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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可是真正的自己人啊,真正的左膀右臂,是以后白大少最坚固的盔甲。
如果可以,白征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装备在他们的身上。
仓库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外面还有俩特工在守着,于是白征让温晴趁这个时候把地图给发下去。
温晴点头把人给召集了过来,围了一圈蹲在地上低声讨论。
白征就在外圈转悠,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视线又落在了温晴的胳膊上面。
因为刀伤,皮肤虽然经过了缝合,可是到底还是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虽然好了,可是皮肤的颜色不一样,甚至有些难看,可是架不住人家底子好,又或者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这样,白征都觉得有疤痕的地方也挺可爱的,尤其是那淡淡露出的小鲜肉,让人想摸一摸。
于是白征走到了温晴身后,弯下腰,伸出食指在细滑的手臂上戳了下。
温晴转头看他,有些疑惑。
白征笑开了牙齿,“继续。”
温晴对面蹲着的是周一然,这小子听会议不认真,白征一凑到温晴身后他就抬起了头,于是看到了全程。
温晴回过头继续说话之后,白征直起了身,视线正好和周一然对上,然后眉梢轻挑,黝黑的眸子染了异彩,摸过温晴的食指在自己嘴唇上暧昧划了一下。
这一副发骚的模样吓的周一然脚腕一软,原本帅气的蹲姿直接变成了单膝跪地,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有人抬头看人,周一然把头压低,从耳廓处泛起了血红,差点吐一嘴的血。
出了市区往海岸线开,车速不断提高,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白大少在菲律宾的住所。
下车后,所有的队员看到眼前风景如画的别墅,不约而同升起了羡慕嫉妒恨的心思,一致琢磨白大少这货也太会过了!
光是那绿色的植被,在棕榈树中若隐若现的白楼,还有接到海边无限大的私人游泳池,就让人怀疑纳税人的钱是不是被挪用到了白大少这里。
尼克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见到白征带了一队人回来,眼波闪了闪,然后笑容满面的迎向了温晴,熊抱,“你好。”
温晴浅浅的笑了一下,点头。
然后,尼克扫了眼鱼贯下车的佣兵们,看向白征,“白少这是……?”
“屋里谈。”白征也露出了一张牲畜无害的笑脸,然后回头看向特种兵们,吼了一嗓子,“大家自己转转,我这可是好地方啊,见识见识吧。”然后走了出去。
温晴紧贴着他身后半步,拾阶而上。
尼克的眸色暗了几分,暗自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一楼是客厅,采光很足,窗洁明亮,大幅的落地窗可以很好的看到窗外的海景,蔚蓝的海和天空,碧波之上还有船只在巡游。
昨天派对闹得乌烟瘴气,现在酒精的气味也散了去,空气干净,可以闻到海水的味道。
白征撑着懒腰,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的满足,“还是家里舒服啊……”然后对温晴勾了勾手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温晴沉默了两秒,走到了落地窗前站定,看着外面的海景,很明显拒绝了白征的要求。
白征笑了笑,指着对面的位置,“尼克,坐。”
尼克却走到沙发的后面,支着沙发靠背看向白征,“白少,你就直说吧,带这么多人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们合同还有两个月到期,我不打算续约了。”白征将手掌盖在交叠的床腿上,抬头,开门见山的开口。
“我们合作出了问题?”尼克沉着脸问。
“不,你们很好,但是我不需要两个佣兵团。”
“所以有人走了后门?”尼克扭头看向温晴,温晴淡淡的与他对视,面无表情。
“后门!?”白征挑眉,坏笑了起来,“你可以这么理解。”
“上床而已,为了个床伴牺牲自己的安全很不理智,白少,你确定他们会比我做的更好?”
白征耸肩,“不确定,不过至少这个女人可以让我相信她,没有什么……”
“尼克,要比试下吗?”温晴打断了白征的话,灼灼的目光看着尼克,眼中带着挑衅,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透露出凶猛的气势,坦荡无畏的约战。
白征的眼一亮,笑了起来。
尼克沉默了两秒,“有备而来?”然后笑了起来,“那么试试?”
