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那个吻,我记得很清楚(上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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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上头,秦妤视线有点儿摇晃,看不太清楚,好一会儿那道身影才定住不动了,她恍恍惚惚认出那人,浑身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叫了一声。“萧爷……”

萧邦等她站稳了才松手,借着月光打量她,乱糟糟的头发包裹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原本白希的肌肤被胭脂浸透,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耳朵也红,很鲜艳的颜色,让人想咬一口。方才她那一声软绵绵的,像撒娇的喵儿,唤得他浑身都酥。

这么冷的天,她身上就穿了一条白色晚礼服长裙,丝绸贴着窈窕的身线,前凸后翘,活色生香,美艳动人但也怪可怜。

两只水光潋滟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迷离的雾气,让他想起某种小动物,比如一只迷途的小野猫。

瞬时间心脏像是给她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被她眼中迷离的雾气浸透了,萧邦觉得自己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如此怜悯的情绪。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化作他的血液。

脱下身上的长风衣,罩在她身上,拢紧,秦妤手一推,咕哝。“热……”

萧邦差点就石更了,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一下,手指紧紧掐进风衣里,拢得更紧了,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秦妤透不过气,身子发燥,脑子烧得愈发浑噩,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咕哝,“怎么又是你……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发红发烫的脸颊透着血色,愈发醉人,嘴唇微微张开,饱满得像引人采撷的果实,说话娇滴滴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看样子她是喝醉了,要不也不敢这么问他,但萧邦倒是希望她这么问,摸了摸她的脑袋,低低沉沉的嗓音问。“你觉得呢?”带着几许调.情的味道,是对耳朵的诱.惑,比高浓度的红酒更加醉人。

“我不知道……”秦妤觉得头很重,后颈也重,沉得抬不起头来。视线对着他的胸口,他上身就穿了一件白衬衫,解开两粒扣子,从领口能够窥探精壮的胸膛。挺括的衣料包裹着健硕的肌肤,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一静一动,充满了男人的野性以及魄力。

月光里那一层层的古铜色让她目眩神迷,不自禁有些口干舌燥,小手慢慢伸出去,掌心贴着他的胸肌,轻轻按了按,被那体温灼烫了手指。

“好壮……”她吃惊地看着他,脸颊发红眼睛米米,看上去傻兮兮的,可萧邦觉得她诱.人得让他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柔荑慢慢在他胸膛上婆娑,挪动,她似乎觉得很神奇,瞳孔发亮像个充满新鲜感婴儿。“好石更……你的肉,好石更……”

掌心的触感是如此地柔软,似一片羽毛隔着肌肤割着胸膛搔着萧邦的心,那一声声“好石更”叫他心神颤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炽热的眼眸紧盯着她的手,随着手指的移动,仿佛也经历了一场别样的性.爱,如此冲动。

两人靠得那样近,她身上的香味夹杂酒味喷洒在他脸上,呼吸教缠,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悸动,身体被她触摸过的地方似乎要爆炸了。

捏起她的下颚,贴得更近,鼻尖触着她的,邪气地坏笑,紧绷的喉咙挤出沙哑的,饱含欲.望的嗓音,“还有其他地方更石更,你要摸摸看么?”

手轻轻握住了她的,额头也缓缓抵住了她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拉着她的手缓缓靠近自己下.身。

秦妤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身子绵软无力,心微微颤抖着,又冷又热。他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害怕,条件反射一般缩回了手。“难受……我嘴里味道难受……好苦好涩……”

“涩吗?”他贴着她的唇低低笑了笑,一手捧住她的脸,手指腹控制不住力度,轻轻按压着她细腻的肌肤。

秦妤感到乏力、委屈,而他的气息让她安心,她不舒服地点点头,苦着一张小脸,好似受到了天大委屈。“涩……”

“好!我尝尝!”话音刚落,萧邦就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秦妤醉得厉害,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直接顶开她的嘴唇塞了来,勾缠着她的舌头,混进来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浓得呛人,她忽然觉得心慌,推搡起来。

