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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长生眼睛红了,甩了甩头继续道:“外人都说隋家的嚣张跋扈,其实我一直恪守着我爹的名言,能进得了隋家大院的人就是隋家的人,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打了隋家的人还回去,隋家的人欺负了别人,规矩去道歉。这是我爹的名言,也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一句话。隋家这些摊子不小,一直被外人称作儒雅瘪三的我其实都知道,我挑不起隋家这大摊子,因为我爹的睿智和手段我学不来,我只能慢慢去学,慢慢去睿智,慢慢学会手段,可是我才二十五岁,我的童年都是在我爹躲避仇家的日子中渡过的。我也想像他一样叫嚣着骂我的骂回去,打我的打回去,可是这个时代已经不再是那个扛着猎枪就能征服的时代。我得学会城府,学会处事,我也累,但是我不能说累,隋家这些人在看着我,看着我把隋家这份基业守好,不在我手里没落!”
张六两点头道:“我十八年的岁月跟你比起来只差了一个背景而已,你的家庭逼得你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只有那样,隋家才会走下去,走得安稳,这是一个不好的时代,因为多了奸诈,多了城府,多了你想不到的尔虞我诈!”
隋长生点头道:“也许咱俩的身份互换一下你会体验到一个不一样的你,我会体验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不管怎样谢谢你能倾听我的述说,憋在心里这么久,今个说出来畅快多了,聊了这么多,也该聊聊今晚的事情了,说说吧!”隋长生碾灭烟头道。
“将计就计,瞒天过海,直捣黄龙,就这么简单!”张六两笑着道。
“这三十六计研究的不错嘛?翻云覆雨的来上这么一通听起来就很有意思,我是主角还是配角?”
“都是主角!”张六两道。
“那领影帝影后奖的时候谁去领?”
“一起去领成不?”张六两打趣道。
“成,一起去!”隋长生起身再次点燃一根烟,不过却是递给张六两。
张六两安稳接过,已经开始适应这抽烟节奏的他看着隋长生缓缓的走下台阶。
又点了一根烟的隋长风甩了甩风衣,叼着烟回头道:“李元秋这只老虎留给我来宰,前些日子他踩了我的人,我得还回去,行不?”
张六两站起,大声道:“太他妈行了,你这风衣太他妈帅了,借我穿几天如何?”
隋长生随手一脱,抛给张六两道:“拿去穿!”
叼着烟钻入车里的隋长生探出头道:“穿着我的风衣多宰几个恶人,别溅上血,脏了这身纯净!真英雄必定势不可挡!”
张六两啪的站直身体,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定当宰了恶贼,把这世俗捅个底朝天,还一个纯净在人间!”
丰田霸道驶离大四方,望着站在台阶上意气风发的张六两,隋长生叹气道:“他要是我的弟弟该有多好!”
楚生开着车子道:“隋爷的种应该跟他一样有气势的!”
“能让你看上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了,以后把你的戾气收敛一点,留给该还回去的恶人,别对自己人!”
“我尽量!”楚生平静道。
望着离去的丰田霸道,张六两转身,学着隋长生的动作甩了甩风衣,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能有个寻找我的哥哥或者一对寻找我的父母该有多好!”
如若世人看到张六两左耳朵下那块如小蛇状的胎记,或许隋长生那句'他要是我弟弟该多好'就真的灵验了。
可惜的是隋长生却与自己的弟弟擦肩而过,也许这才为以后的相认和再次重逢埋下这样一段俩人端坐畅谈的温情伏笔。
正因为多了这些美好的插曲,才在隋长生和张六两之间谱写开一段又一段的兄弟之情。
当然这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六两走进大四方,于此同时王德宝和周小琪利用等边矩形加密方式把改变后的计划发给了每个人。
张六两没有上楼,坐在大四方的客厅沙发上闭目沉思。
隋长生能来算是这场将计就计的大戏里一个很重要的骨干加入了,而且还有那个蓝色商务别克里面的平头男孩,这两人的铺垫展开,这场大戏才算得上完美,张六两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楚九天折返,将高人司马问天接来,手里捧着一瓶二锅头的司马问天径直走入,张六两起身微笑相迎。
司马问天道:"找个屋子给我,我自个带酒了,还有下午你炒的菜,你们放心去做你们的事情,这里交给我,我在它大四方就在!"
留下这句霸气的话,司马问天在顾先发的引导下上了楼。
楚九天站在张六两身后道:"他能来真是万幸了,大四方有他坐镇,无人敢来应战啊!"
"这就是高人的强悍,旁人真的学不来,我也安心!"
"改变后的计划人我已经收到了,有点意思,我自个先撤,保持联系!"
楚九天留下这句话,自个离开,颇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作风,搞得张六两一阵唏嘘道:"这犊子,这般彪悍!"
身后的刘洋没吱声,安静等待张六两!
俩人走出大四方,刘洋跑去开车,不过却是已经换了车牌的奥迪a6,车子安稳驶出大四方,张六两靠在后排座椅上开口道:"去接离琉璃!"
刘洋点头道:"知道了!"
车子安稳行进,已经是晚上九点的天都市还算繁华,熙攘的人群跟昏黄的路灯构成了一座城市特有的风景线。
一时间张六两有些感慨,如若北凉山上也能这般繁华,八斤师父岂不是乐开了花。
此刻八斤师父在做什么?
会担心自己今晚的行动安危吗?
会望着天都市的方向想念甚至念叨自己吗?
会扯着嗓子戒不掉习惯的骂自己兔崽子吗?
也许这世间真的存在隔空感应这一神乎其神的说法。
北凉山的夜晚来的很是猛烈,只是太阳落山便突然间就被黑暗笼罩。
已经点上蜡烛照明的破旧寺庙里,一个端坐在正屋的老头望着庙门口走进的一人怔怔出神。
段侍郎手里拎着一壶烧酒大步走进庙里,穿着风衣的他很是威武,只是几步便已经踏上这正屋的台阶,憨厚咧嘴道:"八斤兄,闻到酒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