“你可以提前通知你的人,三分钟后确定谁更适合站在这里。”
“很公平。”尼克这么说着,掏出了对讲机,在按下通话键前的一刻,他看向白征,“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无权更改,但是我希望您不会后悔。”
白征笑了起来,“我也很有兴趣知道比试的结果,但是同样的,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何瑞,去把合同拿来,新的和旧的。”
何瑞点了点头,上了楼。
白征的书房在三楼,面积并不大,事实上白大少不是正经的商人,会用到书房办公的机会很少,而且很少在一个地方久居,不过作为书房,自然要有它的用途,白大少一般都会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何瑞上了楼,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比试已经开始,最显眼的就是大门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显不对比的身材,战斗却呈现了一面倒的形式,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矮个子的男人就利用灵活的身手将美国大汉绊倒在地。
何瑞被战斗吸引,站在窗口凝目看了过去。
是姜欢,这批人里最矮小的队员,也是副队长。
身手真不错!
何瑞赞叹了一声,直到姜欢把人压制在地,拳头高高举起,作势要打,而对方表示放弃的抬起手,何瑞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
他蹲在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柜门的瞬间,放在柜下的手没有接到东西,面色一变,目光凝重了起来。
‘焊点’被破坏,保险柜被人动过!
何瑞拿出合同,急匆匆的冲下了楼。
白征对温晴和他的人无限信任,作为资格的现役军人,长期处于严酷的军事训练中,从根本素质上就比尼克的队员们优秀很多,更何况是有备而来。
果然,何瑞晴晴把合同拿下来摆放在桌面上,那边温晴的对讲机里就传出了一连串的完成报告。
温晴静静的看着尼克,荣辱不惊。
尼克竟然也大度失笑,摆了摆手,“算了,是我自己讨没趣,那么白少,这两个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何瑞弯腰在白征的耳边说了几句。
白征勾起的嘴角微微一凝,然后看向尼克,声音低沉的说,“尼克,前几天那些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尼克察言观色,瞬间明白了白征这么问的原因,沉声开口,“有人动过东西?”
“你说呢?”白征反问他。
尼克看了眼温晴,没想到临走还闹这么一出,当然,他是绝对相信白征不会故意栽赃他,做生意的事情,好聚好散,所以尼克当即蹙眉来回走了几步,回想昨天的情景。
“还不赶快去找?”白征不悦的说道,眼中带着火光,黑眸中透着一股陌生而锐利的光芒,像箭,啐了毒的箭!
“丢了什么?”温晴走过来问道。
白征很难对温晴使脸色,于是敛起神色,笑了笑,尽力详尽的解释道,“真正机密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家里,保险柜这种东西是最不靠谱的,放心,里面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文件。”
温晴点了下头。
然后白征看向尼克,沉思开口,“不过我要见到人,要知道是谁派过来的。”
尼克转身走了出去。
尼克离开后,客厅里安静了一会,白征看向何瑞,“把房间安排好,尼克的人暂时还要住在这里。”
何瑞瘪了下嘴,“就两个月了,你还不如让他们提前离开,两个佣兵团凑在一起我怕会出问题。”
“那也不是今天,还不快去。”
何瑞走出了两步,又转头看向温晴,“团长的住处你怎么安排?”
“你说呢?”白征挑眉。
“我和我的队员住在一起。”温晴说道,没有商量,在部队里呆了那多年,跟男兵一起住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白征立马又掬起了笑,“别啊,最起码尼克走前,你住我那里比较合适。”
“我和我的队员住在一起。”温晴再次重申。
白征想了想,突然大度摆手,“给她安排个单独的房间。”
何瑞瞬间了然,憋着笑走出了屋子,房间自然是定在了白少卧室隔壁。
晚上尼克回来的时候,白征正和何瑞吃晚餐,温晴没在。
“怎么样?”白征抬头看他。
尼克擦着头顶上汗水,眼里精光四射,染着狠戾,“带了三个人回来,我不确定是哪个,还在审问。”
白征比了下对面的餐盘,“你的份,先吃饭。”
尼克点了下头,接过何瑞递来的水杯,一口喝尽,然后在坐到白征对面,看了一圈,“晴呢?”
“和他的兄弟们在吃饭,不过……”白征深深看着尼克,“你的气度让我很佩服。”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些年合作的也很愉快。”
“罗伯特认识吗?”
