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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恨生晃了晃，方才站定，等脑中的眩晕过去，冷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不杀我，就是在帮着我杀你，你若是死了，不要埋怨。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我会帮你把苏茉也杀死，让她到那个世界去陪你。你们一家，自然是无比的快活！”

皇甫瑾道：“我可以饶你三次，三次之后，我们便各不相欠。”

既然巫恨生如此纠缠，他又不想死，那么就找不出完美的办法来，所以只能如此。

巫恨生呸了一声，“伪君子，如果我当时不救你，你还有现在?更遑论来饶我三次了，你们皇甫家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的吗？”

皇甫家淡淡道：“你不肯和解，我不想死，那你说如何？难道要我立刻打死你？你说得对，我是伪君子，如果直接杀了你，我会觉得内疚，亏欠你，如果饶你三次不死，你还执迷不悟，那我也不再欠你什么，我们便生死各安天命。”

这时候那个砍柴的樵夫已经到了下面，歌声还在继续，巫恨生冷哼一声，“怎么，你还带了帮手？”

皇甫瑾摇头，“不是我带的，我还想问是不是你呢。”

巫恨生哼了一声，“你的人从你上来之前，一直在附近监视，我就算想动手脚也没机会，更何况，我根本不必动什么手脚。在这悬崖石梁之上，还需要什么陷阱埋伏么？”

他突然振袖一拂，数道寒芒****而出，树林里立刻传来一声惊呼，“神仙也饶命，小的就是来打酱……啊，砍柴的。”

巫恨生冷冷道：“砍柴会到断魂崖来，不想死就滚下去。”

那人忙道：“小的这就下去。”

果然没有声音再上来。

巫恨生突然幽幽道：“皇甫瑾，像我们这样，在这绝壁之上决斗，也算是旷世奇谈了，竟然没有人见证，岂不是可惜。”

皇甫瑾道：“活下去的那个人自然可以当做见证。你来决斗，难道是为了哗众取宠？”

巫恨生被他激怒，飞身抢攻，两人又斗作一团。

日落月出，皇甫瑾又救了他一次。

山里的夕阳，格外的美，也跑得格外快。

还有一点点露在外面的时候，皇甫瑾道：“要夜以继日，还是休息明日再战。”

巫恨生因为被皇甫瑾救了两次，越发阴沉，他想自己内力没有皇甫瑾那么高深，皇甫瑾能月夜视物如常，自己却要受阻，便道：“明日一早再战，不许下山，就在这里等候。”

说着他飞身而起，朝石梁一端飞去。

皇甫瑾随他，也到了一端，采了一些野果子充饥，过了个把时辰，夜幕四合，他燃起了火堆，和衣席地。

突然，一人飞身而来，却是巫恨生，他手里拎着两只酒坛子，腋下还夹着一串东西。

他扔了一坛酒给皇甫瑾，自己抱着另外一坛，然后把夹着的东西也拿下来，架在火堆上烤，却是两只野兔两只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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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烧烤的手艺不错，片刻便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