然而整个人被压在墙壁上,腰也被对方紧紧地搂着,躲不开,被完全扣在了他怀里。他不断地吻着她,用手指婆娑她的肌肤,像激起电流一般带来刺痛感,让她浑身都着了火。

她觉得很冷又很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身体里发酵,叫她受不了。她难受地闭着眼睛,试图抵挡他的侵略,然而那狂野的搅弄好像风暴一般,很快就将她吞噬殆尽,她几乎整个人都瘫倒在了他怀里,口中的嘤咛娇弱得几不可闻。

萧邦觉得那味道一点也不苦涩,反倒像蜜糖一样甜,甜得令他忍不住反反复复地回味,肆意地纠缠。

体内的欲.望不断膨胀,忘记了此刻正在户外,强壮的身体紧紧将她压在墙壁上,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右手已经禁不住在柔软处揉捏起来。

如果不是怀中的女人忽然失去意识晕过去,他很可能就在那儿要.了她。

秦妤被吻得透不过气,到达激.情的顶峰时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萧邦吻着吻着人就倒在了他肩上。

他扶起她的身子,看着月光下那张红得透亮的脸,还有那肿.胀的嘴唇,胸膛为这个女人完全属于他的念头感到无比满足。

等下.体异样消退后,才抱起她,大步走出了酒店。

秦砚刚赶过来,一下车就看到萧邦抱着个女人过来,忙给他开了车门,又倒回驾驶座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才看清楚是秦妤,意料之中的事。“饭局这么快就结束了?”

萧邦松了松领带,同时调整了姿势,让秦妤更舒服地睡在自己臂弯里。“回公寓!”

秦砚发动了车子,嘴贱忍不住调侃了句。“总裁,迷.歼可是重罪,你考虑清楚了!为了避免成为帮凶,进了局子我肯定第一个大义灭亲!”

萧邦心情不错,单手给秦妤拢紧了领口,嘴角一扬,“滚犊子!”

……

秦砚送萧邦回公寓后就去了萧家老宅,建在山上的一座四合院,萧家世世代代留下来的祖宅。之前萧晋德一直住在那,后来搬去医院疗养,这房子就空了下来。他以为没人,进了大厅就直接往楼上走,被身后一声叫住。

“你怎么来了?”

他这才发现楚静思坐在大厅里,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太太”。楚静思只比他年长几岁,但在萧家,长幼尊卑、身份等级区分极其严格,与年龄无关。他和萧邦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平时能开玩笑,但对上一辈人,他相当尊重。

楚静思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一手撑着头,穿着白白的貂毛长款毛衣,像一只波斯猫。有些醉了,眼神泛着迷离之色。

她大略三十六岁,但并不显老,反倒因为岁月的增长,更添了一分成*性的魅力。加之一双丹凤眼,眉眼上扬时极有风韵,很勾魂的那种。这会儿喝了点酒,双颊透着胭脂色,两道乌黑的眉毛微微蹙着,既然风情又哀伤,像八九十年代画报里的美人。

秦砚上了一半的楼梯又倒了回来,解释。“阿邦让我回来找一份文件,明天开会要用!”

“哦……公司情况怎么样了?”楚静思捏了捏眉头,语气很累。“他斗得过那只老狐狸吗?”

“我相信他的实力!”

“那就好!”

见她神色露着哀伤,秦砚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您心情不好?”

“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晋德住院这些天都是我天天守在病*边照顾。他倒是慢慢好转,我却快被拖垮了!”

秦砚知道照顾病人是很辛苦的事情,点点头。“抱歉!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不能每天去医院。如果有需要,可以请一位优秀的护工!”

“他那脾气,不会让外人照顾,要不我早就请人了,也不用熬得这么辛苦!”楚静思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一直捏眉头,白希如玉的脸,透着浓浓的倦意。似乎是这阵子受了太多累,心里压了太多委屈,再加上喝了点酒,意识不太清醒,忽然就红了眼眶,开始抱怨起来。

“我现在后悔不听父母的劝阻,非要嫁给他。他没生病之前还精神,现在整个都垮掉了,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比我爸还老。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家破产了,急等钱用,我又吃不了苦,只有卖了自己。可这才结婚多久,他就……”楚静思哽咽着,眼泪从眼眶缓缓滑落。“外人都在笑话我,但我心里的苦,又有谁懂?”

