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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即墨千歌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这些混世魔王驯服得妥妥帖帖的,甚至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校长,这些人,从此以后就都归我了。”校长办公室,比几年前出落得更为冷艳的女子递上一张申请书,似笑非笑。
校长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一看,气得险些没一把把自己的胡须揪掉。
这不是明摆着的撬墙角吗!
还以为自己会多个得意门生,到头来反倒倒贴了一大批。
“校长难道不希望自己培养出的学生大有作为,而非只能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吗?”即墨千歌淡淡道。
校长一噎,顿了半晌才复又开口,神情古怪:“你这女娃,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修过心理学?”
即墨千歌笑而不语。
校长自讨了个没趣,失望地捋了捋胡须,叹道:“你今天就要离开了?”
即墨千歌点头,道:“是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别的。”
哪有这样告别的?校长气得连连摆手:“要走就走,我不吃你们华夏这假惺惺的一套。”
口是心非。即墨千歌挑眉,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轻喃:“女娃啊……我知道你非同常人,但有句话,或许还是该听的:做人,凡事要避三寸锋芒。”
“我知道了。多谢校长。”即墨千歌脚步一顿,微一侧身,露出得体的微笑。
在红院这几年,即墨千歌都是住在自己的住所里的,有时晚上也会帮忙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为了方便,她就直接把科鲁兹停在了红院内。
所幸校长也对她有所照顾,默认了她的这一举动。
不过今天,她并没有把车开来。
走出红院,一辆银色布加迪威航已经等候多时。
即墨千歌诧异地挑眉,走到车窗前,不经意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小歌儿,背着我一声不吭地跑到红院多久了?”摇下车窗,洛青冥慵懒地勾起嘴角,扬起一抹邪肆无比的笑容。
即墨千歌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道:“凭你的手段,可能查不到吗?”
“你说得对,我只是对你教养人的手段很好奇罢了。”洛青冥一手支着额角,眼尾微挑,俊美的容颜越发棱角分明,深沉魅惑。
即墨千歌略一弯唇,走到副驾驶座位前,熟稔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抬眸笑道:“带我一路?你肯定已经查到我在l城的住处了。”
“正有此意。”洛青冥朗声一笑。银色威航犹如一道流光,划过绿意盎然的乡间小道。
“你可真奢侈。”即墨千歌忽然开口。
她指的是他开着超跑来接她这件事。
“我车库还有十几辆这档次的,正愁来不及开呢。”洛青冥云淡风轻地道,阳光镀上他无可挑剔的侧颜,美得惊心动魄。
即墨千歌被他的话呛到,掩唇咳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调侃道:“你这么有钱,不如分我一半吧?”
“那咱们去领证吧,这样我的就都是你的了。”他忽然侧过眸子,看了她一眼,语气半是认真半是戏谑。
即墨千歌扶了扶额,“能谈点正经的吗?”
“哦,那谈什么?谈你最近作息很没有规律,内分泌严重失调吗?”洛青冥微一垂眸,云淡风轻道,上扬的尾音悠扬,拂过心尖教人泛痒。
即墨千歌冷笑一声:“不如谈谈你是怎么和鹰国公主好上的吧。我听说鹰国公主有一个身手极好的武术老师?”
洛青冥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眼底染上一抹暗色:“你哪听来的?”