尼克点头。
“他那边出现了一些问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尼克顿时笑开了嘴,“那太好了,差点以为离开这里我们就要解散了。”
“你们很出色,就算我不介绍人给你,一定会有很多人雇佣你们。”
尼克笑了笑,没再说话,虽然不愁找不到雇主,但是和白少的合作一直很顺利,换了新的老板总需要适应的时间,而且未必会像现在这么顺心。
无法否认,白少确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吃完晚餐,白征就和尼克等待消息。
尼克悄悄的从眼皮下看着白征,白少喜欢男人是道上人都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想到这次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了口味,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给他找几个女人过来,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白少显然现在对温晴的兴趣正浓。
以他的的眼光来看,温晴长的虽然很漂亮,身材跟欧美人比那还是小菜一碟,起码雄伟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偏偏这样的女人还有一副臭脾气,偏偏白少表现出的言语和行动却一次次包容着,宠溺着。
不是很确定的,尼克有些怀疑这位会玩,并且玩的多姿多彩的白少,应该是认真了。
白征承认知道自己活着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温晴,可是好多年不见,那种因为距离产生的陌生感还是有的,他甚至有些怕,但再次见到对温晴,他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对温晴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一种让他很兴奋的,想要去挑战的战栗感,又或者说,只要看着这个小女人在自己眼前出现,就会有一种很舒心的放松感,这是他做了白少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会放手,他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一定……
第二天尼克把审讯的进度告诉了白征,另外一个男人也查出了底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问他要不要把人放了。
白征想了想,看了眼温晴,“和我一起去?”
他要把自己所经历的,也是自己无法在分割的另一部分展示给她看。
温晴看了眼尼克,点头。
审讯手段会分几个程度,首先是问话,然后核对底细,来确定对方的身份有没有问题,或者说是不是特工,一旦确认,审讯手法就会升级,利用各种方式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得到想要的消息。
尼克把人抓回来才一个晚上,显然还在核对身份的审讯程度。
白征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是精神很不好,身体一直在发抖,应该是被恐吓以及进行过压力姿势等令人肌肉疲劳的刑讯。
男人眼底带着惊恐,见到尼克就哭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放我离开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白征径直坐在他的对面,凝视对方,留意他面部的细微变化,对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一颗颗的不断往下面掉。
转头问了尼克几个问题后,白征一挥手,手下的人就把他拖了出去。
“再留两天,没事儿就放了!”
“绝对没有,你放心。”这么说着,尼克很快让人把一个女人被推了出来,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哭痕,睫毛膏和眼线的黑迹蜿蜒在姣好的脸蛋上。
白征看了她一会儿,勾起一抹有些冷酷的笑,“明天我会再过来,女人,我建议你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说!”
女人停止哭泣眨着浓翘的睫毛,注视着白征和温晴走出房门,目光希冀的看着门外的光亮,直到门被关上,黑暗降临,女人再次滑下了眼泪,身体瑟瑟的抖了起来。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办?”门在身后关上,白征看向温晴。
温晴说,“语言加暗示。”
白征失笑,“如果换成你呢?对你有效吗?”
温晴蹙眉。
“这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手法。”这么说着白征走向花园,看着眼前的海景沉默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温晴,“特工呢?如果真是特工,你确定这样的方式有用吗?”
温晴不太确定的抿紧了嘴唇。
白征笑了笑,突然抬手搭上了温晴的肩膀,“你把姜欢带上,看看我的办法,对付女特工简单而有效。”
温晴微微偏头,看向他,眼底的光泽闪了闪,轻轻颔首。
审讯和调查搜证分成两批人马在进行,女人的饮食里被隐秘的加入了一些刺激分泌甾体类激素又或者说,是春药。
尼克的人在见到白征后全部退了出去,这是白征的习惯,亲自审讯囚犯,外界一直在传闻他喜欢刑讯的过程,属于变态而残忍的类型。
白征对此无谓一笑。
何瑞将拎在手上的合金箱子打开,拿出一瓶香水,在房间里喷了三下,整个屋子瞬间充斥类似于男性运动后的气味,然后打开囚禁女人的房间,将抱膝坐在床上的女人推了出来。
这边白征已经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管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药剂,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烁着银亮的光泽。
在推完最后的药剂后,白征笑得露出了牙齿,安慰道,“这些药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你乖乖回答我就好。”
女人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针孔,睫毛瑟瑟的抖着,“是……吐真剂吗?”