“我还年轻,我也想要一个和爱我疼我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他会把我榨干的……我好累,真的好累……”

一个女人在面前哭,任何男人无法不被触动怜悯之心,秦砚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当初对这对老少配他就不看好,现在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些事还轮不到他来插话,也无能为力,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楚静思哭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灯光照在秦砚脸上,一张年轻的脸,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斯文俊秀,书生一般的儒雅,眼神却很沉稳,有一种令人镇定的力量。

他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温和,相反他拥有顶级聪慧的头脑、敏锐的洞察力以及一流的手段,一切都让她崇拜。如果不是管家的儿子,他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继承者。

心被这样一张脸勾动了一下,楚静思那颗如深水般平静的心,好像被投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脑子里激荡着一股热流,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呐喊,这才是她需要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

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好像中了蛊毒一般,借着酒精作祟,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他靠了过去。好似他是飞蛾眼里的火光,让她着了魔。

秦砚在她眼里看到了情.欲,身体四周的空气也因此热起来。

他不是不懂人事的男人,相反,交往过的女人还不少,很了解女人的心态,再者楚静思也表现得很明显。诚然,楚静思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尤.物,但在他心里长辈就是长辈,并且身份还横在那里,他不可能越界。

于是在楚静思近乎是直接扑过来时,身体一侧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上去拿资料,早点休息!”

……

秦妤是被大清早的眼光刺醒的,第一感觉是身体像被人肢解了,又酸又疼,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眼皮也很重,沉得抬不起来。她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可那阳光太刺眼了,她背对着窗还是觉得亮,眼皮难受。

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是辽阔的江景,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气势恢宏,蓬勃大气,延绵成一片奢华气派的景象。

秦妤愣了一下,她房间的景观什么时候这么壮观了?转念一想,这不是她家,但是很眼熟。

萧邦家!

秦妤的脑袋就像被雷劈了一下,一些回忆慢慢往上涌。昨晚是投资方请吃饭,他也在,喝了太多酒就她到外面去吐,然后他好像也跟出来了。可是之后发生什么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一回忆脑袋就跟爆炸似地疼。

往被子里一看,穿着他上次他买的睡衣,里面就穿了一条内.裤,也是他买的。性.感的维多利亚的秘密,红艳艳的*,像一簇焰火,很是妖娆暧.昧。

双.腿.间没任何异样,也没见红,表明没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也不是会趁人之危的那种。但如果衣服是他换的,那该看得也都看过了,想到这,她一张脸禁不住涨成了满江红。

连滚带爬地进了浴室,以为会看到一张油彩画般乱七八糟的脸,但妆卸得干干净净,除了头发有点儿乱,身上倒没有酒臭味,难道他还给她洗澡了?秦妤下意识环紧胸口,就好像身体有个漏洞,冷风飕飕地往里面钻,不寒而栗。

大抵她还是冷静的,遇到这事儿也没抓狂,毕竟就算镇发生了什么,抓狂也没有用,只能当作一点事都没有,免得更加尴尬。镇定地洗了把脸,全身上下都收拾干净了,才走出房间。

一眼就看到了餐桌边的萧邦,背对着一大片落地窗,安静地喝牛奶看报纸。

穿了一件灰黑色的衬衫,比平时年轻一些,也没那么严肃,很轻松的姿态。手里夹着一根烟,缓缓燃烧着。鼻子一张一翕,喷洒出淡淡的烟雾。

什么都不用说,光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都像一幅的男人!悠然自得地坐拥着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财富。

秦妤觉得看不透他,他年轻俊朗,富可敌国,除了萧氏总裁以及军队上将的显赫身份,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似乎并不热衷应酬,也不贪图肉.体的享乐,除了烟瘾重了一些,就像一个绝缘体,与这个繁杂的世界格格不入,有自己的另一片天地。正因这样才神秘,不能用对一般男人的看法去推断他。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敢轻易靠近。直到他转过头来,在辽阔的江景和充沛的阳光里对她道了一声“早”,她才往前迈出了一步,不大自在地回了一声“早”,在他对面落座。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白粥配着青菜,以及一块金灿灿,看上去很美味的煎蛋,很适合这样的早晨。