“你怎么调查我的,我就是怎么查你的。”即墨千歌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摆弄着自己修剪得宜的指甲,浅笑道。
“想不到小歌儿居然也会吃醋了。”洛青冥叹了口气,脸上却是挂起了促狭的笑意。
即墨千歌瞪了他一眼。
她当然知道他接近鹰国公主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在知道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那么点不爽的。
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即墨千歌正色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洛青冥收敛起不正经的神态,语气严肃了许多:“我发现鹰国皇室和黎绯夙似乎有些渊源。”
“有意思……”手指摩挲着下巴,即墨千歌沉吟道。
“你那里呢,最近有没有些奇怪的东西?”车一个拐弯转进闹市区,洛青冥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道。
即墨千歌闻言,探手到贴身的口袋中,轻巧地捻出一个坠子放在掌心把玩。
“你还记得这个坠子吗?”她抬起手,晃了晃。托着陈旧的挂坠的手指白皙修长,仿佛能让蒙尘明珠也熠熠生辉。
这颗镶着照片的红宝石挂坠,正是当初楼墨白叛变一日,她在现场捡到的。
当初洛青冥只是扫了它一眼,并未多加关心。蹙眉思索好一会,他才想起它的来历,问道:“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
即墨千歌盯着这颗坠子,神情忽而就凝重起来,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我在红院,遇到楼墨白了。”
“活死人?”洛青冥饶有兴致地猜测,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隐现浮光。
手指一挑,挂坠被高高抛起,又稳当地落在即墨千歌掌心。她将坠子收好,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清楚。他好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他的举止和以往我熟悉的那个楼墨白,一模一样。我曾经动用灵力窥察过他,发现……他根本没有灵魂。”
“离是怎么说的?”洛青冥问道,语气暗暗不快。
虽然他很讨厌那个总依仗自身优势跟在小歌儿身边的鬼尊,但离的实力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你猜他怎么说?”即墨千歌笑道。
“他肯定说,这是魔界的东西,让你来问我。”洛青冥想都不想就道。
“那你知道是什么吗?”即墨千歌异常认真地问,听得出,她的语气里绝无半分谑言。
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驶到摄政街。洛青冥将车挺好,手搭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开口:“我不知道。不过,既然连他也不清楚,那一定是黎绯夙的手笔了。”
黎绯夙是一只血族,还是一只游走于各界没有归宿的危险分子。能让鬼魔二界之主都不熟悉的阴毒之术,想必就是他的杰作了。
听了他的话,即墨千歌不由蹙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野心。”洛青冥扯扯嘴角,“他想先掌控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比起那些国家总统联盟主席的,就是一无名小卒。”即墨千歌嗤了一声。
“因为你是人界的变数。何况掌控了你,也就变相地有了对付我和离的把柄。”洛青冥淡淡道。
即墨千歌听罢,很没品地露齿一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还麻烦你们俩一人一刀给我个痛快。”
“不会有这一天的。”洛青冥轻轻道,声音不响,却异常坚定。
即墨千歌一愣,眸光微闪,道:“到我的住所了,我先走了。”
“嗯。”洛青冥叹了口气,语气里有淡淡的不舍。
即墨千歌拉开车门,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头道:“对了,你在鹰国的住处在哪?”
“你隔壁。”他扬了扬嘴角,笑容妖魅嚣张至极。
即墨千歌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和大地亲密接触。
“有时间我会去拜访的。”洛青冥又道。
即墨千歌眯了眯眼,笑道:“好的,我随时款待。”
当然,这话她只当玩笑。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醉心于在鹰国发展势力。
谁都知道,一个商业帝国在白道崛起有多么困难,但若是在黑暗世界,只需要足够的武力值和冷酷精明的头脑,一切都将变得十分简单。
许多如今身份高贵光鲜的人,早些年都是从黑暗中起家的。
有了即墨家雄厚的财力和从红院中走出的精英们支持,她的事业可谓是顺风顺水。
闲来无事时,她也会动用自己的异能,替一些权贵们除妖驱魔,亦或解答一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利用自己的智慧,成为了不少名流的座上宾。
而正如当时的玩笑话一般,洛青冥也没有来打扰她,尽管他的确就住在她隔壁。
这到底算是什么态度呢?是疏远,还是因为一些不得说出口的原因?
她与洛青冥,有时比恋人还要亲密,又有时,似乎什么都不是。
真是有趣得紧。即墨千歌站在书桌前,擦拭着自己最心爱的手枪,思绪飘远。
一阵的敲门声冷不防灌入耳膜,有些急促。
“是谁?”她眸光一冷,将手枪上了保险,慢慢朝大门逼近。
她的住所有两个入口,一个位于摄政街,这是她通常选择的入口,另一个就位于牛津广场前,是正常人认为的入口,但她从来没有自这里出入过,周围邻居也并不认识她,除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门口悦耳低沉的男声响起:“是我。”
声线一如既往地透着慵懒,却隐约有哪里不太对劲。
即墨千歌眯了眯眼,眼底银光淌过,手指一弹,细若游丝的精神力自门缝间缓缓探出,目标,门外的人。
几秒之后,她收回精神力,指尖紧紧攥入掌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连她的这一点试探都无法反抗。
如机器般运算周密的头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即墨千歌毫不犹豫地放下枪,打开大门。
妖魅华贵的男子倚在门口,满身血迹狰狞万分,往日精致冷漠的容颜此刻惨白如纸。
看到她终于开了门,他胳膊抵着墙,支起身子,低垂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嘲谑和苦涩。
“抱歉啊,这次可能要拖累你了。”他依旧漫不经心地笑着,只是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即墨千歌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难为你伤这么重还能保着条命。”
“我要这么快死就不是你的男人了,你说对不对?”他懒懒散散地扬了扬眉梢,正要调侃两句,突然被人拽住手腕,狠狠拉进屋中。
即墨千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你不是魔王吗,什么时候这么渣了?”