“不是。”白征笑了笑,“那种东西对你不适用,过多的心里暗示只能让我得到大部分真假难辨的话。”
“你……给我……打的什么?”女人断断续续的问,将目光从针孔上移开,眼底带着疑惑。
白征笑了笑,“你觉得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人摇头,喃哝着,“难受……是什么?”
“你应该不会很陌生,是会让你变得很兴奋的药剂。”这么说着,白征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有没有觉得这里很混乱?精神没办法集中?”
女人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点了下头,无辜而慌乱的看着白征。
白征抬手帮她捋了捋发丝,笑容亲切,“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但是如果你是特工的话。事实上到了这里,你也知道自己很难再平安无事的出去了,你的背景我们详细的查了一遍,我不得不说,很完美,非常的完美,不过……”
白征顿了一下,“你父母住的地方可真难找,那么偏僻的地方,作为渔民的后代,你的皮肤真好。”
“而且……美丽的女士,你的嘴唇疼吗?快被自己咬破了吧?嗯,确实,嘴唇疼痛可以提高你的控制力,但是那些小动作呢?”
白征走到她的面前停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惊讶的表情维持的太久了,久的连这张漂亮的脸蛋都不自然了。”
女人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瞬间柔和了下来,抿了抿嘴唇。
白征笑了起来,“我还是说些有用的证据吧。”
“拖延时间?你以为我还会去查?”白征冷笑。
“听说一般女特工都要进行色诱的训练,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记得你应该不止一次为任务献身了吧?上次在我这里,你还和我的助手玩的很开心。”白征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粗糙的拇指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游移。
“白少……揭过……”何瑞无力而尴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过来。
白征突然笑了起来,继续问道,“我那名助手的技术怎么样?爽不爽?怀念吗?”
“白少……给我点面子,换个话题。”何瑞继续哀求。
“你们一天晚上做几次?那种快感还记得吗?”
“……”何瑞彻底无力。
而女人眼中的神情中,她的自我暗示已经出现了松动。
站在白征身后的姜欢早就屏住了呼吸,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满是不自在。
温晴微微垂着眼帘,专注于脚下的地板材质,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该死的,白征,这就是你的生活?你是故意的,绝对是他妈的故意的!“这样的审讯方式已经被国际公约禁止。”温晴看着白征,淡淡开口。
白征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温晴,“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温晴说。
白征冷笑着,看向姜欢,“把你们队长带出去。”
“用不着,我自己会走!”
温晴盯着白征看了许久,那双眼带着满溢的情绪,仿佛极度的抵触白征的做法般恼怒,直到白征被看得真的冷下眼,才转身几个跨步出了门,“哐!”一声巨响,门被大力关上。
白征的眼眯了起来,看着大门抿紧了嘴角。
姜欢关好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又回到了原位站着。
“把人关进去,这段时间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尼克的人。”
白征在姜欢进去之后坐回到了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他的眼懒洋洋的浅眯着,眼底带着几分黯然。
这群特种兵都太干净了……
包括他的那个小女人……
他相信那个固执的女人一定就站在门外,等待着和自己理论。
那一刻,对峙的双眼,清楚明白的带着不赞同和隐隐约约的厌恶。
三个月……只有三个月时间……真的要让她看到全部吗?
白征突然有些迟疑,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迟疑。
心底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和慌乱……最后,白征到底还是出去了,看向了门口的温晴。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温晴的目光与白征对视,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开口道,“没有。”
白征的眉心微蹙,突然觉得有些丧气,做足了准备承受一拳的自己竟然就被对方无视了,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操,他不乐意这样!
不乐意!