秦妤无厘头地想,不知道是不是上了点年纪的男人懂得养生,居然会自己准备早餐,一般上班族也就是在麦当劳里买个汉堡咖啡打发了,他还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难怪一点也不浮躁,总是那么沉稳冷静。

小口往嘴里送着粥,秦妤眉眼半低,落在他手指上。他的手握着牛奶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杯子,可并不发出声音。也不知是习惯,还是他在思考些什么。她只是觉得那只手很好看,修长干净指骨分明,不像是军人的手,倒像是艺术家或者音乐家的。

一想到这双手很可能脱了她的衣服,抚摸过她全身,秦妤身子禁不住发烫,脸颊也跟着渗出了绯色。白希的一张脸,粉扑扑的,更不敢抬头了。一时着急呛到了,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萧邦将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最后的一缕烟雾缓缓升腾开。他的目光仍落在报纸上,不用回头却准确地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秦妤“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才喘过气来,为自己的狼狈感到尴尬。

殊不知这一切萧邦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抿了抿。不施粉黛的她脸干干净净的,肌肤白里透红泛着年轻的光泽,两道秀气的眉毛下,是一双灵动的眼睛。素颜时五官没那么深,两片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像个小女孩,最本真,也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他总觉得化妆对她来说是一种伪装,伪装成熟坚强,以抵御外界的伤害。可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去伪装,她天真原始的姿态最吸引他。哪怕会犯一些小错误,在他看来也别有一番可爱。

隔了一阵子,秦妤咬了咬唇,开口。“昨晚又麻烦你了,抱歉!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冒犯到你?”

萧邦喝了口牛奶,放回杯子,袖口挽起,露出健硕结实的手臂。看着报纸,沉了沉问:“你觉得?”话里颇有深意。

“我……我当时太醉了,不知道……”

“你没做冒犯我的事!”

秦妤刚要松一口气,又听见他继续说,“就算做了什么……”他顿了顿,“……我也很喜欢!”

这句话就很引人遐思了……

她就愣住了。她做什么让他喜欢了?酒精作祟,她能做出什么事自己都把握不准。主动投怀送抱,还是更狂野?秦妤不敢往下想,俏生生的小脸发白,有些不知所措。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不管怎么样,我不愿打扰你!再发生这种事,你把我交给助理就好了,我不希望再在你房间醒来!”

萧邦嘴角略微一扬,声音柔柔的,沉沉的。“听上去,是我冒犯了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一来您是投资商我是这部剧的女主角,身份本来就比较特殊。二来,您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不希望她误会,或者对你们的关系产生不好的影响。”

当她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都会尊称他为“您”。萧邦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打量她,觉得那故作认真的脸,十分之可爱,真是天真。他莞尔,“我以为投资商和女演员联系密切一些,对这部剧有帮助,不然我怎么确定你适合这个角色?”

“您放心,我是一位很专业的演员,而且剧本我已经看过了,我有把握能演好这个角色!”秦妤壮了壮胆子,反问了一句。“您看了剧本吗?”

小丫头居然还敢反将他一军?萧邦被逗乐了,很有冲动一把搂住她的小脖子扣入自己怀里,狠狠地吻她。像昨晚一样,吻得她在他怀里晕过去。

他不回答,肯定是没看过了,秦妤更加理直气壮。“既然没看过,您怎么能确定我是否适合那个角色?你平时日理万机,实在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剧本上,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的私下接触会对这部戏有任何帮助!如果有工作上的需要,可以在会议上讨论!”

她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通,萧邦就回了她一个字“哦”!转手想去拿烟,但手指在烟盒上又停住了,指尖婆娑了一下,又收回了手。眯了眯眼睛,淡淡地看着她。“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妻?”

“其实上次我住在这时,您未婚妻就来过了,那罐蜂蜜是她送的,她似乎对我们的关系有一些误会。”秦妤小心地注意着措辞,清秀的容颜,五官像画笔勾勒出来的,紧抿的嘴唇有些倔强。“也不能怪她误会,任何人看到自己未婚夫家里出现另一个女人,都会往那方面想。所以为了避免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尽量不要私下接触!”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位未婚妻?”

“即便现在不是,很快也是,反正是迟早的事!”