听到她的质问,洛青冥收起脸上强撑的笑容,紧抿着唇不语。
即墨千歌看到他的反应,多半是猜到了答案,轻叹一声:“是黎绯夙吧?难得你精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被他给阴了。”
“如果不是我把势力都留在了华夏,也轮不到他这么嚣张。”洛青冥不屑地冷哼。
“蠢货。”一道冰冷的男声响起,他倏然黑了脸。
一袭黑袍的冷傲男子出现在即墨千歌身侧,虚幻的身影较之上次出现要明朗得多,隐隐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洛青冥抬了抬下巴,阴鸷地看向满脸轻蔑的离:“有本事你跟他干一架试试?”
离眯了眯眼,没有再和他计较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就算他如今实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也依然不及全盛时期,找死才硬碰硬。
即墨千歌深吸一口气,精纯的金色灵力自指尖溢出,慢慢地游走在洛青冥全身各处伤口,缓慢地祛除掉伤口中阴毒无比的气息。
“说说你怎么搞的吧。”运行完一周天后,她才收起灵力,面色微白,淡淡道。
要不是她的血脉来自上界,足够纯粹,这么贸然地潜入魔族体内,只怕会被反噬。
感受到即墨千歌对自己的关心,洛青冥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的容颜本就生得华美至极,被这不掺杂任何算计的笑容一修饰,越发教人别不开眼。
这个狐狸精!离面色一僵,锐利的眼刀直直飞去。
即墨千歌不适应地别过眼,道:“我在和你说正事。”
洛青冥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这几年在鹰国发展自己的势力,不就是为了查关于黎绯夙的事情吗?其实我也在查。根据资料,他从来没有出过手,我决定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就亲自跟踪他,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找死!”即墨千歌不由冷眸呵斥,语罢禁不住蹙眉深思。
“想到了什么?”离传音给她,语气凝重。
她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我的灵力刚刚和那股气息接触的时候,还是在有魔息压制的情况下才起的作用。这么邪门的力量,就是我师尊留给我的上三界的古籍中也没有记载。”
按理说,洛青冥是魔界王族,上下三界都没有更邪的东西能伤到他……这个黎绯夙,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没等她推测出答案来,就看到原本懒散闭目养神的洛青冥突然睁开了眸子,深黑眼瞳中一片冷酷杀气。
“你不用想了。他已经不请自来了。”他微微侧脸,看向她,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嘲讽无奈的弧度。
即墨千歌眼神一暗,手指一叩面前餐桌暗格,抓起一把小刀朝窗口掷去。
与此同时,窗口传来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晶亮的碎碴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芒。
“这就是即墨小姐你的待客之道吗?”教堂奏鸣曲般华丽阴沉的嗓音响起,暗红色的修长人影出现在室内。
黎绯夙挑了挑眉,缓缓抬起左手,并指一松,狭长的银刀铿然落地。
即墨千歌看了看被砸得粉碎的窗户,冷笑一声:“如果是不速之客,那我也没有必要好好对待,你说是吧?”
说着,小指上尾戒一闪,一柄长剑滑入她的手中。
横臂一扫,一道剑气自剑锋凝起,以千钧之势向黎绯夙劈头砸去。
离一挥衣袖,一股气息旋地而起,无声无息地附上即墨千歌的剑气。
黎绯夙瞳孔微缩,继而满不在意地嗤笑一声。
两种不同却又同样强悍的力量在他的不屑笑意之下,竟同时灰飞烟灭。
飓风的余波扬起他眉前的碎发,即墨千歌注意到,他的额角隐约刻着一个诡异图腾,说是刻着又不太确切,更像是自皮肤内部透出来的。
这个图腾……
她蹙眉,动了动唇,似在给人传音。黎绯夙没有注意到她眸底异色,看向她身旁的离,抱臂冷笑:“鬼尊,我找你许久了,想不到你就在她身边……咦,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你想表达什么?”离危险地眯了眯眼,暗红瞳底一片冰凉。
他微一抬下颌,独属于王者的气势压迫全场。放在餐桌上的花瓶承受不住这股气场,“砰”地一声,四分五裂。
黎绯夙却好像不受这股威压的影响,微微扬唇,露出锋利无比的獠牙,眼底猩红翻涌。
“堂堂鬼尊,就只有这点本事吗?”他狰狞一笑,身影一纵,竟在弹指间便到了即墨千歌眼前。
苍白修长的五指无声无息地攀上她的喉咙,用力之大几乎要碾碎喉管。
“看吧,连我的靠近都来不及阻止,你果然很弱。”黎绯夙傲慢地打量着即墨千歌,在看到后者脸上一点一点失去的血色时,又转头看向离,语气讽刺。
离却不见丝毫惊慌,脸庞上冷硬的线条难得地有了些许柔和,透着三分苦笑,七分讥诮。
“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冒险?”他说,却是对着即墨千歌说的。
黎绯夙心底升起异样的感觉,正当这时,一股钻心的痛自后背传来。
“我知道,用手掏心很不卫生,所以我没有这么做。我是不是很体贴啊?”身后,低沉悦耳的男音响起,带着一分慵懒一分轻佻。
洛青冥扬手,一柄银芒从黎绯夙胸口捅出,丝丝紫气缠绕在刀锋上,若隐若现,最后回到他的指尖。
只见他手指一拢,匕首乖乖躺回他的手中,原来他竟是用魔气控制的匕首。
大股温热的鲜血自伤口中喷洒而出,在地板上迅速晕染开。
黎绯夙却满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他得意地笑道:“你以为这么点小伤,就能把我弄死了?差一点就死在我手上了的魔王殿下,嗯?”
