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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了左芸萱,正好左芸萱也看向了他,只见她微微一笑,如幼花初绽,芳华万千。
只是那一笑间深藏于眼底的冷意却让他心头微沉。
她,不会就此罢休!
可是她究竟还要做什么呢?
二姨娘已经被她打击成这样子,短时间都无法见人,而左千鸾也因为她而剥了郡主了封号,更是被父皇投入了庵里修养。即使是出来了,恐怕一两年内声名也算是毁了。
那么她到底还想怎么做?
难道……
他心头涌起了不安,那对状似温柔的眸子里全是暗沉的探究。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左千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待看到左芸萱亦凝视着宗政澈,嫉妒,忌恨,愤怒,失意,落魄,所有的情绪袭向了她,令她失去了理智。
“左芸萱,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说啊!”
左千鸾骂骂咧咧的冲向了左芸萱,就在她的手快碰到左芸萱时,一道暗影冲了出来,对着左千鸾的心口就是一脚……
“啊……”
左千鸾凄厉的尖叫一声,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腾地掉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左家堡伤人?”
司马风见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将左千鸾踢飞了,勃然大怒。
那踢飞左千鸾的男子看也不看司马风,而是径自走到了瑶华公主的面前,行了个礼后,飘然而去。
瑶华公主冷冷地看着司马风讥嘲道:“司马堡主真是了气度,好威风啊!踢左千鸾之人是本宫的暗卫,怎么司马堡主有意见么?”
“没……没有……公主踢得对。”司马风一惊,原来那帮着左芸萱之人竟然是公主的暗卫,当下就结结巴巴地向瑶华公主示起好来。
瑶华公主冷笑道:“既然司马堡主没有意见,那本宫倒是有意见呢,不知道堡主愿意不愿意听听?”
“愿意,当然愿意!”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客气了,本宫在边关之时就听说司马堡主深爱左家堡小姐,乃是天下第一专情之人,而更是对左四小姐疼之入骨,宠之有加,可是今日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先不说堡主你小妾一大堆,本宫就看不出你哪痴情了,就说你刚才纵容左大小姐对左四小姐不利,本宫更怀疑你对左四小姐的爱护了,试问天下哪有看着庶女辱骂殴打心爱嫡女而不动声色,对因为庶女被踢则怒形于色的宠爱?本宫倒是十分不解,还望司马堡主为本宫答疑解惑!”
司马风尴尬不已,半晌出不说话来。
众贵妇而议论纷纷,看向司马风的眼神变得异常的讥嘲。
瑶华公主则鄙夷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是堡主你口才不行,还是堡主心中有愧?”
司马风汗颜不已,无论承认哪点,他都是丢人,这瑶华公主果然如人所说,十分的难缠。
他眼巴巴地看向了左芸萱,露出伤痛之色:“萱儿,难道你也这么想爹爹的么?”
左芸萱暗骂司马风恶劣,竟然把这皮球踢给了她!
她要说司马风对她不好,那么她就是不孝!有道是子不言父过,无论怎么样,身为儿女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的父亲不好,那就是不孝,这个罪名她可承受不起!
不是她贪这些虚名,实在是她可不愿意为了这渣爹担上臭名。他,不配!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来回数次,任人都看出她的为难,这样的她激起了许多贵妇人的同情心,纷纷对司马风投以谴责的目光。
司马风心里恨恨不已,狠狠地瞪了眼左芸萱,愠道:“萱儿,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怎么很难回答么?”
这分明是逼着左芸萱说他的好话了。
左芸萱看了看周围,眼珠微动,才缓缓道:“爹爹,女儿刚才这所以没有及时回答,是因为……”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
远远地传来柳絮紧张愤怒的声音,左芸萱微微一笑,这下好了,不用违心说渣爹好了。
当下作出惊慌之色,奔向了柳絮,急道:“怎么了?柳姑姑?何事哪此惊慌?”
看到她故作慌张的神情,宗政澈无端的心头一紧,不祥的念头萦绕于心头。
宗墨宸面具下的峰眉微挑,薄唇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小姐……小姐……小姐的宝库失窃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贵妇都脸色变了,作为客人最忌讳的就是主家的东西失窃了。
要是东西不贵重倒还好,要是失了什么贵重之物,这让作客之人如何能解释得清?
众人心里一个个恨死了偷东西的人,这不是让她们没脸么?