“那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妤蹙眉,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很坦荡,显然一点也不把她的担心当一回事。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婚后想在外面乱来,那个刑雅优也不能奈他何。并不是每一个男人*,老婆都非得闹到离婚的地步。有些男人,就有本事让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归根结底,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背上狐狸精的骂名,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她正了正色,“也许你对我们这个圈子有些误会,的确有一些女演员破坏了我们的形象,但我不是她们,我不会和任何已婚、包括有未婚妻和女朋友的男人发生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这样……”萧邦寻味着这句话,隐藏着情绪叫人摸不透。

他又拿了一根烟,歪头叼着,有点正经又有点雅痞,精致的打火机“嚓——”地一声跳出一道火苗,点燃了烟头,漂亮的嘴唇喷出了一口烟气,融化在她脸上。

烟草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秦妤看着一口白烟从他口中喷出来,缓缓响起他沙哑的嗓音。“那么,那个吻算不算不正当关系?”

她“唰——”地红了脸,好像被他电力十足的眼睛劈了一下,有点儿慌张,手足无措。“那、那只是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萧邦又深深吸了口烟,烟雾顺着薄唇缓缓吐出来。像从仙境里看她,甜蜜而悠扬,眼睛眨动着灵气,叫他情不自禁。“即便真醉了,也不会随随便便吻一个女人!那天晚上,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秦妤就彻底慌了,乱了,眼里闪着惊恐和慌乱,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逃避的。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用他一贯锐利的,叫她心头发凛的目光审视她,要她一个态度。

两人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她却觉得很近,好像他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将她牢牢地包裹住,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暧.昧,让她从心底躁动。

但她清楚此刻的感觉绝不是心动,更多是害怕,是不知所措,她不知如何面对这样一位大人物的表白。当然,这算不上表白,但也足够让她感觉危险。就好像一只脚已经踩在悬崖边上,只要用力一推,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权在握,习惯了掌控,不会允许任何例外的存在。她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渺小的女人,如果他想要她,那就绝不会放过她,她迟早都会成为他的猎物。

短短几秒钟秦妤脑子里想了很多,脸发红又发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萧邦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原本他的计划没有这么唐突,但即便是他,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看着她,脑子里就只剩下对她的渴望,未曾有过的冲动刺激着他的荷尔蒙和神经,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

伸手抚向她的脸,被她躲开,大手转而从容地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长发,嘴角罕见地抿起了一抹浅笑,如融冰一般,有着温柔的轮廓,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很难想像,他那样的人,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秦妤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了,萧邦也没追她,早就让秦砚在楼下等。确定把她安全送到片场后,又让秦砚发来了电子剧本,自己打印出来,一页一页地看。边看边想,什么恶俗的都市爱情剧,有够狗血肉麻,现在观众的口味倒是特别,他只能当喜剧来看,荒诞至极。

每当有秦妤的戏,萧邦都格外留心,在上面用红笔勾勾叉叉做一些记录。花了半天的功夫看完了剧本,去了公司,召来了主编和几个小编剧,把自己修改的剧本给他们看。“按这个来拍!”

主编战战兢兢地从头翻到尾,发现删的都是秦妤的戏,主要是吻戏和穿礼服,包括洗澡那些,就有点莫名其妙了。推了推眼镜,不解地问。“这里男女主角躺在g上,聊天、拥吻有什么不对?”

萧邦身子靠在沙发上,笔直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抽烟,侧脸绷成一道凛冽的线条,沉默中有着冷酷和严肃的气势。“广.电.总.局有规定,未婚夫其婚前不能同g!”嗓音威严,不容抗拒。

主编壮着胆子,“可这里过审了,而且男主和另外一位女主也有这样的戏,您没删!”

感觉到肃杀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尽管一言不发,却威力十足,主编受到了惊吓,不敢再提任何疑问,连连点头。“是!我现在就回去修改!”

……

丁宁比秦妤更早到片场,正满世界找她。见她从一辆车上下来,一边喊着“谢天谢地”一边迎过去,“你可算来了,打了你一早上电话怎么都不接?你要急死我!”

“你有给我打电话么?”秦妤掏出手机一看,十几通未接来电,但是萧邦给她调了静音。她皱了一下眉头又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没听见!不是十一点开始吗?”