听到他戳自己痛处,洛青冥却不恼,轻轻摇了摇头,狭长的眸中一片惋惜。
“你以为自己有个吸血王族的血脉,就很了不起了,连我女人的脖子都敢掐?你以为她的脖子是你想掐就掐的?哦,她要发飙了,一路走好,我会说服我兄弟,让你来世投个好胎的。”他一本正经地道,说着还朝离抛了个媚眼,挨了后者实打实地一瞪。
黎绯夙眼神一冷,血腥暴虐的气息在周身蔓延开,在周围划出一个无形的结界。
本就受了重伤的洛青冥没能挡住这股气息,喉中漫出一股腥甜。
然而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即使身体临近极限,也不曾想过屈一屈膝。
在王的世界里,没有卑尊屈膝一词!
他缓缓抬起左手,虚空一握。
即墨千歌抬了抬眸子,因缺氧而有些发紫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句话:“用我的刀掏别人的心,血还洒在我家地板上,你很讲卫生很体贴啊是不是,魔王小朋友?”
黎绯夙一直胜券在握的心突然狠狠地颤了两下,直直看向即墨千歌,目光嗜血残酷:“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即墨千歌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双耀眼逼人的银眸不带一丝感情。
她闪电出手,看似毫无力道的纤指附上钳制着她喉咙的手,轻巧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一清二楚。
她晃了晃右手,一团魔息拢在她的手上,夹杂着她至纯的金色灵力,竟契合得完美无缺。
指尖一弹,糅合了至阴至阳两种力量的蛮横力量化作破开天地的巨刀,以悍然之姿向黎绯夙头顶劈去。
不堪一击!黎绯夙轻蔑地扬手,本以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挡下这一击,却在与这股力量接触的刹那变了脸色。
这是……本源力量!
妈的,两个疯子,拿出命来也要干掉他!
“我知道你体内有一只再生蛊,可以修复伤口,不过你就没觉得它不见了吗?刚刚我家青冥那一刀,已经把它给送去见马克思了。不抵抗,你还能死得痛快点。”即墨千歌保持着执刀的姿势,手握这柄由两股本源力量凝聚而成的长刀,言笑晏晏。
她说的一点不假。黎绯夙瞳孔骤缩,不死心地冷哼一声,道:“如果我抵抗了呢?只要这两股力量一毁,你和洛青冥可就要陪我了。”
“你说得对,所以我不会现在干掉你。”即墨千歌掏了掏耳朵,扬眉瞥了眼离,笑道,“给我设个结界,别让我家地板受到二次伤害了。原木地板,很贵的。”
离暗红的眸子闪现出一丝笑意,袍袖一舞,巨大的结界把整个客厅都笼罩了起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淡淡的话语落下,湮没在了紫金色长刀的灭世刀气之中。
“不——”不甘的怒吼回响在结界中,却没有再向外扩张一寸领地。
即墨千歌一挥手,紫金两股力量分别回到她的主人手中。她回首,朝着洛青冥勾唇一笑:“够狠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敢拿出你的本源力量。”
“彼此彼此。”洛青冥挑了挑眉,眼中晕开浓重的笑意,“亲爱的,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家的了。”
即墨千歌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脸一红,颇有些羞赧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亲爱的,我爱你。”
不是这生这世,而是永生永世。
【鬼尊:……就不能顾及一下本尊这个单身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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