要是能及时找到也就罢了,要是找不到的话,说不定要让她们证明清白。想到自己带来的东西被一个个搜过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中有人就急道:“柳姑姑,可知道失了什么么?”
“回这位夫人,失了整整数个箱子的东西!全是历代堡主继承人收在里面的珍宝,初步估计有数千万两银子之多!”
“什么?这么多!”司马风的脸也变了,怒道:“柳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宝库会失窃?”
柳絮讥道:“姑爷这话问我我去问谁?要不是今日小小姐让我去宝库里找个礼物还瑶华公主的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宝库的东西少了这么多呢!这幸亏是今日发现及时,要是再过一两年的,这宝库都被搬光了也不知道呢!我倒想问问姑爷您这是怎么当堡主的?被小贼都偷到这样了还蒙在鼓里?”
“你……你……”司马风又气又急,要知道这宝库里的东西他一直就视为已物,这偷走了东西就是偷了他的,他能不急么?
他这里心头着急,还听柳絮的冷嘲热讽,一时间急怒攻心,差点气死过去。
这时左芸萱走到了瑶华公主面前,歉然道:“义母,真是让您看笑话了,本来我是想取一件好玩物事给义母把玩的,哪知道碰上了这等秽气之事,真是对不住义母了。”
瑶华公主温柔的拉起了左芸萱,道:“你这傻孩子,只要你有心,什么劳子东西本宫并不在意,不过这宝库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竟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了去,简直胆大包天!司马堡主,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本宫一个交待!”
后面的话却是十分严厉的对司马风说的,司马风本来就恨死了偷东西的小贼,现在有了瑶华公主支持,当然是千愿万愿了。
当下正色道:“公主放心,草民一定把那个小贼揪出来,剥皮抽筋。”
左芸萱微微一笑,心想,一会要是查到了贼人,恐怕你舍不得呢。
宗政澈一直在关注着左芸萱,待看到左芸萱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时,心就沉到了底。
这种笑他曾看到过二次,一次是献计给他后,第二次是利用他打压二姨娘母女,所以只要看到这笑容,他就知道,她是在算计人了。
左家堡的宝库不是谁都能碰的,除了那有限几人,而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取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司马风是一人,而二姨娘也是其中之一。
这在家堡的东西司马风早就视为已有,自然不会监守自盗。那么偷东西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突然,他想到了二姨娘这几天送了上千万两银子,心猛得一揪,该死的二姨娘!竟然把他也饶进去了!
一时间脸色铁青,难看的吓人。
偏偏宗政琉还不知趣,笑眯眯地对着宗政澈道:“太子皇兄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难道是太子皇兄偷了东西么?”
瑶华公主愠道:“琉儿,莫胡说!”
听到瑶华公主斥责,宗政琉脸色微变,立刻正色道:“是,姑姑教训极是。”
转脸对宗政澈歉然道:“对不起,太子皇兄,是臣弟不该开这种玩笑。”
宗政澈心头烦燥,只是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
宗政琉眼底划过一道阴柔的暗沉,当下抿了抿唇退到一边,不过眼中的焦距却落在了左芸萱,陷入了沉思。
“姑姑……”
瑶华公主看向了来人,脸上露出温柔之色道:“墨儿何事?”
“既然刚才这位姑娘说丢了好几箱的东西,那么其实倒不难查了。”
司马风眼睛一亮,连忙道:“世子,请明示。”
宗墨宸看也不看他,而是径自走向了左芸萱,道:“四小姐,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可有谁从山下运东西来山上,走时又带着箱子走的?”
左芸萱惭愧地摇了摇头:“不瞒世子,这堡中的一切事务我都不怎么知道,没有人会向我汇报的。”
这话一出,群皆哗然,身为一堡的继承人,居然对堡里的事一无所知,连自己祖宗的东西被人搬走都不知道,这继承人做的是多憋屈啊!
众贵妇看向司马风的眼神更是不善了,说什么爱女如命,啊呸!
司马风已经是麻木了,今天受到这样的眼神是太多次了。
他全心全意都在宗墨宸所言之上了,他想到前些日子二姨娘让人从山下运了些古董字画给他,脸微变了变。
左芸萱微诧地看了眼宗墨宸,以他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左家堡里毫无地位?可是他竟然向她提问,这不是明摆着借她的口告诉众人,司马风就是个渣爹么?
他为什么要帮她?难道是因为……
想到之前不小心触碰的唇,脸微红了红。
这时玉洁拉着青荷走了过来:“小姐,青荷说她可能看到过贼人。”
司马风急道:“青荷,你快说,到底是谁拿走的?”