“临时提前了两个小时,我想通知你但你不接电话,连乔姐都找不到人!”丁宁领着她往化妆间走,张罗了化妆师和服装师来给她做造型,“刚才谁送你来的,这么快就走了,神神秘秘。”

“一个朋友!”秦妤拿了剧本边开始看。昨天才拿到剧本今天就开拍,时间上本来就仓促,她原本计划昨晚聚餐后就回家看剧本,谁知道醉成那样。好在她记性不错,趁着化妆的这段时间,已经把台词背得差不多了。

上午拍了好几场她和晏寂宣的对手戏,他的私生活她不予评价,好在演技不错,也挺敬业,拍摄很顺利。

准备下午的戏时,秦妤发现其中有一场吻戏,而且还是激吻,就有点头疼了。她之前也拍过吻戏,但都是借位的吻,可这次剧本要求很激烈,不是借位就能解决的。

她去找导演商量,导演反倒认为她太保守。“现在那么多一线女星拍三.级.拍,情.色拍,你怎么一个吻都接受不了?这是拍戏,拍戏懂不懂?”

“可我还是觉得没必要那么激烈!”光是看那些形容词,什么娇.喘,窒息之类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剧本我看过了,符合剧情要求,就这么拍!马上开始了,赶紧去准备!”

秦妤到一边去酝酿情绪,晏寂宣走了过来,两手插在裤袋里,那张脸怎么看怎么雅痞,有点儿吊儿郎当。“看不出你这么传统,连吻戏都接受不了,拍戏的时候这么放不开可不是好事!”

她皱了皱眉,“你偷听我和导演说话?”

“你们讨论得那么大声,又不只我一个听见!”晏寂宣有点儿得意洋洋,故意懒懒地伸出一只手来,婆娑着花瓣一般红嫩的嘴唇,动作既轻.佻又充满了暗示意味。朝她眨眼睛又送了个飞吻,“不用担心,我的吻技不错,和我拍过吻戏的女明星都很享受,或许……你也会喜欢上……”

秦妤把脸扭过一边懒得理他,心想他真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不然早就被人揍死了!

前期心里很多挣扎矛盾,但真正开拍的时候,秦妤就豁出去了,把心一横就当被狗咬了。但晏寂宣箍住她的后脑刚要吻下去,编辑急急忙忙冲进片场。“停!别拍了,别拍了!”

晏寂宣不管,还是把头压了下来,但秦妤快飞地避开,同时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导演叫停,“吴编剧,你怎么来了?”

“这戏要改!”吴编剧抱着十几份新剧本让人传下去,“有几场秦妤和晏寂宣的戏改了,改的地方我标注过,你们先看看,按这个来拍!”

秦妤从头翻到尾,发现删的都是自己的裸.露戏以及和晏寂宣的吻戏,晏寂宣和郑芳娜的吻戏反倒增加了一些。

导演也看出端倪来了,犯难地拧起眉头。“这、这删的怎么都是吻戏?没有几场吻戏谁看呐?再说了,关键时刻没吻戏怎么推动气氛?完全烘托不出来,剧情走向都不对!”

“那也没办法,现在广.电.总.局审核严格,太多吻戏过不了!”

“也没听说过严格到这份上,吻戏还是能过的!芳娜不也加了几场吻戏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按这个来拍,两边的公司都是这个意思,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激.吻改成了热烈拥抱,拍完后晏寂宣用那双桃花眼笑笑地睨她,戏谑道:“你后面那位还挺厉害,直接把戏全改了,好大的权力,难不成是我们这部戏的投资商之一?”

秦妤心里也是乱糟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改的都是你的吻戏,你不觉得太明显了么?”

“不也增加了你和郑芳娜的吻戏?”

“重点在谁,你心知肚明!我原本以为和那些权.色交易差不多,看来他是对你动真格了,连一个吻都这么小心眼!”晏寂宣摸摸下巴,兴味盎然地琢磨着。“是谁呢?难道是萧氏的某一位高层?”

秦妤知道这会儿自己要是反击无疑更让他怀疑,反倒是定下心神朝他笑了笑。“你对谁都这么好奇么?福尔摩斯?”