与温晴瞪视了一会儿,最终白征先竖起了白旗,无奈开口,“你跟我来。”这么说着,白征往大门走了过去。
今天负责在大门执勤的赵志强无声询问温晴,需不需要多带几个兄弟。
白征开口道,“你们队长跟着呢,我就在附近走走。”
出了门,一路往海边走去,白征走在沙地上的时候脱下了脚上的凉鞋,晃晃悠悠的拎在手里,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
温晴离他有些远,因为白征故意走在潮湿的沙地上,等待白色的浪花一波又一波的卷起细沙刷过脚背。
大自然总有着神奇的魔力,美丽如画的景色和从远古流传至今的声响,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松懈神经,进入放松的状态。
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会,白征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温晴,“知道怎么预防在空旷的地方被人远程窃听吗?”这句话他用的国语。
然后转变成英语,“我们可以随时变换不同的语种。”
接着转过身看向大海,使用了伊斯兰语,“或者不停的转换方向。”
突然,白征惊讶的转过身,用法语说道,“对了,伊斯兰语你听不懂,或者法语你也听不懂。”
“粤语呢?虽然不会说,总能够听懂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征已经变成了粤语。
温晴沉默的看着他,在那双如黑曜石的眼底映出的自己,仿佛一只爱炫耀的猴子。
白征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式改变回了英语,“就像你说的一样,作为特种兵,伪装是训练科目之一,熟练掌握英语以及各国军事用语也是必备的条件。”
“我们也是一样,或者说我,说白大少,为了成功扮演这个角色,我需要掌握数十种语言,为了获得情报,我必须通过交谈和观察去揣测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同样的,不同的部门审讯的手段也会不同,军队也未必都是那么光明正大,你暗杀过吗?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举起过手枪吗?”
温晴蹙眉,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冷锐的光泽,一闪即逝,却显出了几分迟疑。
白征笑了起来,“当初是怎么适应的,现在就这样适应过来吧,如果这是你的习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只是等待时间让自己麻木,那么就这样继续下去,你已经不是我当年带的新兵蛋子了,你我的高度是一样的,我不再是你的教官……”
“虽然,我觉得这样并不好。”白征走向他,直视着他的双眼。
“那些你不认同的事和物,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你的大脑里不断的累积,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厚到你不敢去触碰。”
“最严重的会产生分裂人格。”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你的这里……”白征抬手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抚过,目光变得柔和而心痛,“必定远超于常人。”
温晴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又变得熟悉了,那个在训练上对她大骂,没事儿就拉着加训的魔鬼教官……
曾经的他是那么正义凛然……
“但是,这不代表你不会崩溃,一旦记忆被翻起,你未必能够承受得住,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说一说?比如就拿这次的审讯为开头?相信我,适当的减压是有必要的。”
白征停顿了一会,注视着温晴显得有些迟疑的眼,扬起了灿烂的笑。
这是一个干净而纯粹的笑,在海天一线间,蔚蓝的天空为背景,澎湃的浪花为点缀,男人的眼黝黑清亮,带着诚挚的邀请,希望获得对方的信任。
温晴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他们之间存在太大的差异,太多的没有解开的心结,她不愿,而他的身份注定藏了太多的不能说……
温晴的嘴唇微微开启,有些迟疑的想要开口。
下一秒,白少的脸在瞳孔里快速的放大,在反应不急的时候,嘴唇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下意识的动作,几乎被碰到的瞬间,温晴就把白征给推了出去,而一只脚还习惯性的扫了一下对方的脚腕,白征很狼狈的跌躺在了地上。
温晴森冷的看着他,握紧的拳头。
白征却莫名的看着他,眼底带着受伤的情绪,自己撑坐了起来,细小的沙粒凌乱堆砌在身边,挂满了发丝和衣衫,可怜而无辜的表情,似乎正在犯错的是温晴,而不是他。
温晴深吸了一口气,眨了下眼,收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转身走了出去,军靴在沙地上落下一个个整齐的脚印。
白征注视着她的背影,沉默着,眼神有些慌乱,然后猛的发力,从地上弹起,迈开大步,冲了过去。
突然之间的醒悟,不能放这个女人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定可以在温晴的心里留下什么,他虽然有很多不能说,可是她不要看到她这种漠视。
温晴听到声响,转过了身,入眼就看到向自己飞扑过来的男人,她有一瞬间的迟疑,最终恼怒占了上风,抬脚就向白征的腰上踢了过去,肢体接触的瞬间,温晴就知道自己玩蛋……
被白征格挡后并扑倒在地的时候,温晴后悔自己留了大部分的力气,同时也后悔自己小看了白征的身手,白少作为特工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他到底是教导过自己的第一个人!
------题外话------
捂嘴偷笑,呵呵呵~温晴踢他,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