“回堡主,前几日奴婢去落梅阁采些金针花,没想到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宝库走去,奴婢就远远地跟了过去,但跟到一半时,那几人十分的机警,差点发现了奴婢,奴婢就没有再跟过去。不过奴婢好象听到其中一人叫另一人辉哥儿!”
司马风脸一黑,辉哥儿!那不是二姨娘娘家表兄的名字么?
这时左芸萱惋惜道:“唉,可惜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姓,这叫辉哥儿的人比比皆是,茫茫人海中哪里去找?”
青荷道:“四小姐这话差矣,这人海中辉哥儿确实难找,但堡中之人只要有亲戚叫辉哥儿的就好找啊!就说咱们二姨娘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兄也叫辉哥……呃……”
青荷说到这里,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捂住了唇,不安的看向了司马风。
她哪知道她越是这样,却越让众贵妇怀疑了。
心里鄙夷这二姨娘真不是东西,一会跟两个小叔子玩几人床戏,一会又偷着左家堡的钱去贴自己表兄,这简直是淫那个乱不堪啊!
看向司马风的眼神现在又多了几分同情,一个男人当了活王八,这真是可怜啊!
宗政澈眼微闪了闪,他已经十分肯定母后那里的钱全是二姨娘偷卖东西得来的,眼下让众人怀疑二姨娘为了偷情而偷财宝卖,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了左芸萱,只希望她不会过于狠毒,将母后牵扯进来,否则以着母后的手段,这位四小姐便是再聪明过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突然,他呆了呆,他这是傻了不成?明明左芸萱算了他,令他被动不已,而他却还担心她的安危来了!真是脑子糊涂了。
司马风气得快吐血了,只觉今年流年不利,这些日子不愉快的事一桩接着一桩,便是办个赏荷宴也办得是人仰马翻,丢人现眼到了极致!
想到那数千万两银子竟然被二姨娘贴给了她的表哥,更是恨不得拉来二姨娘给她千刀万剐一番,他身为堡主还没有机会掌握过这么多的银两呢!
“青荷,你莫混说,二姨娘不是这样的人,那个辉哥儿不过是巧合罢了。”
左芸萱不解释还好,越描却是越黑。
司马风怒不可遏:“来人,把二姨娘给我拉上来!”
下人期期艾艾道:“堡主,刚才二姨娘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就算是死了也给我把她从棺材里拉出来!”
下人见了,一溜烟就跑了。
司马风对众贵妇拱了拱手道:“各位夫人,今日真是让众位见笑了,不如各位移步先去荷花池赏荷,如何?”
众贵妇也不愿意搅进这种事中,只是因为涉及到财物她们不好意思先走,免得被人诟病,现在司马风这么一说,正中她们下怀,当下一个个就要点头。
这时宗墨宸冷冷道“这钱财之事走了就说不清了。”
众贵妇心头一凛,立刻收了走人的心思,而是坚定道:“司马堡主,眼下财物去向未明,还是等查到了去向我们再赏不迟。”
司马风讪然地点了点头。
左芸萱妙目看向了宗墨宸,不过他依然是那么冰冰冷冷地样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倒让她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这是他这一会第二次帮她了,他明知道是二姨娘偷的,还让这么多贵妇在这里,不外是想让这些贵妇当见证,将二姨娘打击的体无完肤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眼移到了一边幸灾乐祸的宗政琉的身上,她似乎找到了答案了,也许宗墨宸的想法与宗政琉是一样的,想通过二姨娘来断了宗政澈的后盾。
想到这里,她对宗墨宸的感激之情也就没有了。
宗墨宸见她大眼溜溜的样子,仿佛小鹿般可爱,唇角微扬了扬。
不过他要是知道左芸萱是那么想他的,非吐血三升不可,敢情他这么为她着想,她却把他归于宗政澈一类去了。
不一会,二姨娘带着面纱被齐嬷嬷扶了过来,她看到司马风的脸色后瑟缩了下。
“说吧,钱都哪里去了!”
司马风也不跟她迂回了,直奔主题。
二姨娘泣道:“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妾身把钱弄走了么?妾身的儿女都在堡中,这左家堡就是妾身的安身立命之所,妾身怎么会把堡中的钱弄走呢?这一定是什么人暗中破坏妾身的名誉,妾身行得正坐得直,要与那个理论一番!老爷,不知道是谁诬蔑妾身,还烦老爷将她指了出来,容妾身与她对质一二!”