“当然不,我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好奇,而且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晏寂宣一双桃花眼深邃又探究,“秦妤,你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他这泡妞手段也许能让其他女人意乱情迷,但对秦妤一点用都没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好奇心害死猫!”然后疾步追上了吴编辑,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到底是谁要求改的剧本。

“就、就是上面……你别管这么多,按剧本拍就行!”

“是不是投资方要求改的?”

吴编辑见删的都是她的吻戏,估摸着和她有关系,也就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于是一切就显而易见了,是早上她离开后萧邦让改的。秦妤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件事。

早上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愿和他扯上关系,可他一回头就删了她的吻戏,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但话又说回来,她当时候也不认为他会改变。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很绅士。但真正在意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快收工时接到乔泠电话,说有人请全剧组演员吃饭,秦妤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萧邦,到了才知道是傅伯勋。郑芳娜坐在他旁边,用讨好男人的那一套把傅伯勋伺候很开心。傅伯勋右手边的空位应该是留给她的,但她当作没看到,坐到了杜怜怜身边。

“你不是我们组的,怎么也来了?”

“乔姐打电话时我刚好在场,就跟过来见见世面!”

傅伯勋见秦妤没坐自己旁边,正要招手喊她过来,晏寂宣坐了那位子,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些无聊的饭局无非也就是说一些场面话,互相吹捧,吃吃喝喝,秦妤前一天喝多胃还不太舒服,只抿了两口。中途去了洗手间,乔泠也跟了进来补妆。“你刚才可太不给傅伯勋面子了!”

“还说呢,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是他请客?”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敢不来?”乔泠补了点眼妆,瞧着兰花指,手势很优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性.感。“这部戏萧氏投资了百分之八十,他就是天王老子。再说,这顿饭主要是请你,我们就是陪衬,主角怎么能不到场?”

“我看他主要是请郑芳娜,两个人聊得那么开心!”

“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如她开窍,看人家多会把握机会,现在是一线大牌不是没她的能耐!你呢?到嘴边都往外推,摆谱给谁看?”

秦妤两道细眉蹙起,“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能用正经的方式出名,我就不想搞歪门邪道那套!”

“但你也尝到了歪门邪道带来的好处不是么?你知不知道,接了萧氏房地产广告后,你的身价至少涨了三倍。说白了,这部戏也是萧氏专门为你开的。”

“我只想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没想过走捷径!”

“你不想走也走了,现在说这话有意思么?”说实话,乔泠有点儿见不得秦妤假清高,倒不是说她对她这个人有什么意见,纯粹就事论事。当然,她也很不喜欢自己弟弟被她迷住,怕他越陷越深。

“删吻戏的那个是萧邦吧?我是没想到,那样身份的男人会对你动心思!但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在萧邦和傅伯勋的夹缝里求生,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好自为之!”

几句话让秦妤那颗本已不平静的心更乱了,心事重重地走出洗手间,发现傅伯勋就站在门口等她,吓了一跳。“傅总!”

傅伯勋扔了烟头,一双精明的眼睛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跟我来一下,我们单独谈谈!”说着就过去搂她的肩,把她带进了一间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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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第三更在正午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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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义无反顾地爱他十二年,嫁他两年。

为他受尽小三羞辱,减肥减出胃病,却只换来他的冷嘲:林葭,我怎么可能爱上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她最绝望之际,另一个男人强势挺入她的生命。救她于危难,一步步攻陷了她的心。

陆擎,京都赫赫有名的“铁血帝王”,“君临天下”集团总裁,动动手指整个金融界震三震的霸主。

无数女人为他倾心,非君不嫁,他却对她情有独钟,百般纠缠,这一生独*她一人。

时过境迁,她方才明白: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是在最糟糕的时刻,遇到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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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林葭与陆擎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叹气,“再过两个月,怕是藏不住了,家里讨伐我咋办?”

“讨伐?”他横眉一竖,特霸气地说:“我的女人,我的种,谁敢动?”

片段二:陆擎与程青桑

宴会上,她邀他跳第一支舞。

“你看到他们的眼神了吗?所有人都觉得,林葭配不上你!”

“对我而言,只要是她就够了!美不美,身份如何,并不重要!”他望着舞池外的她,眼神温柔而执着。“我结婚,如果新娘不是她,也绝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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