的一身打扮之后,也是忍不住愣了愣神。
“大男人家家的,老注意外表干啥?”李翰挤进车里,就催促牛头开车,他注意到今天车上又只有牛头一个人,很显然即便是牛头的那个跟班搭档,也不能跟着去今儿要去的地方。
汽车发动起步,但走的方向却跟李翰预料的不同。心中一默,李翰就明白过来,怕是要“不走寻常路”了。
不过这也自然,摆在群众眼前的路,那都是样子,像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若是没有隐蔽的通道,打死李翰都不信。
果不其然,汽车在帝都的街道之中穿梭,到后来行走的道路即便是导航上也无法检索出来,李翰发现牛头这厮驾轻就熟,看来应该是没少往里面跑呀。他随口一问,牛头倒是没有隐瞒,道:
“我警察开车送我们领导进去!”
“你们领导啥时候进秦城呢?”李翰开玩笑,却是引的牛头耸耸肩膀,“那地方我也经常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对了,我打算跟王者格斗的老板秦大少合作,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他?没啥好说的,兴许你们会臭味相投吧!”
牛头这话没什么,但他扭头过来的眼神,却是让李翰心中觉得有些诡异,干啥要用那种眼神呢,好像是在看一窝黄鼠狼,难道说,这位秦大少也是个妙人不成?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汽车钻进了地道,又行驶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经过了三个检查站,等重见天日的时候,车窗外的景色已经为之一变,给外面帝都给人的感觉迥异,如果不是全程李翰都没有打过瞌睡的话,指不定会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绿树成荫、花团景簇,红砖绿瓦,好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
当然,隐藏在那一片平和之下的杀机,大多也逃不过李翰的锐利眼神,只是他懒得去说,反而兴致勃勃的点评道:“住在这种环境里,怕是人都可以多活几年吧?”
“多活几年跟环境没有关系。”进来之后牛头的脸色就变得肃穆很多,恐怕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李翰耸耸肩膀,不以为意,反正他又不是来跟牛头聊天的。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汽车终于停下来,而李翰却不认为已经到了地头。
果不其然,牛头跟李翰还没下车,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牵着两条大狗就过来了,狗鼻子在车身周围嗅着,还有各种仪器的探测,直到觉得安全了,才让两人下车。
从下车到真正走进办公区域,又费去了不少时间,好几次检查。
“唉,这人啊,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怕死。”李翰低声嘟囔,牛头却脸色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反倒是带路的两个黑西装,明明听见了,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终于来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之前,李翰看这扇对开门,怕是年月不短,虽没有破损之处,但沧桑之感却是跃然而出。
当黑西装通过对讲机确定之后,才替李翰推开大门,而牛头则是在原地止步了。
“你不进去?”
“我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吧!”
“那你等我不呢?一会儿我可找不到路出去。”
“别废话,赶紧走!”牛头皱眉,指着站在李翰前面不远处,准备领路的黑西装,对李翰说道。
原来进门之后并不是真正的低头,只能算是登堂,还没有入室。在迷宫般的房间和走廊见穿梭好一阵子之后,李翰才被吩咐稍等,又是片刻的等待,那扇神秘的大门终于向他敞开。
房间不算特别宽敞,装修也不算特别豪华,只能说第一感觉给人很舒适祥和,要多看两眼才能发觉,其实这里每一件物事都给人一种历史的沉淀感,绝非是那种浮华不实的感觉。
而在宽大厚实的办公桌后面,伏案书写的人,就是今天李翰要见的主角。
“领导好。”
李翰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浪费,主动开口打招呼。
“你先坐一分钟,马上我就签署好了。”
办公桌后面的人只是抬头看了李翰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继续伏案,签字笔在纸面上刷刷书写着,静谧的房间里,笔尖跟纸张的摩擦声清晰可闻。
让李翰奇怪的是,何以房间里除了两人之外再没有别人存在,难道他们以为搜过身就真的安全了?不过他再转念一想,或许此时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正从各个角落,用各种方式在凝视着他呢,自己又何必去操这些心呢?
区区一分钟之后,领导果然是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对着李翰微微一笑,“你就是李翰,名不虚传啊,果然真是青年俊彦!”
“厄...领导过奖了!”
“不要叫什么领导。”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转出来,在摆放一边用于会客的沙发跟李翰并肩坐下,又从茶几上的小盒里捡出一支香烟递给李翰,不等李翰开口称谢,领导又开口道:“泡杯茶上来。”
虽说话是刚刚说出去,但几乎就在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办公室的墙面上出现了一道门,一个年轻端庄,身着工作服的女人,就托着一个茶盘走进来,茶盘里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茶未到,味道先到。
“好茶。”
李翰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说道。
“李翰啊,听说你最近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啊!”领导微微一笑,并没有却接李翰的话茬,人家时间多宝贵,哪有功夫跟李翰瞎扯?
“哪有哪有,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
“小事?秦秘书,帮我把那些资料拿进来!”
领导的话音刚落,刚刚才关上的小门有打开,紧跟着进来一个五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
“秦秘书?姓秦?不会这么巧吧?”李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秦秘书递给他的资料所吸引。
很显然这份资料是经过整理的,第一页是表格,里面填写着李翰的基本情况,但是紧跟着的第二页,就是最近发生在法国的事情,李翰注意到在这页资料的最下面,有一行备注:怀疑李翰得到了法国最新轻水堆核电全套资料,建议核实。
看到这里,李翰顿时就明白了,感情大领导今天召见自己,怕不是为了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帅,而是冲着这套资料来的。
“这一定是资料错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落在我的手里呢,领导您也知道,我就是个莽夫,即便是这样宝贵的资料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懂啊!”
对于李翰的这些说辞,领导只是笑,而不语。
领导吗,没有一定的水平岂会坐到这个位置来?李翰的一些花招在外面使使或许有用,但拿到领导面前就不够看了。人家就那么两眼灼灼的望着李翰,就愣是让李翰的心越来越虚,什么气势什么气场在这个时候都不管用,哪怕就是李翰这样一个凶神,遇上眼前这么一尊真神,那也是远远不够看的。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