司马风听了微微一愣,想想也是,二姨娘便是要贴补娘家表兄,也就贴个几十万两银子就了不得了,足够她娘家表兄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何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送出这么多银子呢?”
当下对青荷怒道:“青荷,你居然敢冤枉二姨娘?”
“哎呀,老爷冤枉啊,奴婢从头到尾就没说过是二姨娘偷的啊,只说那偷钱之人有一个叫辉哥儿的,这怎么说着说着却成了奴婢说二姨娘偷钱了呢?再说了,这钱到底是谁偷的也不用谁说了算,那左家堡的宝物都是有登记的,便是当了也有迹可循的,去京中当铺里问问不就可以了么?”
司马风听了道:“来人,去京城各大当铺里找。”
“不用的!”
左芸萱制止道。
“怎么了?萱儿这是什么意思?”
左芸萱轻柔一笑,笑容让人无端感觉到一丝的寒意,只听她淡淡道:“刚才柳姑姑告诉我,失去的珠宝中有一些是御赐之物,这偷窃御赐之物出当的话,按着我朝律法,是要处以腰刑的,而且这涉及了国法,已不是咱们左家堡能查的了,爹爹,报顺天府吧,让顺天府去查吧!”
司马风脸色顿时变了,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那宝物里怎么可能有御赐之物?御赐之物向来是另放宝库存放的啊!”
“说来这是我的不对,这些日子我心情不好,就让柳姑姑开了之前皇上赐给我的宝物观赏观赏,赏过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因着之前夜明珠的事,我不敢让柳姑姑把这些东西放在我屋里了,想着唯有左家堡的私库最为安全,就让柳姑姑把这些御赐宝物都放在了私库里,哪知道竟然有人胆大包天,连私库也敢偷,好死不死的竟然把御赐的几个箱子也偷走了!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听得众夫人一阵的暗嘲,这当女儿的明抢,这当娘的是暗偷,一个明抢一个暗偷,还真是母女啊!
众人看好戏般看着司马风,看他怎么收场,这下可玩大了。
二姨娘听了几乎站立不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里面竟然还有御赐的东西在!她要知道了,就算是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也动啊!
当下她颤巍巍道:“四小姐,你该不是危言悚听吧?谁不知道御赐之物上都会有御赐二字的?”
左芸萱并不理她,而是对宗政澈笑道“太子殿下,二姨娘似乎不明白皇室的规矩呢。”
宗政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声道:“二姨娘有所不知,皇家御赐是有两种的,一种是带有御赐二字的,一种是不带的。因为御赐宝物给大臣,本来就是为了表彰臣下的功绩,所以对于一些家境特别好的大臣,御赐之物会刻上御赐二字,这种宝物是不能进入流通的。而还有一种御赐的东西却是能流通买卖的,那是为了变相支持一些家境不好的大臣,不过流通之前必须上报的,否则也以重罪论处。
左家堡一直是极为富裕的,所以历来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物都刻有御赐二字,所以久而久之,所有左家堡的人都以为御赐的东西必会雕上御赐二字。
但是也有一些例外的,那就是先帝赏赐给四小姐娘亲的,还有之前四小姐得到的赏赐都是不刻字的。”
二姨娘脚下一软,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不刻字?”
左芸萱跨上一步,冷道:“就是因为我娘性格比较活泼,不喜欢太古板的东西,所以先帝赏下来的物事是允许我娘随意的融化重新掐丝造新的,而我也亦随了我娘,我们要想融之前只要上报一声便可。所以二姨娘,那些没有刻字的御赐之物就是这么来的,你可明白?”
“明……白……”二姨娘面如土色,脚下一个踉跄。
这时下人飞快的冲了上来,对着司马风道:“堡主,顺天府来人了,说是抓到了几个典当御赐宝物的小贼,那些小贼竟然敢供称是左家堡的人!”
司马风勃然大怒,喝道:“来人,随我去看看是哪个小贼,偷了东西还敢诬蔑左家堡?!”
不一会,顺天府的府尹带着几个人走了上来。
看到几位皇子世子与瑶华公主,他挥了挥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对着瑶华公主先跪了下去:“下官参见瑶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谢公主!”
“下官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宗政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许府尹这才站了起来,对着宗政琉与宗墨宸却是只拱了拱手,算是行过礼了。
虽然这一切都是符合规矩的,可是宗政琉狭长的桃花眸却是阴沉一片,每次百官行礼,就*裸的提醒他不如宗政澈!
宗墨宸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反正那张面具要是有表情的话,非把人吓死不可。
司马风上去与许府尹见过了礼就急急道:“许大人,那些小贼可说是受谁指使?”
许府尹似笑非笑道“司马堡主,那些小贼可说是堡中之人,是奉了堡主之命去的。”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司马风胀红了脸道:“我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许大夫捻了捻长须道:“本官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将人送了上来,堡主你认认吧。”
司马堡主走上前一看,一下气不打一处来,飞身而起,对着二姨娘的心窝就是狠狠的一脚:“贱人!”
二姨娘一声惨叫就被踢飞了出去。
就在司马风欲再伸脚时,齐嬷嬷猛得扑向了司马风抱住了他的腿道:“堡主息怒啊,堡主息怒,虽然说这些人是二姨娘的人,但也不能证明二姨娘偷了东西啊!一定全是这些奴才自作主张!”
说罢,她猛得跳了起来,指着那几个被抓人的骂道:“贾五,李四,陈八,枉你们受了二姨娘这么大的恩惠,你们居然恩将仇报陷害二姨娘,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莫忘了,你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做事要讲良心!”
那几个管事被齐嬷嬷这么一说,本来还想牵出二姨娘的也不敢再说了,齐嬷嬷的话里已经告诉他们,要么顶罪,要么让他们的家人受罪,让他们看着办吧。
几人互望了一眼,苦笑了笑道:“堡主开恩,这一切全是我等猪油蒙了心想的点子,与我们的主子二姨娘没有一点的关系啊。”
司马风还未说话,左芸萱淡淡道:“是不是二姨娘指使的,这由官府来认定,我不管谁指使的还是不指使,我只认你们都是二姨娘的管事,现在你们把我的宝物拿去卖了,那么你们就得负责给我找回来!如果你们找不回来,那么我就找二姨娘要!谁让你们是二姨娘的奴才呢!二姨娘你说可好?”
二姨娘苍白着脸躺在地上不说一句话。
司马风则愤愤地走上去对着她又是一脚,怒道:“你个贱人,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想许大人请你去顺天府里说么?”
“不,不要!老爷……不要啊……”二姨娘一把抱住了司马风腿,哭得稀里哗啦:“老爷看在妾身服侍您多年的份上不要送妾身去顺天府!”
“哼!”司马风踹开了她,怒道:“你要不想去就还钱!”
“还……钱?”二姨娘迷茫地四处寻找,待看到宗政澈时,大喜过望:“太子……”
“二姨娘!”太子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即使你向本宫求情也没有用!本宫做事俯仰无愧于天地,岂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失了德?”
二姨娘面如土色,全身一软瘫在了地上,这太子是让她自己扛下所有的债了?她哪有钱还啊!
牙一咬,戾气地盯了眼宗政澈,暗中下定决心,他不仁,她就不义!
见二姨娘颇有破罐破摔的样子,宗政澈一急,怕她把母后牵出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让宗政琉得逞了。
连忙道“二姨娘,怎么说你与本宫的母后也是堂姐妹的关系,本宫为此倒可以支助你一些。”
二姨娘这才心下稍定,牙一咬对司马风道:“老爷,虽然这事是妾身管事做下的,不过妾身身为他们的主子这事责无旁贷,这钱他们还不出妾身替他们还!”
“二姨娘,你的还不都是爹爹的,你拿什么还?”
“妾身拿自己的铺子抵!”
左芸萱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可以,想当初娘送了你好几个挣钱的铺子呢,现在怎么说也值了个上千万了。”
这话分明是提醒众人,这林氏是得了左瑾这么的好处却忘恩负义的算计左瑾的女儿,可见人品多次了。
二姨娘低着头,一句不发,唯有面纱下的目光阴沉的要杀人。
瑶华公主直接对许大人道:“这些背主的东西就按着律法处置吧!”
“是!”
瑶华公主见该做的事已做完,对左芸萱道“萱儿,本宫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了,哪日你有空去公主府找本宫吧。”
“好,我送送义母。”
“不用了,你堡主没有个上得了台面的主子,你还是留下陪着这些夫人吧。”
“是。”
左芸萱应了下来,目送着瑶华公主离开。
待所有的人都去了荷花池,宗政澈走到了左芸萱身边:“这下你满意了?”
她,猛得回头看向了他。